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天子脚下有我种田>痛彻心扉
  刘寰说话的时候,严陶陶看到他身后的女子身体有点发抖。

  “什么?为了使我逃脱,就一定要害别人的性命吗?”严陶陶有些气恼,紧皱着眉,攥着拳头。

  刘寰眸子一沉,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般反应:“如果我要这样,你还走吗?和我谈条件的时候,你难道猜不到我会这样吗?你不是明明知道当初安尧刚死的时候,是我给刘珣出的找一个可怜的替死鬼的主意吗?”

  “你……”

  “我不杀她。”刘寰见严陶陶气得将唇都咬得泛了白,却突然换了语气,“她不过是今日替你出嫁而已。之后代替你的那具尸体,我已经让隼戈找好了。”

  “她是个哑巴,也不识字。所以今日之事,她不会说给任何人,我不必取她性命,你也不必担心。”刘寰扫了身后女子一眼,说着走到床边,立着。

  床上是严陶陶叠好的喜服,用髻冠压着,平平展展地在那里放着,竟平白让他的心情有点不悦。

  “方才穿过了?”他背对着她,突然问道。

  “穿过了。”严陶陶点头,“方才嬷嬷和下人们都在,我想着戏还是要演得像一些,就……”

  “怎么不等我来看一眼……”刘寰声音突然低沉下去,接着又重复了一遍,“我亲自叮嘱绣娘们做的衣服,好歹应该等我来看一眼。”

  他这话带着叹气,严陶陶都拿不准他是在自己跟自己说话还是在跟她说话。

  “我……”她总觉得刘寰这个人有时多变了些,让她摸不着头脑,不知该说什么。

  “算了。”他又打断他的话,转过身来看着她,眸中一潭古水无波,“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说完他把带进来的女子留下,带着严陶陶出了屋。

  “我们走吧,时候不早了。”

  严陶陶跟在他身后出了屋,使劲垂着头,生怕外面等着的嬷嬷和下人们认出她来。

  刘寰还考虑周全地特意叮嘱了下人们:“本王方才与侧王妃说了几句话,侧王妃跟本王说昨夜冷,她受了凉,嗓子不是很舒服。所以一会儿你们路上不要多劳累她的嗓子,少与她说话。”

  二人出了府,准备上刘寰提前准备好的马车时,严陶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寰王府”三个字金灿灿的,平日住在里面,倒是从未注意过。

  刘寰已经上了马车,见她迟迟不跟上来,掀开帘子。

  “在看什么?”他问她。

  “在王爷府上住久了,如今得了机会彻底离开这里的是非,居然有些不舍。”严陶陶耸了耸肩,深吸一口气上了马车。

  马车开始行进,刘寰坐在她对面,没有接她这句话。

  倒是严陶陶想起了一件事:“我所掌握的关于醒世藏的内容,都写在一张纸上,留在府上了,王爷回去便知道了。”

  “嗯。”刘寰闭目,发出一声鼻音表示知道了,“我会先把你送到城外,那里有另一辆为你们父女俩准备的马车,马车上有足够的盘缠和换了名字的文牒。今日我纳侧室,侧室却被江湖歹人劫走,刘珣就算做做样子也会让宫里的人帮着我找我的新娘。那时宫中也会乱,我和隼戈便趁乱带着人把严霸救出来与你会合。你就在那里等着便好。”

  二人来回几句话,已是把几日前由严陶陶说明的一笔交易,做了一个了结。

  “谢谢王爷。”虽是交易,但一想到爹能平安回到自己身边,严陶陶内心对刘寰还是感激的。

  刘寰的睫毛动了动,但是人却没说话。

  良久,眼看马车就快要出城,一直闭目让严陶陶以为他真的睡着了的刘寰突然又开口。

  “为什么喜欢我?”他语速有些快,像是有些急切。

  严陶陶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于是刘寰倏地睁开眼,身体前倾,与她离得近了一些,又问了一遍,这次一字一句:“为什么喜欢我?”

