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叱咤商界,以冷酷著称的唐氏集团总裁唐亦堔,是唐家说一不二的家主。
他成熟、睿智、冷漠、优雅,可用来形容他的词不少,但萌字真的和这位沾不上什么边儿。
可无法,程安染就是觉得萌,还萌的不要不要的,被他这么一耍无赖,就想着好好好,是是是,你怎样都依你。
可想而知,简直毫无原则。
不过这帮男人解皮带脱裤子的活儿是在有些色气满满,所以程安染萌过之后,还是脸红心跳的去帮他解,还因为不敢看,所以拖了被子盖在他身上。
面对喜欢的男人,到底是无法坦坦荡荡,可某个人还不老实,竟然有些不耐的踢被子。
程安染心跳如擂鼓,简直觉得这是要了自己狗命了,慌慌张张的把裤子往下扒,动作手法不知怎么就急不可耐的像个色鬼。m.χIùmЬ.CǒM
刚脱完,唐亦堔就呼啦一下坐了起来,程安染没防备,一回头对上他那双沉静如墨的眸,吓了一跳:“你、你怎么起来了。”
她手里还捏着对方的裤子,直觉得心虚。
这人不会是在这个时候清醒过来了吧,那自己岂不是百口莫辩?
唐亦堔定定的望着她,忽然伸出手拉了她一把,程安染此时正半跪在床上,被他扯住不说,肩膀还被揽着,两个人一起往床上倒了下去。
程安染猝不及防跌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在她的身侧躺着就是唐亦堔。
他的手臂揽着她,禁锢着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
程安染大气不敢出,屏息了一会儿也看着他,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和唐亦堔躺在一起。
自知道他讨厌女人之后,这个画面就像是一个不可实现的荒唐幻想一般。
然而此刻,就这样发生了。
程安染思绪不禁有点发散,难道说只要他醉酒了,就百无禁忌了?
好像是这样的,那岂不是可以让他经常醉一醉。
她也没多谈心,没想过更进一步,就现在这样占一点小便宜就好了,她很容易满足的。
她正天马行空的乱想,面前的男人忽然缓缓的靠近了他,那双深邃的墨紧的盯着她,一点点,一点点的靠近。
程安染心脏都要因为这个行为跳停了。
他在靠近,在向她的脸靠近,这个动作看起来分明就是想要亲她。
程安染心乱如麻,视线落在男人的唇上,他的唇看起来很软。
程安染小心的吞咽了口水,生怕被对方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可耻声音。
她脸颊越发滚烫,眼看着对方更近了,脑袋里嗡嗡的,甚至思考着被酒浸过的唇……是不是也带着酒的醇香……
就这样,他的头终于碰到了她的,然后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停下来了。
唐亦堔没有亲吻她,只是用额头抵着她的头,蹭了蹭。
程安染一愣,接着反应过来了。
对方不是要亲她,只是要这样表达亲昵。
心里有点点失落又有点泛起温情。
自己还真是想多了,不过这样也很好,这个男人许是不知道多少年没撒过娇了吧。
她眼里的激动褪了不少,只剩下脉脉温情,笑一笑,她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尽情对我撒娇。”
唐亦堔看着她,伸出手,大手覆盖在她的脸颊上,指腹温柔缱绻轻轻摩擦她的脸,然后轻轻抚上了她的眉眼。
那样温柔的动作,那样温柔的神情,让程安染看的痴了。
从未想过,他会如此看自己,这一刻杂念都被屏退,只有诉不出的暖意流向四肢百骸,她的身体仿佛被他的温柔托起来一般。
很舒服,她体会到了幸福的感觉,就这样和他躺在一起,被这样温柔抚摸,让她觉得就是世间最幸福的事。
然而马上,她却又为这句话翻案了。
因为他抵着她的头,哑着声音道:“别难过,以后有我陪你。有我在,这世界上没人能害你,你亲生父母不行,你养父母不行,你讨厌的弟弟妹妹不行,陌生人也不行,谁都不行。”
程安染的鼻子一瞬间酸了,她从来都不怕这些,可没人这样心疼过她。
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被他的指腹轻轻擦掉了。
程安染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他,把人整个塞在了他怀里,带着鼻音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不是讨厌女人吗?怎么能对我这么好。”
唐亦堔下意识的抱紧了她,只觉得她身子软的像小猫一样,软软的,暖暖的。
他的下吧抵在她的头上,闭上染着迷蒙的双眸:“讨厌女人,不讨厌你,你不一样。”
程安染有心想问‘我哪里不一样’,可又止住了,
有时候,有些话,有些事,不要一字一句说详尽了,留点余地才更美好。
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不需要去知道那是关乎情,关乎爱,还是关乎一份可怜,一份善意。
她闭上眼睛,喃喃:“谢谢你。我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不幸,可现在我全然无所谓,因为我想,所有的不幸都是为了去攥一个遇见你的幸运。”
头顶上传来匀称的呼吸声,程安染一怔,紧接着笑了。
明天醒来估计什么都不会记得了,不过没关系,他酒后的真心她都听见了。
也知道了他讨厌女人但并不讨厌自己。
就把这当成一个秘密吧。
闭上眼睛,程安染感觉也睡了。
这一晚大概是因为唐亦堔喝醉酒的原因,唐亦理没再出来。
唐亦堔跟程安染就这样一觉好梦到了天亮。
天光大亮的时候,睡的餍足的唐亦堔醒来,怀里的温热柔软让他觉得一时间有些恍惚,低头一看。
唐亦堔:“……”
怀里赫然冒出来的大活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他身子猛的紧绷,差点就要把人推出去,硬生生的忍不住。
不行不行,回想前几次早晨看到她,不是踹飞就是飞奔起来跑到洗手间来,次次都在踩踏程安染的心理底线,自己不能再干这种伤害人的事了。
暗地里吸了口气,唐亦堔决定慢慢的把人推开。
手刚一碰到怀里的人,对方就幽幽的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经验了,程安染像个灵巧的小猫一样,翻身滚了两下出了唐亦堔的怀抱,闭着眼睛抬了下手,瓮声瓮气:“早……”
唐亦堔错愕。
怎么做到的?还有为什么动作如此娴熟?娴熟到令人有些心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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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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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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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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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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