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身?”
“呵呵,我现在被人关在这里,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若是不想让我出去的话,我铁定是出去不了的!”
“既然不管是想办法还是不想办法,都是这么个下场,还不如乖乖的等在这里听天由命!”
殷长歌的这番话让殷敬泽不由得仰头大笑了起来。
点了点头,殷敬泽说道,“从之前到现场,你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你能够看清楚这一点也相当之不错,不过……我现在却不会这么快杀了你!”
“看来我对你还有一点利用价值,不然的话你又何必留着我在这碍眼呢!”
在听到这里的时候,殷长歌的一双眼睛微微的眯了一眯说道。
“那是自然,把你留着,就是为了将你身上最后一点油水都榨干净,更何况,老子在你的手上吃了这么多的你,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你!”
“叔父,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你当初之所以会在我的手上吃亏,还不是因为你自己蠢,难道你蠢还要怪在我身上吗?”
殷敬泽被殷长歌给气的不轻。
那死死的咬着牙齿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着,好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你……我看你这是在找死,都已经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嘴硬!”
“我告诉你,你现在落在了我的手上,你就得乖乖的给我听话,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叔父,这种话你已经不知道对我说了多少遍了,你看我还不是好好的活到了现在!虽然说这个华为的状态的确是不怎么好,不过……你又能够维持得到几时呢?”
“这一直以来都只有能够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能人,你究竟算不算是能人还得经过时间的考验才行!”
殷长歌这番话说的云淡风轻,从始至终都没有将殷敬泽给放在眼里。
殷敬泽在面对对方的张狂和得意的时候,死死的咬着牙齿,一双眼睛之中都已经放射出来了怒火。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虽然现在得意,但也不过就是借了三皇子的势力!”
“你跟三皇子这样的人走得这么近,三皇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相信你比谁都要清楚!”
“现在他之所以看重你任用你,也不过就是因为你对他有利用价值,等到有一天他在你的身上把所有的利益都剥夺干净了之后,你就会知道你最终会落到一个怎么样的下场!”
说着,殷长歌嘴角不由得扯出了一抹冷笑,看一下对方的目光,变得越发的嘲讽。
“说的不好听一些,你现在也就是狗仗人势,可是你的主人在不需要你的时候,只需要一脚把你给踢开,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什么也不是了,只怕这相声会比我更加的凄惨!”
殷长歌的每一个词听上去都格外的平淡清浅,可是这殷敬泽听着心里却不由得一阵发颤。
他知道殷长歌说的不错,如果自己没有价值,这三皇子绝对不会如此的看重自己。
可是直到这个时候,殷敬泽似乎都并不知道自己对于三皇子的价值究竟在何处。
越是如此的看向殷敬泽的目光就越是狰狞,他双手死死握成拳头,一步一步的朝着殷长歌靠近。
“我看你是想死!”
“我现在都已经落在你的手上,你随时随地都可以杀了我,可是你真的敢吗?”
殷长歌一边说着,一边昂起头去。
他在打赌,堵着殷敬泽不论如何,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跟自己动手。
果不其然,这殷敬泽的手伸了出来,可是最终却僵硬在了半空,迟迟没有落下去。
“殷敬泽,我劝你还是看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不要被一时的情景而蒙蔽了双眼,毕竟人这一辈子还很长,一旦走错了路,那么就会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我相信这也不是你愿意看见的!”
“这有一句话说的好叫做悬崖勒马为时不晚,你要是现在肯回头的话,也许一切都还来得及!”
殷敬泽站起身来,仰头大笑了两声。
由于他的笑声太大,眼泪都差点被笑出来了。
“悬崖勒马,我都已经是这把年纪的人了,你以为还来得及吗?”
“年轻人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一些,什么事情都看不明白,我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走到了这一步,就绝对没有回头的余地!”
“现在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硬着头皮走下去看着你们去死,只有你们死了我才有翻身的余地!”
说着着殷敬泽转过身来看一下殷长歌的目光变得格外的狠厉,他指着对方恨恨的说道。
“我告诉你,不管我会不会死在三殿下的手上,也不管场调香最终会不会对我动手,你也今天既然已经落在了我的手上,那我就绝对不会给你任何生还的余地,你就乖乖的在这里等着吧,等到你的最后一次价值被榨干那个时候就是你的死期了!”
在说到这里之后,殷敬泽直接转身离开了此处,当这一扇门再一次被关上的时候,屋子里面陷入了黑漆漆的状态。
也许是因为走的太急,所以殷敬泽并没有将殷长歌的嘴给堵上。
等到人走了之后,殷长歌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刚才殷长歌虽然说的理直气壮,但是他也生怕对方被自己激怒而狗急跳墙对自己动手。
殷长歌清楚,自己现在受之于人,若是殷敬泽这个时候真的对自己怎么样了的话,他真的没有一丝一毫还手的余地。
屋子里面一片漆黑,殷长歌却并没有任命,他不停地挣扎着想要找到一点东西,将手中的绳子给弄开。
可是这屋里似乎被特意的收拾过,他不停地挪动着身子,找了好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用得上的东西。
就在殷长歌满头大汗,准备要放弃的时候,他在柴堆里摸到了一块尖尖的石头。m.χIùmЬ.CǒM
这石头并不是很锋利,但是殷长歌却万分欣喜,她小心翼翼的将这块石头拾起来,一点一点在手背后面的绳子上摩擦着。
绳子正在一点一点的睁开,与此同时,由于不断的用力,不断的摩擦他的手臂也已经被磨出了鲜血。
虽然自己没有办法看得见,但是他能够感觉到手腕处已经沾满了鲜血,鼻腔也冒出来了,一股极其浓重的血腥味。
殷长歌强忍着疼痛,努力的想要挣开这绳索的束缚。
……
杨宏虽然答应了要配合顾子昂一起调查飞马令标识的事情,可是之后却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推脱。
他总是找来五花八门的借口不肯配合,顾子安也没有办法继续调查。
有一天在阁楼外面,顾子安特意在这里等了很久,终于拦住了杨宏。
“都统大人,没想到你这段时间竟然如此之忙,答应了我的事情之后,确实一点动静都没有了,难道说你那日只是在敷衍我吗?”
顾梓儿不由得讥讽地解决。
杨宏却是一点都不在意,一副无赖痞子的样子,笑了笑说道。
“哪里哪里,陆大人,你这是误会我了,这些天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太傅大人也死了,如今我的差事也多得不行,就算是我真的想要帮大人,只怕也没有办法抽得开身了,毕竟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实在是精力有限!”
“是吗?难道说杨大人你今天也有事儿?”顾子昂故意问了一句。
说完了之后还朝他身后的阁楼里也撇了一眼。
这间隔楼的大厅摆着案子,上面更是堆满了些酒菜,很显然,所谓是我繁忙,也不过就是一个借口而已。
自己偷偷摸摸的躲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喝酒吃肉来偷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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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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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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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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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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