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死抵抗,但是拳打脚踢对狼王好像没有一点影响,它的嘴巴已经开始龇牙,露出难闻的气息,狼王似乎很生气,他没想到我会对它做出如此挑衅的动作。
肩膀上已经被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甚至能感受到骨头碰到了它的牙齿,但是没有疼痛的感觉,因为我的活死人体质,我脑袋极速的旋转,然后想起来了手上的枪。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绝对凶多吉少,巨大的疼痛感都会让他们手忙脚乱,但是我是个例外,没有疼痛感就让我没有了害怕的情绪,任凭它对着我的身体一阵撕咬,手中的伤已经对准了它的腹部,这是我能抬起来最大的角度了,眼看它好像玩腻了就要朝着我的喉咙来上一口,我手中的枪也扣响了扳机,只听见沉闷的一声,那是子弹打进肉里的声音,狼王突然哀嚎一声,压住我的身子快速的往后退。
我抓紧时间站了起来,身上已经被它咬的不成样子了,那发子弹好像并没有打中要害,毕竟我没有瞄准,子弹贴着它的腹部往上飞出,在皮肤上刮了一道口子,此刻正汩汩的冒出鲜血。
有这样的机会,我哪里愿意放弃,抬起手枪准备给它致命一击的时候,一只白狼冲了过来,它看起来还不怎么大,更像是一只刚成年的崽子。
它的力量明显没有狼王大,只是把我撞了个趔趄,我一手把它给压在身下,准备开枪结果它的性命。
但是变故突生,白狼王不顾自己的伤势朝我冲了过来,那架势太过凶猛,有一种鱼死网破的气势在里面,我看了看身下嗷嗷叫的白狼崽子,知道了它是为了它而来。
这应该是它的崽子,所以它才会在白狼王受伤的时候朝我扑过来,所以白狼王才会在我抓住它的时候冲过来。
我不是个刽子手,也无意干一些杀生的事,压着狼崽子的身体站起来,那小白狼得到了释放,立马跑开,隐藏在树木之中,与此同时那只白狼王也愣了一下,没有立马冲过来,而是停在了距离我三四米的地方,它那双眼睛看着我,似乎不太明白我为什么会放了狼崽子。
但是随后,白狼王仰天长啸,所有的白狼都朝着它的方向看去,只是几秒钟而已,就纷纷退去,再次隐藏在树木后面,不见了踪影。
白狼王也回头离开,但是在上那个突出来的空地时,还是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不太像是一只动物能做出来的眼神,那里面包含了一些别的东西。
“你没事吧?”棉花第一个跑了过来,看见我身上的伤口,从背包拿出绷带给我包扎。
“我没事的。”我道,“你知道我是不死之躯。”
“我知道,但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成渠,所以等会你的配合一下,我给你把伤口包扎起来。”棉花已经动手了,在我的肩膀和胳膊上包扎,一时间我成了个白色的木乃伊。
“阿良,你没事吧?”藤木也过来了,他受了不少伤,“刚才那狼王为什么走了?”
