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指定是有点什么毛病,否则怎么能说出这么有病的话呢。
唉,这么一对比,她忽然就觉得吧,唐亦理撩妹都比他可爱多了。
方明徽觉得自己推理的没有问题。
在唐亦堔结婚之前,他一直觉得唐亦堔和自己是一类人,冷血自私的,只是他愿意玩女人,唐亦堔不愿意的区别。
鉴于唐亦堔对美色的不为所动,方明徽甚至于觉得对方比自己还冷血,他的眼里时常没有温度。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娶了老婆之后,他老婆就成为了他的软肋了呢?
唐亦堔表现的太明显,太紧张程安染了,反而让方明徽觉得都是假象。恰巧他又从认识的女人那里稍微知道了一点萧灵的事,又查了查程安染的过去。
这么一琢磨,就想明白了。
唐亦堔是在演戏给自己看,让自己以为他真的很在乎程安染,从而不怀疑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问题。
实际上这两个人是貌合神离,一直在假装恩爱罢了。
就是契约婚姻,就是协议。
不得不说,方明徽还是很聪明的,猜的八九不离,但他唯一猜错的就是,日久生情这种东西,他这个没经历过的人怎么会懂。m.χIùmЬ.CǒM
一个游戏人间,对谁都没有真感情的人,就觉得花花世界里,大家都是玩咖,尤其是这豪门内部,都是利益相关,有什么真情真意在?
还不是你方需要我,我也需要你,然后貌合神离。
只不过程安染这种在顶级豪门唐家的人,需要唱戏唱的更认真一些罢了。
程安染呢——
程安染觉得方明徽指定是有点什么毛病的,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神经病的问题。
就算她跟唐亦堔是契约婚姻,她也不可能疯到在和唐亦堔结婚期间出轨吧。
那要是爆出去了,她还活不活了?
她这是什么行为?在自己的坟头蹦迪?嫌自己死的不够爽快吗?
深吸一口气,程安染微微一笑道:“方先生,我知道有一类人呢,喜欢刺激,喜欢作死,喜欢在危险的边缘反复试探,我打从心里敬佩这种人,也绝对没有想要干预这种人人生的打算,但我呢,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女人,普通到有点俗气。我思想传统,认为女人就得忠诚于自己的婚姻。也胆小,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作自己,如果你想狩猎,我真诚建议你换个猎物。”
方明徽微笑,凑近了一点,声音低沉又暧昧:“你不是我的猎物,你是娇艳的玫瑰,我被你吸引了。”
程安染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桌子上的玫瑰,抬起手一下子揉的稀巴烂:“玫瑰不仅名花有主了,还带刺。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很爱我丈夫,不管你怎么知道的那些事,我都得告诉你,我做任何事的前提都是,我爱我的丈夫。”
说完她不打算再与方明徽纠缠,起身走了。
走的时候顺带把这个账也结了,一脸云淡风轻无事发生的样子跟唐逸风一起离开。
方硕走过来,轻快的在自家大哥面前坐下了“大哥怎么样,她有没有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方明徽眼里的光晦涩不清,低着头道:“带刺的玫瑰实在不太好摘,扎手。”
方硕叹气:“换一个?”
方明徽的:“不,我现在就对她有兴趣。”
方硕无语:“大哥,你就不怕带刺的玫瑰扎你满手血?”
方明徽野性十足的扬了写眉,嗜血一笑:“那岂不是更带劲儿?”
方硕:“……”
大哥这次执着的有点不对劲儿,希望别真的因为程安染这个女人和唐亦堔起什么冲突吧。
谁能想到呢,他堂堂的方家二少爷,混世小魔王,骨子里还是个和平主义者。
*
程安染回去之后,唐逸风也不想走,就此住下了。
唐亦堔当着唐逸风的面儿没问什么,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回了卧室,他就正襟危坐的坐在了卧室的沙发上。
程安染现在都在这个浴室里洗澡了,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没完全擦干,看到唐亦堔坐在那里,有些好笑。
刚才开始就察觉这个人憋了一晚上了,似乎有什么想问,但碍于唐逸风在客厅就装得很大度。
“咳,还不睡?”程安染开口。
唐亦堔看了她一眼:“怎么不吹干头发?”
“麻烦。”程安染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她就是贪恋上次唐亦堔为她吹头发时舒服又温柔的感觉,这次就故技重施,故意不弄干头发,想看看唐亦堔会不会再给他吹头发。
果然,唐亦堔见她头发湿漉漉的,就去床头柜拿了吹风机,带点说叫意味的把她按在沙发上:“每次都这样,就不怕感冒。”
程安染奸计得逞,嘿嘿一笑,道:“谢谢老公帮我吹头发。”
唐亦堔拿她没辙,开着吹风机,一边吹头发,一边问:“今晚跟方明徽之间,有发生什么吗?”
程安染眨了下眼睛:“没有,就谈了一下合作,然后我把邮箱给他,让他交给手里的人了。”
程安染在回来的路上也迟疑过,犹豫过要不要跟唐亦堔说方明徽说的那些话。
她再三掂量觉得说出来的结果除了惹怒唐亦堔,其实没什么意义。
方明徽想撩她,只要她坐怀不乱,不搭理他就行了。
如果告诉唐亦堔,唐亦堔盛怒之下会做什么,她不清楚。
她就只知道那会是鸡飞狗跳,对唐亦堔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也会影响他心情,甚至于影响两个人关系。
方明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他们的人生里,婚姻里,未来里,没有任何意义。
这种人说的话,听过就算了。
程安染觉得,方明徽不会拿他知道的事做文章,因为两个人现在可是有利益相关在。
那男人八成就是习惯性的撩女人,所以——
就当他在放屁好了。
马上就过年了,马上了,她只想留住美好,不想让任何不美好打扰他们。
唐亦堔温柔的拨弄她的发,像是不相信一般笑:“真的没什么?”
程安染好笑:“真的没什么啊,你还怀疑我不成?”
唐亦堔:“我怕你受委屈却不肯说。”
程安染:“怎么会,逸风在那里,我要是受委屈了,他第一个冲上去了,弟弟还是很可靠的。”
唐亦堔轻笑一声:“嗯,那就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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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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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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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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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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