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氏和殷时雪等人,听得都惊呆了,就连最小的宝珠,都嘟着嘴一脸天真浪漫的说道:
“二叔叔和三叔叔,都是大人了,为什么他们的事情,要我爹爹来操心呢,可是叔叔们和我不一样呀,我是爹爹的女儿,是他最疼爱的掌上宝儿,就算要管也该祖母管呀,而且这不是我家吗,又要怎么分成三份啊,两位叔叔不会要把我的家给拆了吧,那我不就没地方住了。”
殷长歌笑呵呵的将小宝珠,从地上抱在了怀里,逗弄着她说道:
“别怕,就算祖母想这样做,两位叔叔又不是那种做贼的人,真能将我大房的府邸还有赚下来的这份产业,当成自家的东西去分呢,那未免也太不要脸面了,你说对不对呀小宝珠。”
因为殷覆实在是过于震惊,所有迟迟没有言语。
可是在老夫人看来,这就是殷覆正思虑此事,或许很快就会同意了。
因此这会老夫人不允许任何人,去干扰这件事情的促成,当即就十分厌恶的看着殷长歌说道:
“都是自家人,自然是谁家过的好些,就要帮衬过的不好一些的,亲兄弟间哪里就要计较这么多了。
而且老大你又不缺这些东西,到时陛下必然还是会赏赐你的,不过是要你些产业贴补下两个弟弟罢了,你这个做长兄的本就该如何,难道在你眼里亲情还没银钱来的重要吗。”
邱氏这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当即不禁冷哼一声说道:
“这府中的一切,都要分给二房和三房一份,那是不是媳妇我带来的陪嫁,也该拿出来均分了,否则我这个做长嫂的,岂非在母亲心里,也要觉得我刻薄小气。”
老夫人此刻,一门心思都放在,帮自己的两个儿子,怎么从大房这边得到更多的银子这一件事情上了。
加上年纪大了,脑子反应也慢,所以她完全没听出来,邱氏这话里的讥讽意思。
所以在老夫人看来,邱氏这一回到是挺懂事的,所以还挺高兴的哼笑一声说道:
“我就知道,你这个长房儿媳啊,平时里表现的对我孝顺至极,妯娌间也是事事避让,对二房三房的小辈呢,也是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可实际上你巴不得我们这些人都走,你好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对不对。
瞧着就要称心如意了,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嫁妆都拿出来分了,大媳妇呦你这心思,可真是够自私自利的,不过看在你还算懂事的份上,嫁妆就赶紧分给你俩弟妹吧,该分的份清楚了,他们自然就走了,再不碍你们两口子的眼。”
这话说的邱氏,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若非老夫人是听得婆母,这般厚颜无耻的老太太,邱氏真的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而殷覆之前只是觉得心里难受,如今眼瞧着自己媳妇的嫁妆,竟然都被惦记上了,一种强烈的愤怒感,彻底叫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母亲若是想留在府里颐养天年,那做儿子的自然不会做出撵你离府的事情,也会将自己的这份孝道尽足了。但是你有三个儿子,二弟和三弟我不会给他们银子,我也没这个必要给他们,相反的他们还该每月把银子给我,用来孝顺母亲你,这件事情上我们兄弟几个就该一起出力才对。
另外分家的事情,我殷覆的东西,一样都不许带出去,我也不会给他们的。至于老宅那边,我也不会同两个弟弟争什么,到底我是做长兄的,就一分为二他们去继承便是了。”
老夫人对于这个结果,自然是相当的不满意了。
可是殷覆却没给她继续胡搅蛮缠的机会,一摆手接着说道:
“之前我就说了,母亲若觉得儿子不孝,告御状的话我陪着你一起去。要是不想在府邸内待着,你想去找老二也好,去找三弟也罢,儿子会将自己每月该出的那份孝敬银子给足,旁的就也不会再管了。”
话一说完,就见殷覆待着邱氏,还有三个女儿直接就走了。
等到他一离开,老夫人就彻底的慌了:
“快去请府医过来,给三爷看看有没有被伤到哪里,刚刚那么冷的水淋在头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得了风寒,这些都要细无巨细的说给府医知道,好叫他给寻儿开药治病。”
先将小儿子安顿好后,老夫人依旧坐立不安着,想了想她又对身边的下人吩咐道:
“去个腿脚快的小厮,去将老二媳妇,还有锦心姑娘请过来,就说老身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与她们商量,片刻都不能耽搁了。”Χiυmъ.cοΜ
老夫人催的这样急,虽然殷锦心都歇下了,但还是和母亲韩氏,在半柱香后就赶来了正院这边。
“祖母,好端端的,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歇息,您是上了年纪的人,可一定要保住身体才行啊。”
殷锦心一来,就嘴甜的开始哄老夫人开心了。
若是换做平时的话,老夫人必然已经眉开眼笑的夸她贴心了。
可是今天老夫人接连受挫,撒泼装病甚至要到御前告御状,全都没效果了,对于大房她也是没辙了,实在是觉得挫败极了。
“锦心啊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祖母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看看咱们接下来如何办才好。”
接着老夫人就将适才与殷覆争吵,母子情分彻底伤透,以及殷覆提议要分家的事情,全都给说了一遍。
结果爱没等殷锦心说话呢,就见得韩氏已经失态的站起身说道:
“我家官人在地方上任职呢,若是不能在殷府待着,那我只能待着心儿去投奔官人了,我总不能回娘家吧,母亲这可如何是好啊。”
若说三儿媳孟氏是泼辣的话,那这个儿媳妇就是典型的没有脑子,还偏偏是个等不得人的急脾气。
因此老夫人都懒得搭理她,只是满眼期待的看着殷锦心。
而殷锦心其实也挺嫌弃她这个没脑子的娘,但为了不丢人,她遇到这种情况又必须安抚住韩氏:
“母亲您别着急,女儿到觉得,既然这殷覆本就是大房那头的,人家把我们往外撵,那咱们继续赖下去也不好,索性就按大伯父的话搬,我们搬出去就是了,只是要走咱们也得大张旗鼓的走,最好叫整个神都都知道,咱们要搬走,却又无处可住的这件事情,到时大伯伯为了殷家的脸面,也必然会再度将我们请回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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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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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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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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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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