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树上休息的鸟儿被苏念的叫声惊到,扑哧着翅膀飞向高空“叽叽喳喳”,是谁打扰了我的休息时间?
苏念抬头望着高高的天,蔚蓝的天里白云在慢悠悠地飘荡。
眼看着苏念上课的时间就要到了,学生们都就位了,老师还没有来。黄志国去教师的办公室寻找苏念:“苏老师还没有回来吗?马上就要上课了,你们谁可以联系到苏老师?”
黄志国说完就看到坐在门后的陆执远,心里吓了一跳,这蹲大佛怎么坐在这么隐蔽的位置,他都没有看到。他刚刚没有说苏老师的坏话吧!
左等右等苏念还不回来,无论是谁给打电话都打不通,陆执远已经接近暴躁的边缘,虽然有人给他解释这是因为山里面的信号不好,但是他还是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七上八下。
听到黄志国说的话,陆执远强忍着怒气问道:“到了要上课的时间也没有回来?”
黄志国舔着脸笑:“是的陆总,但是前几天苏老师,一直都是按时回来给学生上课,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可能有什么事情给耽误了?”
陆执远站起身来:“和苏念一起去的温乐邦回来了吗?”
黄志国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哎,我忘记这茬了,我现在去温乐邦家看一看。”
陆执远叫住黄志国:“我和你一起去看!”
陆执远,陈东明,黄志国三人一起去往温乐邦家。
黄志国站在温乐邦家门口喊温乐邦:“乐邦兄弟你在家吗?”
没有听到回应,看着温乐邦家的大门打开着,黄志国领着陆执远和陈东明进入温乐邦家。
进入温乐邦家,黄志国就被他家扑面而来的潮味熏住了。
将门口固定好,黄志国将陆执远请进去。
黄志国觉得温乐邦家安静的可怕,安静到只要你喘一口气就可以被人听到。黑暗是温乐邦家第二个特征,虽然现在已经是正午,温乐邦家房子的前檐向下倾斜,又拉着厚厚的窗帘遮挡了外面的阳光,屋子里面漆黑一团。
陈东明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为陆执远照着方向。
黄志国看着床上拱起的一团,大着胆子走过去:“乐邦兄弟是你吗?”
温乐邦听到耳边嘈杂的声音睁开眼睛,被陈东明手机的光晃到,语气眼神皆是厌恶:“你们为什么来?”
“是这样的乐邦兄弟,苏老师的两个好朋友来找她了,你知道苏老师去哪里了吗?”黄志国说明来意。
温乐邦没有回答黄志国的问题:“可以让我先穿上衣服吗?”
黄志国急忙道:“好的好的,我们去外面等你。”
走出外面的院子里面,陆执远问黄志国:“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黄志国说道:“没有什么看法,他可是苏老师的弟弟,我可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陈东明听到黄志国的回答,知道黄志国想歪了:“你说什么呢?陆总是问你温乐邦的为人怎么样?”
知道自己理解错了,黄志国憨笑:“是我理解错了,都怪乐邦兄弟长得太美雌雄莫辨,村子里面的人都说他性情古怪,但是我看他对苏老师很好。”
陆执远轻抿下唇,将视线移到屋子里面。
温乐邦穿好衣服走出来,看着面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少年,陆执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舒坦。
陆执远说道:“听苏念说你是她的弟弟,按照常理你应该唤我一声姐夫。”不管温乐邦对苏念究竟有没有非分之想,他都要先摆明自己的身份警告一下温乐邦。
温乐邦眸色清冷:“我和姐姐在花海分开了,姐姐说她心情不好想散散心。”
陆执远说:“所以你现在也不知道苏念去哪里了呢?你有看到她离开的方向吗?”
温乐邦眯起眼睛,一副思考的样子:“我没有留意。”
白衬衫规规矩矩的扎在牛仔裤里面,白衬衫的尺码可能有点太大,穿在少年身上给人一种松松垮垮的感觉,而这种松松垮垮的感觉,给了少年一种脆弱的美。
陆执远想长的既妖媚又脆弱,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问完话,陆执远说道:“第一次和弟弟见面,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下次见面姐夫再将礼物补上。”
温乐邦没有理陆执远,转身进了屋子里面,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看着被关上的门,陆执远眼睛泛出冷意:“陈东明盯住他。”陆执远感觉温乐邦有问题,一向关心的姐姐心情不好,他还可以毫无顾虑的在屋子里面睡觉。听到苏念还没有回来,眼里也没有丝毫的波动,那种淡定好像就是知道苏念不会回来。
陆执远对黄志国说:“把你能找的人都找来,以村子为中心去寻找苏念。”
听到陆执远的吩咐,黄志国立马找人,希望苏念没有事情,不然陆总可能会将他剥皮抽骨。
陆执远先去温乐邦口中的花海寻找苏念,看着一大片的花海,他喊道:“念念,你在这里吗?”大喊了几句没有得到苏念的回应,陆执远沿着脚印最多的一条小路向前走去。
太阳逐渐下山了,出去寻找的人都来到温乐邦家门口集合,陆执远姗姗来迟。
看着聚集在门口的人,陆执远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你们都没有找到苏念?”
寻找的人或是摇摇头或是说没有。
陆执远一脚踹开温乐邦家的大门,家门被人踹开,温乐邦慢慢地走出家门,他想明天一定要扣老黑一顿饭,都有人上门欺负他了,也没有见到老黑的身影,连汪汪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陆执远快步走到温乐邦面前抓起领子:“我只问你一次苏念在哪里?”
温乐邦轻轻一笑:“陆总你忘记了吗?我已经回答过你的这个问题了,姐姐说她想散心,我就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陆执远左手攥成拳向温乐邦的脸打去:“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温乐邦被陆执远打倒在地上,瘦弱的身影和地面发出猛烈的碰撞,吐出嘴里面的血,他发出凄惨的笑声:“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又不是她的谁,怎么会知道他的行踪?”
虽然温乐邦性情怪异,但是小男孩长的很好看,村子里面还是有不少的人喜欢他。
看到温乐邦倒在地上的凄惨模样,有不少人给他说话。
“这小温虽然平时在村里不怎么说话,可是看着也不是像会害人的人。”
“城里来的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他和苏老师,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害苏老师?”
“就是就是,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找苏老师,不要拖累其他人。”
看着这么多人为自己说话,温乐邦畅快的笑了:“谢谢大家。”
这是温乐邦来到村子里面第一次对他们笑,美人一笑倾国倾城。
看着温乐邦笑,陆执远心里的怒气更盛,他冲上去压在温乐邦身上一拳一拳的捶在他脸上:“温乐邦你说苏念在哪里?你他妈告诉我。”www.xiumb.com
陆执远盛怒的背后是无穷的怯意,陆执远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过。他怪自己的反应迟钝,在联系不到苏念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寻找。
现在距离苏念失联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苏念会不会已经……
看着陆执远带着劲风而来的拳,温乐邦也出拳攻击陆执远,两个人殴打起来。
陆执远的拳力量强大,一拳一拳的打在温乐邦的身上,温乐邦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上半身几乎被陆执远压制,温乐邦抬腿踢陆执远的下门,两人一时间难分伯仲。
看着陆执远和温乐邦打起来,众人纷纷过来拉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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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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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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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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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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