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咬死他,阎亦灿伸手除去她的衣服,毫不客气的欺身上前。
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多,她知道这个混蛋是故意的。这个时候她不敢反抗,只能让他为所欲为。
两人整整缠绵了三次他才放开她。带着魇足的满意,他搂着她沉沉睡去。
玥列累极了,可她睡不着。身边的阎亦灿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她想翻身起床,却发现两腿酸得连抬都抬不起来。
外面的天渐渐黑了,冰凌聪明的过来先敲门。
“去拿点吃的,多准备一份吧。”
玥静无奈,冰凌在外头立刻明白阎亦灿也在。乖巧的退了下去。
晚上,阎亦灿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精力旺盛却也累瘫了。睡到下半夜才醒,把玥静为他留的食物扫光了。
“你什么时候走?”
她开口就要赶他,借着微弱的月光,阎亦灿伸手在她细嬾可人的脸上轻轻划着弧度,似乎想要描纷她的容颜。
玥静别过脸,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攥下来。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这么害羞怎么行。”
阎亦灿将玥静对他的躲避定义为不好意思,玥静手里的银针,匕首交叉现形后又收了回去。
他是督军府的大少帅,要是死在了她房间,真的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她也向“少爷”请示过,能不能直接杀了阎亦灿,“少爷”竟然留下“随你”二字。
不知道是她自己下不了手,还是想借“少爷”发个命令,来解决自己心中的不忍。
如果“少爷”下令让她杀了阎亦灿,那她就有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结果......
她觉得他们这些人一个两个精得跟鬼似的。只有自己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被气得一夜无眠,最后为了她的睡眠着想,阎亦灿只得披星戴月的从李家自动消失。
翌日
玥静起床已近中午了,她在房间里吃过饭,经过花厅时听到里面热闹非凡。
原来是二姨太怕寂寞,约了些小姐妹来家里打牌。弄得乌烟瘴气。
白诗雅是家里的主人,占着花厅打牌的人是她,现下却让二姨太占了。二姨太交往的自然是些不入流的人,白诗雅敢怒不敢言。
玥静退回了房间,唇角勾了个浅淡的弧度。
昨天白诗雅给二姨太下马威,又险些让她没怀孕的事穿邦了,二姨太是故意找她的不痛快呢。
家里有个人跟白诗雅斗,她得个清闲自在。
“啊——”
玥静的茶还未喝上两口,花厅里便传来尖叫声。
“有老鼠,怎么会有老鼠。快点叫人赶出去啊。”
二姨太和那些小姐妹在花厅里上窜下跳,急得像猴子。
“二姨太,你们好歹也是有脸面的家庭,怎么佣人这么差劲,连家都收拾得不干净。”
姨太太交的朋友自然也是姨太太,正房太太们是不会跟姨太太坐在一起打牌看戏的。
二姨太占了花厅,李淑贤就让李淑德去抓老鼠扔了进来。李淑良还在的时候,跟李淑德两个人最喜欢这些东西。
玥静的被窝里就被她们扔过好几次。若不是玥静对这些东西没感觉,正常女人肯定是吓疯了。
就比如现在,不只是老鼠,还有竹林里的青草蛇。
李淑德也就只能干点这个了。李淑贤冷眼看她们上窜下跳,又勒令家里的仆人这个时候去打扫烟尘。
家里的佣人在李家多的干了十几年,少的也有几年光景,对李家的主人脾气了解得透彻。
他们谁都不也招惹白诗雅母女。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新来的二姨太为人并不大方,除了身边带着个小丫头,平日里仗着李长生的宠爱,对她们也是哟王喝六的不得人心。
二姨太在歌厅的时候迎来送往,做的是侍候人的事。她并不是头牌,不温不火。所以才急着嫁人。
来了李家,到处是可供驱使的下人,高兴还来不及,端着摆起了太太的架式,谁都不喜欢她。
“二姨太,我想起家里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了。”
“是啊,我也走了。”
王家的姨太太捂着鼻子,那李淑德竟然还剥了榴莲来吃,臭也臭死了。谁都没了心情留下来打牌了。
二姨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叫来的狐朋狗友一个个捂着鼻子跑了。顿时心头火起。
“喂,你给我站住。”
她看见李淑贤张口叫住她。还有李淑德,刚刚那些老鼠肯定就是那小鬼搞的事。
“你叫谁?”
李淑贤冷冷的睥了二姨太,懒得理她。二姨太不依不饶,拖着不让李淑贤走。
“你什么意思,我叫人来家里打牌碍着你的事了?你不过是李家的女儿,有什么能耐管姨太太的事?”
二姨太气急了,以前在舞厅让人欺负,现在好容易当了姨太太可以扬眉吐气,结果依然受气。
她不甘心陪着李长生这四十多的男人耗尽年华只能换白发苍茫。她不愿意活成白诗雅,人老珠黄便要受男人冷眼。
“你比我大得了多少,姨太太?我们愿意尊你一声二姨娘,不高兴,你就是个出来卖的。”
李淑贤本来就说话不中听,二姨太最讨厌别人谈她在舞厅的营声,她气不过,伸手就甩了李淑贤一耳光。m.xiumb.com
“你敢打我?”
李淑贤哪里是好惹的,李鸾莺都知道收敛脾气,只有她素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被二姨太打了的她怎么会善罢甘休,伸手便揪住了二姨太的头发,两人在花厅里顿时扭打了起来。
李长生在外头应酬,到了傍晚便急匆匆回家了。
新婚的男人,刚把野花采回来,新鲜尽没过,自然都是恋家的。谁知道他前脚才跨进门,白诗雅便来告状了。
“李长生,看看你娶的女人干的好事。”
花厅里,李长生珍爱的古董花瓶被打碎了好几个,二姨太与李淑贤皆披头散发站在中央。
两个人手里都抓着对方的头发不肯放手,白诗雅劝了许久,没人理她。两个女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放过谁。
李长生到花厅里看到的便是这种状况,当场一口气上不来,气得差点晕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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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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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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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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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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