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恨当初未能当机立断,把这一切扼杀于萌芽。现如今夙琛生死不明,鸾族大军压境,凤族真可谓到了危急存亡之秋。
稷尘长老亦是满脸愁思,“此次鸾族来势汹汹,其军队经历了其族祭司胤玄上千年的磨练,远非昔日可比,再看我们,士气萎靡,各依附过来的小族又被已故的大皇子得罪光了,谁也不愿意强出头。照我看,是不是请天帝出面,从中斡旋斡旋,纵然吃点亏,也好过覆族啊。”
“你平时也个聪明的人,这会儿怎么糊涂。天帝巴不得我们打起来,两败俱伤,好把北荒收入囊中呢,哪会管我们的死活。”
“那上次援手鸾族是为了?”
“那件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只隐隐听说是受了鸾族祭司的威胁。”
“胤玄?”稷尘眉头微皱,“说起来鸾族的这位祭司,还真是不可小觑,不过天帝能有什么把柄落到他手上呢?”
“未必是把柄。但其因由究竟为何,我一时也没个头绪——鸾族打到哪了?”
“已经突破了青鹿原屏障,预计不日便可直抵凤凰原。”
事实上,鸾族大军直捣凤凰原的时间远比稷尘长老预计的要早。m.xiumb.com
凤族情知阻挡不了鸾军,只派了两万凤军去守护青鹿屏障,被鸾军杀得片甲不留不说,还严重挫伤了士气。
如同一千面前凤军侵入星垂野时一样,鸾族大军进入凤凰原时,组成的鸾阵仿若一面遮天蔽日的大网,遮蔽了凤凰原上方的天空。
在这样的肉网覆盖之下,凤凰原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天黑得一丝光也透不下来,黑云压城不过如此。突然,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道火光冲天而起,暝徽长老喷吐着凤焰迎向鸾军。
更多的凤焰随后亮起,火柱冲天,火舌舔上上方鸾鸟的羽毛,硬生生烧开一线天光。天光漏开,不计其数的凤鸟自漏开的天光中冲进云霄。不想是对方的诱敌之计,云层之下,鸾军精锐暗伏,待凤军冲上来后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凤羽纷飞,一只只凤鸟自高空跌落,落于地面的同时,湮为一捧灵灰。
冰与火的交锋,这一次,凤族落了下风。
更高的云层之上,扶幽俯视着这一切,终于体会到了夙琨当初于万里云层之上俯瞰着鸾军被残杀所产生的那种快感。杀戮,果真可以令人愉悦呵。
突然,西方雷鸣大作,一团团毛团状的物体驰入战场,九尾庞庞,随风暴涨,水火不侵,把一只只鸾鸟包裹其中,等到那尾巴再张开时,只剩一堆齑粉飘出。
“是涂山狐族。”荇风惊呼出声,“想不到他们会援手凤族。”
“涂山狐族目前的狐君是阡颜,心眼小的跟针鼻儿似的。当年君上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了他的提亲,让他们父子难堪,他怀恨在心了一千多年,跟鸾族的关系也生分了。这会儿援手凤族对付我们也是在意料之中。”雪千重淡然道。
“既然来了就让他们有来无回。雪长老!”
