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以后他再见宗哥一定要往脸上抹点灰。
不然他总有一种薄宗想把他脸划花的感觉。
将林清安抱在怀里,脑袋按在自己胸前,不让她看别的男人。
“你们继续玩,我带她先回家。”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薄宗停下脚步,问易延卿,“你姑姑最近怎么样?”
易延卿看了他一眼,“挺好,有事情?”
薄宗点头,“有点事,改天去拜访一下。”
易延卿嗯了一声,也没多问。
将林清安放进车里,薄宗松了一口气,这小女人一直在他胸前拱来拱去,拱的他一身火气。
特别是她喝醉了总喜欢瞪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人看,他总有一种自己是变态大叔的感觉。
薄宗一向拿林清安没有办法,给她系好安全带准备开车。
就听见林清安哼哼唧唧的,小拳头打在他肩膀,“你要带我去哪?等会我老公来了揍你!”
薄宗被她这声老公喊的浑身一震,没想到第一次听她喊老公竟是因为她喝醉。
深吸一口气,不理会这奶凶奶凶的小女人。
但他不理会,不代表林清安就不闹腾了,咿咿呀呀的自娱自乐唱歌。
她声音很好听,但奈何五音不全,再好听的声音也救不了她。
薄宗听着她唱的歌,一头黑线。
“哎呀呀,今夜月光甚好,
待我出去寻觅一番,哎呀呀,
哎呀呀,模样好生俊俏的公子呀。”
唱的什么玩意!
薄宗咬牙,他看她是皮又痒了!
唱完歌,林清安又开始吟诗。
“天苍苍,野茫茫,一枝红杏要出墙。”
薄宗忍无可忍,一脚刹车踩下去,靠边停车。
他一刹车,林清安身子朝前一挺,声音停住,眼睛似睁非睁,还有些不高兴,“你干嘛?”
薄宗冷笑一声,扶着她的脑袋让她看向自己,“我是谁?”
林清安眨巴眨巴眼睛,“咸蛋超人?”
薄宗:“……”
咸蛋超人是什么他还真不知道,但他知道再被她气下去,估计他要吐血。
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口,顿觉有些好笑,他和一个醉鬼计较什么。
她想出墙,他就把墙头盖高一点,再高一点,想出墙?做梦!
翌日
林清安揉揉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轻嘶一声,脑袋好疼。
怎么她就喝了几杯果酒就醉成了这样?
林清安从床上爬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薄宗似乎在楼下。
锤了锤脑袋,有些懊恼,喝醉酒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外公外婆留下不好的印象。
正准备下楼,就看到薄宗用托盘端着早餐上楼来了。
“你端上来干嘛?我下去吃。”林清安有些窘,这下子估计不只是喝酒留下不好的印象了,估计她又多了个懒。
知道她的小心思,薄宗继续往楼上住,“外公外婆出去遛猫了,不在家。”
好吧,林清安让开了让他上来。
薄宗亲手给她做了早餐,煎的鸡蛋,煮了白粥。
吸了吸鼻子,闻了闻香味,薄宗看到她的小动作,幽幽道:“去洗漱。”
林清安没听出他声音的异常,点着小脑袋去洗漱。
洗漱完出来刚好薄宗已经将早餐都摆到了桌边。
林清安坐到桌前,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语气却很开心,“不错,贤妻良母的典范。”
薄宗冷呵一声,“再是贤妻良母,还是有人总想着出墙。”
林清安夹煎蛋的手顿了顿,有些疑惑,“啥意思?”
薄宗拿起面包片替她抹上酱,递给她。
看她依旧盯着自己看,薄宗喝了口水,眼神有些危险,“以后不准喝酒!”
林清安咽下口里的东西,悄咪咪的喝牛奶,看来肯定是她昨天喝醉酒说了什么。
绞尽脑汁的思考了片刻,始终想不起来自己昨天说了什么。
林清安谄媚的凑向薄宗,“我昨天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告诉我,我好认错。”
薄宗抬头,“你真想听?”
嗯嗯,林清安猛的点点小脑袋以示她的真诚。
“天苍苍,野茫茫,一枝红杏要出墙。”
薄宗淡定的将她昨天晚上说过的话重复一遍,她唱的那首不堪入耳的歌他还没有学。
林清安此时心头一万头草泥马跑过,赶紧拿过牛奶大口喝,压压惊。
果然酒壮怂人胆!
在家里陪了外公外婆一天,第二天薄宗带着林清安去了易延卿家里。
薄宗来的时候和易延卿打了招呼,易延卿只知道他来是有事情找他姑姑的,具体不知道是什么事。
他们一来,易延卿直接将他们带到了易心蕊住的地方。
那是个竹楼,看起来很像少数民族住的那种房子,两层的,看起来和旁边的建筑有些不搭。
竹楼前面有一块空地,似乎是主人特地留下来的,种了很多的鲜花,看起来煞是好看。
易延卿带他们两个朝后面走去。
林清安一眼便看到坐着品茶的女人。
一袭旗袍,看起来清雅淡然。
易心蕊倒好了花茶笑的淡然,“小宗长得愈发俊朗了。”
薄宗微微颔首,易心蕊看向林清安,有一瞬间的怔愣,莫名的觉得林清安很熟悉。
“你是小宗的女朋友吧,不错,真是郎才女貌。”
易延卿看了看腕间的手表,“你们聊,我还有事。”
他还没有哄好媳妇。
易心蕊收回视线,应了一声好。
薄宗看到她的神情,面上不动声色,“有些事情,能单独聊聊吗?”Χiυmъ.cοΜ
林清安喝着花茶抬眼看薄宗,他要把自己丢在这里。
易心蕊点头,“去我书房吧。”
薄宗揉了揉林清安的脑袋,“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很快就回来。”
林清安幽怨的应了一句,“哦。”
跟着易心蕊进了书房,易心蕊依旧还在思索看林清安面熟的事情。
薄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她,“这上面的花纹是您绣的吗?”
易心蕊接过照片去看。
仿若一道雷突然劈中了她,她猛的攥住薄宗的衣服,“这照片哪来的?”
照片中的小被子分明是她多年以前送给自己最好的朋友何星刚出生女儿的。
可是,因为仇家报复,何星刚出生的女儿被人抱走不知去向。
找了多年,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唯一挂在孩子脖子上能够当做线索的玉佩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
何星丈夫的职位太高,仇家也太多,万一被有心人知道了,难保不会使坏。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孩子,找不回来了。
想到刚刚看见的林清安的长相,她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薄宗开口道:“我这次来就是想问您一些事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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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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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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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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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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