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眉头一跳,感觉这个事情有点不对了,刚要跑,被程处亮一把拉住,然后程家哥俩拉着柴令武就是一顿好打。柴令武,他真的反抗了,可以在这两个大汉的手里,大家都没看出来他有反抗的动静。
柴令武挨完打之后,程处默还贱兮兮的道:“打了那么多次,从来没想到居然会有主动讨打的人,大家都是朋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能不满足人家。”
程处亮随声附和道:“是啊,第一次感觉不好意思下手呢,毕竟主动挨打,不多见啊!”
柴令武告诉殷元何惊在什么地方之后,他们几个都很好奇殷元到底会怎么做,所以入了夜就去蹲守了,势必要弄清楚殷元到底有什么特别的本事。
几个人蹲守的时候,他们是绝对想不到,殷元在温柔乡里睡觉,根本就没动身。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殷元才拿着长剑出门,然后赶到地方之后,先把外围看了一圈,然后才慢慢的靠近。
靠近之后,殷元很快发现了蹲守的几个人,然后犹豫了一会,最后不予理睬,继续干活了。
殷元绕开这几个人不难,但是却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匍匐前进。但是如果让他们知道,那岂不是面子没了。于是,他先匍匐前进到了那屋子后面,然后从窗口抛进去了一把匕首,以及身上撕下来的布条,上面用一只青蛙的血,写了不许杀人四个字。
然后,殷元匍匐得回去了,一点也没惊动他们。
接下来,殷元跑到坊市里面找了一个更夫用的锣,然后狠狠地敲了几十下。
几个蹲守的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实在是心痒难挠,还是觉得盯着殷元比较重要。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突然屋子里的何惊堂而皇之的打开了门,然后轻松的打晕了守卫,没入了夜色之中。
几个人聚拢在一起的时候,程处默的嘴长得大大的,拍了拍旁边的李震道:“景阳,你看到没有?”
李震叹道:“看见了,但是看见有什么用啊,你看见的,只是结果罢了。”
柴令武道:“我说你们觉得古怪不,他到底是怎么出来的,身上的绳子,是怎么解开的。而且,他这憋了一肚子气,出手怎么这么温和。”
李震笑道:“这还用问,怀素来过了,而且,咱们几个都被发现了。长安食舍共有三家,咱们现在去最近的一家,他在等我们。”
程处默道:“景阳,你莫非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李震道:“那就麻烦你好好想想,如果是你半夜看见几个朋友撅着屁股等在这里,你会怎么做,看笑话还用隔天么?”
程处默笑道:“何止不能隔天,我简直想立刻跳到他们的眼前,告诉他们自己看到了什么。”
李震道:“不瞒你说,我就是这样推己及人的猜出来的。”
几个人预感会被殷元嘲讽,于是闷闷不乐的赶了过去。结果,到了食舍之后,殷元坐在那里,桌上居然摆着一个火锅。
殷元故作不知道:“唉,你们几位的鼻子也太长了吧,深夜还能闻到这里的香味?”
程处默道:“你别卖乖,我们几个栽了就栽了,你尽情的嘲笑我们吧!”
殷元笑道:“没有,我怎么会嘲笑你们呢!你们几个的臀部,特别的翘。可能因为经常骑马,处默兄的臀部,更加的结实浑圆。”
程处默盯着殷元道:“你看我的臀部干嘛,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xǐυmь.℃òm
殷元笑道:“我看完之后真的很想洗洗自己的眼睛。”
程处亮盯着锅里的肉片和红汤道:“你回来的够早的啊,看样子,这汤都沸了很久了。”
李震拿起一双筷子道:“行了,别说了,咱几个人都已经丢了,饭还是要吃的。正好外面冷,这会好好吃点这个,暖和暖和。”
殷元那些葡萄酒,看几个人狼吞虎咽的吃火锅,等他们问起自己是怎么干的,他就是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从此,这几个人都觉得殷元这个人邪得很,有时候做出来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他们倒是没觉得殷元不仗义,因为这种事情,有可能说穿了就没有乐趣了。
何惊回家,张春桥的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了,这腿,也该赔给人家了。
方鲤在家里越来越着急了,这何惊不回来的时候她觉得事情没解决,心里不安稳。现在何惊回来了,她又觉得张春桥的腿马上就要不保了,着实的令人着急。
殷元见她茶饭不思的样子,无奈之下亲自去挑选了蔬菜,给她做了一顿饭。一碗并不简单的肉酱面,几碟小菜,还有一盘精心制作的糖醋丸子。
殷元已经很少亲自下厨了,惹得芳桃非要来加伙,于是面就变成了两碗,菜量也得加大。
然后,三个人就聚在了一起,开始两个人吃,一个人劝的场面。因为,殷元已经吃过饭并且不想再吃了,可不像芳桃一样,就算是吃不了,也得吃。
殷元看方鲤没什么胃口,索性向她挑明道:“张春桥的腿不会有事,匡瑜根本不想要他的腿。匡瑜的两条腿,我让人去看过,说是伤的很重,很难康复,但是绝不至于残废了,顶多以后不良人是做不了了。”
方鲤喜出望外道:“真的?”
殷元笑道:“当然是真的,我看见匡瑜的时候,伤口处理的不太好,但是我觉得,那是刀伤,但是没到残废的地步。所以,还特地请人瞒着张春桥把他带到孙道长那里看了看。”
方鲤皱眉道:“这不对呀,那匡瑜为什要害张春桥呢?”
殷元道:“你还是先吃饭,吃完了我就告诉你。”
方鲤呼呼的吃完了一碗面,打着嗝道:“你说,为什么?”
殷元道:“因为张春桥害得他的妻子英年早逝,而且还这么大年纪还总是自以为是。背靠着你们墨家,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了。人家好好的本来没事,他跑去掺乎,不问青红皂白的害得人家两条腿差点没了。这种人,怎么能不长点教训。”
方鲤道:“就这么简单?”
殷元道:“就这么简单,这世上的事情很多其实都不复杂,只是大家总是把事情想的太复杂。说是匡瑜要他的腿,匡瑜要那玩意干啥,腌腊肉臭了点,做丸子老了点。”
芳桃还在吃饭,硬是把筷子上的丸子扔掉了,对着殷元道:“你诚心不让我吃饭是吧!”
殷元笑道:“行了吧,你看看你,再吃下去别人还以为你突然间有喜了。”
殷元嘴贱,于是挨了一顿打,而且是混合双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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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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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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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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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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