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我不是良民>第二十八章 活得真实
  刘秃头一行走的非常快,众人回到石殿时暗河涌上来的水已经褪得七七八八了。

  梁岷跟在大队伍的后面,淌着过脚踝的水艰难行走着。之前在这里摔得嘴巴鼻子满是血,心里几乎留下了一块阴影。

  她正走着,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人,抬头见是叶龄,立刻明白她是特意放慢脚步等她的。

  叶龄看了梁岷的腿一眼,然后朝她伸出了手。

  梁岷看四周无人,也不忸怩,把手搭在她胳膊上,由她搀着向前走去。

  “谢谢你啊叶龄姐。”梁岷低声道。

  “没事。这事儿本来就算是我们亏欠你的。”叶龄道。

  梁岷明白叶龄指的是关九把她押来的事情,摸摸鼻子也没说话。

  要说怨,平心而论,那还真不是没有,谁好端端地被卷进这种破事都得生气。但是吧,关九和叶龄他们也确实对她帮扶多多,而且关九原本也是帮她设计好逃生路径的,无奈天不遂人愿罢了。

  这样想来,也算是恩怨相抵了。

  梁岷知道这事多想无益,也就没再多纠结。她看见前面的刘秃头火急火燎的样子,虽然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但这会儿心底也生发出一丝痒痒。

  她扯了扯低声问叶龄,“你们说的那个主祭坛里是有什么惊天巨宝吗?怎么刘秃头急得跟要去投胎似的?”接着她看了眼叶龄,补充道:“当然啊,我就是随便问问,如果是什么机密你就别告诉我了。”

  叶龄笑了笑,“不是什么大秘密,只是公司要找的具体东西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似乎是一块装在匣子里的玉。”

  “玉?”梁岷有些诧异地望着叶龄,心里有点犯嘀咕。

  虽说古玩行当里头玉器和字画素来最是值钱,但这种古蜀时期的玉埋藏地下已久,想来玉器内沁会有诸多杂质,怎么想价值也不会太高,刘秃头他们不会不知道这个理,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找这个玩意呢?

  难道他们要找的那块玉里头还别有洞天?

  梁岷咕哝着跟上,石殿里的那两只造型奇特的巨兽头已经浮上水面上了,刘秃头正教人撬开兽嘴。

  兽嘴一开,一只断手就咕噜滚了出来。

  梁岷心头一跳,立马移开眼睛。

  叶龄以为她是见不惯这种血腥场面,不着痕迹地拍了拍她的肩。

  但只有梁岷自己知道她此刻脸色难看的真正原因,真要说的话,那只手,是她断的!

  那个时候,她的确是看出了石兽背脊上的古怪而故意没说,但她那时候想的只是趁乱求生,没想过要断人手足,害人性命……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她也无力挽回,况且在那种你死我活的险恶境地,就算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她也依旧会那么干。

  念罢,梁岷暗叹一声,拍拍脸。她得尽快从普通女大学生的角色里脱离出来啊。

  刘秃头教人撬开兽嘴后,自己就把手伸了进去,梁岷刚想提醒他,就见他已经从兽嘴里掏出了一个铜球。

  这个铜球另一端系着一条铁链子,深入石兽的咽喉,像是一个绳索装置。

  刘秃头把铜球交给身后人,拍了拍手,吩咐道:“拉。”

  只见他的人左右开弓,就跟拔河似的咬着牙,硬生生把铜球从石兽肚子里给拉了出来,梁岷只听得锁链发出一阵沉重的摆动声后,脚底的石板就猛地往下一坠。

  她惊得缩了下脚,下一刻,石兽蹲坐的那块石板蓦地向下敞了开来,亮出一道黝黑的口子,周遭的水流立刻‘哗——’地全部涌了下去。

  “暗道的开关竟然在兽嘴里。”梁岷奇道,她当初和荣四爷一样,还以为要搬开两头巨沉的石兽才能找到入口呢。

  “这是一种浮力装置,只有兽嘴里灌满了水,装在他腹部的铜球才会滚上来。”程让看了几眼,就看出了玄机。

  梁岷听完后不由咂嘴,乖乖,这机关可真阴毒。要想把这兽嘴灌满不就是要引暗河水进来嘛,可等石兽喝饱了人也差不多淹死了,就算没溺毙,等下伸手进去一掏,铁定要断一臂呀。

  “嘿,枉他荣山老是自作聪明,这回还不是便宜了我。”刘秃头冷笑了声。

  梁岷看着他摇了下头,小人得志。

  老疤见水下去得差不多了,点了冷烟火往下一探,招呼了几个兄弟,就带头开路了。

  众人一个接一个地鱼贯而入,梁岷自从下地以来这种暗道走了不知多少次,竟然也有些轻车熟路。

  也许是因为暗河就在附近的缘故,她能感觉到这条暗道比之前的更为狭窄和潮湿,行走间脸颊两侧都蹭到了不少的淤泥和青苔。

  梁岷也不知道埋头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腿已经酸的不行了,她不得不停下来喘了几口气,怕落下太多,只能抹了抹脸,抬脚跟上。

  可没走几步,她就差点撞上了程让的背。

  “怎么停下来了?”梁岷喘着气问道。

  “我们走的好像不是直路,我们在转圈。”程让皱了皱眉,低声道。

  梁岷向来方向感不强,加上在这种黑咕隆咚的地方那更是感觉不出自己走的是直路还是弯路了。

  因此听程让这么一说,她就不由苦了脸色,“啊?又是鬼打墙啊?”

