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肯定不能说是上山找一个秦朝方士符涂的墓,什么复制技术什么溯秦会什么皇室后裔,就算真的实话实说,估计他也不会信。
所以有时候谎言并不是恶毒的,只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是科考队,研究昆仑山研究一下它的地质情况。”成渠面不改色的回答,虽然这招装成科考队的谎话已经用烂了,但还是屡试不爽。
藤木刚要说话,外面突然传出一阵嘈杂的声音,藤木突然站了起来,十分歉意的说道,“抱歉,我得出去一下,你们先喝茶。”
随着藤木离开,我们也放下茶杯,一同走了出去,院子里来了一个中年男人,有着浓浓的胡须,看起来气势汹汹的,见到藤木出来,一下子就抓住他的衣领,像是点燃了的炸药桶,破口大骂,“你小子到底给我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成天说着非你不嫁,我也不反对,但是你连彩礼钱都拿不出来,我凭什么把女儿嫁给你?”
“屠叔叔,我会劝星彩的,您放心吧。”藤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的无奈,周围已经有镇民围了上来看热闹,成渠的人也过来了几个,见不是我们发生的争吵,又退了回去继续守着车队。
“你劝个屁!”那个被藤木叫做屠叔叔的男人更加火起来了,“我告诉你,你这样没钱的人,别说我家星彩了,就连寡妇都讨不到。”
藤木一直赔笑着,他的身手之前显露过,其实要想挣脱姓屠的很容易,但是他并没有那样做,周围的镇民好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了,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出好戏。
这时从人群中跑出来一个姑娘,长的眉清目秀没有化妆,是天然的美女,她一路跑到姓屠的面前,一把拉开他们,道,“爸!你这是干什么,我说了让你不要找藤木的麻烦。”琇書網
“星彩,没事的,屠叔叔也是一时生气。”藤木看见了她,目光中流露出不一样的神采,我知道这种感觉,就像当初我看棉花那样,那是爱慕却又知道不怎么可能的眼神,近在咫尺却又触不可及的无奈。
现在的情况似乎已经明了了,这个姑娘应该就是屠星彩了,跟藤木是情侣,只是因为藤木没钱,所以被屠星彩的父亲百般阻拦。
这是个永远不会过时的矛盾。
“你在这儿装什么,还想博我女儿的同情?”姓屠的火气更大了,举起拳头就要抡下去,“我今天非得给你一个教训!”
“差不多行了。”成渠已经走了出去,用手拦住了姓屠的拳头,“怎么称呼?我也叫你屠叔叔吧,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
“你谁啊?”姓屠的正在气头上,“我打他关你什么事?你要挡着我连你一起打!”
“爸!”屠星彩急得脸颊通红,惹人怜爱。
“你在看什么?”棉花板着脸用手肘戳了我一下,我尴尬的挠挠头,“这不想帮成渠一下吗。”
“他出去是有原因的,帮藤木解围,好赚个人情。”棉花道,“你出去帮忙反而画蛇添足。”
“你谁都不能打。”藤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我是警察,如果你下手打人,我会以寻滋挑事罪将你控制起来。”
“你!”姓屠的一时间说不出话,但是扬起来的拳头却放了下去,明显有一点怂了,于是对着藤木趾高气昂的说道,“好啊你个藤木,居然找警察来对付我。”
“屠叔叔,你误会了。”藤木赶紧解释,“他们说自己是科考队,想要上昆仑山才找到我的,我没有叫警察来对付你。”
“你闭嘴!”姓屠的终于抓到一个软柿子,对着藤木一阵劈头盖脸的乱骂,后者也不顶嘴,只是默默的忍受着。
“爸!您闹够了没有!”屠星彩大叫一声,“求你了,我们回去吧。”
“不用回去。”成渠好像就是在等这个机会,此刻他终于开口,“其实我们是藤木的好朋友,这次来是跟他谈合作的,我有一个项目想请他帮忙,还没说屠叔叔你就跑过来了。”
“他还真能说。”我在一边对棉花说道,后者没有表情的看着成渠,像是在观察什么,我知道她的职业病又犯了,干脆不去打扰她。
“项目?他能有有什么项目,打猎?”姓屠的半信半疑的说,其实不光他,就连藤木本身都一脸困惑的看着成渠,他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想干嘛。
“是的,就是打猎,很多有钱人喜欢打猎,但是缺乏训练,我特意让藤木当教练。”成渠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金色的卡,看起来就很有逼格的样子,他不顾姓屠惊讶的眼光,扭头对同样懵逼的藤木说,“这里面有十万,算是定金,之后我还会根据项目的分红给你更多,你就拿着吧,我想这应该能当彩礼了。”
“这…”藤木小心翼翼的接过金卡,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谢谢你…”
“不用客气。”成渠看着屠星彩,“我觉得屠小姐跟你很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这个助攻不可谓不是教科书般的典范,屠星彩的脸蛋通红,少女怀春的模样显露的一览无余,惹人怜爱,我见犹怜。
一时间我都幻想起来,如果棉花露出这个表情,是个什么样的场面。
姓屠的没了之前的火气,干咳几声,“既然你有这样有成就的好朋友,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如果你想娶我女儿,就必须要对她好,不然我饶不了你。”
这已经是松口的话了,藤木兴奋的满脸通红,一个劲的给姓屠的鞠躬,“您放心屠叔叔,我一定会对星彩好的。”
“走了。”姓屠的拽着屠星彩离开,大家也都散了,我们回到房间里,藤木给我们倒了杯茶,然后对成渠鞠了个躬。
“谢谢你。”藤木把金卡拿了出来,还给成渠,“刚才没有你替我解围,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现在我把金卡还给你。”
“你这是干什么。”成渠拒绝了金卡,“刚才不是演戏,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帮我们一个忙,卡里的钱,是我的酬劳。”
“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藤木坐了下来,“你们想去禁区,但是很抱歉,那个地方我是不会带你们去的,这是为了你们,我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甚至不能保证我的安全,你们是好人,虽然不知道你们究竟要去昆仑山干什么,但我相信你们是好人,所以我选择拒绝。”
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以为藤木会爽快的答应我们,但这个纯朴的汉子似乎更讲道义,即使他拒绝了我们,也是因为担心我们出事而拒绝,我已经打心底喜欢上这个纯朴的人了。
痴情的人似乎都是好人。
“你想好了?如果拒绝我的金卡,你就娶不到屠星彩了。”成渠问道。
“想好了。”藤木点头,“下个月我就会出门,去外面打工挣钱,听说一个月能有几千块,只要攒几年就够了。”
“你觉得屠星彩的父亲会让她等你吗?”成渠继续问。
后者叹了口气,没了话。
“有些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成渠继续引诱他,“我们有自己的安保措施,只要你带我们上昆仑山就行了,等回来的时候,你就可以风风光光的迎娶屠星彩。”
“你让我考虑考虑。”藤木道。
他已经下了送客令了,我们只好回去,等待着藤木的答复。
“你说他回答应我们吗?”我问棉花,后者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他似乎不太愿意进禁区。”
“他会的。”成渠反而胸有成竹的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对——”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成渠露出个笑容,淡淡的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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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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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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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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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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