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烝把控了皇宫,太后被关在偏殿。赵烝的同党汇聚在清必轩商量对策。万事俱备,只要抓到了赵誉,逼他退位便可安坐龙椅了。
天不随人愿,一个侍卫仓皇来报靖西军已经冲过了西华门了,这回已经来到宣德门前了。
满堂哗然。赵誉的动作竟然比他们还要快,真是有备而来。
“已经进入京了!”赵烝揪起传话的侍卫,“守门是谁?为什么不来报?为什么要放他们进来!”
侍卫噤如寒蝉,浑身哆嗦,道:“我…我也不知道!”
他职责便是固守宣德门,他也不知道这前头西华门为何将人放进来,若非看到了浩瀚的兵马如潮水而来,他亦是不敢相信!
卫樵:“有多少人!”
守门的侍卫如实道:“目测有五千人马。”
卫樵心念急转:“死守城门,速招林惊风将军回城,将东南路大军调进来。”
侍卫应声退下。
“王爷莫慌,我们尚能把控住局面,而且手里还有最后一招,无论今日他有多大能耐,他都是死路一条!”卫樵镇定自若,赵烝激荡的心情也逐渐平和下来。
现在细细回想,赵誉一定是在前几日祭祀上和假皇帝对调过来了,回宫之后太后和他亦是没有察觉出一点破绽。可是短短的几日之内又是怎么将所有计划都安排妥当的?
这一切都归功于姜涣,他一晚上跑遍了京城,将赵誉计划每一个细节,每一处枢纽都仔细认真地落实到实处,还顺手在赵誉原定的计划上进行稍微的调整。
赵誉计划称不上多么奇妙,用姜涣的话来说便是繁琐又灵活。他把整个大计划分为了无数个小目标,没有固定又详细的步骤,根据当时当地的情况改变而改变,这样一来即使出现预想不到的事情,也不会被打断,最后连点成线达成最后的大计划。
这计划赵誉在决定回宫的那一刻便开始谋算,在这方面他确实不是行家,十天半个月了也憋不出什么,可是某天偶然从姜婉身上受到了启发,才定下这个计划。
姜涣心中隐隐有预感,却未戳破他的小心思,他们成日形影不离,实际上各怀心事,相互隐瞒。
林惊风收到赵烝的传唤,立即放弃了对姜涣的追捕,返回皇宫,召集手底下的东南路大军,赶赴皇城。
不料,赵誉也料到了这一点,在靖西军入城后,便封锁了城门,林惊风的东南路的大军只能眼巴巴地瞪着城门南华门。
京城突生糟乱,百姓不敢在多呆,纷纷逃回家中,可是又按捺不住好奇心,从边上的缝儿偷看外头的情况。
赵誉左顾右看也没瞧见姜涣的身影,心中有点担忧,旋即一想,姜涣那猴精,林惊风应当不是他的对手,只够自保的。
兵临城下,千军待发。赵誉在城门下头喊话:“珉王怙恶不悛,背信弃义,人神共愤,尔等被奸人蒙蔽,朕恕你们无罪,快开城门,放朕进去诛杀逆臣,若是执迷不悟,助纣为虐,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城门之上的守卫面面相觑,心中均有动摇,一面是皇上,一面是上峰,相比之下孰轻孰重,一眼明了。
可是林惊风死守城门,他们想弃暗投明也没这机会。
赵烝率领百官登临城门,俯瞰这下头人海之中的赵誉,二人四目相对,一个成竹在胸,一个志在必得,各自身后兵马不多,赵誉显然是有备而来,赵烝反而像是毫无准备,这一场胜负谁输谁赢,还暂且未定。
姜涣趴伏在屋檐上,眺望这下头乌泱泱的人头。这时,赵烝身旁的一个裨将高声大喊道:“赵誉,速速束手就擒,可留你全尸。”
管木齐啐了一口,“你这乱臣贼子!乖乖到爷爷马下领死!”
