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家园被毁,同胞被屠,乔锦月又心痛又愤恨,握紧了拳头,眼中已经露出了杀气,恨恨而语:“这些草菅人命的外族狂徒,这笔账总有一天要算清楚!”
“啊,小七。”陈颂娴抓紧了乔锦月的衣袖,不禁紧张:“小七,你看那个是不是你的四师姐若雪啊。”
“四师姐,她在哪儿?”乔锦月朝着陈颂娴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绿色衣衫的女子捂着胳膊跪在了地上。
她的胳膊不断的涌出鲜红的血液,显然是中了子弹。她受了伤,此时她已经痛苦的跪在地上,无法起身。
“啊!”听得她又尖叫一声,只见得她被来往的路人撞倒,整个人扑倒在了街上。那个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四师姐周若雪。
见状,乔锦月心中一紧,更甚急迫:“真的是四师姐,她受了伤了!”
陈颂娴亦不由得焦虑:“是若雪,怎么办呐小七,不能让她再出了什么意外啊。”
眼下除了亲自上阵营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乔锦月不是不知道情况的危险,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姐陷入危机而无动于衷,便只好对陈颂娴道:“师父,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救四师姐。”
说罢她便不顾自身安危的冲进来那刀山火海,走到周若雪身边,将她扶起,并道:“四师姐,快起来,我是小七!”
“小七……”她站起身,待到看清楚了乔锦月,她不禁忧心的皱起眉:“小七,你从哪里来的?快走啊,后面全是外族军,这太危险了。”
“别说话,四师姐。”乔锦月挡在周若雪的前面:“别怕,跟着我就行,我带你出去!”
“砰!砰!砰!”接连又听得好几声枪响,周若雪惊慌失措道:“小七,他们又杀过来了?”
慌乱之际,乔锦月扭过头,不想竟露出了喜色,欣喜道:“四师姐,别怕,是我们的救援军来了!”
紧接着便听到军官铿锵有力的指挥:“杀了这群外族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啊啊啊……”接二连三的外族人被击倒,他们早已乱了阵势,慌乱不已。
“四师姐,我们小心。”乔锦月扶着周若雪猫下腰,低声道:“我们的救援军来了,我们也要小心,别被自己人误伤到。”xǐυmь.℃òm
“啊,放开我!”不知何时,周若雪竟被一个倒在地上受了重伤的外族人拽住了脚腕,那外族人已经失了神智,满眼只有杀意。
“四师姐!”乔锦月一脚踹开那个外族人,却牵动了自己腿上的伤,伤口竟剧烈的疼了起来。
“啊!”乔锦月痛得弯下了腰。
“小七,你怎么样?”沈媛儿搀扶住乔锦月,紧张道。
“我没事。”乔锦月吃力的站直了身子,拂去了鬓边站了汗水都乱发。
低头间,见那外族军从衣袋中掏出一个手榴弹竟要拉响。乔锦月心中一惊:“不好,她是想和咱们同归于尽!”
见身后还有许多本国的救援军和逃难的百姓,如若他将手榴弹拉响,此刻会伤亡的人不占少数,所以不能让他拉响手榴弹。
那个外族军伤势不轻,乔锦月轻易的便从他手中夺走了手榴弹,并从地上捡起他掉落的枪支,一枪将他击毙。
“四师姐,你拿着。”乔锦月将手榴弹放在周若雪的手中,并道:“跟着我,一起冲出去!”她手中有枪作武器,一边开枪去击毙阻拦的外族人,一边带着周若雪逃脱。
终于,她二人冒着枪林弹雨回到了陈颂娴的身边,所幸有惊无险,也可谓是九死一生。
“若雪,小七,你们终于回来了。”陈颂娴不禁红了眼眶,哽咽道:“吓死师父了!”
“我们没事了,师父。”乔锦月终于松了心里紧绷着的弦儿,几乎累得瘫倒在了地上。
“小七……”见乔锦月这精疲力竭的样子,周若雪不禁自责,抱住了乔锦月,不禁哽咽:“都是我没有用,差一点害死你……”
“你是我师姐,我怎么能看着你身陷险境而不顾。”乔锦月松开周若雪。
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安慰着:“四师姐,我们都已经没事了,就别说这些了。”
“四师姐,你受伤了?”乔锦月看着周若雪胳膊上被染红了一大片的血迹,紧张道。
转危为安后,周若雪才想起自己的伤势,此时一阵钻心的痛袭来,她咬着牙忍痛道:“我刚刚中了一发子弹,现在还在胳膊里没有取出来,我好痛……”
手帕已经給陈颂娴包扎了伤口,乔锦月只得从袖扣撕下一块纱布,为周若雪将受伤的胳膊包扎上。
并道:“四师姐,痛你就先忍一会吧。当务之急先把伤口包扎上,把血止住最重要。等这外面战火平息后,我们再去医院给你把子弹取出来吧。”
她透过带着裂纹的木墙朝外望了望,见本国救援军占了上峰,外族军已经被击毙了大多数。
便对陈颂娴和周若雪道:“我们的救援军马上就要胜利了,咱们先在这儿等一会再出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打斗声渐渐停息,乔锦月朝外面望了望,见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并对二人道:“师父,四师姐,现在没事了,我们回湘梦园吧。”
陈颂娴与周若雪点点头,三人一同走出了残破的屋檐。
一路上,见横尸遍地,楼屋坍塌。
无数失去了亲人的百姓们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可他们的亲人却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血色几乎已经染红了整座天津城。
乔锦月闭上了眼睛,不忍去看,也不忍去听。
她一路默默无语,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这哀鸿遍野的惨状让她痛彻心扉。
回到了湘梦园,见湘梦园的半个院子已经被炸毁,好多间屋子都被炸得片甲不留了,只有少数的房屋完好无损。
看着自己生活了二十二年的湘梦园被毁得惨不忍睹,乔锦月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恸,失声痛哭了起来:“我的家,这是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周若雪也不禁失声痛哭:“整座天津城被日本人侵袭,我们的湘梦园也逃不过……”
姐妹二人抱头痛哭了起来,失去家园的痛楚,已经化为了心底最深的恨。
此时,湘梦园逃出去的弟子们陆陆续续都都回来了,见湘梦园被炸,都心痛不已。
然而他们除了湘梦园已经别无居处,只能几个人挤一挤,住在了没有炸毁的房间。
这场浩劫,乔锦月的三师姐唐伊胸口中了一弹,已不治身亡,其他的人虽保住了性命,却也受了不轻的伤
此时正有一位义诊的女大夫主动到了湘梦园,为受伤的弟子们处理并包扎伤口,湘梦园的人都对这位年纪轻轻又心怀仁义的女大夫感激不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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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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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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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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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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