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不能伤害到农妇,这时,孙人一个前空翻扣住农妇的肩膀让她不得动弹。
他动作有些粗鲁的抱过婴儿,对农妇说:“我们都是为了保护你的孩子,你不要不知好歹,万一那鬼婴又回来附在你孩子身上,这村里所有孩子都要遭殃。”
农妇见孙人疾言厉色的模样有点害怕大哭起来:“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去死啊。凭什么别人家的命就要我的孩子去换。”
我听着不忍心其实想告诉她说我们或许也有可能把孩子救下来呢,不过我到底还是动了动脑子,这个概率太低,一时间我尴尬的不知怎么办。
“一切都是命。”
孙人抱着孩子就往前走。
我看见赶忙跟上:“那啥,这孩子我来抱吧,你累。”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说:“吴空,你认真的闻闻这空气中,是不是有点骚狐狸的味儿,而且跟上次那个血池里的女人的白狐狸一个味儿。”
我听她这么说也定下心神仔细一闻,哪能嗅出什么东西来。
“你说会不会是那个血池女人在作怪?”
“不会,那个女人要想兴风作浪,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孙人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天色不早了,找个地方,吃点饭准备一下工具再说。”
随便进了一家农妇家里,她先是吃惊但是看见我们怀中的孩子又心疼又是无可奈何,毕竟也不是自家孩子,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我礼貌的跟她要了点吃的,没想到李中天那儿嫌弃了,说带着鬼婴哪里会有食欲,其实不然,哼,这几天他也熬过来了,不过其实就是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嘴叼吃什么都比不上他自己家的。
这时候因为鬼婴这件事农妇家里很安静,没几个人,仅有的两个小孩也在农妇呵斥下端着小碗去房间吃了。等我们吃了一会儿东西后。有两个妇女走进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鲜的问题,她们脸上似乎有一点黑黑的。ωωω.χΙυΜЬ.Cǒm
“她李婶子,那个什么,说出来不好意思,俺们家盐巴没了,你能不能搓一点借俺。”说完转过头来看见我们,似乎吓了一跳的样子,着急忙慌的连连说道:“俺看俺们小叔舅家盐巴也挺多的俺去他们家借好了!”另一个妇女倒是没走,但也唯唯诺诺的不敢看我们以及我们手上的孩子。
那个妇女说着就跑了,搞得我们有点郁闷。
我看见孙人从这两个妇女进来就一直关注着那边,我悄悄问他:“怎么了这两个人有问题吗?”他收回了看着妇女背影的眼神,撇撇嘴说:“你看那个人印堂有点黑,面色蜡黄,神色不自然,估计是撞见过什么。”
我盯着瞧了半响,是的这个人估计是刚从槐树那边儿过来。
等吃完的时候,孙人站起来提示我,我们应该去搞一些道具来准备晚上的诸项事宜了。
我点点头。
这样的小庄子其实是没有类似于商店这样的地方的,所以要买东西也需要在每个月的赶集上去二十多里地外的小镇,十分不方便。好在孙人需要的东西不是那些什么金壶银壶,我们随便挑选了一家离我们比较近走进去,院子里还是跟这个村长风格一样的简陋的得破烂,我敲了敲里面的房门,虽然没有人回答但是传来了两声微弱的咳嗽声。
我轻轻推开门,看见了一个脸色苍白骨瘦如柴的老女人躺在床上,床边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子在照顾老人。
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个老人肯定被什么东西給阴了,她虚弱的睁开眼说了一句:“麻烦你们了,原先也来了很多人可是没一个把【这些东西】解决掉,真的希望你们救救我们村啊!有什么事情……我跟我孙女儿……二蛋都会帮忙的。”
哦这是个女娃儿,小孩儿叫做二蛋。
我好像是听过的,农村里为了让新出生的小孩儿命好一点,都会给他们一个贱名儿,男娃子叫什么二狗,女娃子叫狗剩,叫着叫着就叫习惯了
“放心吧,老人家,”孙人掏出一根烟来点燃,似乎胸有成竹的说:“二蛋,你们村有没有成年了的大黑狗。”
“大黑狗,有啊,我邻居家就有一条,不过很瘦,快饿死了。”
“没事,饿死没事,有就行。那你有没有办法把它引到你家来,我可不可以打死它。”孙人看了一眼女娃,小孩子要是同情心上来了也说不准的。那还是挺麻烦的。
“恩……可以可以,那天三婶还说把它打死了去去家里的邪气。我去给他们说,你等着啊!”没想到女娃子这么配合,说完就迅速的跑出去了。
等了一会儿听见了一阵狗叫,李中天嘿嘿一笑,走出院子去,拿起一根棍子就打过去,那条看起来确实很瘦很不健康的黑狗被一招毙命。
孙人又叫二蛋给了我们一个红色的盆,将黑狗杀掉放血,等放满了一盆以后就让端到太阳底下去。
孙人正准备用真火烧纸符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事:“二蛋,村里有小男娃给我叫一个来。”
二蛋想了想:“曲棒儿还在家呢,他娘说过两天再把他给送走的,我去找他来!”
哎——跟男娃子他娘就说你要找她小孩玩儿,不要说出是我们要找他。”
“好的!”