  “不是,你们看上面。”这时,叶龄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嗓音传了过来。

  叶龄声音微颤道:“我想,我们已经找到祭坛了。”

  众人把手电的光聚集到一起,往头顶照去,接着队伍里不知谁就爆了句粗口,“我操!”

  梁岷仰着头呆呆地看着头顶的景象,不知该怎么形容眼前所见。

  只见头顶垂直九十度的方向,一座巨大的黑色建筑幽幽蛰伏在暗影里,手电的光束仅能照射出它的轮廓,但也足以让人看清这是个什么东西了——这竟然是一座巨大的祭坛!

  这座祭坛的坛顶隐没在黑暗里,仅他们手电能照射到的高度就有三层楼那么高。整个祭坛底座就像一个圆盘,正面呈梯型往上垒砌,他们当下所在的位置,就是这个祭坛的圆形底部。

  按照他们刚才绕着外沿走的路来看,这座祭坛的占地极大,直径估计有几十米,怪不得他们走了这么久都走不到头,原来他们一直在绕着底座打转。

  梁岷还没来得及感叹一下几千年前先辈们手艺的巧夺天工,那头已经带人逡巡了一圈的老疤就骂道:“奶奶的,上去的石阶已经坏得不能用了!”

  这座祭坛掩埋在地底下已近千年,曾经的几十级石阶已经和周围的泥块融为一体,剩下的也就些断壁残垣,歪歪斜斜的,碰一下就簌簌地往下掉土渣子,整个底部墙体就像堵笔直的悬崖一样,让人完全没有下脚的地方。

  众人一路走进来能丢的装备都丢了,此刻在没有任何攀岩装备的情况下只能靠人徒手攀登了。

  叶龄他们是练家子,这点高度对他们来说没什么难度,顶多费点时间,爬上去后就准备挂绳子下来把底下的弟兄们拉上去。

  梁岷一看那几乎垂直于地面的墙体就有点头晕,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刘秃头带来的人肩上挂着绳索开始徒手攀爬,他们的动作十分轻缓,寻觅到岩壁里的凹陷后,手指往里头一勾,人就翻身而上,笔直地紧贴在了墙壁上。

  见众人一个接一个地上去,梁岷有点发急了。这种状况她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向叶龄求助,难道,她又要去求……

  梁岷眼珠子刚转到程让身上,程让就无声地哂笑了一声。

  他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梁岷,“我说过什么,你要想拖后腿的话我就一枪崩了你。”

  梁岷垂下头,有气无力道:“那你崩了我吧。”

  程让头一次被梁岷噎到了。

  耍完无赖后,梁岷又立刻抬起眼可怜巴巴地看着程让,“让哥,你那么厉害,带我上去压根不算什么事吧,这种小事情怎么会难倒你呢?”

  程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假的可笑?”

  闻言,梁岷迅速矮下身,程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一把抱住了腿。

  梁岷真挚地看着他,“让哥,我说的句句属实,发自肺腑!你就答应我吧,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撒手!”

  程让动了动腿,竟然没把上面的狗皮膏药甩下来。

  他咬牙道:“梁岷,插科打诨,泼皮无赖的路子你倒是用的挺熟练啊!”

  梁岷不为所动地紧抱住他大腿。贱一点就贱一点了,在小命面前,面子算什么。

  程让简直要被她这副样子气笑了,之前他怎么没看出来这个笨蛋除了会忽悠外还这么无赖啊。

  见周围人走的都七七八八了,程让道:“撒手!”

  “我不!”梁岷咬定青山不放松。

  程让额头跳跳,深吸了口气,“别让我动手!”梁岷犹豫了下,就听他又道:“你到底想不想上去了!”

  梁岷立刻伸直了脖子,抬头看着程让,“你答应了?!”

  程让黑着脸甩开她,梁岷欸了声,从地上爬起来,刚准备追上去就听见程让说:“在下面等着!”

  梁岷顿住脚步,见程让咬着匕首迅速往上爬着,不放心道:“欸,让哥,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啊。不然吃泡面没开水,上厕所没厕纸的!”

