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殷长歌明明疼得呲牙裂嘴,却还是强撑着萧景琉第一张脸都黑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这么做究竟有多危险?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殷长歌咬了咬下嘴唇,知道萧景琉这话是真的生了气,赶忙伸出手去抱着对方的胳膊。
“哎呀,景琉,我这也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刚才我要不这么做的话,那也没办法让南国君主信任我呀!”
“我都已经说了,我没有其他的办法,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也不是不信,只是……我们的时间有限,必须得用最快的方法!”
萧景琉气得胸脯都上下起伏,整个房间里的气压骤然变低,张龙都有些呼吸不过来,可是在没有得到萧景琉的吩咐的时候,他也不好直接离开。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景琉,你看……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是不是?”
“反正经过今天这回事儿了,这南国君主肯定是相信我的!”
“你刚才也说了,你又为了一个女人不远千里从他的手上得到一批药材,并且还答应了她,帮她在宫里做内应,在他的眼里看来只怕你萧景琉已经成了一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我又为他挡了一刀,他不论如何对咱们的态度都会有所改观,之后从他那里打听一点消息,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萧景琉虽然知道殷长歌说的有道理,可是刚才那一刀若是稍微偏一点,殷长歌这条命恐怕就没了。
“你……每次都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萧景琉还是气呼呼的直接撇过了头,却不想搭理殷长歌。
“不是,你说的每一句话,我可都是牢牢的记着的,你可不要污蔑我!”
殷长歌一听萧景琉这话顿时就有些不乐意了,连忙解释了一句。
“你要是真记住了的话,怎么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成一回事儿?”
都已经这样了,殷长歌竟然还想要辩解萧景琉一张脸黑如锅贴。
“我都说了,这是形势所迫,到底要说几遍你才能明白!”
殷长歌没了好脾气。
直接冷着一张脸。
“我不明白,你现在说我不明白,我这是担心你受伤,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
萧景琉碰了一下就站起身来,整个人的脸色都显得格外的难看。
本来殷长歌就受伤了,现在萧景琉还这么一副样子,她气得脑子都要冒烟了。
“我什么态度,你先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态度吧!”
“我就是实话实说!”
“再说了,我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是我的自由,你有什么权利管我?”
萧景琉狠狠的咬着牙齿,整个人气得都要发疯了。
“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我都没有权利管你,你认为还有谁有权利管你?”
“虽然说我们结了婚,不过我好歹也有人身自由,你不能随时随地限制我,更何况,我该说的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是你自己非要听不进去的!”
殷长歌向来就是一个牙尖嘴利的,本来他也认为的确是自己做错了,可是萧景琉这么一说,他心里也的确是过不去这个坎,索性豁出去了。
“你……你……”
萧景琉气的直接伸出手来指着殷长歌,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什么你?你现在竟然还用手来指我,你要是不爱了的话就直说!”
殷长歌说着,双手环在胸前直接撇过了头去。
“我……我可没有这么说过!”
“姐姐……”
就在萧景琉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一个软糯糯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刚刚一转过头去,就见宝珠正站在那里。
宝珠看见殷长歌躺在床上,薄薄的衣衫上还沾着明显的血迹,不由得眉头紧皱迈着步子,直接朝着殷长歌这边冲了过来。xiumb.com
“你……你怎么到这来了?不是让你们到客栈里面好好休息嘛!”
“姐姐我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就是想要跟你待几天,所以我就吵着闹着要过来看看你!”
宝珠深怕殷长歌又会责怪羌白,连忙解释了一句没有给殷长歌说话的机会,他直接就把话题转移到了殷长歌的伤势上。
“姐姐你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受伤了?到底怎么回事?伤的严不严重?有没有请大夫?”
“好啦好啦,你怎么也开始啰嗦起来了,姐姐好的很,再说了姐姐自己就是大夫,自己伤成怎么样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了,你不用担心!”
宝珠还是有些忧心小小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不行不行,医者不自医!”
“虽然姐姐你自己懂医术,可是自己一自己还是有些不行,我必须得给你请一个大夫过来看看!”
宝珠说完就准备朝门外走,可是刚走了没两步,转过身来,长萧景琉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太子哥哥,我姐姐都受伤了,你怎么还愣在这儿?”
“我……”
萧景琉被这小丫头问的,有些不知所措,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还傻站在这干什么?我姐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赶紧去给他请大夫呀!”
“去就去!”
萧景琉刚才一时着急把这事给忘记了,小丫头这么一说倒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答应了一声,没有在这多做停留赶紧出门。
等到这萧景琉离开了之后,宝珠又把张龙给喊了出去,现在这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了宝珠羌白,还有殷长歌。
“你这小丫头怎么还是这么古灵精怪的,干嘛要把太子的只走,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姐姐,刚才你跟太子哥哥吵架,我可都是听起来的,这事的确是你不对!”
宝珠说的正儿八经看,他小小一个人用这种语气说话殷长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这小丫头竟然还开始教训起我来了,你看你才多大,说这种话害不害臊!”
“姐姐,宝珠刚才说的可能是真的,太子哥哥就是担心你,他怕你受伤,所以处处护着你,可是你却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还让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我肯定也生气!”
宝珠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眉头紧紧的皱着,真相是想给殷长歌说教。
看着小丫头这么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殷长歌伸出手去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小脑袋。
“古灵精怪的,好了好了,你说的这些姐姐都知道,刚才也是气不过说话没过脑子,回头我跟太子好好的说两句,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有些事情看上去是小事,可是小事多了就会变成大事,有事就必须得说清楚,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殷长歌真的被这小丫头的话给惊呆了,也不知道他这么小的年纪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番言辞。
“就是啊,太子妃,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自己的身体更加重要的,太子这么担心你,你可不要拿自己开玩笑!”
殷长歌还没有来得及询问着,羌白的声音就传来。
“你也开始教训起我来了!”
殷长歌虎着一张脸,找他们两个人看了一眼。
“太子妃,我怎么敢对太子非礼如此不恭不敬,我这不是教训,我这说的都是实话呀!”
“看太子刚才那样子,急的脸都白了!”
殷长歌被他们说的也有一些不好意思,索性低下了投去,嘟着小嘴,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回头……我再跟他好好说说!”
“好了好了,你们在这待了大半天,看我能说会道,肯定没有多大的事,赶紧回去休息吧,别在这耽搁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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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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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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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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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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