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目的才是主要目的吧?聂双翻了个白眼。
聂风止笑吟吟地看向她:“双儿,昨夜我听见你摇铃的声响了,赵茗可被你叫醒了么?”
聂双打了个响指道:“快了!你就把手稿准备着等我来取吧!”www.xiumb.com
聂风止大笑了几声,宠溺地道:“小丫头,要是时间到了还没叫醒,到时候可不要哭鼻子!”
等聂风止又给他们交代了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后,聂双打着呵欠又去看赵茗了。
自昨晚作了一场发后,赵茗的气色好了很多,只是还是没有醒过来。一想到师父手里的手稿,她咬了咬牙,探了探赵茗的鼻息跟脉搏,确认赵茗确实还活着后,举起了手,向着赵茗的脸挥去。
“啪!”
赵茗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掌印。
这时,赵茗的裤兜有什么东西抖动了起来,她看着那隔着一层布发着光的裤兜,从里面掏出了赵茗的手机来。
“赵老板,打你很多次电话你都没接,你是出什么事了吗?我查不到你的具体位置,只能给你留言了,希望赵老板你看到这条留言后能够联系我。赵老板,上次我跟你谈的事你想好了吗?就找能延长人的寿命的蜡烛那个事儿!你要是答应了我,你就是我马东的救命恩人!求求你了赵老板!你开价要多少钱都行!”
她皱了皱眉头,瞟了一眼旁边还在昏睡中的赵茗,脑海中浮现起赵茗之前被这个马东追得躲在师兄身后那个窘样来。
她弯了弯嘴角,打开赵茗手机的输入法来,在输入框中填入了“行”后,点击了发送。
她将手机又放了回去,找了几只书夹来用一层棉纱裹了,揪起一块皮来夹住了,随即继续拍打着赵茗的脸。
聂倚秋被这奇怪的声响吸引了过来,看到聂双这出格的举动时直接被惊得愣在了门口。
“师妹!你在做什么!”
“把他叫醒啊!”
聂双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腕关节咯咯地响了两声。
“师妹!你要是把他打死了怎么办?”聂倚秋抓住了她想要继续打下去的手。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聂双甩开了聂倚秋的手,朝着赵茗的脸用力地拍了下去。
赵茗的整张脸都是斑驳的红掌印,也仅仅是发红,没有出血,也没有发紫。随着聂双收回了手,赵茗的眼皮颤了颤。聂双见他还不醒,,直接爬到了窗台上摘下了房檐下挂的风铃来,在赵茗耳边摇着风铃。
“归——位——!”聂倚秋急的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制止她的动作。
要是真搞出人命了怎么办?正当他准备把聂双拉过来,夺过她手上的风铃时,“咳,咳咳!”赵茗醒了过来。
他抓了抓自己的脸,捂着脸坐了起来。聂双放下了手,将风铃放在了一边。随着赵茗坐了起来,夹在他身上的夹子也纷纷掉了下来,他看着那些夹子愣了愣,又看了看在床边关怀地看着他的两人。
“你,你,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聂倚秋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道:“赵老板,你终于醒了!”
聂双将风铃挂回去了后,说了一句“完工啦!”便蹦蹦跳跳地走出了房间。
赵茗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便下了床向梳妆镜里看去。他看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自己愣了愣,转过头去向想要悄悄溜走的聂倚秋问道:“聂大师,我是睡过去后中了邪了还是怎么了,你们要这么对我?”
聂倚秋见逃走无望,只得站在原地解释道:“赵老板,主要是,你跟我们师父聊着聊着就突然昏过去了,双儿她也是为了叫醒你,下手重了些,赵老板你消消气,我去拿药膏来!”
话音刚落赵茗就见他嗖地一下跑了出去。
用聂倚秋拿来的药膏敷了脸后,他看着聂倚秋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聂倚秋伸出一根手指来。“一个月?一年?”赵茗吓得药膏盒都拿不稳了,药膏盒一下从他的手中掉到了桌子上。
聂倚秋将药膏盒拿了起来,刮去表面一层薄薄的药膏后用盖子盖住了,叹道:“赵老板,是一天。”
聂风止捏着一摞手稿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聂倚秋见师父这副模样心下一惊,连忙上前扶着师父,向跟在师父后面的聂双道:“双儿!你把师父气得路都走不稳了!”
聂双撇了撇嘴道:“他明明是被吓得走不稳了。”
聂风止拉着赵茗的衣服瞧了瞧,向他问道:“赵先生,你真醒了?”
赵茗扶着聂风止在椅子上坐下了,指了指自己满是药膏的脸道:“聂叔,你看你这好徒弟干的事!”
聂风止看了看他红肿的脸颊,笑了笑,说道:“赵先生,我们这一行嘛,驱邪下手难免不知轻重,双儿也是为了让你快些醒来,你放心,有我在,你身上什么伤都能给你治得看不出来!”
