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淼想要靠近过来,被丁双一把拉扯了手臂,摇头说:“别过去,危险。”
听到这话,我特么就炸了起来。
“丁双,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我怒吼,扭曲着脸庞,眼中迸发出怒意。
他们几个把我绑起来就算了,还将我当成那些东西了。
老子一个大活人的,哪里是那些东西可以比拟的。
丁双是不是前两天被折磨的不像人了,连脑子都坏掉了。
还有丛林,她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身子维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
他们为什么会那么认为呢?
进门前,我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言行举动。
直到韩淼跟我重复着说,不会伤害我之类的话,我才惊疑的。
“丁双,你他娘的,不赶紧解开绳子,等会儿我非得弄死你不可。”我咬着牙齿,恶狠狠的威胁着。
韩淼身子颤抖着,眼中情绪泛滥,紧紧地咬着红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丁双拿着桃木剑对着我,开口叫道:“你别再狡辩了,说什么好话我们都不会松绑的。”
我闻言,脸上的神情震惊无比,心里头揣测着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韩淼口口声声的说不会伤害我的。
我该相信吗?
我抬头,视线落在了韩淼的身上,问道:“韩淼,你也同意他们这样做?把我绑起来?”
事情复杂,复杂到将我绑起来的地步。
这让我憋屈的很。
韩淼听了我的话之后,她肩膀颤动着,动了动喉咙,哽咽的说:“我们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
又是这一句话。
“你们把我绑起来,却让我相信你们,最起码是得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定罪也是需要理由证据的,不能平白无故的就绑着我的。”我喊道,声音里头藏着无尽的怒意。
要不是被绳子绑着的话,我特么现在就把丁双那货狠狠的揍一顿了。
事情不简单,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的。
韩淼不是个会撒谎的人,更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
丁双虽然是隐藏了自己的情绪等,只要稍微仔细一看的话,仍是能察觉出来的。
反倒是丛林,她似乎镇定自若,面无表情,什么都瞧不出来的。
只见丛林微微的眯着眼睛儿,眸子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来,嘴角上扬起的弧度,甚是带着讥讽的意味,她淡淡的开口说:“装得挺像回事的。”
“就是,别以为我们都看不出来。”丁双附和着叫道。
我拧着眉头,开口说道:“我实在不知道你们在玩什么把戏,有事情就直接说,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像这样的事情,我是头一次遇到。
至于是要如何理解的话,那是真的不知道。
韩淼小声的说:“你还是告诉我们吧。”
“什么?我告诉你们什么?”我惊诧不已的问道。
他们骨子里头在卖什么药?
韩淼闻言,小脸都垮下来了,难受的说:“告诉我们吧,我们只是想帮你而已。”
这下,我是听出来了。
我仰头,禁不住的大声笑起来了。
丁双一瞪眼,冲着我叫道:“你笑什么。”
我停住了笑声,脸上的神情僵硬住了,冷不丁的开口说道:“你们把我当成了阴物,我不能笑吗?”
话音一落地,丁双跟韩淼的脸色就变了,尤其是丁双,拿着桃木剑,那是跃跃欲试的,想要朝着我戳过来了。
这小子,还真特么的当我是阴物了。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成了阴物了。
阴物这一种东西,并非是一般人可以想到的。ωωω.χΙυΜЬ.Cǒm
我活生生的一个人,他们眼睛是长屁股上了吗?
“你拿着桃木剑戳我试试看,赶紧啊。”我龇牙咧嘴的大叫着,一副想要动手的样子了。
真的,等我松了绳子后,我非得狠狠地踢丁双的屁股一脚不可。
丁双皱了皱眉头,他还真的就拿着桃木剑朝着我戳过来,戳到我心口上。
由于惯性的原因,木头是戳得我心口生疼,我假装着往一边倒去了。
这一到,丁双就大喊着:“真的被我说中了,这东西是怕桃木剑的,我应该是要撒点鸡血上去的,一刀就弄得它魂飞魄散。”
还魂飞魄散的。
还撒鸡血了!
我稳定好自己的身子,冷笑一声:“魂飞魄散,你脑子是装屎了吧,对不对?”
丁双见此,吓得身体猛地就往后退了一步,颤抖着叫道:“怎么回事?”
那一副见鬼的模样,在我看来可笑至极。
我冲着丛林喊道:“你弄得一出戏,还不赶紧把我解开。”
一定是这个女人。
从五岁见到她的时候,骨子里头就恶趣透了。
丛林抬起来了脑袋,冷若冰霜的脸庞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她朝着丁双开口说:“解开绳子把。”
丁双一听,跳脚起来:“不能解开的,如果红绳子都绑不住的,待会他发疯了怎么办?”
发疯?
我心里头一惊,揣测着那话的意思?
丁双这货,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话的。
丛林阴寒的目光瞥了一眼丁双,从薄唇里吐出了两个字来:
“解开。”
还没有等丁双说拒绝,韩淼就先一步冲到我的身边,拿着刀子隔断了红绳子,满脸担忧的说:“你真的没事?”
“我从来就没出事,出事的人是你们,到现在还在隐瞒着我,做出一系列难以想象的事情来。”我开口,从椅子上站起来,猛地就一个飞脚,朝着丁双踹了过去。
从早上到现在,他们给我的感觉,甚是让我疑惑。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是哪里头出了问题。
是我的问题?
还是他们几个的问题?
或者是说,我还在依依家里头呢?
想到这里头,我收回了脚,恶狠狠的瞪着丁双,骂道:“你这小子就是一副找打的样子,还桃木剑打散我的魂魄啊。”
丁双摸着脑袋,不自然的笑了笑,解释着说:“我也不太清楚,谁知道你有没有问题呢?”
我狠狠地抽了一口气,抿唇说道:“你才有问题,我等会儿再跟你算账,你们去了医院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一回来就绑着我,别跟我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要不是我脾气好的话,丁双今天肯定是会被我打得哭爹喊娘的。
丁双捂着屁股,哭丧着脸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韩淼亦是点头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下,我耐性全无。
“你们到底是在搞什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跟我说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去了医院的。”我怒吼着叫起来,声音也跟着大起来了。
当时间,我就清楚的瞧见了韩淼脸上的神情,眼神里头是一种畏惧的光芒。
她在害怕什么呢?
确切是来说,他们三个在害怕什么?
害怕我?
还是其余的东西呢?
一想到这里头,我似乎是有头绪了,忍不住的问道:“你们是害怕络缌胡?”
去医院,接触的人,也就只有络缌胡了。
所以我非常之肯定,他们在医院里头遇到了让他们恐惧的事情。
丛林转头过来,幽幽的开口说:“他自己都难保了,害怕什么呢?”
我惊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会死?”
韩淼面色苍白,她紧咬着银牙,说:“我们不要管这事情了,你也不要问了。”
我摇头说:“不可能的,你们见到什么,就如实告诉我就好了。”
丁双开口:“告诉他吧。”
丛林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她开口说道:“络缌胡他躺在医院里,是属于意外,他被抬上车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很奇怪的话,他说,不要救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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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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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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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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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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