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你还好吧。”
“父亲,小伤而已,没事的。”
朱容瑾回答。
“容琛,怎么回事?对你大哥都敢动手。”
会长指责朱容琛。
“我是无心的。”
朱容琛回答,毫无愧疚之色,若不是朱容瑾阻止他把舒琰带回去,他也不会情急之下伤了人。
“会长,你看看容琛,私自闯入人家姑娘的别院,还出手伤了自己大哥,您在不管管他,以后会更没规矩。”
沈夫人对会长说道。
“会长,我看其中肯定有误会,容琛的性格你是知道的。”
云夫人也跟会长辩解。
“容琛,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会长质问朱容琛。
“父亲,您也知道,十五年前我收养了一个女孩叫舒琰,正是我洪洲府下属,几个月之前出了些意外她失踪,我一直在找她得下落。没想到她一直被大哥藏在府里,就是那个沈姑娘,我刚才想把她带走才误伤了大哥。”
朱容琛解释道。
“容瑾,容琛说的是不是真的?”
会长又询问朱容瑾。
“是真的?不过父亲,您因该问问容琛在洪城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丑事。”
朱容瑾坦白回答,指责的目光看着朱容琛,朱容琛底眸不语。
“容琛他做了什么?”
会长又问。
“会长,今天确实是容琛太过分了,我这就带回去好好教育。”
云夫人心慌,上前岔开话题。
“你别说话,让容瑾说。”
会长说到,云夫人只好退下,担忧的看着儿子。
“容琛的那个未婚妻酒后驾驶,撞死人,容琛为了给她脱罪,便让妙倾去顶罪。”
“什么?有这种事?”
朱容瑾向会长说明。会长难以置信地看着朱容琛,朱容琛立即向他下跪请罪
“会长,容琛也是为了我们家族的声誉,要是孙羽晴真的坐牢,在外面肯定被人说闲话。再说了舒琰也是自愿去顶罪的。”m.χIùmЬ.CǒM
云夫人辩解,会长瞬间火冒三丈。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我······”
面对会长的质问,云夫人慌神了。
“简直就是胡闹,好不容易你们兄弟两外派实习回来,终于能参选下一届会长选举。在这个紧要关头,你们还做出这种蠢事。你这个做母亲的非但没有阻止,还替他包庇隐瞒,你真当自己能一手遮天。”
会长斥责了云夫人,沈夫人看着心里十分快意。
“父亲,您消消气,好在这件事只是一个误会,法院没有追究,不会追查到容琛身上,您稍稍处罚他就可以了。”
朱容瑾安抚会长,会长一听才平息了怒火。
“你啊,当初派你前往洪城,千叮咛万嘱咐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你身为洲的少爷,想要参选会长选举,本来就难上加难,多少人盯着我们不放,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赔上整个家族的命运,你怎么就不知道以大局为重。”
“我知道错了。”
朱容琛为自己的糊涂向会长认错。
“会长,容琛平时还是很懂事知分寸,又怎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我看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唆吧。”
沈夫人说道,扫了一眼云夫人。
“大姐,你是说我教唆容琛。”
“不是你还有谁,容琛向来听你的话,你说一他敢说二吗,好好的孩子都被你教成什么样了。”
云夫人强势的性格谁不知道。
“在这教育孩子这一点我不认为比大姐您差,不知道是谁拆散自己儿子的姻缘,逼得儿子离家出走。”
云夫人说道,当初沈夫人因为逼走唐菀,朱容瑾曾离家出走一段时间。
“我做什么事用不到你来批评,在这家里我才是唯一的女主人,等什么时候你把我踩在脚下,再来教训我。”
沈夫人冷冷一笑向云夫人郑重声明,云夫人脸都气绿了。
“会长,容琛这一次犯下大错,做母亲的有不可追究的责任。云宛过度控制儿子,万万不能再让她接触容琛,以免在做出什么糊涂事。”
“夫人,她们毕竟是母子,哪有不让他们见面的道理?”
“没说不让他们见面,只是让他们少走动,容琛又不是小孩子,因该自己独立生活,不需要母亲事事参与。”
沈夫人解释道。
“那就依夫人所说。”
会长认同了。
“会长。”
云夫人可不乐意。
“以后你没什么事,就不要前往祥云院,容琛也不用事事向你汇报。”
会长命令云夫人说到,云夫人在心有不甘也不敢违抗会长的命令。
“对了,容瑾,你怎么会和沈姑娘在一起?”
会长不明,问道。
“是我一个朋友偶然遇见她。父亲有所不知,妙倾在监狱里被人出手伤害,打断了左腿和两根肋骨,外加出了车祸伤势加重,我带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医生抢救了一整夜才脱离危险,他也是看着妙倾可怜才请我帮忙,没想到还帮我们家解决了麻烦。”
“那真是多亏了他。”
朱容瑾不敢告诉父亲真相,要让父亲知道是他儿子抢劫货车,导致囚车冲下公路,才误打误撞把人捡回来,父亲肯定接受不了事实。
“那你好好照顾沈姑娘,等她醒过来,我亲自去看望她。”
“是。”
会长嘱咐朱容瑾一声。
“还有你,以后不许在踏进小竹园闹事,给我回去好好反省。”
走前会长又回头叮嘱朱容琛。
次日一早,沈妙倾清醒过来,发现腿上又重新裹上石膏,朱容瑾就坐在床边,手撑着脑袋打瞌睡,显然他一夜都守在她身边。
沈妙倾没有打扰朱容瑾,从衣服里掏出手帕打开,是神秘人交给她的钢针。自从她在洪城被人劫持开始,沈妙倾有种感觉,每当她遇到困难,总有个人在身后默默帮助她,她不确定是不是当初在码头救她的那个男人。
沈妙倾回忆入神之际,朱容瑾醒来了。
“妙倾,你醒了?”
朱容瑾欣喜,发现她手里的钢针。
“这是什么?”
“有人交给我,说是在你坐骑下找到的,有人想害你。”
沈妙倾回答,朱容瑾接过钢针。
“什么人?”
沈妙倾摇摇头。
“难道是他?”
朱容瑾第一时间想到黎朗。
“想害我的人多了去,先不管这件事了,你昏迷一天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朱容瑾收起钢针,关怀一问,沈妙倾点点头。
厨房提沈妙倾准备好营养餐,她修养期间,有营养师负责她的餐点,一日三餐都按照伤势情况来制作。
早餐时间,朱容瑾亲自照顾。
“医生说了,你这段时间要多喝骨头汤。”
朱容瑾盛了一碗汤递给她。
“谢谢。”
这段时间,朱容瑾对她的体贴入微,沈妙倾渐渐适应他的的照顾。
“昨天,容琛来看你了。”
“哦。”
朱容瑾提起朱容琛,沈妙倾只是平静的回应一声,继续埋头喝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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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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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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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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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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