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死呢?
我颤动手脚,使劲的挣扎,想要冲过去砍了那一颗食人树,为从林报仇。
“丁双。你赶紧放开我,我要砍了那颗食人树……”我怒吼,声音布满了悲痛。
那一种绝望的情绪,就在心口膨胀着。
我一定要把从林救出来的!
我奋力挣扎,却无奈后面跟上来的人硬生生的阻拦住,眼睁睁的看着食人树生长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
恨意源源不断的滋生,伴随着死亡的氛围,在空中流窜着。
“冷静一点,你现在过去就是死路一条。”丁双紧咬着牙齿,脸上遮掩不住的痛苦。
“老大,我们等会儿一把火烧了食人树,看它怎么吃人。”瘦子也插话进来。
一听到这个,我立马吼叫:“不可以烧,从林还在里面。”
在树里面。
我能感应到从林没死,她不会出事的。
丁双的眼睛一片沉痛,他一手按住了额头,动了动喉咙,声音嘶哑:“她可能已经死了……”
听到这几个字,我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点。
“不可能的,从林不会死的……”
我摇头如拔蒜,心里头更加坚定从林还活着。
只要没看到尸体,从林就是活着的。
在黑玉沟,有时候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就在那个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细微细微的喘息声,我一个激灵,用力推开了丁双跟瘦子,眼睛盛满了希望。
“从林没事…”
“砰。”的巨大一声,整个空间剧烈的摇晃着,地面像是要炸开般,我们所有的人都慌了手脚,不明白眼下是什么状况。
“糟糕,这里要踏了。”
有人在惊呼,四处乱逃,没几下,眼前就只剩下我跟丁双两个人了。
我眼神空洞,茫然无措的看了一眼四周围,地面慢慢裂开了一条细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扩大。
扯开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跟他说:“你赶紧跑吧…”
丁双侧头,眼神复杂,他的视线落在我身后的食人树上,硬是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师父还没死,我们先把她救出来。”
下一秒,丁双越过我,从身上掏出了打火机,目光变得阴狠,死死的盯着食人树。
“食人树这东西,就像平常的植物,也就除了会趁着不注意的时候,杀几个人,几只畜生之外,并没有多厉害,厉害死是养在食人树里头的东西。”丁双开口说,眼神犀利,像是瞧见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话一出,我瞬间就恍然大悟了,食人树不可怕,可怕是食人树里头的东西。
历史上有多种地方出现过吃人的树,吃人的植物等,尤其是在非洲的某些未知的地域,生长着很多未知的植物,其中就有食人树。
“食人树里有什么东西?从林应该早就看出来了,所以她将计就计,钻进去了。”我分析说。
丁双点头,解释说:“师父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尤其是面临危险的时候。”
在这一方面上,我倒是有所体会,从林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处境,更不会去做毫无把握的事情。
我心急如焚的说:“那我们赶紧想办法进去。”
丁双一手按着额头,正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我望着晃动的地面,估计是撑不了多长的时间,这地方就会塌陷,将我们都掩埋起来。
“有办法了。”丁双一拍脑门,喊了一句,立马就从身上掏出了一样东西。
随之地面裂开的时候,整个空间的石头纷纷砸落下来。
还没有等丁双有所举动,我脚下就一阵晃动,慌乱之中,一手就踩到了石头,整个人就朝着那一条巨大的裂缝摔下去。
丁双惊叫的声音传入耳朵里头,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臂。
“师父。”
只听丁双欣喜若狂的叫了一声,我身体悬空,抬头就瞧见了从林那一张脏兮兮的脸,神色坚定,从牙缝里头挤出一句话:“脚跟使力。”
见到从林的那一刻,我心中只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她没事就好。
她活着就好。
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根本是不能原谅自己的。
在从林跟丁双合力之下,愣是将我拖出了那巨大的裂缝。
根本来不及喘息,裂缝越来越大,我们所站着的地面,面积越来越小了。
“这下怎么办?”丁双满脸丧气的喊道。
我紧紧的抓着从林的手不放开,手心里头尽是一片冷汗。
之前的恐惧,仍是在蔓延着,那种害怕失去的预感,仿佛就像是入侵到骨子里头那样。
只见从林扬起脑袋,轻轻的说:“不会出事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头安定了不少。
“我们剩下还有多少时间了?那群孙子跑得也太快了。”丁双骂了几句,一副绝望的样子。
说实话,不是说不怕,而是裂缝之下,全都是一片炎热滚烫的岩浆。
若是摔下去的话,必定是死路一条。
从林转身,伸手拍着我的肩膀,她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畏惧,视线流转在前方食人树那。
她遇到什么东西了?
我从来没有在从林的眼中瞧见过畏惧,而今她似乎是害怕,害怕里头的东西。
“不要怕,我们都在。”我开口,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一点儿也能松开,生怕一松开,就会出现之前的事情。www.xiumb.com
“那里有很恐怖的玩意儿,如果我们进去的话,可能会死在那里。”从林低垂着脑袋。
我听了这话,知道从林刚才死里逃生,从里头出来了。
更是能看得出来,她在害怕,不想再次进去那地方。
我的手用力一扯,把从林按进了怀里,一手拍着她的后脑勺,开口说:“有我们在,我们一起进去,一起面对,哪怕是死,我们都要尝试一下。”
同生死共患难。
一边的丁双急得直跳脚,嘴里嚷嚷着说:“这次亏大了,早知道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跑到这个不要命的地方来。”
从林的视线流转在我的身上,眼里闪过了信任,然后点头说:“我不怕……”
紧接着,在从林的带领下,我们三个人就钻进了食人树里。
树枝漫天遍地缠绕着我们三个人,眼前一片黑暗,我只感觉到抓着从林的手,她在微微的颤抖着,在害怕着。
试图开口安慰她,嘴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整个人都被控制住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身体的力量回笼过来,感觉到疼痛传来。
一阵阵寒意来袭,吹在身上,我一个激灵,就睁开了双眼。
眼前,一大片一大片的金光在闪烁着,丁双手里举着一个火把,他冲着我裂开嘴角笑了:“这次赌对了,我们发达了……”
金光闪闪的全是散落在地面上的金子,首饰等,边上堆满了一个个的箱子,有被打开的箱子,里头全是耀眼的金子。
只见从林她拿着火把,往石壁上一点,一条长长的火龙,顺着石壁亮了起来。
我伸手擦了擦双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足足是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石洞,在火光的照耀下,清清楚楚的呈现在眼前,地面散满的东西,几乎是铺满了整个地方。
价值连城的石达开宝藏就在我们面前。
丁双把火把插在了石壁上,弯着身子准备捡起地面上的玉佩,从林眼疾手快,一脚踢了开了那玉佩。
“嘣……”的一声,枪声于空中炸了起来,伴随着脚步声,尽头那边走出了几个人。
“你们别动这里的东西,否则的话一声枪崩了你们的脑瓜子。”
走过来的人,正是柳大仙,他手上拿着两把枪,笑眯眯的打量着我们三个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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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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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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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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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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