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空气中漂浮着一种不言而喻的魅惑,抓紧了浴巾,捂着半张脸自然是头也不回的从我们面前走过。
咣当一声,合上了门。要说那骨感的背部,让我一个女的看着都觉着心口一股燥热。
不不,我会有这样的反应倒也是正常,就是身边的这货,口水哟,都快要从下巴滴落至地面了。
我暗暗嘿嘿笑着,忽然而使劲儿的用胳膊肘挤了挤小白,见他看向我,便顿时转佯装爱慕:
“哇喔,大黑他的身材好棒啊。”说毕,我双手捧在一起,模仿动漫中少女看见梦中情人。
谢必安不过是扫看了一眼邹舟,依旧平视前方,哪怕前面空无一人。
因为在他的脑海中,那一副只是围裹着浴巾的范无救,已经深深烙下了。
至于耳畔某人的声音,只是一点点都未听到,想的深了,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一丝丝的绽放。
若是给谢必安戴上一顶假发,活脱脱就是陷入了爱情漩涡中的少女。
“喂?小白叔?”
这货极其缓慢的扭头看向我,笑吟吟而慢条斯理:“嗯?”
“你现在没事吧?”踮起脚,我摸着他的额头,温度挺正常,就是心跳……仿佛被触电了一样。
谢必安忽而甩开邹舟的手,左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唉呀妈呀,我这是怎么了?”m.χIùmЬ.CǒM
“小白叔你别吓我啊,哪儿不舒服可一样要说出来,千万被憋着知道不?”这一惊一乍的,着实把我吓到了。
“哦。没事,邹舟你去洗澡吧,我要缓缓。”
我也觉着如此。
我转身不过是回房间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回来一看,我去。
“小白叔,你流鼻血了!”
谢必安愕然,呆愣了三秒,“哦”了一声,抬手用自己食指点了点鼻下,指腹上沾上了鼻血。
“嗷,不会吧?”
“小白叔,你该不会是不知道吧?”
谢必安难为情的转过身背对着走过来的邹舟,极快擦干了鼻血,扭头笑嘻嘻:
“哪有,我就是想事情太专注了,没有察觉而已。你这么快就洗完啦?”
“叔,我问你哦。你是不是和大黑每晚都做那种事情,刚刚快要把持不住自己是不是?”
被戳到心事的感觉是很不好的。
谢必安就是这样的感觉,尤其还是被一个丫头片子戳穿。
谢必安哼一声抬头:“什么鬼!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这死丫头这么色?小小年纪这样的事情都知道,以后可不许说了听见没?”
这个是时候范无救穿好衣服,听到堂屋吵吵嚷嚷,便是慢步走出来。
走近了,都发现说话的两人一点都没有察觉,便是有些奇怪,倒是孰攻孰受一传进耳内,秒秒钟便是懂了。
往前又走了三步,挺了挺腰板站直,咳嗽一声:“你们两个都洗完澡了?”
差点没有把我的小心脏给吓得蹦出来。
我嘿嘿摇头:“还没呢,我刚刚拿衣服,这不正要去洗澡,你们聊哈。”
余光瞥着小白,捂住扬长而去。
这会儿谢必安尴尬得不知道该是抬头说话还是低头不语,两手拽子在一起,两脚搅在一起,看着怪别扭。
“你们刚刚讨论什么?”
谢必安心里长吁一口气,就知道会这么问,不答倒是有什么似得,说吧,可怎么说出口。
难道要说邹舟那死丫头好奇我们俩儿的关系进行到哪一步了?
“呃……也没说什么,就是问问我们俩……”后面的话,咕咕哝哝。
范无救一句都未听清,倒也不问了,开说:”邹舟和我们也不算是外人,该怎么样就怎么说。”
“啊?”
“不就是问谁是攻谁是受,这问题很难?”
难倒是不难,就是难得说啊。
谢必安在心里感叹,慢慢抬起头对上范无救的眼睛,发现那双眼眸,带着柔情蜜意,静静看着快要让自己融化而坠进去。
“白,你怎么怪怪的?”
这还不是因为你忽然只裹浴巾害的,谢必安极小声说的,可范无救还是听到了。
伸出手温柔的抚了抚谢必安的脑袋,轻柔的说道:“洗完澡就早点回房休息,明一早我们带着邹舟上街去买几身女孩的衣裳,还有头饰。”
谢必安点着头,忽而想起自己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
“可家里没钱了,这可怎么办?”
