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蕖这头肥羊实在鲜嫩,又没有靠山,想吃下他实在容易!
五人七手八脚的脱了白蕖的衣服,便急不可耐起来。
白蕖很是着急窘迫,却被四人按住,动不了分毫。
那个屎一样的陈郭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实在是让人作呕。
“这皮肤真滑啊!还白!就是有点瘦了……”一张臭嘴猪吃食儿一般游走,将白蕖身上咬出一个个带血的牙印。
真恶心!还不如去死!去死!
白蕖实在受不了了,后脑勺哐哐撞地,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狠劲儿。
陈郭看着白蕖视死如归的架势,真怕他把自己磕死了,连忙用手抱着白蕖的头。
“宝贝儿,你可不能寻死啊……”陈郭贱笑着,撅着一张嘴就要亲上来。
粗毛孔,蒜头鼻,令人窒息的恶臭慢慢压下,白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恨不得去死!!
从没有哪一刻,如此的渴望死亡……
或许只有死亡,可以结束这肮脏的一刻……
陈郭压下去的瞬间,白蕖立刻屏住了呼吸,彻底的绝望了……
但!!
一只雪白的大脚横空出世,像踢足球一般狠狠踢向陈郭的脸。
“唔……”想要品尝美人唇的陈郭,只觉得右脸一阵剧痛,整个身体随着头就飞了出去。
“噗呲……”血水混合着半口烂牙从嘴里出来,落在了地上,红黄相间。
其余四人也一脚一个被踢出三米开外,肋骨断了几根。
“哎呦……哎呦……”的声音此起彼伏……
安一妲冷着脸,将毛毯盖在满身伤痕的白蕖身上。早已精神崩溃的白蕖,以为自己看到了幻影,哆哆嗦嗦的浑身止不住颤抖。
“别哭!我替你教训他们。”安一妲帮白蕖裹好毛毯,缓缓的站起。
她像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面色狰狞的站在黑暗中,长发无风自动。
但一身浅蓝色的小鸭子珊瑚绒睡衣让她恐怖黑暗的气质冲破了,好像是两个极端一般,阴暗和柔软,让白蕖觉得无比的心安。
白蕖虽然浑身忍不住的颤抖,却还无比信任的盯着安一妲,像是全心全意依赖妈妈的鸭宝宝。
安一妲刚才正穿着睡衣,盖着毛毯,磕着瓜子,躺在沙发看冰雪奇缘。
没想到手机忽然发出标记人求死的呼叫,吓得安一妲盖着毛毯,抓着瓜子一瞬间就来到了这里,鞋都没来得及穿。
一到这里,便看到五狼吃羊的画面,安一妲简直气的每一个头发丝都竖了起来,让她有些忍不住心底的黑暗和暴虐。
安顿好白蕖,安一妲决定惩治坏人。
“上!!”安一妲一声令下。
铁憨憨亮出利齿。
“去!”
“嗷呜……”
像是熊崽子一般的铁憨憨,露出犬齿,将陈郭的魂魄从皮囊里拖出来。
咔嚓,咔嚓,像海龟吃水母一般,将灵魂一块一块的撕下,吞掉。
“啊……啊……啊……”陈郭的灵魂看到自己的肉一块儿块儿扯去,痛的撕心裂肺。
安一妲气不过,又走了过去,又飞起一脚,将陈郭的另外半口牙也尽数踢去。
眼看着陈郭的魂魄被撕去了一半,白蕖忽然清醒过来,情绪瞬间爆发,发了狂一般大叫:“吃了他,吃了他,不要让我再看到他,吃了他!”
看到白蕖状若癫狂的模样,安一妲一把抱住白蕖,重新将毛毯给他裹好。
“好了,好了,你安全了。”将白蕖抱入怀中,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不让他再看魂犬吃魂的画面。
“呜呜!!”白蕖身子一软,埋首到安一妲怀里,这才真正的放声大哭。
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孩子,趴在妈妈的怀抱里,白蕖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委屈,无助,和害怕。
“好了,我们走。”安一妲抱起白蕖,顺手又将那四人的魂魄抽走一魂一魄。
招呼了铁憨憨,给陈郭留下一魂半魄,两人一狗瞬间离去。
白蕖住的宿舍此时有人,安一妲不方便现身,只能肉疼的花2000阴币将白蕖带到二十一世纪。
调好了水温,又在浴缸里撒上干玫瑰花,直到水泡的有些微微发黄,又洒了点玫瑰精油,整个浴室香气扑鼻,雾气腾腾,好像仙境。
白蕖在外面裹着毯子,像是孤独的企鹅宝宝,好奇又胆怯的打量着整个房子。
安一妲放好水后,拿了一块儿新毛巾,又拿了一套黄色企鹅的珊瑚绒睡衣,给白蕖放到浴室。
“去洗洗吧,洗完我给你抹点药。”安一妲将懵懵的白蕖带到浴室,白蕖像是做梦一般看着四周的环境,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
“这是洗头发的,这是沐浴露,洗身子的,还有护发素,洗完头发后护理一下会更好。”安一妲弯下腰,指着那些瓶瓶罐罐告诉白蕖用途。
“一会儿用这块儿浴巾把头发擦干,然后穿上睡衣。睡衣是刚洗的。”安一妲像个老妈子一般挤在狭窄的浴室里,絮絮的安排。
哐当,转身关上玻璃门,安一妲终于安排好了。
也不知道他用不用的惯,安一妲一边想着,一边抽了一张抽纸,擦干手上的水,然后去拿医药箱。
刚把双氧水,棉签等医疗用品拿出,安一妲听到哐当一声,有重物落地。
接着叮铃咣当,像是有小东西纷纷坠落。
这是在浴室打架吗?