“师父,人我叫醒了,你答应给我的东西呢?”聂双抱着胸站在门口,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聂风止闻言叹了口气,对赵茗道:“赵先生,你等一等。”
他抓起那一摞手稿来,颤抖着走到门口将手稿交给了她,看着她一脸开心地翻着手稿,聂风止颇有些心疼地道:“乖乖!你慢些!别把它弄坏了!”
聂双转过身去,一边唱着小曲一边蹦蹦跳跳地跑了,在拐角处还不忘回过头来对聂风止道:“师父!我赢了!”
聂风止连忙向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叫道:“乖乖!记得看完了还回来!”
“噢!”聂双敷衍地回答了一声,身影便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对了,聂叔,我在昏过去之前,我们是不是在讨论什么东西?”赵茗挠了挠头皮。
“啊?啊!是的,我们在说交易的事。”聂风止换了一副笑脸来,指了指聂倚秋身后,放在床头的那盏烛台,说道:“赵先生,我谈的这个交易呢,就是,想买下你的那盏灯,不知赵先生你意下如何呀?”
赵茗向他指的方向看了看,耸了耸肩道:“买那个奇怪的烛台?为什么?”
聂风止哈哈一笑:“原因么,赵先生你不是都说了么,因为它奇怪啊!”
赵茗看了看聂倚秋,又看了看面前的聂风止,问道:“聂叔,您是聂大师的师父,聂大师给我的偏方帮我解决了家里的麻烦,聂叔,你也是那个什么蛰山工作室的么?你们是专门做这一行的?”
聂风止点了点头,答道:“是的,有什么赵先生你觉得稀奇古怪的,你理解不了的,都可以来问我们,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也能找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出谋划策,解决眼前的麻烦。”
赵茗愣了愣,若是在回家前,他听到这些话,是肯定会嗤之以鼻,还会讽一句“小心牛皮吹破了!”,可今时不同于往日了。
他还记得之前在车上时一抬头看到的那些东西,也还记得在家的时候那烦人又诡异的敲门声,他不敢说这一切是不是跟眼前这些姓聂的人有什么联系,他们盯上了他,他也只能见机行事,尽力保全自己。
他扯出一个苦笑来,说道:“聂叔,你说巧了么这不是?我就觉得这灯奇怪得很,正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既是我理解不了的,又对我而言是一件再麻烦不过的事情,既然聂叔能帮我解决,那这就算不得是什么交易了,这是聂叔帮我的大忙啊!”
聂风止挑了挑眉:“哦?竟然是这样吗?”
赵茗从床头将那盏灯拿了过来,叹道:“聂叔,不瞒您说,我就觉得这灯奇怪。这灯还是您的徒弟从我祖先的坟里带出来的,这里边的火居然能一直燃烧,我想不明白啊,它是怎么做到的呢?还有啊,我原想过将它掐灭了,却让我自个儿痛得要命,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聂风止从他手中接过烛台来,左瞅右瞅,沉思了一会儿后对赵茗说道:“赵先生,这样吧,这灯,我帮你看!我这儿有许多书,我呢,也还算有点人脉,保管给你调查清楚它是个什么玩意儿,你看可行不可行?”
赵茗答应道:“聂叔,这正合我心意了,只是不知道请聂叔帮我看这些东西,价钱是怎么说呢?”
聂风止笑了笑,道:“这原是我想请赵先生帮我做的事,现在倒是个时机,卖赵先生你一个人情了!”
赵茗云里雾里地挠了挠头,脸上的药膏由于风干了凝在他脸上,使得他做的一些表情都显得不自然起来。“聂叔,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是什么事?”聂风止指了指身边的聂倚秋,叹道:“我这几个徒弟啊,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这不是,倚秋跟双儿要去兴德村替我办一桩事情,我呢手下的事太多了,抽不出时间去。我正愁没人替我看着他们呢。赵先生,你比他们俩大一些,也更明事理,你就帮我一个忙,替我与他们一同去拿兴德村看看,帮我照看着他们点,你看可行么?”
赵茗也笑了笑,回道:“聂叔你这话说的,倚秋他们来找我的时候都是很有礼貌,很明事理的。不过既然是聂叔您的意愿,那我就跟着他们同去吧!不过,聂叔,你们是去做什么事,能不能告知我一下呢?我怕我这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你们的手段,万一把事情搞砸了,也难以交代呀!”
聂风止闻言看向了聂倚秋,似是在考虑赵茗这话的目的。
赵茗见他不再言语,便想到是他问起他们的目的这一缘故,心下了然,忙道:“聂叔,不告诉我也是可以的,只是到时候要麻烦些,您让倚秋看着我些就行!”
聂风止点了点头,道:“赵先生,那就麻烦你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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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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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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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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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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