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兴问徐会长,“大舅!你这个挂盘真有那么神奇吗?如果有的话,八千块银元也是亏了。”徐家三兄弟和弗朗西斯笑得前仰后合,徐会长,说道:“傻孩子!这叫做局。又名杀猪。世界上没有那么神奇的挂盘,这种挂盘有两种:一种是打开伞的,一种是伞合上的。”这又叫阴阳挂盘。
千兴又问:“我看到井上,最后来的一次,把盘子嗅了一下。最后决定才买的。这是为什么?”徐会长笑着说:“这就是江湖经验。井上早上拿盘子,然后放回去,我就知道有问题。xiumb.com
后来,我查看盘子时,发现有油漆味,就来了个将计就计,把另外一块也涂上了油漆。井上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哪里知道这样的小把戏,我们是经常碰到。”千兴继续说道。
“大舅!你们不怕他们找麻烦吗?”千兴的话一出口,大家都笑了。“孩子!明天他们就会来,等着看好戏吧!”千兴一头雾水,永旺和石头也没有明白多少,大家散了。千兴晚上睡不着,担心大舅的事。
清晨,下了一场痛快淋漓的大雨,石灰马路浸了个透心凉。伙计开门没有多久,从远处走来一伙人,人手一把日本战刀,身穿黑色和服,脚踩木屐,带头的是一位,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穿着西服,手握着文明棍的人,这个人正是井上狗二。
一场大雨,浇醒了井上,挂盘上书生的伞,依然紧紧闭着,雨下的仿佛要冲进房内,把井上的脑子,重新洗一下。井上现在感觉到了脑子是进水了。愤怒地摔碎了挂盘,心中的怨气,使他咬牙切齿。
伙计根本拦不住井上狗二,井上狗二肆无忌惮冲了进来,徐会长早有准备,说道:“井上先生!早啊!不知道又看中了小店什么古董瓷器。”井上这会用中日文结合的话。
说道:“你不是个生意人,应该死了,死了的!你是个骗子,是个魔鬼!今天你要赔偿我的损失!”徐会长一笑,说道:“井上!我骗你什么了,白纸黑字是你写的吧!我没有逼你买吧!是你自己要买的吧!而且还是是从弗朗西斯手上抢来的。你自己拍拍良心说!我骗你什么了?”
井上气得脸上铁清,“你那个挂盘根本没有什么预测能力!是块普通的挂盘!你买我八千块银元,你说你是不是骗子。”“井上!你说话要讲道理,是你自己要买的。我说过挂盘有预知能力了吗?我没有说吧!”井上被徐会长将住了。
“所嗄!我不管!你要赔偿我一切损失。”“井上!你想玩恨的是吧!好!来吧!”徐会长说完,一挥手,店里的伙计拿起了木杠,千兴他们亮出了家伙。“呯”一声枪响,所有人都楞住了。
“干嘛呢!干嘛呢!就你们斗富弄最乱,俺怎么過见你们这帮人呢,能让不让俺歇两天。谁是东家。出来说话。”发出山东腔的是一个光头,嘴巴上留着两撇八字胡,冷眼一看,还真有点像袁大头。这个山东大汉是斗富弄分局局长,郝仁。
徐会长笑着走了过来,说道:“郝局长!我是东家。”郝局长看了看徐会长,头撇向里屋,“是你叫你家伙计报的案?”“郝局长!正是!正是!”。“什么事呀?”徐会长赶紧说。
“郝局长!这帮日本人,大清早的带刀到我店里来闹事!这个事你要管!”郝局长回头看了一下井上。“哟!怎么又是你这个狗二!怎么这么多人还拿着刀,狗二!你要干什么?”
“郝局长!你的说句……公道话,他用挂盘骗了我八千块银元,你要主持公道的!”“徐会长!你真的骗了他八千块银元吗?”“郝局长!天地良心我没有骗他,我这里有和他签的协议,你看看!”
徐会长拿出协议,郝局长看着,对井上狗二说道:“这协议上面,是不是你签的字?”井上狗二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那不结了吗!白纸黑字写的明白,狗二!你还吵什么?”
“他那个挂盘……是假的!”井上狗二愤愤的说。“我说,徐会长你把塑料当挂盘卖给了他吗!不是瓷器的吗?”“郝局长!千真万确是一级瓷。你问井上先生!”“好!狗二!他卖给你的是瓷器的吗?”
