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一看势头不好,身子一晃,也加入到战斗圈里。
福婆、蛇妖前后夹击,把猫妖围的水泄不通,越打越激烈。
蛇妖贪花恋草,看到猫妖貌美销魂,邪念顿时,在打架之余还不忘吃猫妖的豆腐,时不时的手摸猫妖的屁股。
猫妖气得头顶冒烟,急挥鱼骨铁叉回击,打不着,一不小心,又遭了福婆的道,左肩膀上被福婆打了一拐杖,她转身回击福婆,屁股上又被人摸了一把,她狠狠的扭头,蛇妖飘忽一闪,闪到她背后去了,又在她大臀和屁股上,摸了一下。
猫妖气疯了,咬牙切齿,暗骂:“淫贼,姑奶奶要你好看。”
只见她身子一抖,顿时大了一圈,身子也胖了一倍。
“这妖妇搞什么。”福婆一面挥动拐杖,一面问。
猫妖撇开蛇妖,专心对付福婆,刷刷几声响,两把鱼骨铁叉前后夹击,逼得福婆连连后退。
蛇妖倾身上前,又想要讨便宜,岂料,这次吃了个大亏。
“哎呦。”他的手在猫妖身上流连乱摸,却扎了一手的细刺,细刺慢慢钻入肉里,痛得他甩着手,嗷嗷大叫。
“哈哈!哈哈。”猫妖疯狂大笑:“淫贼,让你敢吃姑奶奶豆腐,扎死你。”
说话猫妖身上有刺,皆因猫的习惯所致,猫爱吃鱼,鱼骨、鱼刺就留在她体内,鱼骨被她练成了兵器,鱼刺被她练成暗器,打不过敌人,就放出细刺保卫自己,这也是狸猫妖求生的手段。
蛇妖恼羞成怒,挥手一撒,满头毒蛇从天上飘落,全部率向猫妖,施法毒蛇,也是蛇妖的求生手段。
猫妖幽蓝的眼珠放出毒辣辣的光芒,扬天大笑,暗运道法,把体内储藏的数以成千上万的粗的、细的、大的、小的,短的、长的鱼刺,全部释放出来,那些长度不一,粗细不一的鱼刺变成了大小不一的针,刹那之间,把嘶鸣的着毒蛇、吐着蛇信的青花蛇,一条一条扎在树上、地上,石头上,有的蛇扎了好几根针,有的被扎成了刺猬,总之,金蛇大王这次损兵折将。
金色大王看着带针扭动的小蛇,瞪圆大眼,他不相信,有人能抵挡住他毒蛇的进攻。
“哈哈,哈哈。”猫妖大笑,笑声极其凌厉,又极其霸道、得意:“收拾完了小蛇,现在该轮到你这条老蛇了。”
蛇妖一惊,脸色变了,怕她释放鱼刺针,提前喷出熊熊烈火。
猫妖纵身躲避,带着血气味的火焰烧着了树木。
福婆趁机虚晃几下拐杖,逼退猫妖,喝道:“走,快走。”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猫妖灵活几跳,落在福婆、蛇妖、安渡、兔月娘面前,拦住去路。
“你别过来。”蛇妖吸气,噗嗤一吐,又喷出几团烈火。
猫妖上跳下窜,左闪右躲,躲避着难闻的、刺鼻的火焰。
蛇妖见她怕火,喷得更加积极,把一旁的香樟树烧毁了数株。
猫妖气急,一咬牙,服软了:
“咱们之间的账我可以既往不咎,一笔勾销,可是兔月娘那个贱人,你们不要带走,把她留下,我放你们走。”
“啊!不!”兔月娘吓得脸色苍白,身子发抖,躲在安渡后面,恳求的看着安渡、福婆:“不要把我交给她,求求你们,把我送回獐子岛,我相公会重谢你们的。”兔月娘的肚子又疼了,几句话,她说的磕磕巴巴。xiumb.com
“贱人,不许你不提相公,你这贱人,不配有相公。”顿了顿,阴狠狠地说:“贱人,还想回獐子岛,做你的春秋大梦。”她说着,忽然疾步上前,抓兔月娘。
福婆陡然出手,逼退她。
“看来这个闲事,你们是管定了。姑奶奶我都已经放你们一马了,还非要和我作对不可。你们自己找死,别怪我。”她凌厉的、阴狠的叫嚣着,看人的目光充满了积怨难平的怒气、恨意,现在猫妖太狠毒,太阴鹜,和三阳城里那个娇柔、谄媚、爱撒娇的狸夫人,判如两人。
猫妖全副武装,摆出应敌的姿态,时刻准备着出击。
“住手,都住手。”千钧一发之时,传来一名男子急切而又急促的呼喊声。
众人扭头向上看,寻找发声的来源,只看到一个黄色光圈落地,黄色光晕里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大高个,身材微微发福,四方脸,浓眉细眼,穿一身褐黄色罗衣,腰系褐红色带子,体形俊朗,面相厚实。
急慌慌的赶来的男子,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獐子精,名叫香岛子,号称‘无角地大王’,当然他这个‘地大王’是相对于猫妖的‘天大王’而称的,同时他也是猫妖的丈夫,兔月华的情夫。
“香郎,你来了,是想我了吗?”猫妖立即变幻了一副嘴脸,眸光温柔如揉水,频频翻眉眼,时时送秋波。
“香郎,香.....”兔月娘看看心爱的爱郎,委屈的眼泪如决河的堤坝,泪湿脸颊,泪如雨下,可怜极了。
“月娘,你的脸怎么了。”香岛子一眼瞅见情妇的脸受了伤,急奔到她跟前,把她的手急急一握,深深切切凝望着她,轻柔、爱怜的抚摸她的脸颊。
“我,多亏了几位恩人,否则你就......”兔月娘哽咽难语,无言的泪水簇簇而落,她梨花带雨的弱不禁风之态,更让香岛子怜惜,心疼。
