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心痛或是难过。Χiυmъ.cοΜ
同时也意识到,也许他早就不爱王心柔了,只是对于自己曾经被她欺骗感情一事心中不甘愤懑,刚才才会歇斯底里。
仔细想想,其实打从前一阵子知道王心柔虚荣和满嘴谎言的一面,那时候开始他就动摇了,对她的爱意已经淡了不少了。
也就是王心柔的才气和聪慧,仍然在心里保留一定的分量。
她罕见的才情和诗作。
那么年轻就培育出赛神仙萝卜。
靠着自己的本事,得到了皇帝的赏识,得到万人敬仰的荣耀。
这些都是他爱她无法舍弃她的原因。
然而就在今天,他才知道王心柔根本不会培育萝卜,看到她收到圣旨惊恐抓瞎的模样,祈求他帮忙的慌乱和孤注一掷。
瞬间他心里对王心柔最后一点的爱恋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厌恶了。
秦天纵一口气说完这些,看也不看王心柔一眼,迈着坚决而又轻快的脚步走了。
“不要!”王心柔哭得肝肠寸断,浑身都在颤抖,“你怎么可以这样丢下我不管,我肚里还有你的孩子!”
她往门口追去,却迎头撞到了重重关闭的大门,脑袋磕在门板,一阵剧痛。
“啊!!”
捂住脸颊,绝望地滑落在地。
心,真的好疼,好绝望。
从小到大,只有她将别人的心玩弄在股掌间的份,从来没有被人伤害刺痛过。
就像现在这样,这两个占有过她的男人,分别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抛下她,侮辱她,踩她,践踏她。
为什么,老天要对自己这么残酷。
她仰头,在心中疯狂呐喊着老天爷开开眼。
老天爷不是一直舍不得她受委屈受伤害吗,为什么现在突然变成这样,谁都可以来欺负她了,她怀疑自己到底还是不是天之宠儿了。
就算是天降大任于她,需要劳其筋骨,苦其心志,可现在这些痛苦的考验,也已经足够了啊。
她只希望老天赶紧收回对她的考验,把她从泥潭中拯救出来。
圣旨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当街休妻,又让王心柔火了一把。
王墨只不过去街上转了一圈,就听见好几个版本。
有人说,王心柔是接到圣旨,高兴的颠狂的。
还有人说,王心柔的确有培育的技术,但费时耗力,根本就不是百分百成功,事到临头她怕了,怕皇上责罚,所以露了怯。
还有说王心柔是被情夫秦天纵给要挟了,两人出现了利益争执,所以才会撕破脸,故意给王心柔的相公知道两人的私情,在街头上演撕逼一幕,目的就是搞臭她。
就连远在乡下的宋老太,也听闻了消息,顶着烈日赶来县里。
“阿墨,你说的是真的,这件事儿真的波及不到咱们宋家头上?娘怎么记得,这萝卜一开始是你在种?”
“我早就撇清关系了,曾经谁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以为谁是培育者,现在王心柔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宋老太并不怎么同情王心柔,“这件事办得漂亮,王心柔不大年纪却不学好,整天一副莲花样算计人,受点教训也是活该。”
王墨没搭腔,心里想着,她的初衷本来是为了警告王心柔,别用金手指恶意染指自己的东西,给她警告和教训。
在她看来,王心柔有逆天金手指,而自己也无意去招惹她,原本王心柔真的可以岁月静好,衣食无忧。
结果她却并不安分,屡次故意复制自己的东西,抢自己的生意,否则她也不会钻进套子里。
这次的教训是一记重锤,王墨相信,就算王心柔侥幸躲过一劫,以后也绝对不敢再用金手指随意复制自己的东西了。
宋老太拉完了家常,对着她的肚子看了又看,嘀咕:“怎么回事?不但没胖,还瘦了?”
其实郁闷的是,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不是答应她这段时间要努力吗?
难不成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表面看到那样和谐。
宋老太想起来,前阵子琼落无意间流露出的灰心丧气,还欲言又止的劝她,不要再多干涉大哥大嫂的事。
总觉得琼落的态度透着古怪。
索性直接去问宋砚。
来到书房,一进门,劈头盖脸:“阿砚,你这个臭小子,你是不是又骗娘了?这段日子阿墨的肚子怎么还是没动静?”
宋砚怔了一下,放下书本站起来说:“上次不是说了,这件事要顺其自然。娘坐一下,我有事去去就来。”
宋老太一看他准备离开的架势,笑起来,笑容里夹杂着精明意味,“阿砚你从不骗娘,可是在这件事上,你不实诚,你打算还要继续骗多久?”
宋砚抬眸和宋老太对视,眼神平静透着安定人心的意味,“娘想多了。”
“但愿是想多了。”
丢下这话,宋老太看似平静地离开。
到底是不是想多了,她得要亲自验证不可。
本来是来城里看看儿子儿媳是不是会受圣旨这件事的牵连,过后就要回村的。
可是当她相继走进两间卧室,看到里面的摆设。
心下就了然了。
原来这段日子,他们根本没在一间房间入睡,而是分房而居。
这意味什么?宋老太的心像被针扎了,年迈的老脸流露出怅然失落,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宋老太提出,打算接下来在城里住一段日子,说是罗宅这里环境清幽,很喜欢。
王墨听了,表示很开心,“我去给您准备床铺。”
“不用了,娘想你们了,跟你们小两口一间屋就成,白天你们都太忙,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关起门说说话也好,外头不是有软榻,实在不行打地铺也成。”
罗宅很高级,卧室都有着屏风的遮挡,分为内室和外室。
宋老太的意思是住在外室。
王墨有点吃惊。
老太太一直是个看似粗放,实则很有规矩,很有教养的老人家。
怎么会随随便便提出这种要求,打搅他们的“二人世界”。
然而这次宋老太说一不二,明显是不想被提出异议,说完就出去了。
宋砚坐在那儿,表面上看一副沉静内敛,淡然摆弄着茶具。
却不着痕迹扶了扶额。
他娘这是,打定主意要监督到底了。
他看王墨:“不用往心里去,如果你不愿意,我去和娘说。”
“不用不用。”
王墨大概猜到宋老太的动机,毕竟在“催娃”这件事上,宋老太实在是太执着了。
她很是体谅大度的表示:“娘难得过来一趟,总要让她开心了,我知道你不情愿和我装成恩爱的模样,可是就当是为了娘开心,咱们做小辈的能忍就忍,回头想想,比起长辈的开心这些小小的让步又算什么呢?”
有一句心里话她没说。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人在世的时候,多多尽孝,别让今后的自己抱憾终身。
毕竟宋老太的年纪摆在那儿,常言道,儿女尽孝尽眼前就是这个道理。
王墨父母都是科研工作者,一年到头泡在实验室里,王墨的童年,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爷爷奶奶度过,感情深厚。
她每次看到宋老太,总是想到年迈的奶奶。
一样的圆脸盘,慈眉善目,笑起来两个酒窝。
宋老太坐在院子里摆弄针线,王墨看到她手里拿的是自己一件脱线的褂子,旁边的簸箩里放着宋砚的外衫,心里暖暖的。
如果说来到这本书里,有什么人是让她敬爱,想要发自内心孝敬的,那就非宋老太莫属。
为了让老人家开心,她不介意对宋砚更亲密一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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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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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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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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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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