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也只能够尽人事听天命。
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皇帝让他们早些回去。
萧景琉和殷长歌也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坐上马车回去。
回去的这一路上,两个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就连马车已经停在了家门口,他们都没有反应。
直到佩琳出来叫唤了两声,他们总算是反应过来,掀开马车帘子出来。
“太子,太子妃,都到了门口怎么不进来?”
“啊,这个……”殷长歌支支吾吾,“就是刚才在想一些事情,没有注意!”
“走吧,先进去!”
萧景琉过来拉着殷长歌朝着屋里过去。
“太子,这……这种事情其实也不需要急在这一时,要不……要不太子和太子妃吃完晚膳了再说?”
殷长歌跟在萧景琉的身后,听见佩林这话阴阳怪气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这萧景琉真拉着自己朝房里过去。
仔细一想这佩玲肯定是误会了什么,赶紧把萧景琉的手甩开。
“这个……误会误会都是误会,你们这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呢?”
虽然气势汹汹,你殷长歌的一张脸分明泛着潮红。
“佩林,你刚才说什么?”
“说厨房那边已经备好了饭菜是吗?”
“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倒没觉着,我这会儿真的还有些饿了!”
说着,殷长歌直接忽略了萧景琉拉着佩玲去吃饭了。
萧景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到底还是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起过去。
刚才他也是在想着其他的事情,下意识的拉着殷长歌就朝着房里进去了,没有想到竟然弄了这么一出乌龙。
因为心里有事儿,殷长歌吃得心不在焉,随便往嘴里扒拉了两口,就吃饱了。
萧景琉知道殷长歌吃不下,也没有强求。
“走吧,去……书房!”
萧景琉本来想说回房的,可是一想起刚才回来的那门子事儿,立马就改了口。
殷长歌点了点头,两个人来到书房。
刚刚一坐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屋子外面就传来了声音。
“殿下,有消息!”
“是……追风的声音!”
殷长歌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谁。
追风一直在外边帮萧景琉办事,现在回来肯定有事。
殷长歌想都没有想,直接走上前去,将房门推开。
只见追风刚刚走到门口,正准备敲门。
殷长歌迫不及待的追问道,“追风,你刚才说有消息,快说是什么消息?”
“太子太子妃,这南国准备出使我朝,现在已经在路上了,按照他们这速度,只怕三五天之内就会过来!”
“南国出使我朝?”
殷长歌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眉头轻轻的皱了一皱,很是意外。
“要是我记得没有错的话,这南国和我朝的关系一直都非常的僵,这几十年来都没有来往,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出使我朝,太奇怪了!”
“的确是这样!”
追风点了点头,殷长歌刚才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不过,这国与国之间的事情本来就不是简简单单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也许他们这么做也有其他的打算吧!”
追风对于这其中的细节知道得并不是很清楚,他也是在回来的路上才得知此事的。
殷长歌没有多说,直接将目光落在了萧景琉的身上,想要看看萧景琉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没有。
萧景琉目光沉沉一双,眼睛犹如深水一般看不出来丝毫的情绪,过了好一会了之后,他才站起身来说道。
“既然来都已经来了,我们也不能够将人拒之门吧!”
“追风,就跟宫里面的人通知一声,让他们早些做准备!”
“是!”
追风答应了一声就走了。
等到人离开了之后,殷长歌把门关上,现在这屋里也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景琉,你说……他们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现在陛下病重,这朝廷里很多的事情都是由萧景琉代劳。
在这种情况之下,要是一个不小心没有处理好,很有可能会引起异常轩然大波。
南国这些人几十年没有来往,偏偏在这种时候过来,这分明就是别有用心。
萧景琉也不是不知道殷长歌这话里的意思,可是现在这人既然已经来了,总不可能简简单单两句话就把人给打发走。
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得想办法面对。
“南国向来有野心,之前为了争夺我朝在南方的一块富庶土地,不惜兵戎相见,不过最终只落得了一个一败涂地的下场,自那以后南国与我朝就很少有来往,这一次的事情让他们南国深受打击,直到近些年才总算是有所恢复,这个时候过来……绝对不是单纯的示好!”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萧景琉的一双眼睛迷成了一条窄窄的缝隙,如果说他连这么一点事情都没有办法看清楚的话,那他在这勾心斗角的宫廷里能够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是不是需要提前做准备?”
就知道萧景琉说的有道理,事情已经发生,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想办法来应对。
“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现在倒是很好奇,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殷长歌也点了点头,说道,“有一句话说的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如……我们就派个人过去看看!”
“你的意思是……派个卧底?”萧景琉问道。
“也不是不可以!”殷长歌点了点头。
走到窗边,殷长歌又继续说道。
“据我所知,这兵部侍郎张奎的岳父就是南国的人,当初如果不是走投无路的话,只怕也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张奎,之前觉得闹心,现在说不定可以派上一点用场!”
殷长歌这话虽然说得委婉,可是萧景琉当即就明白了殷长歌的意思。
“倒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话音刚刚落下,侍卫来报,说是有人相见。
萧景琉和殷长歌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很好奇来者是谁,不过没有多说,直接来到了大厅。
刚刚一来到大厅,他们就看见来的人正是张奎。
两个人淡淡的笑了一笑也都是心照不宣,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张奎在看见萧景琉和殷长歌了之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m.χIùmЬ.CǒM
“参见太子太子妃!”
“免礼!”
萧景琉把人叫起来。
“张大人,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太子,之前军务方面的事情一直都是太子在负责,现在这一批南北方北方的正是已经下发出去,这是账单!”
说着张奎把手里的一本厚厚的账单递到了萧景琉的手上。
萧景琉拿过来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叠了点头说道。
“张大人做事向来都是最仔细的,我信得过!”
说着萧景琉朝着殷长歌这边看了一眼,殷长歌在接受到萧景琉眼神的注视了之后,上前一步说道。
“张大人……”
“我这里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交给你去做,就是不知道张大人愿不愿意了!”
张奎一听到殷长歌这说话的语气就知道着十二肯定不简单,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问道。
“作为臣子,只要是对江山社稷有益的事情,臣自当郑重对待!”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这南国的人有些不太安分,我们也知道张大人的老岳父跟南国有些牵扯,想来想去也只有张大人你最适合办这事儿了!”
“这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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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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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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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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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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