  他问过她有什么资格喜欢他,也问过她凭什么胆量喜欢他,但还是头一次问她为什么喜欢他。

  严陶陶被他盯着,一时没回答,突然低下头,居然笑了。

  “我也问过我自己这个问题,王爷待我这么残酷,我为什么还要喜欢王爷?”她撩开帘子,看着外面飞驰过的一切,不让自己的视线与他对上,“后来我想,可能是因为我见色起意吧。”

  “见色起意?”

  “嗯。直到现在我都记得,第一次见王爷的时候,王爷和之后的所有时候都不一样,像是完全的两个人。那时我为了追鹅跑到神坊,王爷问我为什么抱着一只大白鹅晃悠。那时让我见色起意的,就是王爷的笑。王爷那时候笑起来,唇红齿白桃花目,一瞬间就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晃着我的眼。”严陶陶回忆起两人初见,“我那时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辈子能嫁一个这样春风一样的男子多好。可是后来王爷就像变了个人。”

  偶然邂逅的春风男子,在多次接触后,才发现他其实孤单、深沉、多疑、甚至是残酷。

  听着严陶陶这些话,刘寰忍不住开口:“第一次见你时,我还不……”

  但看到她转回来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他却突然停住不说了。

  他想说,第一次见她时他之所以毫无防备和戒心,是因为他真当她只是宫里一个乱跑的大白天追鹅还企图偷偷溜进神坊的厨娘。后来再见第二面时就变了,是因为他那时已经见过了她的画像,知道了她就是鱼腹藏书上写的“严霸之女”。

  刘寰突然停住不说了,是因为他明白了原来眼前这个女人一直喜欢的,是早就被自己主动放弃而仅意外出现过一次的“另一个自己”。

  他曾经一度以为,在很小的时候,“另一个自己”就已经被他自己杀死了。

  “主子,到地方了。”

  马车突然停下,老车夫的话打断了刘寰的思绪。

  他突然决定不下车和严陶陶告别了,而是端端坐在马车上,搁在膝上的手抓着自己的衣角。

  “到了,你下车吧。”他别过脸,只见喉结上下动着,跟严陶陶说道。

  严陶陶起身下了马车,刚走开两步后突然折回来,又上了马车。

  “你又回来做什么?”看着她又上来,刘寰眼神里竟有些慌乱,似乎是有一些来不及处理的情绪。

  “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未告诉王爷,也是我今天在嬷嬷的提醒下才想起来的。”严陶陶笑着,跟他说,“王爷知道之前没有梅花的季节的时候,我给王爷送的梅花凉糕是如何做出来的吗?是用的上一年初雪的时候,用糖腌浸的梅花。王爷吃着应当会觉得比寻常的梅花凉糕甜了些。”Χiυmъ.cοΜ

  刘寰不解:“为何要跟我说这个?”

  “因为王爷下次再吃不下东西只想吃梅花凉糕的时候,如果又不是梅花开花的季节,就可以照这个法子让府上的厨子每年用糖腌浸一些存起来。”她最后一句很是加重了语气,显得无比重要,“还要记得初雪这天腌浸的刚摘的梅花,最好吃。”

  她说完了要说的,却不见刘寰说话,他只是盯着她,眸中翻滚着墨色,像是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又像是已经忍耐她到了极限。

  严陶陶有自知之明,她觉得应当是后一种可能。

  所以她拍了一下腿,自己很自觉地又下了马车。

  离马车大概五六步远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像是隔着千年万年,破土而出的呼唤:

  “严陶陶。”

  刘寰不知何时下了马车,立在她身后。

  “嗯?”

