殷元轻轻的拍着桌子道:“不像话,一个有夫之妇,晚上老往外面跑,而且还去那种地方消遣,还打架。我这才发现,你好大的胆子。”
想象中这时候,芳桃应该抱着自己的大腿声泪俱下的忏悔。但是很可惜现实并非如此,而且芳桃根本就没有任何悔意可言。
殷元郁闷的看着芳桃道:“你到底要怎地?”
芳桃放下茶杯,很神秘的向殷元道:“你知道,我衣服里面穿的是什么吗?”
殷元瞪大了眼睛,盯着芳桃的脖子道:“什么?”
芳桃伸出手指勾了勾笑道:“你来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转身就往里面走。
殷元愣了一下,追了上去道:“别以为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跟你没完的,一会我再好好的审你。”
事实证明,男人的抵抗力只在自己没有兴趣的女人面前有效,殷元的沦陷速度,还是有点超过了自己的想象。芳桃的解释也很简单,“人都是你的,你还计较这个那个的干嘛?”。这话,殷元听着好像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毕竟殷元也是得到补偿的人了,突然觉得没必要计较了,于是第二天开开心心的就带着一群最初修建工坊的时候的工匠,去规划一下国子监的校舍了。ωωω.χΙυΜЬ.Cǒm
这件事之所以不简单,是因为在殷元之前大唐的人对这种房子没有什么概念,也不懂得如何利用混凝土。
殷元带着工匠规划了好一阵子,一整天的时间也就划了一个圈罢了,好在没有什么民居什么的,地方定下来也不麻烦。
定了地方就要着手准备了,他马上让张春桥去准备足够的水泥,然后重新开炉,让工坊造一些砖瓦来盖房子,然后就回去了。
这对于殷元来说本来就是小事一桩,所以也没什么好提的。随着殷元的事情越做做多,渐渐的很多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的事情,已经变成了别人眼里的大事。
自从那天之后,殷元还是多注意了点芳桃,虽然往外跑并不见得是一件坏事,但这就说明,其实芳桃是被自己疏忽了,所以才会百无聊奈的跑出去。
李恪在京城呆到了二月龙抬头之后,这才离开了长安,前往自己的封地。不是李世民赶他走,而是他自己想走。一来他还惦记着自己治下的事情,二来他已经看清楚了,再这么待下去,恐怕得有很多人坐不住了。
李恪离开之后殷元才知道,李恪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不是李承乾的人就是李泰的人。李承乾可能真的是存心招揽,李泰就像是没事找事了,反正不能让李承乾得逞就是了。
面对这种情况,殷元还真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大唐江山就在那里,明面上只有李承乾才是合法的继承人。可是说到底谁都是李世民的儿子,谁会不动心思呢,毕竟李世民这个榜样做得就很坏。
李承乾虽然是收敛了不少,可是心思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殷元受文德皇后所托,希望能告诉他一些道理,可是他却觉得殷元告诉他的是对付别人的策略。所以,隐忍永远都是为了对付别人做出来的样子。
也许他终于能够理解李恪了,可是他只是觉得李恪可以利用罢了。他希望通过将李恪收入麾下这件事,间接获得殷元的支持。虽然殷元眼下看起来谁也没有帮过,可是他那样的人一旦有用,那用处自然是超乎想象的。
殷元能够在朝中如日中天却没有投向任何一方,是因为他始终能够得到李世民的宠信,所以才敢去得罪魏王李泰,也敢不理李承乾的威慑。可是,这种事情能不能长久却是很难说的事情,天下终究要易主,殷元希望能够换一个明主。
而这个时候,大唐未来真正的皇帝李治,还在为殷元不让他吃酒酿圆子而感到痛苦。殷元看了看他一脸的苦状,只能让人给了他一小碗,然后还是嘱咐他不要多吃。虽然酒酿圆子好吃,但是不易消化,多吃还是不好的。
李治一副摇头晃脑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张纸,纸上写了几个方程,但是他并不是在解方程,而是在奇怪,这个叉到底拥有怎么样的魔力,为什么说能够代表未知的数字呢!
殷元本来在想事情,没工夫搭理他,等回过神来,发现李治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自己给的题目上,于是顺手抄起一把扇子扔了过去道:“想什么呢,居然这么入神?”
李治愣了一下道:“先生,你干嘛打我?”
殷元道:“你既然还知道我是你的先生,就应该知道在先生授课的时候讲点规律,不能因为你是晋王而我是臣子,就上课的时候走神吧!”
李治心道:“别说是您了,任何人来授课,该走神还是要走神啊。”
殷元看了看李治道:“你刚才是不是在腹诽我?”
李治皱了皱眉头,莫非这殷元竟然已经成精了不成,连自己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李治摇头道:“没有,没有,我怎么敢腹诽先生呢,只不过就是学生认为,老师刚才许久都没发现学生走神,应该是心里有事,学生感到忧虑。”
殷元冷笑道:“你感到忧虑,那好啊。我觉得你现在真是太能体恤你先生我的苦衷了。所以我决定好好的报答你,这课自然是要好好上了。”
之所以李治总是来找殷元授课并且乐此不疲绝不是因为自己有多好学,而是殷元明显没有别的先生那么苛刻,而且还总是能寓教于乐。最重要的是,殷元当然是天底下最会找乐子的人了。
李治笑道:“先生诸事忙碌,学生岂敢以一己之私耽误先生的大事呢!”
殷元看着逐渐变得有些狡猾的李治,突然觉得这个学生的教育问题其实还是很重要的,因为他以后可是大唐的君王,要是自己教育的不好,到时候还指不定谁会吃亏呢?
殷元道:“你三哥吴王,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治一愣:“他才学兼优,乃是能够为大唐保土开疆的人,而且还是个不愿意和别人争什么名利的人。与善人居,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大概就是如此。平日里与他相处,我还嫌弃他事太多,搞不好就要欺负我,可是大事上面,从来挑不出他的错处。”
殷元点了点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不图谋小的得失的时候,他有没有可能其实是在图谋更大的东西,比如说你们李家的花花江山。”
李治看着殷元,眼神有点古怪,因为殷元从来不会跟自己说这些,好像在他的眼里自己始终还是个小孩子罢了,王权的斗争个李治,还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今天,殷元这个问题还是有点诡异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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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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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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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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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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