“雪千重在。”
“下面的就交给你了。”
“雪千重领命。”
率领着剩余部队,飞身掠下云端。涂山此次驰援了三万狐军,个个训练有素。雪千重悍勇,一条玄骨鞭下去打散了好几只狐狸的魂魄。一壁组织鸾军布阵,不给敌方一点儿可趁之机。
暝徽长老看出她是个棘手人物,凌空飞来,与她缠斗。雪千重给他缠的脱不开身,鸾军的阵法稍稍紊乱。狐军是一批不可小觑的敌人,凤军有了他们的支援,士气大震,就连先前混在其中不肯施展全力的九凤、鵸鵌两族也开始奋起反杀了。
在敌方合力围杀之下,战局陡然逆转,鸾军被牢牢压制,败象已现。
荇风在云头上看了,略带急色道:“对方攻势太猛,局势于我方不利,君上,下令撤军吧。”
扶幽神色间不见半点儿焦灼,淡然如一泓秋水,漫声道:“急什么,没到最后关头,且让他们打去。”
期间,荇风又催促了几次,扶幽只说不急,可七万鸾军都快被杀光,焉能不急?荇风见劝不动扶幽,索性纵下云团,加入到了战圈中。
雪千重亦猜不透扶幽的心思,但是君令不下,她也只好硬扛着。玄骨鞭裹挟着风雷之力,狠狠抽向暝徽长,暝徽看出她的意图,及时避开。下一鞭紧随而至。
周遭是杀也杀不完的敌军,雪千重明白,若她不使出全力,只有葬身于此的命运。茶色眼珠中闪过一丝决绝杀意,玄骨鞭抖开,于半空中挽开一朵朵大大的鞭花。风起于鞭梢,渐成惊澜之势,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扶幽在云端上看了,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终于使出看家本领了吗?想探探你的底还真是不容易呢。”
鞭风越扩越大,直至形成一道飓风,风眼中心是望不到尽头的玄虚,犹似黑暗中的兽口,随时准备择人而噬。暝徽长老不晓得其中厉害,剑指风眼,欲破了雪千重的风阵。谁知那风竟有如活物一般,一口将暝徽长老连人带剑吞入其中。
“咔擦咔擦”的一阵骨碎声过后,风眼散去,哪里还来的暝徽长老?
可怜为凤族鞠躬尽瘁的数千载的肱骨之臣,就这样一夕丧命。
凤军眼看他们的大长老灵殒我于雪千重鞭下,一个个怒发冲冠,竟枉顾生死,全朝她围攻而来。玄骨鞭再次抖开,尸体很快在她脚下堆积成了一座小山,站在那座由无数尸首摞成的山尖上,雪千重周身浴血,一身白裙被鲜血尽头,刺目地红。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有支撑不住的一刻,被那群前赴后继的凤军撕成碎片。荇风心焦不已,奈何四维上下都有敌军,他根本无法救援。
周围的鸾族被收拾得精光,雪千重成了孤立无援的一个,握鞭的手已经僵了,很难再挥动,这血雨腥风的厮杀,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抬首望了望天空,日光直射了,害她看不清云层之上,那个人的神色。
凤军形成合围之势,从四面八方围剿而来,便是天空,也被密不透风地遮蔽了,凤焰如柱,千道百道地往她身上燎来,她情知躲不过去,舞起玄骨鞭,欲求个同归于尽。
一声清吭鸾鸣响彻九霄。
漫天的杀伐声中,一头神光奕奕的九彩鸾鸟飞临高空,拖曳着长长的斑斓的九色羽尾。巨翼遮天蔽日,自凤凰原上空那么一掠,神力所及之处,无论是凤军还是狐军抑或强悍的九凤一族,尽皆被冻成了一个个冰像,然后在下一个瞬间,随着刺破九天的鸾鸣声响起,那些冰像不约而同地爆开,像是一道道烟花,直冲天际。茫茫白日下,白焰无声绽放。
这便是上神之力,引吭一鸣间,万千生灵立时于眼前灰飞烟灭。生杀予夺,好不快哉。
再次变回人身,扶幽落于一朵浮云之上,眼神淡漠地望着下方的一切,对雪千重与荇风道:“剩下的残局就交给你们收拾了。”
骇然之色尚未从荇风脸上褪去,过了好一阵儿,值得扶幽都乘着云朵飘得远了,荇风才怔怔地答了声“是”。
过去搀起雪千重,“你还能动吗?”
雪千重神色茫茫,“这就是上神之威吗?”