不一会儿两个小孩的声音出现埃院门外,二蛋牵着一个小孩的手进来了,那小孩看气来脸上灰灰的,可能是帮家里人烧了饭什么的。
一见我们,那小孩到不是很害怕,只是很好奇的左看右看。
“来。”
孙人招呼他,名叫曲棒儿的男娃走上前来。
“脱裤子。”
没想到这曲棒儿嘴一撇,哇的一下就哭出声来:“俺不要!你们是不是要割我小鸟!”
孙人看了我们一眼,我们也是哭笑不得。
拍拍曲棒儿的小肩膀,我看见孙人尽量用慈祥的声音再跟他讲了:“不会的,我们也度不是坏人,你只要在这个盆里撒个尿,然后老伯给你糖吃。”
“糖?”
一听这个字,曲棒儿眼睛都在放光。要知道糖对他们这些穷人家的小孩儿来说真是一件奢侈的东西,也就是好几年前他还小,生了病实在没营养,娘才舍得用筷子蘸着家里仅有的一点白糖给他吮吮。
“哎!我就尿!”
曲棒儿欢快的一脱裤子,一会儿就尿在了盆里。孙人果然从身后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两个糖果,一个给了曲棒儿,一个给了巴巴眼看着的二蛋,两个小孩欢天喜地的在旁边玩儿了。
孙人勾了勾嘴。
童子尿加黑狗血,我看你这次还怎么逃。
到正午太阳最大的时候加了纸符的黑狗血开始有的小泡泡,孙人对我说:“吴空,到时候你就站那太阳底下在地上划出那道符的样子。”
然后他又转过身对李中天说:“你就把衣服脱了让太阳把你晒出汗,它在晚上最喜欢阳气重的味道了。”
午时一过孙人就开始做法了,用桃木剑在地上连划着符字,蘸狗血画出八卦阵,它开始冒出淡淡红光。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红光也逐渐变深。最后盆里的狗血没了,天空开始出现诡异的黑加红的厚云,渐渐地,黑色没有了,慢慢的红色也没有了,天空又恢复以前的样子。
“中天,这个办法有用吗?”“应该有用,你不信我,总得信你师叔吧,这是他那天给我说的。”
“师叔,咱们这就进山吗?”
孙人摆摆手说:“再等会儿,还有事没完。”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那个鬼婴的事,我们只好进屋等着。
“大哥哥,这就没事了吗。”两个小孩看着我们,似乎还想为我们做点什么换糖吃。我哈哈一笑,身上确实带了一些,又拿了两个给这些小孩,叮嘱道:“没糖了哦,你们要乖乖的在家里,等一下不要出来乱跑啊。”
“恩恩!”
两个小孩乖巧的点了点头。
孙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捆黑色的绳子,看起来很粗的那种,我一闻味道:“浸了猪血的?”
“有眼力。”孙人看我一眼。
但是我拉住他,“不行,孩子受不了的,皮肤很薄,很痛苦的。”
“可你现在不制服了那个槐树精,以后村民更痛苦。”
他挣开我的手,黑绳子一圈一圈紧紧捆住了婴儿,小孩马上战栗起来,哭的越来越大声,过了一会儿,就没声了,我以为被勒死了忙上前仔仔细细的看,还好还好那绳子只是绑的紧了一些,小孩儿没死。
接着我们就带他进山了。
农村天黑的早,几乎进山没多久,四周就暗下来,我跟李中天两个还是比较关心小孩儿的安全,一路上止不住的瞧着。
弯弯绕绕好不容易走到了一个腌臜地,孙人看看四周,手上多了一张符纸,默默捏着什么,不过一会儿符纸燃烧起来,我们恍惚了一下,突然发现前面多出了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着三支香,这会儿刚好燃烧殆尽。香炉后,一只手掌大的被捆着的土狗也显露出来。我跟李中天惊叹,但也不好问到底是什么术法。
那只红色的土狗挣扎的格外的厉害,香炉里的烟一烧完,土狗身上的绳子就崩断了,孙人也不着急,将手上提着的婴儿往土狗那里一凑,那只土狗立刻就僵直住了,紧紧贴着地面一动也不敢动,似乎还在颤抖。
孙人接下来再没有别的动作,叫我们坐下等着月亮升到半空。
大概过了三四个小时的样子,月亮一点一点挪上了最高处,孙人站了起来,我们也跟着站在一边,他怀里的那个婴儿诡异的也抬头看向了月亮,嘴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在寂静山林中显得越发的清晰。
“啊!!——”
婴儿在月亮正正的爬到天空最中间的时候猛然发出了一声尖啸,我们就见到地上的那只血红色土狗身体小无声息的瘪了下去,很快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
孙人见时机已到,将右手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咬破了指尖,狠狠点在婴儿的额心,那婴儿惨叫一声,头顶浮现出一株槐树的莫言,我跟李中天大惊,那分明就是村口那一株槐树!
槐树精出现了!
孙人正要去捉,怀里的婴儿却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嘴里的森森白牙还是那么长。
“不好,已经完全被妖化了!”
孙人大喝一声,拿出两根长针扎进了婴儿两眼处,婴儿的眼睛流出了红黑色的血液,很快没有声音了。
但因为这一耽搁,槐树精往另一个方向跑了。我们来不及照顾死去的婴儿,把他放在地上就追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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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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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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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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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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