  严陶陶转过身,看见刘寰不知何时下了马车,立在她身后。

  “以后,不要回来了。”

  刘寰一句话说得字字诛心,且说完他就转身上了马车,车夫一鞭子啪地甩在地上,人和车都消失在严陶陶面前。

  马蹄嗒嗒渐远,严陶陶立着,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只觉得有点鼻酸,有点难过。

  寰王纳侧,侧王妃从王府出嫁,帝都十里红妆。大轿和队伍绕皇城行了一周,充当礼仪里从母家到夫家的路程。这皇城一周足足耗了多半日,下午太阳正高高挂起,眼看着侧王妃要被抬回王府的时候,却出了事。

  侧王妃的轿子,被劫了。人还穿着一身又红又沉的喜服,就被带走了。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正坐在大殿里,从几日前便因为严陶陶不识好歹不跟他派到王府去的嬷嬷回来而一直愠怒的刘珣。

  “什么?”他大掌一拍龙椅,“人丢了?!光天化日,哪个江湖贼子敢劫朕大忠皇家的大轿!”

  然而他转念一想,便又有了新的想法。

  “一定是那个贱人,串通了她在外的联系……好啊!好啊!朕几次三番都逼问不出她到底为谁卖命,如今终于躲不过了,她终于是暴露了她和江湖人那些苟且!”刘珣认定了严陶陶是舍弃了严霸独自去逃命了,也知道她这一走,他就再也无地方去找知道醒世藏秘密的宁暄下落,一瞬间额上青筋暴起,咬着牙。

  “来人!”他从龙椅上站起来,龙袖一挥,“先挑些上等的侍卫去帮着寰王找被劫走的侧王妃。然后……宫狱水牢的严霸可以定罪处死了。”

  好,严陶陶,既然你狠心至此,可以放弃亲人性命,那朕也没必要手软了。

  大忠皇宫躁动不安,皇上在大殿大怒的事儿传到了还住在宫中的燕容耳朵里。

  他这边也不顺心。

  严陶陶的大轿被劫的时候,岑江和他带着的人手其实就埋伏在不远处。

  原本以为逼得严陶陶从王府出嫁,是个再次动手劫人的好机会,不想却慢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另一拨武功高的不可思议的人先下了手。

  “我们从昨夜便埋伏在那里,因为提前打探好了那里会是今日绕城的必经之路,且有地形优势,很好下手。可是从昨夜起就并没注意到有什么可疑之人。”岑江回来的时候,跟燕容说道。

  燕容沉吟片刻,转着手里的杯子:“说明那拨人比你们埋伏得还要早还要久,也就说明有人比我们更提前谋划,早做了打算。”

  “那些人下手狠辣,干净利落。从招式和装束来看均看不出什么来历,不过正因如此……”岑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惹的角色,“正因如此,我当时在暗处观察着,觉得这种行事风格,很像一个地方的人。”

  “哪里的人?”燕容皱眉。

  “宁国厢菡太后手下的江湖势力,利果寺。”

  燕容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

  “厢菡那个毒妇,是终于知道了宁暄是谁吗……”

  要说刘珣和燕容的烦恼,其实都是隼戈一手造成的。

  隼戈带着刘寰几日前一封信叫来的利果寺的人劫了坐着“严陶陶”的大轿后,一行人在数里外的一个秘密地点告了别。

  他摘下一直带着的面具,抱拳道:“王爷托我感谢各位。地上这若干箱金银,全当王爷的心意。”

  利果寺的人也不客气:“王爷是厢太后的人,就是我们的朋友。不过王爷可有说为何这次托我们办的事,最好不要告诉厢太后?”

  “王爷的一件私事小事罢了,何必告诉厢太后,省得让厢太后日后埋怨王爷做小事费大器不是?就劳烦各位全当路过这里时,给我家王爷帮了个不值得一提的忙!”隼戈再三叮嘱。

  “小爷都这么说了,我们自然忘不了王爷的叮嘱。那事已办成,我们这就告退了。”

  “慢走。”

