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人僵持在这里都不说话的时候,只听一声虚弱的咳嗽响起。
“喝水,我想喝水……”
白羽听见是殷长歌说话,眼前对视一亮,他慌里慌张的跑上前去,给殷长歌倒了一杯茶水。
萧景琉则是将殷长歌半扶起来,两个人在伺候着殷长歌,把水喝下去了之后,这才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看见殷长歌清醒,双眼通红的萧景琉嘴角是出了一抹笑容,笑着笑着,这眼泪竟然从眼眶之中滑落了下来。
他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殷长歌的脸蛋和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醒了,你总算是醒了!”
在看见萧景琉这个样子的时候,殷长歌稍微愣了一下。
“景琉,你看你,这些天一定没有好好休息吧,你是太子,可不能这样虐待自己!”
“我知道,只要你能够好好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看见殷长歌清醒,萧景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些天殷长歌躺在床上他就一直守在这里,就连眼睛都没有闭一下。
他生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就没办法醒过来,人道殷长歌醒来的时候他看不见。
萧景琉虽然没有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可是殷长歌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跟往日不同,想来现在的自己的确是很落魄。
在自己越喜欢的人面前,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能够表现出最完美的状态。
萧景琉也不希望自己倚着副模样站在殷长歌的面前。
他将殷长歌靠在枕头上,随后自己就起身去洗漱了一下,准备好好的睡一觉。
虽然说现在的萧景琉皮背部开,可是他本来睡眠就很浅,做了一个噩梦之后就直接惊醒。
醒来之后他二话不说就要去找殷长歌。
安阳这会儿正在房间里面为殷长歌喝粥。
因为墨主这一次的瘟疫才总算是得到了控制,所以不管是白宇还是安阳,都对殷长歌心存感激。
有不少偶的老百姓在得知殷长歌的所作所为了之后,也都送来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萧景琉在看见眼下的场景的时候,微微的愣了一愣。
他倒是不知道殷长歌和这个刁蛮的安阳公主竟然可以相处的如此之好。
其实萧景琉和安阳公主也是认识的,当年安阳公主初始她们北国的时候,还跟萧景琉闹了些矛盾。
西凉当时的情况不容乐观,就想要以和亲的方式求得北国的支持。
安阳公主的年纪最为合适,就被挑中了,当成和亲的对象。
不过那个时候的萧景琉冷漠无情,所有的人都不放在眼里,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生人勿近。
安阳公主以为萧景琉讨厌,自己处处跟萧景琉过不去。ωωω.χΙυΜЬ.Cǒm
两个人还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在萧景琉的眼里看来,安阳就是一个飞扬跋扈的小女子。
现在倒好,和殷长歌竟然相见恨晚。
萧景琉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走上前去,从安阳的手里把白粥接了过来,“我来就行了,你去忙别的事情吧!”
“你这都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觉了,难道就不想多休息休息,这么快就醒了?”
殷长歌清醒过来了之后就熟悉了一下,现在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很多。
萧景琉从去睡到现在也不过就是两三个时辰,刚才他在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殷长歌相识不见了,一下子就从梦中惊醒。
看见殷长歌现在好生生的待在自己的身边,萧景琉才总算是放心。
萧景琉全心全意的伺候殷长歌,贺州根本就没有回答安阳的意思。
安阳看见萧景琉这个样子,也没有自讨没趣,直接起身离开了此处。
他知道此时自己的确是不应该待在这里打扰他们两人。
虽然有自知之明,可是安阳还是很羡慕萧景琉和殷长歌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安阳也值得,殷长歌的确是一个可敬可佩的人,以天下百姓为己任,就连不是他们嘶鸣的戏量,他都可以相助,可以看得出来,殷长歌是一个心怀宽阔的人。
而萧景琉是马背上的战士是一个保家卫国的勇士,这样的人也只有殷长歌能够配得上了。
不过,别人不知道他对萧景琉的感情,他自己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正如萧景琉所想的一样,在感情上向来就是自私的。
如果说他不嫉妒殷长歌,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殷长歌的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够配得上萧景琉。
而萧景琉也绝对不会把心中的这个位置让给其他的人。
想明白了这一点了之后,他看着屋里的两个人淡淡的笑了一下,随后转身离开。
等到人走了之后,萧景琉才说道,“这些天你一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害怕你突然之间不在了,我甚至在想,如果你不在那的话,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活下去?”
在看见萧景琉这样子的时候,殷长歌只想笑。
“实不相瞒,在昏迷期间,你对我所说的那些话,我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也正是因为这些话,殷长歌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爱竟然可以这么多。
听殷长歌这么一说,萧景琉竟然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去,一张脸更是微微有些泛红。
“好了好了,咱们现在就不说这些了,等到你的身体完全恢复了之后,我们就回去!”
“现在你还处于恢复阶段,所以必须得好好的休息,千万不要瞎闹腾,知道了没有?”
殷长歌点了点头。
这些天殷长歌都乖乖的听从萧景琉的话,好好的休息着,他的身体也渐渐的恢复。
既然现在这里的事情已经得到了控制,现在他们也必须得计划早些回去了。
就在这天晚上,白宇准备了好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招待他们二人。
只见他端起酒杯来到殷长歌的面前,声音清冷却格外有力的说道。
“姑娘,这一次多亏有你,如果不是因为有你的话,只怕我们西凉就会变成一座死城,我们所有的人都会惨死!”
“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白宇说的是心里话,他大心眼里佩服殷长歌。
如果说这一次他们遇到的是别人的话,只怕不会像殷长歌这么做。
毕竟事不关己,他们绝不会多管闲事。
可是在这段时间里,殷长歌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他都看在了眼里,如果是他自己只怕也没有办法比殷长歌做得更好。
殷长歌则是淡淡的笑了一笑,随后端起酒杯跟对方相互碰了一下。
殷长歌向来是不沾酒的,可是盛情难却,他也轻轻的抿了一口。
“白师兄,我们到底是立场不同,这一次的事情我也只是考虑到百姓安危,下一次见面只怕就是在战场上了!”
殷长歌能够看得出来,无论是白宇还是安阳,他们都是善良的人,不过他们身处于不同的国度,这立场终究是不同的。
因为各自的立场不同,而不能结交殷长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遗憾。
或许下一次他们再见面就是死在对方的手上,可是,在这一段时间里,他们确实是一条心。
白宇墨眼冷漠冷着声音说,“不,这一次的事情就算是我们欠了你们一个人情,以后如果你们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可以再向我们提出一个要求,就当做是我们对你的回报了!”
殷长歌点了点头。
其实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早就已经猜到了,并不感觉到有丝毫意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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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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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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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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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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