“奸夫荡妇,别在姑奶奶面前打情骂俏。一对浪人,呸,不得好死。”猫妖心头的气像是风似的,呼呼往上刮,忍无可忍立刻爆发了。
“锦华,你何必如此呢?咱们好聚好散不好吗?”香岛子的脸皮薄,当着这么多人被她一骂,顿时红了,又羞又气,语含怒火“就算你心里有气,你也不该伤害月娘。”
“哼,伤她,姑奶奶我还想杀她呢?她的脸就是姑奶奶我弄花的,你又能怎样?你又敢怎样。香岛子,你就是一个软货,软蛋,扶不上墙的烂泥,没骨气的臭男人,软骨的王八。”猫妖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香岛子是个性格温和的男人,被猫妖骂的脸红脖子粗,气得她浑身发抖,硬是说不出来一句话,结结巴巴,道:“你,你敢,你敢动她,我,我,我跟你拼命。”
“呸,就你这怂样,还敢和我拼命,好啊!你拼命啊!姑奶奶我正等着你拼命呢?”猫妖来了气,发泼似的跳到他跟前,淬了他一脸,恶狠狠的骂了一统。叫嚣:“滚开”,用身子使劲转向香岛子,把香岛子撞的一趔趄,又骂:“蠢货”
“泼妇,泼妇,十足的泼妇。”香岛子气得暴跳如雷,指着猫妖的背影,颤抖着手指,跌脚大骂,只不过,他是斯文人,骂来骂去,都是只有‘泼妇’二字,其他的肮脏话,他实在骂不出口。
香岛子一撇眼,看见柳万枝、福婆、蛇妖都惊讶的看着他。
他赶紧整整衣衫,平息怒气,深深向前一拜,用恭敬的、感激的语气说:“众位在上,请受香某一拜。”
安渡等人一愣,面面相觑。
香岛子又深深作揖:“谢众位救我夫人,哎!没有众位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你夫人,”福婆看看兔月华,疑惑的问,手朝香樟林一指:“那个,那个是你什么人?”
香岛子当然知道福婆指的是猫妖,摇头叹气:“那个是我前夫人,哎!家门不幸。”
“前夫人?”安渡、福婆来了兴趣,张大了好奇的眼睛,不约而同的说出口。
“究竟是怎么回事?”柳万枝、蛇妖也来了精神,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暂时,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哎!”香岛子又叹了口气,满脸愁苦:“这说来就话长了。”
兔月娘沉吟片刻,请拉香岛子的衣袖,示意他到一旁,轻声说:
“香郎,把他们请回府上,好不好,我想好好的款待恩人,好不好”兔月娘目光恳切的看着她的香郎,眼波中闪烁着柔情与哀求。
“好是好,只不过那个母夜叉,怕会让恩人难看。”香岛子犹豫着,为难的说。
“不碍事,让她们住进咱们的院里,不去母夜叉的院里,好不好。”兔月娘再一次请求,眼光闪烁着,动人极了。
“好吧!依你。”香岛子宠爱的、溺爱的看着她,笑着说。
香岛子走到安渡等跟前,又一鞠躬到底:
“众位恩人,请到府上小栖,让香某略进地主之宜。”
安渡不敢贸然回答,缩缩脖子,求救的看看福婆,又看看柳万枝,其实她的眼睛转了半天,什么人影都没有看到,眼睛里却露出惬意和退宿。
其实她心有早求又了主意,不想去,因为她知道去了就有麻烦事要管,她不想管。
“好啊!却之不恭,那就麻烦大王了。”柳万枝忍着银针刺肉的痛苦,勉强露笑容,寒暄着说。
“可是,可是,我们还要等吟溪姐姐,我们走了,吟溪姐姐上哪找我们。”安渡犹豫着,不太乐意去:“我们不要去了,别去了。”
最后一句话安渡说的很小声,很没有底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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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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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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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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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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