安一妲走过去,曲起食指和中指,叩响了玻璃门。
“白蕖,你没事儿吧?”
“有……有事……”犹豫一会儿,白蕖弱弱的回答。
安一妲顿了顿,拿了一件夏天的蚕丝睡裙。
“你先穿上,我再进去。”玻璃门开了一个缝,安一妲背着脸,将裙子给白蕖递了过去。
一会儿,白蕖穿好了,扭扭捏捏亲自开了门。
“你先泡进去,我不看你。有什么事直接问我。”安一妲指了指热气腾腾的浴缸,弯腰捡起被打落在地的香波,沐浴露,香皂。
“嗯,好……
啊!!”白蕖一声尖叫,差点又滑倒。幸好安一妲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他,才避免了他又摔个屁股墩。
地上沾了水,白蕖却赤着脚,极滑。
刚才他一走就摔了一跤,还碰掉了很多东西,现在屁股还木木的疼。
“哎,我忘了给你拿拖鞋了。”安一妲看着白蕖赤着一双雪白的小脚丫,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来来来,你穿这双。”安一妲拿出以前她买小的一双黄色小鸭子的塑料拖鞋。
白蕖踩着大两号的拖鞋,小心翼翼的走进鱼缸。
黑色如瀑的长发披散到白色的蚕丝睡裙上,勾勒出仿若女子般纤细的腰身。
白蕖伸手,试了一下水温,觉得有点烫,却可以接受。
整个人躺在水中,玫瑰花瓣纷纷飘在水上,遮住了伤痕累累的身体。
红肿的脸颊在热气中更显得殷红,衬得拿一双黑水晶一般的眼睛,黑的发亮。
安一妲拿下淋浴头,放在地漏上方调着水温。
一会儿,水温正合适,安一妲便对白蕖说:“把头伸过来,我给你洗头。”
热腾腾的水汽将白蕖浅淡的嘴唇滋润的像是粉嫩的樱花。白蕖像个听话的小奶狗一般,乖乖侧了身,将头伸出浴缸外。
“闭上眼睛。”安一妲拿着花洒,搬着一个塑料卡通小板凳,坐在浴缸旁,将睡裤的裤脚高高卷起,露出一双比白蕖还汗毛重的大长腿。ωωω.χΙυΜЬ.Cǒm
一看这腿,就孔武有力,踢倒七八个大汉不在话下。
安一妲像是给狗子洗澡一般,弯着腰,吭哧吭哧给白蕖洗那将近一米的长发。
白蕖趴在浴缸边,双手交叠,下巴放在其上,放松又着迷的看着这个给自己洗头发的女人,无意识中,手指轻点,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麻雀。
真的很有安全感啊……白蕖舒适的叹了一口气,享受着水的温柔……
只要跟她在一起,世间便没什么好怕的了,白蕖如是想到。
一个人洗,一个人看,一时间倒也鸦雀无声。
香波洗过第一遍,泡沫已经很多了。洗头总是洗两次的安一妲,习惯性的又打了一遍洗发水。
第二次的香波,泡泡简直多的惊人,像是整个把白蕖包住了一般,有些甚至跑到眼睛里,将白蕖的眼睛蛰的睁不开,只能不停的眨着,不一会儿就红了,刺激的泪水涟涟。
安一妲一看,赶紧用手兜起一把温水就帮他洗眼睛。
白蕖忍着脸上的痛,闭着眼睛感受那只骨干,有力,又温柔的手,轻轻划过自己的眼睛,原本平静的心田开始荡起层层的涟漪。
看白蕖洗澡乖的像个金毛犬,安一妲觉得真想把他留在二十一世纪,那个封建黑暗的时代,不回去也罢……
又把那丰富的泡沫冲洗干净,安一妲又费了半瓶护发素给白蕖的头发来了个全面保养。
黑亮柔软的长发握在手中,沉甸甸的,让安一妲羡慕他的好发质,竟然不分叉,简直没天理啊!
想起自己枯黄分叉的发梢,安一妲觉得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你身上破皮了,还是不打沐浴露了,等会儿擦干,穿上那件睡衣。”安一妲将头发给白蕖洗干净,把浴巾放到他伸手可触的地方。
“嗯……”白蕖眯着线条漂亮流畅的丹凤眼,笑得眉眼弯弯。
安一妲出了浴室,想起自己买的小仓鼠需要加粮食了。
翻出鼠粮,安一妲一心一意的开始投喂小仓鼠。
正拿着颗瓜子逗葡萄的时候,看她伸着小小的爪子,够着小瓜子,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正逗着小仓鼠呢,门,忽然开了……
“姐姐……”
一个娇娇又羞怯的声音响起。
安一妲回头,看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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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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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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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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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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