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刚才她明明可以用意念把另一个护卫,收进空间里。
虽然是她第一次尝试把活人收进空间,但整个过程都十分顺遂,几乎是心念到,立刻就达成了。
怎么突然就失灵了!?
王心柔顾不得疼痛,魔怔似的死死拽住面前的护卫,再一次使用意念。
直到脸上又挨了火辣的一巴掌,才反应过来,又失败了。
她不死心地继续尝试,然而,现实再一次给她重重的打击,面前的男人不但没消失,这一次更过分,一拳将她打得眼冒金星,几颗牙齿都松动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的金手指失灵了。
王心柔慌了,再次动用意念,发现自己的意识,依然能够顺利进入到空间。
可是,为什么没办法把护院一同带进去,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不说吗?”
那护卫再次一记重拳,打在王心柔脸上。
罗大人吩咐过,问话都是次要的,主要目的是殴打,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王心柔被打的趴倒在地上,嘴里不住往外涌着血沫子。
她是有特殊体质,尽管如此也被打的去了半条命,如果没有特殊体质,这会保不齐已经昏死过去。
她恨,简直太恨了,手指死死地抠住地面,任凭指尖扣出血。
就在这时,一道嘲弄的笑声响起。
“好你个王心柔!”
宝塔门被打开,一道阴影走了进来。
王心柔眯着眼睛往外看,看到罗广逆着光的身影。
立刻不要命的往起爬,可身上拴着铁链,怎么努力也没办法来到罗广身边。
她挣扎着匍匐在罗广脚下,哭泣:“罗郎,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身上真的没有什么秘密,你真的被骗了。”
罗广冷漠地盯着她,“到现在还在狡辩?没有秘密,那我的护卫王二怎么原地消失了?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
他不打算再和王心柔绕圈子了。
越是知道王心柔的能力,越是急于把那件宝贝得到手。
王心柔闻言,瞳孔狠狠瑟缩了一下。
目光落在对面的墙壁上,明白自己方才是被偷窥了,那面墙壁一定有个她看不见的孔洞,罗广在对面把她刚才的所作所为,看得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再掩饰了。
“呵呵,既然被你看到了,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我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宝贝,它是一种能力,是老天赋予我的,谁也抢不走,你想把这种能力当成宝贝一样抢走,那是想多了!”
“能力?”罗广打量着她,满脸的嘲讽:“什么样的能力。”m.χIùmЬ.CǒM
“自然是,当我瞧不惯谁的时候,便可以让那个人消失!”
话音刚落,腹部再次传来痛楚。
罗广用铁钳子夹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的印在王心柔腹部。
目光冷厉地看着王心柔:“当我是傻子,你若是没有宝物,在安县那时,怎么能做到挥挥手就把银票藏起来,银票绝不可能凭空消失,它又去了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一个法术空间!”
伴随着一阵滋啦滋啦的声响,皮肉烧糊的味道钻入鼻间。
王心柔惨叫一声,忍不住剧痛,一头栽倒在地。
酷刑快把她折磨疯了!
倒在那儿,剧烈的大喘息,然后流着眼泪,一副哀莫心死,悲惨可怜的模样。
罗广冷冷盯着她,“怎么,还死鸭子嘴硬,不打算说?我告诉你,现在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都没用,拿不出那个东西,你别想离开这里,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着。”
王心柔呆滞了一下,然后面露失望之色,整个人蔫了下去。
好像认清了现实,终于服了软,声音沙哑地说:“我告诉你,你得到了它,就可以放过我吗?”
“那是自然。”
“好,我告诉你。”王心柔有气无力地说,“这个东西,它就在……”
语气忽然一顿。
罗广眼底晃过按耐不住的激动,“在哪里??”
他凝神倾听,下意识的往前弯了弯腰。
谁知,地上的王心柔却突然间暴起,也不知那儿爆发来的力气,死命拽住他的胳膊。
罗广看到王心柔脸上置人于死地的冷酷恨意,霎时满脸惊恐,心中大骇,恍惚间好像感觉面前的景色都变了。
有一股极强的吸力,把他往什么地方吸,就像陷进了旋涡一样让人挣扎不能。
电光火石间,他一把扯住旁边侍卫腰间的荷包,那里头放了宋砚给的珠子。
拿到荷包的瞬间,眼前的怪异景象瞬间恢复,被裹挟的难受感觉也消失不见了。
这下,罗广再也不怀疑这颗珠子的奇妙。
“贱货!”
罗广愤怒地上前一脚将王心柔踹翻在地,想起方才,一阵后怕。
王心柔痛苦地哀嚎了一声,忍着痛,梗着脖子说道:“想要我的秘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天选之女,我得到的天机,任何人都不配得到!”
语气森然尖锐,透着歇斯底里。
说着自负的话,内心却越来越痛楚悲凉。
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天选之女,过去的好运是不是幻觉。
为什么过去那么好运的自己,会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而该死的王墨处处和自己作对,却什么事都没有。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老天到底是怎么了?是瞎了吗?为什么让恶人过得那么舒心,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却过成了如今的样子,被困在这里不但无法离开,还要受着非人的折磨。
罗广眼睛里闪着喋血冷光,“不配?好啊,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尝尝皮开肉绽的滋味不可!”
接下来,在宝塔刑室里,不时的爆发出王心柔一阵又一阵凄厉的叫声。
无论罗广怎么用刑毒打,王心柔始终不肯招,自始至终只是一句话,她没有宝物,只有老天赋予的能力。
罗广使尽了手段,当然,他不可能真的让王心柔死了。
每当王心柔承受不住晕过去的时候,他会停一下,等待着片刻后王心柔苏醒。
虽然没问到任何有用的,但他也同时确信了,宋砚给自己的这颗珠子的确是有庇护的功效。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王心柔都没能拿自己怎么样。
必然是珠子在起着效果。
深夜,他从宝塔里离开。
一回到书房,想起宋砚的目的,心中便觉得不踏实。
有道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宋砚怎么可能白白给自己帮这么大的忙,说不定所图甚多。
可偏偏已经过去几日,宋砚再无音讯,这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拿出信纸,打算给宋砚写信。
可斟酌了半响,都没落笔。
如此大事,写信未免不安全。
无论是王心柔的事儿还是珠子的事儿都只适合面谈。
就在罗广因为此事而暗暗犯愁的时候。
在次日一早,山庄里突然来了个陌生男子。
瘦高个,大长腿,一双惹人注目的桃花眼,灿若星辰,十足一个美男子。
若不是他自报家门说是宋砚的人,罗广几乎都要以为他是哪家便衣出行的公子哥儿。
实在是俊美出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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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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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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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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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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