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怀的是他的孩子,顺便警告他以后要节制,不可以再动不动把她推倒。
秦天纵如遭雷击。
不是不相信王心柔,而是太突然了!
他并没有质疑,因为这段时间,他只要一有机会就抓着王心柔这样那样,按几率的话,这种几率实在不小。
第一个念头就是发愁,该怎么处理?!
虽然秦家是商贾出身,自己这些年也在外头花天酒地,可是他爹的管教却很严格,大是大非从不敢造次。
要是知道他把外面的女人肚子搞大,而且还是别人的老婆,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可是,舍弃这个孩子,他又不甘心。
王心柔是那样的美丽和聪慧。
几乎到了聪明绝顶的地步。
先前他有一阵子,已经对王心柔失去了兴趣。
可是当他看到王心柔的聪慧和强大的运筹帷幄能力,再度喜欢上了她,甚至比之前都要着迷。
喜欢的女人给自己生孩子,感觉是不一样的。
不但有爱的延续,还会把她的美丽和聪慧传给下一代,这是他娶任何门当户对的姑娘,都没办法带给他的好处。
他深吸口气,直接做了个决定,要带着王心柔回家里见家长。
而且,他还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促成王心柔和江鸿渊和离。
王心柔听到他的打算,觉得不可思议。
秦天纵又在玩什么花样,对她一阵热一阵冷,现在又一阵热。
之前他告诉的很清楚,秦家不可能娶她,顶多只能让她做个外室,但是现在,秦天纵居然改变了态度,要带她去见家长??!?
王心柔觉得秦天纵最近对自己的态度有点迷。
完全看不懂,也不确定秦天纵是不是在逗自己。
就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作为小辈我是应该上门拜见,只是,就怕你爹娘无法接纳我,反倒给他们添了堵。”
“你说到接纳,我突然想到,你还没有和江鸿渊和离,这件事你最近可以着手去办,否则我爹娘就是再喜爱你,知道你是别人的妻子,也绝不会答应,尤其是我爹,他可是个古板之人。”
“和离?”王心柔笑起来,以一种开玩笑的口气,“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坦白说,虽然江鸿渊现在不碰我,但那也是因为我做生意的事在和我置气,他很爱我,我不清楚到了什么地步,但是他告诉我,他可以为了我去死,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他,也许他会毁灭一切,甚至毁灭自己,所以,我不能轻易放弃他,如果他去死了,我岂不是罪过大了?而且,你不是说我是狡诈的小狐狸,精明的做法难道不应该是,在你确定可以娶我的情况下,我才会考虑到底要不要走这一步么。”
心里想的却是,就这么和离,太便宜了江鸿渊,自己也捞不到好处。
她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把江鸿渊的丑事公布于众,到那时候她顺理成章提出和离,全县舆论都会站在自己这一边,不用承担任何过错。
她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告诉秦天纵,自己的打算。
如果秦家同意自己嫁进去,那当然更好。
背靠秦家的资源,人脉,以后的生意就会更顺畅了。
秦家不同意,她也不饱幻想,按部就班的抓到江鸿渊的错处,把自己摘出来,然后再想办法把事业做大……www.xiumb.com
秦天纵不知道她的想法,他现在只想得到王心柔。
对于娶王心柔进门这件事,王心柔表现的越是云淡风轻,他心里越是百爪挠心。
江鸿渊算什么男人,凭什么死抓着王心柔不放。
想到那个孩子,如果不是王心柔瘦弱,说不定都已经显怀了,他怎么能让王心柔把孩子诞生在江家,叫江鸿渊父亲呢。
他管不了那么多,当天就让人在外头散布了一些传言。
诋毁江鸿渊,说他虽然看起来身强体健,其实那方面却是个无能的。
大唐律法对夫妻和离很宽容,只要两个人都同意,那么双方就可以一起去县衙办手续。
王心柔做不了决断,那么他就帮助王心柔做决断。
现在王心柔是城里的红人,这谣言自然很快就散播开,只是,她相当沉得住气。
秦天纵不明说,她也不戳破。
走在路上或去到哪里,明里暗里都有一些同情的目光落在身上。
可王心柔就像看不见似的,丝毫不受影响。
最让秦天纵窝火又纳闷的,是江鸿渊的态度。
居然和没事人一样。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居然在当天夜里碰到江鸿渊。
弯月当空,秦天纵从望月楼的雅间里,推门走出时。
居然看到江鸿渊搂着胭脂铺的沈老板,迎面走过来。
两个人眉来眼去,一看就是腻歪在一起了。
亲亲我我的推开对面的包间门。
秦天纵站在门口,没有刻意偷听,就听到里头狂浪火热的声音。
想到王心柔在他面前说的,江鸿渊有多么深爱她的那番话,他很是一言难尽的,抽了抽嘴角,离开了。
隔天就请小厮约江鸿渊去小坐。
既然江鸿渊已经有二心,找了其他女人,那就代表他对王心柔的心意,不过尔尔。
而且江鸿渊现在只是贺家帮里小喽啰,既没什么钱也没什么资产。
他大可以公开和江鸿渊摊牌,让他离开王心柔。
大不了开出一些条件,诱惑江鸿渊答应。
“……我知道我这么做是横刀夺爱,所以我会补偿你,我可以给你一些田产,宅院,适当补贴你银子……”
没等他把话说完,对面的江鸿渊,直接干脆地表态:“不必了,这个女人确定你喜欢?喜欢的话,赶紧把她接走了,我一分钱不要送给你。”
秦天纵当场惊呆。
江鸿渊的态度,和预想的大相庭径,他不由得从心底涌起了一股深深的疑惑。
呆滞了半天,喃喃问:“为什么啊?难道你不喜爱她了吗?”
江鸿渊扯了扯唇角,“她这种贪婪无知而又愚蠢的蠢货,很快就要倒霉了,我巴不得踢开她,省得给我江家丢脸,你觉得她很好,麻烦你赶紧娶了她,好好爱她……”
愚钝,贪婪,无知?!?
确定是在说王心柔?
秦天纵慢慢的眨了一下眼睛,怀疑江鸿渊是不是中邪了。
然后他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咳了一下,幽幽道:“可是,我无意间得知,她怀了你的孩子,再怎么你也不该如此狠心。”
江鸿渊语气越发嘲弄,“实话告诉你吧,那孩子根本不是我的,而是一个叫王浩的少年,那少年全家已经和她反目成仇,离开此地去投奔亲戚了,她以为我不知道,谎称孩子是我的,呵呵,自以为是,不是愚蠢是什么。”
这也是最近几日,江鸿渊在恍然大悟之后,推算出来的,孩子大概率不是自己的。
不过无所谓了,不管是不是,他都不会要这个孩子。
秦天纵再次目瞪口呆:“……”
江鸿渊看着他的表情,就什么都猜到了。
深意的目光看他,“她是不是对你说,这孩子是你的。”
他的目光很是怪异,带着点同情,还有淡淡的安慰,就像是在说:兄弟,自求多福吧。
秦天纵一下子黑了脸。
原本他以为,和江鸿渊的会面,会是一场艰难的谈判,两个人一定会剑拔弩张。
所以他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心力应付江鸿渊。
毕竟这是个江湖汉子,精明又狠辣,这场谈判说不定不会顺畅。
没想到整场谈判,让他觉得是多么荒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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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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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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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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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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