“我把它给打伤了。”我没有把放走狼崽子的事说出来,“它应该是怕了。”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成渠说道,“那狼王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战士,你居然能全身而退。”
“哎呦呦,你轻一点。”我假装对包扎我的棉花做出疼痛的样子,道,“你就别吹我了,那狼王估计是想玩我,不然朝着我脖子上来一口,我早就归西了。”
“成sir,老猪和老猴受伤严重,剩下的兄弟们或多或少都有伤口。”之前生活的卯兔前来报道。
“叫轻伤的两个人把老猪和老猴送下去,余下的一人打一针狂犬疫苗,我们继续出发。”成渠很快就做出部署,这次袭击事件我们的队伍少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有五个人下山去救治,余下的只有十个人了。
我们都打了狂犬疫苗,避免感染狂犬病毒,然后在原地包扎修整,这一系列功夫下来,天色已经变晚,白天因为树冠层的缘故本来就暗,更不要说晚上了,如果不是升起了个火堆,那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们开始就地搭帐篷,晚上行进实在愚蠢,而且经历那么一场大战,休息一夜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担心白狼王半夜会来,又或者这林子里有什么别的动物,我们决定安排人守夜,实行轮换制,两个人一队,一共五队,一队两个小时,我和棉花一队,刚好是守凌晨,于是便早早睡下。
睡的正香的时候被卯兔叫醒了,原来是轮到我们值班,一看棉花已经坐在火堆边了,我也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对卯兔说,“你去休息吧,换我了。”
“早上好。”我走到棉花身边坐下,裹了裹身子,四周的确有些冷。
“现在是晚上。”棉花看着篝火,她的眼睛里反射出那一团火焰,不知为何,我感觉她有些惆怅。
“不,已经一点了,这是新的一天的的早晨。”我指了指手表,这团篝火挺大的,我的脸都有些热。
“你在想什么?”我见棉花没有回答我的话,扭头问她。
“想一些过去的事。”棉花把下巴埋在膝盖里,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那团火焰,“想西王母和昆仑奴的那个传说,想万马归朝地底下的那个昆仑奴女王,为什么跟我长的一模一样。”
“也许都是巧合。”我安慰她,尝试着悄悄靠近她,“你自己知道自己的过去,那都是有血有肉的,不可能作假。”
“不。”棉花轻声说,“我是失忆的人,我的过去一切,都是张爷说给我的,她说我是一个村子里的人,被人当成了妖女,他们要把我放进深山中自生自灭,张爷在山上倒斗的时候发现了我,于是就一直带着我。”
“这是真的不是吗?”我说,“张霍不会骗你的。”
“可是如果张爷隐瞒了我什么呢?”棉花道,“我为什么会被当成妖女?那个村子在哪里?我原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曾经一直坚信张爷对我说的一切,我相信我的身世,所以我从来没有怀疑。”棉花道,“可是经历了这么多,这一次张爷特意瞒着我来到昆仑山,而且这地方还跟昆仑奴和西王母有关,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过去是不是真的了。”
这种过去被推翻的心情我大概能理解,因为我也经历过,是在足祈国国王的墓里发现死掉的我自己的时候。琇書蛧
但是我相信张霍隐瞒棉花来到昆仑山一定是为了保护棉花,或者说,是为了救她?张霍绝不是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哪怕是溯秦会的那个秦彧也不例外,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件事跟棉花有关,而且现在看来不管有没有证据,线索都是围着棉花的,包括西王母和昆仑奴女王的战斗。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看见远处黑暗的地方有两个绿油油的点,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从黑暗中走出一个白色的家伙,是之前的狼王。
我立马戒备,但是棉花却伸手阻止了我,那白狼王见到我们立马转了个身,然后回头看我们,似乎是想让我们跟上去。
“走。”棉花不犹豫,起身跟着,我因为担心棉花也紧紧跟了上去。
离开了篝火,四周就变得黑暗起来,我把手电打开,往四周一照,差点没把魂儿给吓没,附近全是盯着我们的白狼,它们一字排开,把我们紧紧的围在里面,前面的狼王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
“它是要带我们去哪儿啊?”我有些害怕,下意识的问棉花。
棉花没有回答我,大概继续行走几百米,远处的篝火已经成了逗点大小,狼王终于停了下来,它缓缓的转过身子,用那双眼睛看着我们。
棉花也看着它,终于,狼王不在对视,主动的让开一条路,老样子是让我们往前走,事到如今我们也不可能回头,那后面全都是白狼,要不是有狼王在,我感觉它们随时会扑上来。
狼王似乎不太健康,我那一发子弹让它失血过多,腹部的地方是红色的,而且有些肿胀,应该是发炎了,我知道狼王受伤的后果是什么,它会被挑战者战胜,然后被逐出狼群。
我从背包拿出绷带和消炎药,指了指它们又指了指狼王受伤的地方,我猜它应该能懂,就慢慢的蹲下,试图给它包扎。
但是后者却高傲的扭身,发出低沉的声音,所有的狼都纷纷消失在夜色中。
我呆呆地看着狼王远去的背影,棉花那边却传来她的声音,“快过来,这里有个盗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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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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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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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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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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