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正形的笑,重新出现在脸上。
王心柔就觉得刺眼。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是认真还是玩弄,取决于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
王心柔明显觉得,秦天纵对她,突然变得很不一样。
不至于玩弄的地步,但是,也不再是之前那种虔诚的仰慕。
当一个男人看着一个女人,眼睛里突然少了往日柔情和爱慕,反而多了一些玩世不恭,那就一定是,他对这个女人的好感变淡了,甚至是,心里埋了对这个女人的一些成见。
比起那一晚,不但温柔的前戏没有了,动作变得粗鲁了。
而且看着她的目光里,少了对待瓷器般的珍重,只剩下狂野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为什么只过了短短一天时间,原本对她很是痴迷上心的男人,会突然少了珍视。
到底是为什么,问题出在哪里。
王心柔快抓狂了!
从来没有过的自我怀疑,包围着她,却找不到原因!
难道是,她有什么细节没有注意到,暴露了什么,让秦天纵觉得,她不值得被好好对待。
回到家后,王心柔立刻反思自己,在和秦天纵相处的环节,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肚子里的孩子是绝对不可能出问题,现在月份小,还未显怀,也没出现明显的胎动,只要她不说,秦天纵根本不可能察觉。
她突然想到秦天纵提出的那个问题。
他问她,换了供货商之后,鼎香楼的生意万一受影响,她要怎么补偿他。
这样的试探……难不成,背后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秦天纵的态度变得怪怪的,明明提醒过他要尊重她,拿她做朋友,却还是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发生关系,对待她的态度,变得随心所欲了不少。
王心柔嗖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猛地想到一个可能性。
难不成是王墨的那些蔬果,有什么过人之处。
并且秦天纵已经知道了,她的蔬果不如王墨的。
所以赶走王墨就意味着,会损失一定的口碑和生意,因此秦天纵才会阴阳怪气。
这个可能,她之前不是没想到过。
但她觉得,就算有差距,差距也应该不大才是。
毕竟这一次的菜,她是跑遍了整个县城的菜市场,几乎将出现在市面上最好的菜,都收录在系统里。
然后她从系统中,优选最水灵最漂亮的菜,送到鼎香楼,因为这一份用心,品质比上一回送去给贾掌柜过目的那批还要精美的多。xǐυmь.℃òm
从品相来看,肯定是没什么问题,如果她的菜品相比王墨差,李管事不可能在一开始就爽快答应更换供货商。
那问题就只能出现在口味上。
王心柔没有忘记上回的苹果事件,王墨是如何一次又一次的拿出品质更好的苹果,最后还摆了她一道。
王墨手里的苹果口感,远远超过普通苹果。
那么王墨的那些菜,也极有可能和市面上的菜不一样,具有独特的口味优势。
也难怪秦天纵会患得患失了。
她当时没有多想,下意识的反驳,没想到却惹得秦天纵不快。
王心柔觉得,这件事的关窍,就在于自己手里的蔬果上。
秦天纵只是一个跳板,暂时的合作。
所以她不会太在意秦天纵的酒楼是亏是赢。
但她想到以后,迟早会累积到可以开一间酒楼的资金,她就会立刻甩开秦天纵自己开酒楼。
到了那时候,生意是自己的。
所以在那之前,她必须要,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蔬果,达到最好的品质。
现在王墨手里的蔬果,很有可能比自己要好,那她就必须从王墨身上想办法,得到那些更优质的蔬果。
但问题是,上次她复制王墨的苹果,就被摆了一道。
这一次王墨一定会更警觉,不可能让自己轻而易举地复制到她的蔬果。
而且她还得防着,王墨会不会又挖个什么陷阱在等着自己。
上次的教训,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心柔在屋里踱着步子,绞尽脑汁地想着主意。
并不知道,远在赌坊的江鸿渊,此刻正在经历山崩海啸一般的情绪波动。
当他从大毛子口中,听到了王心柔和秦天纵出轨一事,当场气的发狂,拂落了满桌的茶碗,一拳将茶几砸出一个巨大窟窿,整个人像一支上膛的火铳,对着哪,就会把哪里毁灭殆尽。
“这不可能……”他目眦欲裂,一把扼住大毛子的喉咙,咬牙切齿道:“说!是不是收了王墨什么好处,为什么要这样造谣心柔!!!”
“大哥!!”大毛子拼命挣扎,胀红着一张脸大声辩解:“我怎么可能背叛你!这一切是千真万确,他们连灯都没熄,我透过包间窗户上的窟窿,看得一清二楚!王心柔这个女人,真的背叛大哥了!而且都不是第一次了,他们已经私会了好几次!”
小豆子也跪在旁边,痛哭:“大哥,大毛子绝对不会说谎的,当初你救了我们,还教我们的功夫,我们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骗大哥,大哥一定要相信自家兄弟啊!”
江鸿渊紧扼住大毛子喉咙的手,一点一点的松开。
大毛子失力般地跌坐在地上。
江鸿渊脸色黑沉得可怕,赤红着眼睛说:“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你冤枉了心柔,就算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也只能忍痛砍了,明白吗。”
大毛子赶忙打起精神,把今天晚上从望月楼里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道来。
江鸿渊的脸色越听越沉,到最后,眼神已经阴骛到冷酷的地步,目光所及之处,悉数凝结成冰。
俊美的脸,阴冷可怖。
一字一句道:“你说她今晚和秦天纵在一起失了身,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还有这其中种种的细节,我现在不想多说什么,你最好不要欺骗我,我会去调查这一切。”
说完,直接丢下两个小弟,扬长而去。
第一件事,先去到望月楼。
夜半三更,他很轻易的从窗户潜入到包间内。
脚刚落地,就明显闻到,屋内飘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儿。
江鸿渊太清楚,这是属于什么的味道,心一下子直往深渊里坠。
但他还是,对王心柔抱有一丝丝的希望。
宁愿是大毛子背叛了自己。
这一切都是王墨搞的鬼,房间里的一切,也都是被王墨提前做过布局,故意引他上钩,目的是,让他和心柔之间分崩离析。
毕竟,他没有亲眼看到,便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相信,这种荒唐的事实。
离开望月楼,他直接回到珠玑巷的宅子。
都这个时候,王心柔还没有睡。
点着灯,坐在卧室的床边,思虑重重。
江鸿渊脸色不善地打开门进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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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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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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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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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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