井上狗二被问的无奈地点点头,“我说狗二,既然卖给你的挂盘是瓷器的,你还闹什么事啊!全部散了!不然抓到耗子里蹲几天。散了!散了!”井上狗二嚷道:“他那块挂盘不对,……”
井上狗二还想说什么,郝局长插了一句话,“狗二!打住了!我不管你买的是正品还是赝品的。景德镇是草鞋码头,草鞋码头有草鞋码头的规矩,你不懂规矩瞎买什么,前几天你已经占了大便宜了。”
井上狗二一听,说道:“什么规矩?”郝局长用手指着一个伙计说道:“你给狗二上一课。”这个人正是牛崽,牛崽一挺胸,说道:“行话三千句,赝品均无数!双眼看好认祖宗,佐你人无数。”
郝局长看看井上狗二,“听明白了吗!这草鞋码头水深的比你日本海还要深。走了!走了!”井上狗二听到郝局长这番话,气得七窍生烟,全身冒火,“八嗄!”井上狗二怒吼一声,一脚把郝局长踢出了门。
郝局长爬了起来,说道:“你敢袭警!好!好!我不管了!徐会长你给我往死里揍这帮畜生!”徐会长一笑:“局长放心!我就等你这句话呢!包您满意!”郝局长一瘸一拐带着手下走了。其实,郝局长和徐会长是好哥们。
井上狗二趁徐会长跟郝局长讲话,飞起一脚直踢徐会长背部。徐会长的老爹,是赣东北赫赫有名的南拳王,徐会长得到父亲真传,井上狗二根本不是对手,徐会长一闪身,顺手抓住井上的脚脖子,往外一拽,井上直接摔出门外。
井上摔了个狗啃屎,门牙摔碎了两个,井上被手下扶了起来大喊:“给我杀死他们!”井上手下拔出战刀,就想往店里冲。这时,牛崽在店外,朝大街上喊:“风反了!窑倒了!顺起来。”
牛崽话音刚落,大街小巷,前后左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许多,手拿窑刀,身穿窑达练的窑工,冲向井上狗二他们。井上狗二看的直发毛,彻底被包围了。这是昨晚安排好的,徐会长走了出来。
“井上先生!你在我们这里骗了多少家,骗了多少昧心钱!我这次给你一个教训,从今天开始你滚出十八渡,不要再到草鞋码头来了,如果出现一次我便打一次。滚!”
徐会长话音还没落下,一个穿和服的日本浪人,就是一刀劈向徐会长。千兴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马上拔出秋风落叶扫,往外一挡,“咣当”一声,日本战刀被削为二截,一截掉地上发出的声音。
千兴顺势就是一剑,把日本浪人的袖子彻底挑掉,白色的胳膊露在外面,吓得浪人哎呀一声,以为胳膀砍掉了。日本浪人手臂上的纹身,一把日式宝剑,穿过两个日文字,形象非常艳丽,刻工精湛。千兴大吃一惊。千兴看到这种纹身,想起在古墓,黄成浩手臂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这时,井上看到大势已去,赶忙说道:“好!今天我……认了!我会……再来的!”说完转身就走。徐会长把手一挥,让开一条路,井上狗二狼狈逃窜。徐会长感到这是最好的结果,万一搞大了,郝局长也不好收场。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才发现,千兴不见了。这下急坏了徐会长,分出人手赶快去找。永旺和石头两人一组,往南去找。来到一家写着日本字的楼下,听到里面有打斗的声音。
两人就想上去。这是从楼梯口出来一人,这个人出来后,飞快的朝瓷缘斋方向跑去。永旺和石头认出来了,是千兴。在后紧紧追赶,千兴钻了弄子,从后门进入了徐会长的家。
徐会长问:“千兴!你去哪里了?大家都快急死了!”“大舅!我没事!买了点药膏。”“好吧!快吃饭吧!”。千兴吃完饭,叫永旺和石头到自己屋里来。千兴看了一下外面,确定没人,就把门关上。
“永旺!石头!今天我看到了,这个纹身跟黄成浩的一模一样,所以我就跟踪过去。”“几个意思!你发现了什么。”石头问。“我到了他们住的地方,抓了一个舌头。”“问出了什么?”永旺急急的问。
“原来,黄兰花一派,是九菊一派的分支,叫神剑帮,最高首领是井田裕仁亲王。我还查到了黄兰花,在什么地方!”“千兴!快说!我找到他,撕了他为爷爷报仇!”石头激动地说。
“他在省城南昌,神剑帮的分号,就在那里。我问了黄兰花的伤势情况,舌头说,请了日本最好的骨伤科医生,到南昌为他治伤,舌头还说,黄兰花,这个月可能要去浙江。我想,他应该去找季天官的墓穴。”千兴说完沉思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呯呯”二声枪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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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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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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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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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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