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的脸上就赶忙露出笑容,并且自行圆场的说道:
“你们母亲自然不同了,平日里操劳内宅的事情本就极为辛苦,偶尔出去游玩一番也无不可。而且宝珠适才不也说了,夫人是为了给家中置办年货,过于辛劳这才回来的晚了,一定累坏了吧为夫陪你回房到时帮你揉揉穴位放松一下可好。”
瞧着殷覆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样子,殷长歌三姐妹却没人觉得生气,反倒因为瞧着父母的感情这样好,不禁都扭头捂嘴笑心里却是跟着开心的。m.xiumb.com
毕竟自从二房和三房的人都离开了府邸,这内宅再也没了乌糟糟的事情,如今一家四口人别提多温馨和睦了。
反正没挨说,姐妹几个都挺开心。
殷时雪一向稳重,这善后将东西罗列分类,放进府中的事情就归她来管了。
而小宝珠玩闹一整天也是累的不轻,被带着她的俩乳娘带着回去了。
唯独只有殷长歌,本来一晚上就陪在萧景琉身边,东西也没拿因此这会也精神抖擞一点都没感觉到累。
所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殷长歌还耍了一套全,瞧着再旁伺候的是殷家的家生奴婢,当即她招招手示意对方上前一些。
“我询问你个事情,你是家生奴才,那你的父母甚至是祖辈应该都是在我殷家做工的吧。那你可知道当年我父亲年幼时,服侍在他身边的老人还有谁依旧在这府里头。”
完全没想到殷长歌会问及这件事情,年岁瞧着还没她大的小丫鬟,不禁迷茫的摇摇头说道:
“这府上的老人到是有一些,但是像当年伺候老爷的下人,多半也都入了花甲的年纪了。
若是活契的话一般也都自己赎了身契离开了,家生的奴才上了年岁主家当然也不会不管的,但也不能都留在府里,多半会送去庄户上当个管事,或者做些农活虽然比不得在府中时过得舒坦,但也算自由自在少了很多的约束。”
因为上了岁数的家生奴才,一般都是这样安排的,所以从小就耳读目染的小丫鬟,讲起这些事情那到是清清楚楚。
殷长歌本来也没打算从个小丫鬟身上,真能得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因此如今能知道这么多事情,殷长歌已经是相当的满意了,给了些许赏钱她就叫小丫鬟下去了。
本来殷长歌是打算,第二天一早醒来后,就问问邱氏这些事情,找一找当年伺候殷覆的老奴们都再哪个庄户上。
毕竟心里既然对老夫人有了怀疑,殷长歌当然要彻查下去,即便真相并不是大家想知道的结果,但是她觉得也有必要叫深埋在地下的某些东西得见天日。
毕竟若是亲生母亲,就算再偏袒小儿子,也不该像老夫人这般偏心到如此地步,凡事不合常理就必然是有缘由的,这就是殷长歌一定要查下去的原因。
可是她的这种计划,在第二天早上才起来后,就被迫叫人给打断了。
“简玉你把话说清楚,究竟是所谓何事啊,这一大早上的怎么老夫人那边就开始传唤人过去了,不是说身体不适一直在养病嘛,都将请安的事情免了一段时间了,好端端的为何又开始讲究起这些没用的虚礼了。”
虽说老夫人如今是被请回殷府来了,但是上回在街上闹了那一出好戏后,如今和大房这边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甚至就连殷覆都不再每天去请安,老夫人病也装了,东西也不吃了好几顿,结果发现以前只要她有些头疼脑热,就必然全家都会赶来的大房这边,竟然再也没有什么反应了。
老夫人心里没了倚仗,又没有二房和三房的人在旁煽风点火壮胆了。
所以老夫人最近就消停了不少,以养病为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很少在出来,也再没找过大房这边的麻烦。
而前来唤殷长歌起身的简玉,面对询问却眉头微微皱起的说道:
“这不是年关将至了嘛,所以二老爷和三老爷带着全家老小,说是年前来给老夫人请安一下,年后或许就要离开帝都直接去任上了因此便不过来了。
老夫人可能觉得全家聚一聚也就只有今天了,所以才派人前来传咱们大房的人也都要过去,还说谁若是不去的话,就是还为了家里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
简玉这话说完,就当先忍不住愤愤不平的又说道:
“要我说啊姑娘就犯不上过去这一趟,当初二房和三房都闹腾成什么样子了,那简直是把咱们大房往死里欺负啊。
结果如今轻描淡写一句不计较,就所有人都要忘记以前的事情,可这凭什么啊奴婢光是想一想都觉得生气。”
可是殷长歌却笑了,起身边更衣边说道:
“若是只叫我一人去,那这种索然无味,而且还透着一股子算计的席面,我当然是能避就要避开的。
但是我很清楚老夫人这番话交代完,我那对父母双亲啊必然为了家族大局会去的。所以我得去护着他们,省得又被二房三房这些卑劣之人给算计了。”
简玉听完也觉得很有道理,当即笑了笑就赶紧给殷长歌更衣梳洗。
等到殷长歌一路直奔老夫人的院子而去,挑帘才一进入到正堂内,她就瞧见殷锦心正跪在地上呢,而她的面前还有一根布满荆棘的藤条。
而最叫人瞧不明白的是,陪跪在一侧的还有个人竟然是韩欣蓉。
这到叫殷长歌有些瞧不明白了,按理来讲韩欣蓉可是被殷锦心给害的,差一点就活活淹死在池塘里了。
结果如今这俩人竟然能并排跪在一起,而且瞧着韩欣蓉也没有怨恨的表情,这到真是叫殷长歌瞧的有些糊涂了。
而殷长歌是最后一个才到的,老夫人极为不喜的瞧了她一眼后,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缓缓开口讲道: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锦心你就将之前同老身说的话再讲一遍吧。如今韩家姑娘也已经从昏迷里清醒过来了,既然她愿意给你作证这一切都是个误会,那自然也是件好事。
不过你管教下人无方,既然亲自拿着藤条来负荆请罪,那也理应责罚,否则这个家门你也不配再进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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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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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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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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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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