荇风没太理解雪千重话里的意思,随口接道:“是挺可怕的,不过好在我们赢了。不说了,还是速去清理残局要紧。”
经过扶幽这么一折腾,敌方几乎全军覆没,胜下的没几个中用的,全部不堪一击,荇风与雪千重带着剩余的鸾军风卷残云似的很快就把他们收拾干净了。
至此,只剩下一个凤宫,只要攻破了凤宫,凤族便是覆族了。可扶幽却说不打了,要撤军,问及原来,扶幽嘴角勾得弯弯的,带着一丝儿残酷笑意,说:“一下子就灭了多没趣,我偏要留他一点儿火星,等火星燃起来之后再行打压,叫他们怎么扑腾也翻不了身,那才叫一个有趣。”
荇风与雪千重共同质疑:“难道君上就不怕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那便燎起来好了,这天地乾坤,我不信我逆不了他。何况,我不信那个人真的死了,火凤之躯,十万年出一个的绝世奇鸟,我偏要与他较量!”
夙琛睁开眼睛,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淡白鹅蛋脸,中间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浓浓的关切,看见他醒来后,瞳仁瞬间亮了,“呀,你醒了,师父你快来看,他醒了。”
夙琛那日被九十九道天雷劈成一把焦骨后,自动化回了人形,被凑巧去那片林子采药的师徒给遇到了,捡回家来医治。
药女姓魏,名唤茵陈。她的师父是个半瞎眼的老太婆,心地善良,常常为当地的乡邻免费诊病,被当地人亲切地成为药婆。
药婆听见徒弟的喊声,拄着一只龙头木拐从屋外进来,满脸慈善笑容,“醒了吗?醒了就好,刚发现那会儿连气都断了,老婆子我还以为救不回来了呢。”她眼神不好,一步步摸索着蹭过去,“小茵,他的脉呢,快再叫我把把,奇迹啊可真是奇迹,老婆子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被雷劈成这样还能活过来的人。”
魏茵陈忙撸起夙琛胳膊上的袖子,引着她师父把手搭在了脉搏上。谁知,那只皱纹横生的手才触到夙琛的皮肤,就被他一把抓了过来,身子猛的跳起来,吼道:“我阿姐呢?我阿姐在哪?”
魏茵陈被吓了一跳,眼前师父的手腕都快被这个少年捏断了,忙上去分解,“公子你别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我师父年纪大了,你可使不得啊。”
夙琛布满血丝的目光转向她,“我阿姐呢?”
魏茵陈被他那眼神看的心头一咳,“阿姐?是公子的姐姐吗?我们并没有看到啊,我们发现公子的时候公子就是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不可能,不可能……”夙琛喃喃念叨着,突然一个箭步冲下床去,夺门而出。
药婆的手腕总算被放开,身子软绵绵跌坐在地下,魏茵陈赶着去扶,药婆却把她推开了,“别管我,去看看那小子,他重伤未愈,别再有个什么闪失。”
夙琛一路狂奔到魍魉林,可是没有,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他心心念念的阿姐,没有他魂牵梦萦的恋人,他似是不敢相信,绕着林子走了一圈又一圈,一无所获后跪倒在优昙婆罗前,以手掩面,痛哭失声。
那些泪珠渗进黄土里,把黄土染成了一圈圈的红色。
魏茵陈赶来扶起他,“公子,你重伤未愈,不宜过度悲伤,你那个姐姐……说不准、说不准是被其他人救走了,等你伤好后再去寻也不迟。目下还是将养身子要紧。”
夙琛充耳不闻,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魏茵陈劝说不动,只好垂手立在一旁,想等他发泄完了再做打算。谁知夙琛刚刚苏醒,身子本来就虚,兼之悲伤过度,直接哭晕了过去。可怜魏茵陈一个小姑娘,硬生生把他架在肩膀上杠了回去,回去后肩膀疼的好几天动弹不得。
夙琛在药居住了半月,这个半个月里魏茵陈每日都要花上数个时辰给他煎药,药汤呈深褐色,苦不堪言,虽然对夙琛没有什么用,但他还是会喝。
魏茵陈在他喝药时总是偷偷地瞧她,脸庞暗暗飞红,若搁从前,他一定会逗逗她,但是现在,他没这个心情。
这一天秋高气爽,天空澄净的半丝云也无,深蓝深蓝的一汪水。魏茵陈要去附近的山崖上采药,问夙琛要不要跟她一起出去散散心。夙琛觉得出去走走也好,遂同意了。
魏姑娘很话唠,一边采草药一边给夙琛讲这些草药的掌故以及背后附着着的民间传说。夙琛听她讲了一路,突然忍不住开口问:“你不累吗?”