赵烝不和五大三粗的武官一般见识,他朗声道:“诸位,五年之前顺帝驾崩,有贼人冒充了皇室血统,篡夺我大昭皇位。”
众人一惊,不禁把目光投向了下头赵誉身上。
管木齐眉头一跌,不由衷朝赵烝看过去,赵烝说出了管木齐心中的担忧,“赵誉,根本就不是先帝的儿子!”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又是一惊,彼此交头接耳,对着赵誉指指点点。姜涣心中也是惊讶不已,而后便觉得奇怪,赵誉若不是顺帝的儿子,顺帝为何还要将皇位传给他?难不成这顺帝蠢到连自己的骨肉分不清吗?
管木齐偷偷地觑了赵誉一眼,赵誉神情先是一愣,而后又恢复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赵誉的模样和性子确实和先帝不同。
而这个流言早年便流传过,赵誉登基之后无人敢说,今日赵烝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再一次提及,莫不想扰乱军心?
“珉王你可有证据?”一名老臣站出来问道。
他们当初也是质疑过赵誉的身份,可是经过太后细查,才知道当年顺帝曾经和一个宫女春风一度,而后宫女珠胎暗结。当时后宫之内暗斗不断,宫女不敢将此事说出,先把孩子生下来,再做打算。于是藏身在冷宫之内,每日靠女伴接济吃食。
可孩子还未足月便诞生下来,那宫女还没见过孩子一眼变撒手而去了,顺帝知道此事之后,便将孩子抱来,入了宗谱,交给了郑慧妃抚养。而郑慧妃两年之后因病过世了,赵誉便留在了永乐宫,由几位老太监抚养。
赵誉掏出了一份信笺,“当初那宫女是怀了龙种,可是生下来一个死婴!这是那位宫女的女伴的证词,她们将那个死婴埋在了宫墙脚下。”
赵烝一席话掀起了轩然大波。管木齐也不禁心神动摇,赵誉真的不是顺帝的儿子,那么他们今日举动岂不是在谋反!
“皇上。”管木齐忍不住在耳旁低声道。“这究竟是......”
一轮赤阳之下,人马都心浮气躁,赵誉安抚了身下躁动不安的马,“管将军。你是信先帝呢?还是信赵烝呢?”
赵烝又将问题抛给了管木齐,管木齐沉思片刻,他望向城头上赵烝,再看了一眼赵誉,他心中也拿不定注意,若是对方早年便骗过先帝呢?
赵誉看了一眼天色,朝管木齐道:“若是怀疑我的身份,现在解了这一身盔甲站到我面前,我不怪你,当我的利剑刺穿你的咽喉,你也别怪我。都是自己选的,你只有这一次的机会,别选错了!”
管木齐低下头。
姜涣忽觉得麻烦了,赵烝这一招便直接是死棋,不成了,得帮他一把了。
“等等!”
姜涣停住了脚步。
一位老臣上前道:“珉王既然有这个东西为何不趁早拿出来?”
一位老臣也站了出来,“珉王一直将这东西藏在身上是否早就包含谋逆之心?”
身旁一张嘴插进来:“既然当初那宫女生下的死婴,那陛下抱回来的孩子又是谁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藏在宫里而不被人发现呢?”
“珉王此事应当询问太后!”
“诸位。”一位大臣又站了出来道。“顺帝临终前不肯立太子,并天后却立了赵誉为帝,这不是很奇怪吗?”
“皇室的骨血岂能玷污!”又一个大臣站了出来反驳道,指着外头的赵誉说道。“赵誉和先帝长的根本就不像!根本就不是亲生的。”
“胡大人慎言!”
“以老夫之见…..”
“老臣认为……”
城门之上七嘴八舌,争吵不休,城墙下头的赵誉宛如看见了每次大朝会上百官拌嘴吵架的场面。
姜涣心中咯噔一声,这是起内讧了!?他纵观局面,甭管赵誉是不是顺帝亲生的,他得走了。
“想好了吗?”赵誉看向管木齐。一旦管木齐选错了,下场显而易见了,管木齐思忖片刻,道:“臣誓死追随陛下!”
