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也凑过去问是找石达开宝藏还是什么?
一说到石达开,瘦子整个人都兴奋了,舞动着手说:“我一直以为不会有人知道石达开宝藏的下落,没想到这个队伍里,竟然是有那么多人知晓石达开的,看样子这一趟真值了。”
丛林不悦了瞥了一眼瘦子,转头继续询问说:“你要找的东西,具体是怎样的?”
沉默小哥神情露出了迷惘之色,他像是在纠结,却更像是在否认,动了动喉咙,呢喃着说:“记忆,一段记忆……”
记忆?
他恍惚的神情,怎么看都觉得他心中藏着的东西,仿佛是到了频临崩溃的地步,那种迷茫的状态,在那一张脸上尽显然无疑。
寻找记忆?他要找什么记忆呢?
我挪动了下脚步,站在了他面前,揣测的问道:“你要找什么记忆?”
总感觉,他不是一个正常人,类似于精神出现状况的那一种。
哪里会有正常人去跟一头棕熊搏斗的?
他闻言,黑暗如浩瀚宇宙般的瞳眸里闪过了迷茫,他微微的侧头,瞥了我一眼,淡淡的开口说:“遗忘的记忆……”
等于没回答。
从他嘴里头,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他藏着秘密,压根儿是不可能告诉我们的。
所以,我就放弃了继续盘问的念头。
那会儿的时候,陈教授说要继续往前走,失踪的人没有找到,不可能前功尽弃。
“怕个卵啊,来什么畜生的话,直接怼死就好,免得后患无穷。”瘦子一拍肩膀,坚定不移的叫道。
前路到底是隐藏什么危险呢?
这些情况,仿佛都一一被眼前的人给忽略了。
似乎,都不在意路途上会遇到的危险,反而只是为了目标等。
最后,大伙儿都同意了,继续往前走。
河流的水声,充斥在耳边,加上鞋子摩擦在地面上发出来的音调,就像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催命魔音那样。
打头阵的人,是沉默小哥跟小老板。
而我则是落在后头,走在我面前的人,是司机,本来是被打晕了,打算是要背着继续往前走的,谁也不愿意背个人,在危险的河岸上走动。
不说河岸上的奇形怪状的石头,踩一脚都可能得防着会不会摔下去。
有类似于海岸上的那种岩石,大大小小,河流在中间,两岸似悬崖峭壁,危险十足。
所以,几巴掌就把晕倒的司机打醒了,让他自个儿走。
脚下的石头,不滑鞋,手电筒的灯光打照在地面,晃动的时候,给人一种极为诡异的氛围,总感觉行走在鬼门关。
司机走路的步伐很慢很慢,身形颤颤巍巍的,磨叽如同蜗牛似的,我耐着性子,等着他慢悠悠的爬过石头。
谁知道,他爬上石头后,猛的扭头过来,视线落在我的身上,眼神怪异,像是多了几分沉浸,似乎藏着一些东西,复杂万分。
他盯着我裂开了嘴角,冲着我发出桀桀的笑声,那诡异得我头上发麻,浑身上下都鸡皮疙瘩冒起来。
“你看个鸡儿看,赶紧走……”我扯开嗓门,大声的叫道。
谁知道,他舞动着手,神色布满了痛苦之色,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压制那样,他瞪大了双眼,惊骇不已的尖叫着:“快跑……”
听到这话,我心里头一个咯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叫呢?
怎么回事呢?
司机惊恐万状的望着我,视线仿佛是透过我在看什么东西那样,那畏惧的模样,甚是明显。
他在害怕什么?
看到了什么?
我猛的扭头过去,脸色瞬间就白了。
身后是一张方形毛茸茸的东西,停留在半空中,在黑暗中的两只眼睛,散发出幽绿色光芒,贪婪的望着我。
我勒个去啊!
这东西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一见到吸血毯,我身子颤抖不停,仿佛身上的毛孔,都一一睁开了,身上的血液正在往外冒着,似乎就被要被吸干净那样,周身不自在。
这玩意儿鬼鬼祟祟的在我身后做什么呢?
是想要吸我身上的鲜血吗?
我一手摸出了藏在腰间的匕首,警惕不安的瞪着吸血毯,只要它一有动作,我立马就刺向它的,弄死它。
像吸血毯这种玩意儿,那简直就是玩命的存在。
说时迟那时快,司机像个娘们似的尖叫着喊起来,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好像吸血毯盯上了他那样。
然而,事实上吸血毯是盯上他了。
距离吸血毯最近的是司机,而不是我。xiumb.com
那玩意儿立马就朝着他冲过去了,快速猛烈,且恐怖万分,仿佛是有什么力量在牵扯着,一下子就将司机给笼罩住了。
那场面,是真的吓到我了。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司机凄惨的尖叫声传入耳朵来。
我立马就一手按住了那一块石头,爬上去,拿着锋利的匕首就刺中了那毛茸茸的玩意儿。
这一刺中,就听到了闷声闷声的鼓声,就好像是有人在敲打着鼓似的,那传入耳朵里头的声音,怎么听来都异常的诡异。
吸血毯的声音?
闷沉闷沉的鼓声,诡异至极。
别的野兽叫声,威震力爆棚,这东西倒是像打鼓那样。
匕首上沾染了细小细小的毛发,几乎不可见,还有窜入鼻尖的鲜血,那味道就好像是死了半个月的老鼠,臭得直让人想要呕吐。
它包裹着司机,想要逃跑,
意识到这一点,我拿着匕首,像是发了疯的朝着吸血毯一刀子接着一刀子,凶狠无比。
只见那东西毫无反应,发出那种鼓声来,刺耳尖锐,充斥在耳边的时候,给人一种憋屈的痛苦。
吸血毯包裹着司机,底下却没有任何动静,连同挣扎都没有。
我双目猩红,怒吼着尖叫起来:“娘的,老子弄死你……”
谁知道,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
“赶紧跑开,不要去碰那东西……”
是小老板的声音,他满脸惊骇,那掩饰不住的恐惧,冲着我这边跑过来。
已经来不及了。
我拿着匕首的手,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吸住了,那毛茸茸的感觉,惊得我浑身一震。
小老板冲过来就是扔下了手电筒,从口袋里掏出了火机来,冲着我怒吼着叫起来:“赶紧,用火烧它……不然你就死定了……”
我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甩动着自己的手,企图是要将自己手臂上的吸血毯给甩开。
“听我的,迟了就来不及了,这玩意儿吸血比放血都要厉害。”小老板惊骇的叫道。
他打开火机,火苗窜出去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手臂上的毛发,变得粗大,就好像是长大了树枝那样,同时间是松开了我的手。
我猛的缩回了手,大口大口的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的喘气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玩意儿见人就吃……”
小老板手中的火苗,越来越小了,他冲着我怒吼着:“愣着做什么,赶紧跑啊,还想被吸血啊……”
我回神过来,发觉到吸血毯底下包裹着的人,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孔了,那血腥的一幕,我几乎是要崩溃了。
吸血毯的速度太快了,不过就是眨眼睛的事情,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没了。
从那有血有肉的样子,变成有肉没有一点儿血。
他妈的,实在太过恐怖了。
杀人的速度快如闪电。
小老板跟上我的脚步,他一边解释说:“吸血毯那玩意儿,不仅仅是吸血快,还有个特性,就是记仇,这一次,没能弄死你,肯定会一路追着你过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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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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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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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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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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