“没事,我有些钱,还有些不需要的东西当掉便是。”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邹舟跟着我们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这样也不算什么。”
“嗯,好。”
谢必安很开心,本以为范无救和邹舟之间,他会很难做鬼,好像那一边都很容易得罪。
这样一来,不但不是,反而关系比以前更为融洽了。
在谢必安的心里,他真诚的希望邹舟能够开心、幸福度过每一天。
而范无救,同样也是如此的希望。
听到开门声,谢必安起立,拿着衣服走上前。
见邹舟朝着后院走去,叫住:“房间在这一边,不过是洗个澡而已,脑子就糊了?”
“才不是了,正卧室就留给你和大黑,我和青阳去后院的小木屋去睡觉。”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谢必安将路挡住:“之前都好好的,现在就变脸了!”
“小白叔你怎么啦?我哪儿是变脸嘛。”我拉过他的胳膊摇了摇:“你和大黑现在关系好不容易发展到现在,若是加上我,我们都尴尬。倒不如,让我离得远点睡觉,对大家都好。”
“后院外面是一片野林子,你不害怕?”故意恐吓,为了让邹舟回心转意。
“哈哈,叔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呀你别多想,我就是单纯的想要一个人睡觉,没有生气。不早了,你赶紧洗洗睡觉。”
说完,我从缝隙中挤出去,对着小白挥着手笑笑,抱着青阳回小木屋。
小木屋是大黑打扫干净的,比起小白来说,他做事情不仅勤奋,而且又仔细又有耐心。
即便是空空四面墙,一套桌椅旁摆上一张小木床,之前纯湛蓝色的窗帘换成了底为青色印着淡粉色花朵镶着白丝边窗帘。
也是觉着映在眼帘中,特别舒心,怎么看怎么觉着安然。
“娘亲,墙外面真的有野林子吗?”
“娘亲不知道,不过,别害怕,有我呢。”
“那我们是不是一直都睡在这里?”
“对啊,这样我们也自在不是?”
“嗯嗯,娘亲说得对。”
“从现在开始不说了,谁说话是小狗,比一比谁睡的比较快好不好?”
“好啊好啊。”
“青阳你输了,你是小狗,快说你是小狗。”
“娘亲耍赖皮,娘亲也要说。”
……
天都没亮,懒得没谱的谢必安倒是起了一个大早床。
范无救贤惠的正在收拾狗窝,叠被子和扫地。
而谢必安兴致极高跑到小木屋前敲着门:“丫头快起床我们出去吃早点。”
“啊呀,天都没亮呢!”
翻过身,随手拿起枕头盖住脑袋,然而,耳边的声音未曾减弱。
“别喊了!我起床就是啦!”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控制住自己,没动手,踩了踩某人的脚。
“昨晚我们睡得那么晚,再容我睡一会儿都不行吗?”
谢必安一拐一拐搀着邹舟肩膀走路,侧过脸:“我这是好心全给小白狼给吃了。”
“哼,算我错了。不是没钱了吗,在家吃就好了,还跑出去?”
谢必安掏出三块钱币亮相:“这是大黑的钱,他请我们吃。”
我眼睛不由得一亮,好似看见的星星一闪一闪:“好啊,走吧走吧,我们现在就去。”
范无救无语摇头,跟在两个小屁孩似得大人后面,无形之中,渐渐的拉开距离。
“大黑,你想吃酸辣粉吗?”我回头兴奋问道。
“早上吃点清淡的好。”
“丫头,你肠胃不好,想想就得了。”谢必安眼睛瞅着烤蛤蜊反驳。
“昨晚吃的有些油腻,今早适合喝一碗粥。”
说毕,范无救坐在了吃粥小摊前,我和小白只能够随后坐下。
端上来的粥盛放在复古色的瓷碗里面,托盘上摆放着一只写着吃得开心字样勺子。
单看粥色,很是普通,吃了一口,却是不同凡响。
香糯可口,含着淡淡海带味,又有丝丝抹茶香。
“老板娘,你家的粥实在是太赞了。”
被叫到的老板娘虽然没有听清邹舟在说什么,一看看笑容便也是笑呵呵起来。
“你们喜欢就好,吃完了,我们还会每人送一枚红茶蛋。”
“老板娘你人美心有好,祝你生意兴荣。”
这一天可以说是老板娘最开心的一天了。
“嗯嗯,红茶蛋的味道也是极好,我们下次也来好不好?”
“邹舟你可不要忘记了你现在的性别!”范无救警告。
“是是,我定会注意。”
若是我知道他们出来一趟的目的,我一定会细细地考虑究竟要不要出门受罪。
此时此刻我两只脚已经走得没有了知觉,可是,没有一家服装店有我看的中的衣服。
千万别说我挑剔,就连两货也是觉着如此,不然,不会和我将十字鬼街从头至尾逛个遍。
“我求求你们,带我回家吧。”我是真心走不动了。
终于接近无常殿门口,却是看见一个大花轿停在大门口。
尔后,一个穿着喜庆的红服男子向我走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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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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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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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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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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