“那就准备好了!”赵誉看了一眼天色,抓紧了手里的缰绳,时间到了!
城墙之上吵得面红耳赤,下头的侍卫的急忙来报,“御林军动乱,正朝皇宫门口杀来!”
卫樵一惊,“御林卫反了!”
今日宫里当值的御林卫邱正阳昨夜接到了皇上的密诏,上头说今日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在午时三刻前来皇城门口接洽,除非赵誉亲自取消了圣旨。
而今日一早,便听闻了赵誉驾崩的消息,邱正阳茫然又讶异地看着手里的圣旨,他正为如何处理圣旨一事发愁,又听到了皇上死而复活的消息,再后来又是听到了珉王造反逼宫,皇上兵临城下。一日之内,诸事纷杂。他脑子到现在还有点迷糊。
就在前不久,昨晚送圣旨的人再一次出现在跟前,让御林卫拿下城门,迎皇上回宫。御林卫以守护皇上的安危为职责,邱正阳二话不说率领宫内的御林卫朝皇城涌去。
与此同时,皇城的外头,赵誉大喝一声,“郎儿们!攻城!!”
靖西军搭梯攻城,撞木猛撞在正门上,硕大的城门发出了一声脆响。宣德门内,邱正阳杀出一条血路内有叛乱,外有劲敌,城墙上,方才吵得不可开交的大臣纷纷四处逃命,卫樵在聂青的护卫下回到了正殿之内。
“赵誉被逼得狗急跳墙。”赵烝说道。“林惊风的大军呢?全数调进来!”
“赵誉有备而来,我们是毫无防备。”卫樵本以为掌控皇宫,让赵烝登基便大功告成了,谁知他也中了赵誉的算计。没有备下足够的人手守在京城里,林惊风的大军驻扎在城外,远水难救近火。“泄露赵誉身世这一招,显然不够巧妙,没有达到我预想的效果。”
群臣一遇上这等问题便开始争吵不休,和五年之前一模一样,连语气都不曾变过。
赵烝:“他血统不正,成不了什么气候!”
卫樵眉头紧锁,“王爷。关于赵誉身世,有一点微臣感到很疑惑,当初赵誉可是先帝抱回来的,他从何处抱回来的孩子至今都无人知晓。还有先帝究竟知不知道赵誉不是他的孩子,若是知道为何要传位给他,若是不知,他意属之人是赵誉,为何死前不立赵誉为太子”
赵烝满腹疑云,之前迟迟不说出,便是这个原因,卫樵叹了一口气,“这步棋走错了!”
宣德门流箭乱飞,“咚”一声巨响,威武的宣德门已经是摇摇欲坠,门里头的士兵一面咬牙顶住。一面还要镇压反水的御林卫,实在是分身乏术。
第三次撞击,门里的士兵彻底撑不住了,大门轰然而开,靖西军长驱而入。
“杀————”
士兵们士气大阵,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赵誉斩断了一根流箭,身后又飞来一根,姜涣捡起地上的长刀挥去,长刀打着旋,将箭矢折断,又救下了陛下的一条小命。
“你跑哪里去了。”赵誉欣喜道。“我还以为要给你烧纸钱。”xǐυmь.℃òm
“呸呸呸,大吉大利,说得什么晦气话。”姜涣说道。“爷爷我有那什么星护体,死不了。你一个皇帝,跑到前面做什么,去后面呆着。”
赵誉不依了,“大丈夫岂有做缩头乌龟之理。”
“你死了我那八万两找谁呀!”姜涣真是服气了,“你跟在我后面,摊上你这个皇帝,真是到八辈子霉了。”
赵誉终于安下心来,和管木齐率领士兵冲进了皇宫,
林惊风竟不知赵誉的手底下还是一个用兵奇才,前头告破了,林惊风立即退守了正殿。
“王爷。”小士兵来报。“宣德门告破,管木齐和御林卫会合,冲入了皇城了。”
“林惊风呢?”赵烝问道。
小士兵:“林将军正在全力抵抗。”
卫樵已经瞧出大势已去,拿出了预先备好的衣服和身份文牒:“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赶紧换上衣服,马车已经在后院备好了。”
卫樵早已做好了后手。赵烝心里苦笑了一声,三年的精心部署,竟然没想到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自认为胜券在握的赵烝第一次真切地感到何为‘天不随人愿’。
他接过卫樵手里的衣物,“怎么就只有一套。”
“王爷乃是天命所归,日后定有一番基业。”卫樵眼含热泪,“臣愿做基路上那青石方砖。日后王爷大业所成,不忘来臣坟前送上一杯薄酒,以告臣在天之灵。”
“成林。”赵誉喊出了卫樵的表字,心中百感交集,眼角染上了薄红。
“王爷卧薪尝胆,东山再起。”卫樵说道。“别再犹豫了,赶紧换衣服吧。”
