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殷长歌提出要立刻回京城,可是萧景琉却并没有立即回去。
他总是觉得这些事情似乎没有他想象的这么简单。
他们刚刚离开京城的时候,李晟虽然身体虚弱,可是有药物支撑着,不至于这么快就……
看见萧景琉坐在那里始终一句话都不说,殷长歌不免有些着急。
“景琉,你还在想些什么?”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这个人再怎么样也是你的父亲,不管怎么说你都应该回去看看呀!”
“更何况,前两天这陛下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就出了这种事,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殷长歌这猜想和萧景琉不谋而合。
他忍不住抬起头去看一下殷长歌,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不是,你不但没有说错,而且说的很对!”
面对萧景琉的话,殷长歌不由得愣了一愣。
好一会儿他才伸出手去轻轻的试探了一下萧景琉的额头。
“你怎么回事?”
“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风太大,把你给吹傻了?怎么说起话来这么奇怪!”
“长歌,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不就是为了……打听清楚这南国君主出使北国的目的吗?”
“没错,就是为了这个!”
在听到殷长歌的回答了之后,萧景琉点了点头,他们之所以要到这来,的确是为了着十二。
可是现在,他们来了也有好几天的时间了,这南国君主也见过了。
甚至连合作都达成了,可是这关于南国君主初识华侨的目的,却并没有丝毫的涉及。
萧景琉不免有些奇怪。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整个过程,似乎他们谁都没有提及。
甚至……就连南国君主自己都不成提起。
看见萧景琉这副表情,殷长歌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眉头紧紧的皱了一皱,犹豫几分,最终还是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圈套?”
萧景琉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他也不想是这样。
“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这南国君主只怕早就已经跟朝廷里的人勾结在了一起,不然……为什么我们已经得到了南国君主要出使北国的消息,其他的人缺一点都不知道!”
“你是想说,我们之所以知道是有人故意想让我们知道,为的就是把我们带到这里来?”
虽然有些不敢相信,可是萧景琉这么说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在看见萧景琉点头的时候,殷长歌满脸都是不敢相信,始终没有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景琉,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如果说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你觉得到底是谁做的?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我现在还不确定是谁……”萧景琉摇了摇头,一双眼睛微微的眯着,“不过……这个人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把我们给支开,除此之外,还想要做事,我们跟南国勾结的事实!”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现在岂不是……”
殷长歌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正门外响起了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大门被人推开来。
一群人推门而入,在距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落定。
紧接着,这些人从中间分开了一条路子,向两边退去。
下一秒,这南国君主双手负在身后,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走上前来。
这南国君主在看见萧景琉的时候,大笑了一声,直接走上前来,坐在了萧景琉的对面。
这态度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殷长歌的心里不断的回响着萧景琉所说的话,越想就越气直接走上前去,一巴掌就狠狠的拍在了石桌上。
“南国君主,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无耻!”
这南国君主的目光落在殷长歌的身上,仔细的打量的一番,在看见殷长歌这样的穿着打扮了之后,却没有丝毫惊讶。
“小丫头,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可一点都听不懂!”
“你现在说我卑鄙无耻,我想该说这番话的应该是我才对!”
“你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这北国的太子妃,一见面就对我撒了这么大一个谎,你难道不够卑鄙无耻吗?”
殷长歌朝地上啐了一口。
“既然你早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什么不直接拆穿?非要等到这个时候,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你们等等不就知道了……”
说着,这南国君主的目光落在萧景琉的身上。
“我尊贵的太子殿下,你从这么大老远的地方过来找我,不就是为了从我身上知道些什么吗?”
“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萧景琉淡然自若,神色之间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忧心。
在面对对方所说的这番话的时候,他沉着声音说道。
“拿上来!”
这南国君主朝身后招了招手,很快一个侍卫就拿着一坛子酒走上前来。
紧接着,这个侍卫又满上的两碗。
南国君主端起其中一碗递到了萧景琉的面前。
“这个酒可是我们南国自己酿造的,一般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招架的住,我听说太子可是一个血性汉子,我倒是想看看太子是否真如他们所说!”
“喝酒,谁知道你这酒有没有问题?”
殷长歌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追风,就直接走上前去,双手握在了腰间的长刀上,时时刻刻都准备发起进攻。
这南国君主却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满脸都是讽刺。
“呵呵,看来太子这是不愿意了,原来众人口中厉害的无以复加的太子,也不过就是个草包,这道听途说就是道听途说,根本就不值得让人相信!”
“胡说八道!”
殷长歌愤愤的说道。
这些人若是羞辱自己也就罢了,竟然感恩对萧景琉恶言相向。
这根本就是在找死。
殷长歌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面前,几人的身上,语气极为不善。
“我告诉你,你这就还是拿回去自己慢慢享用,我们北国要多少酒就有多少酒,并不差你这一点!”
“更何况……”
“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谁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南国君主我看的没有看殷长歌一眼。
“太子,你一世英名,现在难道被一个女人和身旁的一个侍卫左右了吗?”
这激将法真是用的恰到好处,就连殷长歌听了都不由得心中大怒。
殷长歌正准备上前去的时候,萧景琉伸手制止了对方。
“景琉,你可千万不要相信这个家伙的话,这个酒也别喝!”
“太子,喝还是不喝,你给我一句准话,我只想听你的回答,至于别人的话,我可一个字都不听!”
面对殷长歌的劝告,萧景琉没有回答,这南国君主却已经迫不及待了。
殷长歌死死的咬着牙齿指,恨不得将面前的这个家伙给千刀万剐。
简直多嘴!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萧景琉到底还是把这一碗酒给端了起来。
殷长歌忍不住上前一步。
“景琉,这酒分明就有问题!”
“太子妃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这就若是真的有问题,我又何必给自己满上,难不成我为了对太子动手,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m.xiumb.com
“你……”
殷长歌怒视着对方,话还没有说完,萧景琉就开口,“不就是喝一碗酒,何必要弄得如此麻烦!”
“拿来!”
说着,萧景琉看一下那个抱着酒坛子的侍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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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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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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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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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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