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聪明人,又怎会不懂她这只是故意做戏给外面的人看。
他二人今夜都喝多了酒,在酒宴上她又故意抱着大人的身子不放,回来后借着酒劲动情也是情理之中,因为只有这样,外面的人才不会闯进来,他们也能顺利的偷偷离开。
“本座和阿欢无事,周大人,劳烦传令下去,今夜,任何人不许打扰本座的好事。”
读懂了时欢的眼神,秦君九懊恼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强忍着满腔怒火,对外冷声命令。
这样一来,即便周立人在门外等一个晚上,也不敢闯进来,他们也能悄声无息的离开而不被任何人察觉。
“这,这就开始了?”
听到秦君九的吩咐,装醉的周立人抬步走到窗前想要证实,窗前透出秦君九将怀中女子压/在/身/下的剪影,室内的烛火突然熄灭,耳边尽是女子的娇/吟声和床笫的摇曳声。
“呵,原来你秦君九也不过如此。”
甩了甩袖子,周立人正打算离开,但想了想又突然坐了回来。
室内,时欢用眼神示意秦君九继续摇床,她则蹲在床边守着,看到周立人去而复返,愤恨的她差点暴露。
“还真有人在这种情况下等在外面的,这个周立人,他还是个男人吗?”
“他是不是男人与你无关!”
气咻咻的将时欢拽到屏风后,秦君九威严冷漠的望着她的眼睛,“时欢,本座警告你,这种事情不许有下次,否则本座……”
“是,卑职遵命。”
没等他把话说完,时欢忙举手保证,看秦君九气鼓鼓的模样以及僵硬的身子,她摇动着他的胳膊软声祈求,“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吗,大人不会和我生气的对不对?况且,除了大人之外,这世上无人有资格让我这样做。总之现在效果很好,至少周立人一个晚上都不敢闯进来,只是,他守在外面,我们要怎么悄声无息的出去呢?”
秦君九哼了声,傲慢的样子仿佛在说:本座厉害着呢。
“大人不愧是大人,今日卑职算是见识了,什么才叫真正的轻功。”
直到安全离开知府县衙,时欢才满脸敬佩的对秦君九竖起大拇指。
“想必周立人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离开,大人,什么时候有空您也提点卑职一二吧?”
骑在骏马上,时欢紧紧抱着他的腰身,乔装后的二人直奔天歧山。
“现在知道之前对你的那些训斥都是提点了?”
秦君九对此十分满意。
他的良苦用心总算没有白费。
“卑职又不是傻子,怎会不懂,大人对卑职好,卑职都记在心里的。”
不由收紧了抱着他腰身的手,看着头顶的皎洁月光,仿佛在陪伴他们一同而行,时欢将头靠在他背脊上。
明明是前去打探危险的密洞,可她却享受起眼下这份美好来。
秦君九身子蓦地一僵,抓着缰绳的手都不由紧了紧。
“不许睡。”
“我没睡。”
时欢没听出他的语调比平常冷了几分。
“不许靠着本座!”
见她听不懂,秦君九再次冷声命令。
“为何?”时欢猛然抬起头来,“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独裁霸道了?”
“因为我是你大人,我说不许就是不许,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与本座太过亲密,这是命令!”m.χIùmЬ.CǒM
低吼着,时欢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猜到他此刻一定是十分恼怒的。
她什么时候又得罪大人了吗?
今夜不让靠着也就算了,以后都不许?
“难怪大人光棍了这么久,真是活该单身!”
时欢哼了声,径自嘀咕了句‘没情趣’。
“你说什么?”
秦君九何尝没听到,若非强大的定力,这会他怕已经将她脱下马好好教训一顿!
果然是平日里太过宠纵,令她愈发没有分寸。
天知道刚刚为了迷惑周立人,时欢故意弄出来的动静让他有多煎熬。
本就是令他心仪的女子,那样一叫,直让他整个人都软了,心底不知道压制了几次才生生将那股冲动给压下去!
可谁让她年纪尚小,未经人事,等着,等她再稍大些。
“没,卑职说话了吗?大人听错了吧,是风声。”
虽然没看到大人的面部表情,但时欢还是感受到了他自身而发的强大杀气。
大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保命要紧,装会儿哑巴没什么大不了。
马儿在山脚下停下,秦君九将它系在树桩上,回眸,便见时欢已经走出去老远。
他慌忙追上去,不客气的扣住她的手腕。
“谁让你乱走的,这山本就有古怪,机关密布陷阱重重,万一不小心乃丧命的危险,跟在我身后!”
被他粗鲁的拽到身后,时欢重心不稳险些栽倒,她不明白大人为何这么大的火气,但她记住了他刚才的话。
狠狠甩开他的手,“是,卑职听令。”
谁知秦君九看都没看她一眼,黑暗里再次强行将他的手指攒在掌心里,甚至与她十指紧扣着。
“大人不是不让我与你过分亲密?”
“今夜情况特殊,明日再执行。”
冷冷回答他的问题,秦君九将活阎王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被他拽着,看着二人紧扣在一起的手,时欢在背后对他做起鬼脸,心底却美滋滋的,不由勾起了唇。
深夜探险与白日不同,整个山林显得格外静谧诡异。
除了两个人脚踩树枝的咯吱声外,就是忽远忽近的野兽的嚎叫声。
时欢紧紧跟在秦君九身后,熟络的上了半山腰。
“蹲下。”
秦君九突然命令道,时欢猜到他要做什么,立刻蹲在原地捂住耳朵,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只火折子顺着山洞丢进去,果然,白日看到的那些蝙蝠齐刷刷的飞出来。
好似在用他们的利爪撕开了沉静的夜。
“怎么没有木剑?”
时欢好奇的向里面望了望,不出所料的,刚探出去的半个身子就被秦君九拖拽回来。
“看来那些木剑暗器就是为我们精心准备的,用过一次,自然消失。”
秦君九的声音越来越冷,但他始终将半个身子挡在她前面,那种仔细将她护在身后宝贝的感觉,令时欢心头暖暖的。
“仔细找找看,有门必定有机关。”
二人到达晌午发现的密门前,秦君九才松开她的手,郑重且严肃的嘱咐着,生怕她因大意遇到任何意外。
“大人也小心些。”
时欢与他对视一眼,拿着火折子立刻开始仔细寻找。
漆黑阴森的洞口里,总感觉有股凉飕飕的风吹来,吹的人全身汗毛都竖起来。
可无论二人怎样找,除了地上的符图之外,没有任何发现。
“奇怪,难道两个密门,共用的是一个密码机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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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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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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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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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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