“什么?”
“说了这么多话,你不累吗?”
魏茵陈立刻止了话音,有些哀伤地问,“你是嫌我话多了吗?”
没等夙琛又自顾自地解释,“我只是见你不说,怕你觉得闷。夙公子平时也是这样沉默寡言吗?”
夙琛想说不是,他平时是话很多的那个,尤其是跟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喜欢不停的说,永远都不会累的样子。但看着魏茵陈的眼睛,他实在说不出口,只淡淡“嗯”了一声。
两个人没在有话,一前一后沉默着向山顶走去。在山顶上,魏茵陈发现了一丛石斛,生长在距离地面约有一丈高的崖壁上。遂拿出绳索,系在一棵老槐上,打算下去摘那从石斛。
夙琛质疑道:“你做什么?这样会摔下去的?”
“没关系的,我都这样采了无数次草药了,不会有事的。何况这石斛素有还魂草之名,是很名贵的药材,这小小一颗够得上我和师父一个月的吃穿用度了。”魏茵陈胸有成竹,一点点放下绳索,把自己半吊在崖下。
从来没出现的意外却在这时出现了,用旧的绳子,因为承受不了魏茵陈的重量,一崩两断,魏茵陈的指尖都触到石斛的草身了,因为绳子突然断裂,不得不与之失之交臂。身子向崖下飞速坠落。
就在魏茵陈以为自己即将一命呜呼了时,她忽然感觉身下一软,睁开眼睛一瞧,居然是落在了一只金光灿灿的鸟背上。
那鸟全身金光的羽毛,像火一样灼灿,她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觉得跟小时候师父给她讲的凤凰一模一样,怔怔瞪大的双眼。
夙琛把她驮上地面,变回人身后看着她呆愣的小脸道:“被你看到了,我不是凡人,这些日子多承你的照顾。这株石斛……这株石斛就当是送你的谢礼罢。”他把手中的石斛递到她手上,然后再次变身,展翼冲上云霄。
其时残阳如血,层林尽染,那一身金红羽毛的凤鸟直冲天际,似要融入那轮巨大的红日。缁衣素簪的少女在地面上看着,目光久久、久久无法收回目光。
夙琛回到凤凰原,首当其冲闯进视野的是铺满了整片雪原的尸首。
他心神大震,待要凤宫大门,守门的凤卫见了他,跟见了鬼一样吃惊,竟连礼都不行一个调头就往里跑,“帝尊回来了,帝尊没有死,他回来了!”
夙琛心情复杂地走进凤宫大门。以稷尘为首的各大长老纷纷出来迎接。见果真是夙琛,稷尘“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帝尊啊帝尊,你总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凤族差点就覆族了……”
“发生了什么?暝徽长老在哪里?”夙琛犹自惊疑不定,看人群里没有暝徽长老,忍不住问道。
“暝徽长老……暝徽长老……”提到暝徽长老,稷尘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暝徽长老已经灰飞烟灭了啊……”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帝尊有所不知,几日前鸾族女君率军大举进犯我凤族,我方拼死抵抗,奈何这一仗仍是输了,暝徽长老亦力战而亡……”另一个长老见稷尘实在哽咽难言,上前回禀道。
“鸾族女君?”夙琛连声音都在抖,“哪个鸾族女君?”
“还能有谁啊,就是那个扶幽啊,如今她飞升了上神,实力今非昔比,我凤族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全拜她一手所赐。”
夙琛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一刹那,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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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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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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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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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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