  冬日天短,一天眼看过去,天渐渐暗下来的时候,严陶陶都没等来严霸。

  她坐在刘寰准备的那辆马车上,一手拎着缰绳,另一只手无聊得都快要去拽马尾巴上的长毛。

  内心有一种越发不可控制的紧张和不安,让她在这城外树林听着悦耳的虫鸣鸟叫,都不得安心。

  她担心事情有变,担心爹出了意外。

  觉得再也等不下去的时候,严陶陶将马车掉头,可刚要走的时候又犹豫了。

  这个时候,整个帝都应该都贴满了她的画像,到处都是人在寻找她这个本该今日嫁进寰王府的侧王妃吧。如果她贸然回去,一旦被发现,将会给刘寰和自己不知添多少麻烦。

  想到这里,严陶陶放下了已经举起来的马鞭。

  可是又过了半个时辰,暮色已至,天即将被墨色淹没的时候,严陶陶心中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再也等不了。

  “嗒嗒嗒……”她撕了衣角蒙在脸上,向来时城门的方向直冲而去。

  爹,你等我。

  你不能有事。

  刘寰……不能食言。

  严陶陶原本想进的是侧城门,可是行至侧城门正要进去的时候,听到了城门口几个守门兵的谈话。

  “你说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老天爷想让你青云直上你就青云直上,老天爷想你坠下来你就坠下来……啧啧。”一个守门兵扁着嘴,感慨道。

  “可不是嘛!你说这姓严的不是前几天才凭着女儿被寰王看上升了大官,这怎么还没几天,女儿今天出嫁居然被人抢了!小的小的生死不明、清白不保,老的老的又落得那么惨的下场……”另一个叹了口气。

  “所以咱们也别想着一步登天了,平步青云了,踏踏实实挺好。要不然哪天也被挂在主城门上……散了散了,好好干活了,这么多人等着进城呢。”最后一个说话的拍了拍前两人的肩膀。

  用天崩地陷来形容严陶陶听到“要不然哪天也被挂在主城门上”这句话时的心情都不足以表达其万分之一。

  她从等着过城门的队伍中掉头飞奔,马车巨大的动静惊了周围若干百姓。

  主城门、主城门、主城门……心中只有三个字。

  帝都的主城门,威严高耸,颇具气势,平日从这里进城的人总是几个侧城门的数倍。

  可是今日不同。今日原本打算从这里进城的百姓,但凡走近了,看清了点什么东西,都会摇摇头,赶紧暗骂晦气地去往侧城门。

  死人,从来不是人们眼里什么吉利的东西。更不要说从挂着死人头颅的城门下面走一遭,光是离近点看着,就让人觉得脊背发凉,晦气满身。

  严陶陶的马车从侧城门飞奔过来,擦肩而过一对与她反向行走着的母子。

  母亲背着行李,搂着受了惊吓的孩子:“不怕不怕啊,娘带你走别的门进城……”

  直奔到主城门,老远就看到主城门上高高挂着一个圆形的东西,严陶陶的腿突然没来由地软了。

  她急拉马缰,下马车的时候几乎是摔在地上,摔下来的时候蒙着脸的衣角布掉了,可她根本没心思再管那些,爬起来一步一步地往近了走。

  近了,更近了。

  每一步都像是有千斤重,她想看清那挂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让这么多人害怕恐惧,可她又害怕看清那到底是什么。

  待到真正看得清清楚楚,将那颗高高悬挂在城门之上的那颗有着爹的眉目的头颅看进眼里,严陶陶双腿一软,重重跪在了地上。

  周围有胆子大的百姓凑在一起议论。

  “这人真惨啊,被挂在城门上示众……”

  “到底犯了什么大罪啊,听说还是个宫里的官啊……”

  “也不知道被什么迷了心,敢在太后寿宴上给太后下毒……”

  “我要是皇上,我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么狠毒的人……”

  …………

  整个世界仿若生生撕开了一个口子,一半是这世上的花草树木和山川河海,日月照常更迭;而另一半就只有严陶陶一个人,那里漆黑、寒冷、寂寞。那里漫天落下来的,是每一根都贯穿她从头到脚的锋利的刀子。

  她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那种从胸腔一瞬间爆发出来的绝望和悲痛化作号啕大哭。

  严陶陶浑身都在抖,她的唇在抖、她的手在抖、她的肩膀在抖……

  “爹!!!”

  她终于再也忍不住,手脚并用爬得离城门更近了些,仰天哀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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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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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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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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