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理上,张春桥都在拒绝成为一个他曾经看不起的人,所以当官的怎么样,他并不感兴趣。如果今天殷元是送自己的朋友真的去当官并且把当官这件事当成是自己的前途的话,他会很生气。但是,从目的上来说,他就是为了让张春桥长长见识,他现在的态度,反而更容易栽跟头。人要是栽了跟头,记性才会长得更快一些。Χiυmъ.cοΜ
殷元讲完之后看着这位昏昏欲睡的兄弟,无奈道:“清醒一点,可以回去了。”
张春桥惊醒过来,猛的脱口而出道:“啊,这就让我走,不留我吃点饭吗?”
殷元叹气道:“算了,我还是带你去吃点饭吧!”
殷元带着张春桥走进了一家小酒楼,令张春桥十分的不满。
张春桥道:“唉,你说你怎么现在这么抠门了,到现在你都不舍的让我去你家食舍吃饭了?”
殷元道:“这家小酒楼里,不也一样花的是我的钱吗?”
张春桥点了点头道:“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等上了菜之后,张春桥尝了一口之后道:“好啊,其实也不难吃,跟食舍的区别不大嘛!”
殷元笑道:“如今长安城的每一个酒楼的厨房里,都是一口大锅加热油,煎炒烹炸样样俱全。至于酒,长安谁家没有点葡萄酒呢!”
张春桥笑道:“不都是因为你嘛,我还以为你只会在自己家吃饭,没想到你还一种挺喜欢体察民情的嘛!”
殷元道:“体察民情谈不上,我最近倒是时间比较多,可以在京城到处走走。昨天走到了这里,在这里吃了一顿饭,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所以今天就带你来了。”
张春桥觉得殷元一直有一种很奇怪的习惯,就是如果喜欢去一个地方,他就会反复的去,不厌其烦得去。这就像是他这个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轻易变心一样。但是,张春桥却认为一个人老是去同一个地方,应该算是有病,未必是单纯的念旧。
张春桥笑道:“你昨天来过,今天又来。长安这么多家酒楼,你非得来这儿嘛!你自己都说了,现在在长安,会表白的的人也不只是一两家,何至于让你两天进同一个酒楼。”
殷元道:“你这种粗鲁的人是不会懂的,其实我两天都来这里,是因为我喜欢,所以还要来,然后吃到伤了之后,就不会再来了。”
张春桥笑道:“你这是什么毛病?”
殷元道:“你猜呢?”
张春桥道:“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样的人如果爱什么,就一定要轰轰烈烈,直到够了才行。所以,你并不是一个懂得克制的人,尤其是在男女之情上,你的欲望很可怕。”
殷元盯着张春桥道:“你说我可怕,那你怎么不怕我?”
张春桥道:“我可没有不怕你,我是很怕你的。只不过,我知道你是立志要做圣人的人,不然的话你可能是这世上最可怕的魔鬼。”
殷元道:“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总是说一个人本领大一点,智谋多一点就是魔鬼了。难道一个人是圣人或者是魔鬼不是靠一个人的内心分别,而是靠有没有伤天害理的能力?”
张春桥一愣道:“你好像说的没错啊,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你说起这种我从来没听说过的事情,我竟然都会被你糊弄的觉得特别有道理。”
殷元道:“可能是因为我糊弄别人习惯了吧!”
殷元回到家里就被崔氏拉过去了,而且还很暴力,根本没给殷元任何机会。
崔氏将殷元带到屋子里,关上了大门道:“你现在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竟然敢把当朝公主晾在那里,你是不是怕咱们殷家死的还不够快。”
殷元皱眉道:“我就两天没去公主府,至于吗?”
崔氏无奈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是你为什么至今还没有,圆房。”
殷元一愣道:“这件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崔氏无奈道:“难道你以为,这件事应该密不透风,我就不应该知道吗?”
殷元叹息道:“我没有这样的意思,但是也确实不敢让这件事传出去。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传出去也很容易嘛!”
崔氏道:“这太简单了,因为那是我大唐的公主,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要传出去实在是太简单了。今天我去公主府,兰陵公主和李姝虽然只字未提,但是公主府的人,却告诉我你洞房花烛夜一夜灯火未熄。而且,你后来都没有跟她们任何一个人同房。”
殷元叹息道:“说了您也不信,但是这件事原因并不那么简单。这人,如同万物生长是一样的道理,什么时候开花结果那是有自然规律的。如果大唐人还继续这么早成亲,这么早生孩子,那大唐人长命百岁是永不可能了。我希望,我以后的儿女,不会因为他们母亲生的太早而落下什么体弱的病,也不能因为他们,折腾死自己的母亲。”
崔氏道:“不管什么事情,你总是能找出一大堆的道理来。可是你也不想想,这些道理有谁会相信。你郧国公虽然聪明,还没到事事都懂的份上。况且,你以为别人就不会想象么,你就算没什么罪过,别人也会想象出一堆的事情来。何况,你从来不是问心无愧的。”
殷元无奈道:“母亲啊,你让儿怎么办呢!”
殷元第一次如此的无助,崔氏自从贞观八年之后,从来没有见过殷元在自己的面前表现的如此软弱无能。人,有时候更惧怕的不是刀剑,不是强敌,而是内心上的折磨。一个人,被强加的东西总是接受起来不那么容易。殷元也算是,被人强加了很多东西,但是无力反抗的人之一吧!
崔氏叹道:“孩子,你自己的内心困苦,母亲是帮不了你的。可是这一关,你早晚得过,而且非过不可。”
殷元想了一会道:“我,没有办法的。”
殷元以为这就结束了,崔氏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极限了。可谁知,第二天,殷秦州授意殷恕,给他找来了一个技术型人才,而且是个很冷门的技术型人才。
在大唐这么久了,殷元虽然也没放过无欲无求的苦行僧,但也没搞过什么放荡不羁的事情。虽然上次和房遗直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但是可从来没想过,大唐有人能拿床笫之间的那点事,搞出点什么名堂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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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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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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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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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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