赵烝换下了衣服,给卫樵行了一个大礼,卫樵大惊,立即扶起了赵烝,“王爷不必如此,我本是一介书生,若无王爷提拔相救,我父母无人安葬,我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
“成林保重了。”赵烝说完随着侍卫从侧门走了。
皇宫里流箭飞射,前头的林惊风不慎中了一箭,长刀撑着身子,茫然地看着面前如同洪水而来的骑兵,刀钝了,箭也空了,大势已去了。
好在妻儿已经送走,波及不到她们,心头也再无什么牵挂了。谋朝篡位自古便是一条险路,哪有次次都能成功的。
林惊风凭着胸腔里最后一口热血,率领残兵冲了出去。砍死几个,路上也不孤单。
又一波流箭而来,林惊风招架不住身中几箭,向后一仰,倒地不起。
金石声渐行渐远,四周安静下来,天空红霞如血,如一块温柔的薄纱覆盖在京城上空,像极了赵烝许诺千秋万世的那天。
林惊风一死,战阵轰然倒塌,靖西军冲破了他们的防线,迅速占据了半个皇宫,拿下了一干乱臣贼子。
此时,正殿燃起了大火熊熊,火光之中,赵誉看到了身穿亲王服,背对着他的赵烝。想起了那日在烆州还一心打趣他的六叔,眼眉干净明亮,像一个快意江湖的侠客。
也想起了三年前的御书房之中,为他取字的场景,在深宫里,先帝鲜少和他亲近,倒是赵烝像民间的慈父一般,时时刻刻地教导他,劝诫他。虽不知那是真情还是假意。
也记得雀煌山庄里,那决绝又无情的背影,他的六叔身体力行教给他什么是背叛。
现在仔细回想,当时赵烝曾经问过他一个问题:若是写下了传位的诏书,赵烝会不会放过他的?他想应该会的吧,不然,为何要问起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呢?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昔日的温馨光景尽数付之一炬。
卫樵手持长刀,面无表情地隔着大火看着赵誉。
左仆射卫樵,好谋善断,巧言善辩。赵誉登基后曾为他出了不少主意,赵誉也曾仰慕过他的才华学识,时时向他请教,只不过不曾想过有一天卫樵的三十六计也会用在他的身上。
“赵誉,你只不过杂种!你根本就不是顺帝儿子,”卫樵双目通红,直视着人群簇拥之下的赵誉。“你根本就不配,你不配!迟早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真相的,看到时候谁还会帮你!”
说完,长刀在脖子上一抹,热血抛洒在烈火之中。
屋梁崩塌,压在了卫樵身上,他感觉不到丝毫的灼痛,热浪扭曲的视线,他仿佛看见了身穿龙袍的珉王站在他面前,卫樵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赵誉深沉目光中映照着正殿之中的龙椅,炽热的大火只让他觉得更加的冰冷,那金光流转的龙椅在热浪之中扭曲。这龙椅虽是死物,却比他手里的刀还有残酷,致使父子相残,兄弟相杀。
争得不是龙椅,是内心对权利的欲望。
浓烟携带着星火飘向远方,大火照亮了京城大半个天空,一轮白月挂在天上,那月宫里的仙子冷眼看着一场夺位大戏落下帷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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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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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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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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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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