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超,你这贼喊抓贼的法子,一点儿都不厚道。”
丛林的话,直接把嫌疑推到我的头上来。
我皱眉,开口说:“你这话,不好笑。”
阳魂针是我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偷走呢?
发觉到阳魂针不见,最着急的人,还不是我。
丛林闻言,她眯着眸子打量了我一会儿,拿着怪异的口吻说:“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你否认也没有关系的。”
当时间,韩淼小脸上呈现出一片怒意,她的视线落在丛林的身上,咬着牙齿,叫道:“这种事情不能随便说的,他的人品我可以保证,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四个人之中,除了他之外,我们三个人的身上都有嫌疑,你昨天陷入了昏迷,不要以为自己就可以洗清嫌疑了。”
韩淼浑身上下散发着浓厚的怒火,她针对的丛林,还是针对丛林的话。
“你不需要偏袒他,你相信他,不代表他没有监守自盗。”丛林扭头,对上了韩淼的视线,声音里藏了冰。
丛林跟韩淼两个人就起了争执,是因为我的原因。
韩淼为我说话的时候,我心里简直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两句话而高兴得无法控制自己。
“韩淼,你是他的谁啊?能为他说话吗?”丛林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在生气。
韩淼闻言,刚想要说话,我伸出手来,轻轻的按在了她的肩膀,朝着她摇了摇脑袋,转头对上丛林,问她为什么认为是我?
她说话的时候,口吻坚定,并非是简单说说的那种。
仿佛她好像知道些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或许是看到了什么?
韩淼看到丁双去阳台,而丁双看到韩淼去阳台。
那么丛林看到了什么呢?
还有更重要的是,她昨天有醒过?
什么时候醒过来呢?
我们都不知道丛林醒过来的事情。
丛林满是认真的告诉我们说,昨晚上的时候,她是被吵醒过来的,是听到了一些怪异的声音,她爬起来站在窗边,就看到阳台上有人影闪动。
本来想追出去的,无奈于她身体过于虚弱。
等了会儿,才看清楚阳台上熟悉的面庞。
才回到床上躺着的。
经过丛林简单的诉说,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昨晚上,我起床到阳台了。
是的。
我在阳台上抽了一根烟,发现阳魂针不见了。
到了丛林这里,她就认为我偷了阳魂针,来一出贼喊抓贼的。
我一手按着额头,脸上的神情迷惘万分,怎么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
我站起来后,跟丛林解释说:“现在阳魂针不见了,我去阳台抽烟发现不见的,当时间你应该看到我在抽烟。”
丛林摇头说没有看到,她看到的是我拿着阳魂针走进屋里。
事情到了这里头,更是荒诞了。
在这个屋子里头的人,都有嫌疑了。
除了丛林之外。
按照丛林说说的,尽管阳魂针是我的东西,但是不能排除我的嫌疑。
事情,陷入了死局。
紧接着,我立马转身回房,打开了电脑。
其实,屋子里装着有监控。
屏幕上,闪动着的安静的画面。
调好时间,我屏着呼吸望着屏幕。
大概是三点零五分的时候,画面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个模糊的背影,身上的衣服极为的眼熟。
见过吗?
一身黑的衣服,背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那人拿起了阳台上的阳魂针,转身就入屋子,快速的消失了。
至始至终,看不到那人的长相。
对方好像知道哪里头有监控,特意的避开了。
我的身子颤抖了下,止不住的联想,越来越恐怖了。
没人知道监控所在的位置在哪里,除了我之外。
我藏监控的位置,是极为隐蔽,同样是有死角在。
对方避开监控的举动,仿佛就是在告诉我,没什么事情能瞒住他的。
刚刚我跟韩淼丁双两人说买监控来装,是故意而为,让他们认为屋子没有监控。
开玩笑,我开个事务所,不装监控防盗吗?
监控里头的那黑衣人,是谁?
会是灵异论坛里头的神秘楼主吗?
看完昨晚上的监控,我才把监控里头画面一一的调整好,然后拷贝了一分保存到云盘里。
监控里的画面,不仅仅是让我感觉到恐慌,更多的是畏惧。
为毛要偷走阳魂针?
从房里出来后,我把监控上的画面播放给他们三个人看,洗清了大家的嫌疑。
大伙儿看完后,丁双就怪叫了一句:“我们大家都忽略了,这屋子,还有谁有钥匙的?”
这话一落地,所有的视线都落在我的身上。
我摊开双手,说就我们几个人,剩下的就是房东了。
监控里看到的那人,绝对不可能是房东。
为什么我如此肯定呢?
从那人的背影,矫健的身手,跟房东那颤颤巍巍的老头,压根儿对不上。
丁双分析说:“从三点钟左右我跟韩医生先后到阳台,阳魂针仍然在那里,然后到你去了阳台之后,那个人才去阳台的,紧接着阳魂针便不见了。”
我点头:“那人知道阳魂针放在哪里,除了我们这几个人,没人知道阳魂针在阳台的,那人却一清二楚。”
丛林扭头,疑惑的发问:“你确定你没有告诉其余的人?”
我扯开嘴角说:“我能告诉谁?”
告诉别人,好让人来偷呢?
事情再一次陷入了死局,没有任何头绪,没有任何线索。
一切的事情,都变得扑朔迷离。
我叹了一口气,担忧的躺在沙发上,用手机打了个信息告诉九宫夜神,阳魂针不见了。
九宫夜神的头像,始终灰暗。
吃饭后,我上洗手间,从口袋摸出烟的时候,没有掏到有烟,却摸到了硬硬的东西。
我愣了下,掏出了一看,特么整个人都傻眼了。
摊在我手中的是三根细小细小的银针,正是我摆在阳台上的阳魂针。
当时,我满脸懵逼。
阳魂针,怎么在我身上?
丛林所说的话,是真的?
我监守自盗?
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监控画面,大家都请清楚了的看到了,那穿着黑衣服的人偷走了阳魂针。
可问题是,被偷走的阳魂针,怎么出现在我口袋里?Χiυmъ.cοΜ
我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按着额头,头疼的叹了一口气。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越来越让人感觉到恐怖。
丛林说她醒来后,看到我在阳台上的,没有抽烟的我。
是她看错了?
一定是的。
我唯一去阳台,就是抽了根烟,发现阳魂针不见了。
收好了银针,我藏好了自己的情绪,走出了洗手间。
刚坐下来,正想着要怎么跟他们说阳魂针的事情,我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看到老张打来的电话,我连忙就接了起来。
老张口吻焦急,让我在家里等他,他过来找我。
听老张的口吻焦急,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本想询问老张什么事情,他继续叮嘱我说:“我马上会过来的。”
一听这么着急,好像是非常之严重那样。
我忍不住的问道:“你倒是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张挂电话前,告诉我说,要到陈家一趟。
我拿着手机,心想老张要我到陈家去做什么?
为什么要我去陈家?
是因为陈家豪头七的原因吗?
想起陈婆警告我的话,我心里就觉得他们还有可能是想把陈家豪尸身丢失的事情,赖到我的头上来。
还是他们想要污蔑我,让我付出代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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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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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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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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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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