  正在攀爬的程让听见这句话险些摔了下来。他恶狠狠地瞪了眼梁岷,仿佛在说闭嘴。

  梁岷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

  沉重的绳索勒得程让的腰身更显精瘦,背上的肌肉把衬衫都绷紧了,仿佛下一刻就要裂开似的。

  梁岷知道徒手攀岩这种极限运动没点能耐的人根本做不到,况且在这种完全没处下脚的地方,程让应该是完全靠腰背的力量把自己送上去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必须得说这个嘴巴坏的家伙有两把刷子。

  程让攀爬的速度非常快,没一会儿梁岷就看不到他的精确位置了,直到上面传来他的声音梁岷才知道他到顶了。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上面才垂下来一条绳梯。

  梁岷扯了扯两股结实的麻绳,感叹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居然这么照顾她这个废柴。

  她也不耽搁,深吸口气后就手脚并用地踩上了软绳。梁岷人刚上去,脚底的绳子就晃得她心一惊。

  绳梯毕竟比不得真正的梯子,承重完全是靠一股粗麻绳,梁岷是爬一步晃两下,晃得她头晕眼花的。等爬了大概十分钟,她不由自主地低头觑了眼脚底五米多的悬空,心不由激烈地跳了两下,手脚就有点发软,这下,梁岷简直是欲哭无泪了。

  就在这时,她的头顶传来程让命令式的声音,“别往下看,往上爬,别停!”

  低沉缓慢的嗓音让梁岷平复了些许急促的呼吸,她把眼睛一闭,两手抓着绳子蒙头往上爬,突然,她一个没注意,脚下就踩空了一格!Χiυmъ.cοΜ

  梁岷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整个人不可控制地往下一坠,她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底下突然有双大掌用力托了下她的屁股,把她重新送了上去!

  梁岷大喘了一口气,惊魂甫定地挂在绳梯上摇摇晃晃,紧捏住绳子的两手手心满是冷汗。

  “幺妹,你挺重的嘛!”刘秃头凉凉的口吻从底下传了过来。梁岷愣了下,低头一看,刘秃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了她的身后。

  她完全没想到刘秃头会帮她,而且他说的这句话,她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啊?

  “快点,在那儿吊着当人肉腊干呢!”程让又催促道。

  梁岷回过神,摇了摇头,继续向上爬去。等她快要到头时,程让及时伸手把快要虚脱的她拉了上去。

  梁岷两手往后一撑,瘫在地上喘气如牛,她看程让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不由擦着汗道:“你们公司的鉴定师都像你这么文武双全嘛。”

  程让瞥了她眼,“那是你废。”他虽然嘴巴刻毒着,但手上还是递给梁岷一瓶水让她缓一缓。

  “这里什么情况?”刘秃头爬上来后就插着腰问道。

  叶龄走过来道:“这座祭坛上下共有四层,我们现在在第一层,最顶上就是‘几’形的祭台,老疤已经带着弟兄们往上去了。”

  “这里只是第一层,还有三层啊?”梁岷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看这里左右都是一片废墟,刘秃头要找的神秘宝贝肯定不在这一层,言外之意他们还得往上爬呗。

  刘秃头哂笑,“小幺妹,我看你还是呆在这吧,你要是上去给我拖后腿,我也许还要费劲把你丢下来。”

  梁岷撇撇嘴,还没说话,程让就道:“你们先走,我殿后。”

  刘秃头挑高了眉,扫了眼两人就走了。

  “起来吧。”程让朝梁岷伸出手。

  梁岷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才反握住他的手,站起身来。

  “接下去,别给我整那么多幺蛾子。”程让重新拉紧了绳子,准备往上爬。

  梁岷耸了下肩,不置可否。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梁岷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体能撑到如此极限,她一个没有尝试过任何极限运动的菜鸟,硬生生完成了十几米的攀登。本来他们可以更快到顶的,但程让看她汗如雨下,每爬一层就让她休息十来分钟,梁岷也没逞强,因为到了后面连程让的呼吸都明显粗重了起来。

  整个过程十分的枯燥,爬到第三层,两人都没有说话来保持体力,梁岷接过程让手里的水瓶,也不计较他刚喝过,仰头就大灌了几口,咕咚咕咚的喝水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清晰可闻。

  程让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见梁岷这么个猛灌法,不由皱眉道:“慢点喝,别一下子喝太多,不然……”

  他话还没说完,梁岷脸色就是一变。

  她打了个嗝,捂着小肚子,两眼直视着程让,神情中透出一丝尴尬。

  程让重叹一声,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然后偏过目光指了指旁边一处隐蔽的地方。

  梁岷咬了咬牙,暗骂了声,弯腰捂着小肚子,迈着小碎步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羞愤欲绝地对程让道:“那个……你能捂住耳朵吗?”

  程让:“……”

  梁岷捂着脸快递跑到另一边解裤子放水,都怪这个祭坛高是挺高,但地方不大,让人听见她的放水声也太尴尬了。

  “哎,面子里子都没了,我在帅哥面前怎么就活得这么真实啊……”梁岷仰头长叹一声,动着两条麻木沉重的手臂系好裤腰带,又双手合十对四方拜了拜,念叨了几句不是有意亵渎神灵云云。

  干完一切后,她刚想转身离开,一只手就猛地从她背后伸出,捂住了她的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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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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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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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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