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来,目光阴沉扫向王墨,“王墨,你们是亲姐妹,何必落井下石,差不多就得了,别太过份。”
“过份吗?”王墨嘴角一掀,嘲弄:“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那份嫁妆,可你们方才定赌约时,却是要在我输了之后下跪道歉,到底是谁更过份呢?”
“阿墨,你怎么能这样说?”王心柔猛然抬起头,水眸中透出心寒,“我一直顾及着姐妹情分,不愿意伤了和气,是你挑衅在先,提出赌约,现在又来怪爹娘不好?”
王心柔的诡辩能力是一流,常会抓住细枝末节进行反驳,叫人乍一听,还怪有道理。
王墨很是爽快地承认:“对啊,比试的确是我提出的,不比一下怎么能证明谁是王家真正的窝囊废呢?从今天开始,我王墨不背‘样样不如你’这个锅。”
“你……”
王心柔脸色爆红。
不知是气还是羞,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落,伤心欲绝:“阿墨,你现在为什么变成这样?我从来没想过和你比,可你为什么处处咄咄逼人?你能不能不要再任性,不要再无理取闹,让我们一家人回归安安宁宁的日子,好不好,爹娘已经这么大岁数了,你不要再让他们伤心了,算我求你了。”
王墨直接笑了,不和她纠缠这些,直奔主题说:“你们给我嫁妆,履行赌约,你看我还搭理你们一句,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说来说去,又绕回到赌约上头,爹娘准备什么时候给钱呢?”
她直接伸出手,点名王守财夫妇要钱。
王守财动了动嘴唇,正要说什么,直接被江鸿渊给挡住。
“只不过赢了一场比试而已,何必小人得志。”江鸿渊连讽带斥地,说道:“两位老人攒点钱不易,我作为心柔的丈夫,既然赌约输了,这个钱我出就是。”m.xiumb.com
王心柔瞬间感动的无以复加,热泪盈眶:“鸿渊,是我连累了你,是我不好,一嫁进来就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见外话。”江鸿渊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王守财夫妇瞬时暗松了一口气。
这钱从心柔那出和从江鸿渊那出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心柔手里多一点私房钱,才能在婆家更有底气。
“只要你们给我二十两,至于是谁出钱,我不管。”王墨很是大度,“江鸿渊,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劳驾你,现在就给我吧。”
江鸿渊微滞,眼底滑过思绪。
这次提亲,外加摆酒席的花费,家里是掏空了。
他原本是打算过了新婚三日便启程去打猎,然而,在打到猎物之前,家里正是青黄不接时。
看来,只能把祖传的玉佩拿去当了。
他眉头略沉,冷嘲道:“少不了你的,何必如此紧逼,明日正午之前,我将钱给到族长手里,你去族长那里取便是。”
话音刚落,一道苍迈的人影,不顾一切的从人群里挤出来,大叫:“鸿渊,你答应得轻巧,家里哪来这笔钱?”
江鸿渊面色一僵,“娘……你怎么来了。”
黄老太狠瞪了王墨一眼,“这个钱,先暂时记下账,等我家鸿渊打了猎换了钱再给你!”
“那不行。”王墨干脆拒绝,“我不可能让你们赊账。”
黄老太还要说什么,江鸿渊直接打断她,“娘!”
他口吻强势地说:“娘不必再和她争论,没必要,把家传玉佩当了也就凑够了,正好鸿波马上又要开学交束脩……”
“不成不成!”黄老太面若寒潭,斩钉截铁的拒绝,“那是你爹留下来的物件儿,要传给后人的!”
她三两步来到王墨跟前,昂首挺胸,倨傲砸过去一串谴责:“我告诉你,你别想打我们家玉佩的主意,那是我过世老头子留下的东西,想我们家往上数四代,那是正经的读书人,鸿渊的太祖爷爷官至五品,再往上数,我们老江家还出过三品的大学士,而你……”
她嘴唇一撇,正要摆出嘲弄的架势。
王墨直接不客气地打断:“啧,那就请你们高贵的大学士后人,赶紧把钱给我,哪怕你家祖上是皇帝老儿,我也要二十两银,除了给钱,别给我东拉西扯。”
村民们都看不过眼了,没等黄老太再说话就七嘴八舌的嚷嚷起。
“扯什么祖上,真要说起祖先,那咱们王氏还是琅琊王氏某个分支的后人,在当年可是和陈郡谢氏齐名的世家贵族呢……”
“就是,几百年前的事就不要扯了,眼下大家都是庄户人家,谁也不比谁高贵,你家该给王墨二十两,不认账怎么成呢?哪有赊账的道理?”
“就是啊,打赌的时候说的好好的,输了就给,江家老大说明天给,已经是给你们放宽了,现在又说先记着账?”
“江家老太太,你不能这么不讲理啊,你们家没钱,心柔不是还有钱嘛!”
“就是。”有好事者说:“江家大婶,你是不是忘了,你亲家也有钱啊,这场赌本来就是他家赌的,问守财要不就是。”
“别哭穷,你儿媳妇一身的行头就值十几两呢,哪儿就拿不出钱了,你们分明就是不想给。”
“你儿媳妇还拿了三十两的嫁妆,全村都知道啊!”
黄老太被众人讽刺的下不来台,一张脸拉的比丝瓜还长。
不由得就想到了,王心柔身上那三十两嫁妆钱。
再进一步想,这次的赌约是她应下的,现在输了要给钱,怎么王家老两口反倒置身事外,赌约的钱要让自家出了。
黄老太看向不说话的儿媳妇,目光掠过她一身值钱的行头,眼底暗了暗。
语调就莫名地含着几分阴阳怪气,说:“除了当玉佩,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王墨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黄老太。
原著中,王心柔嫁到江家,黄老太不知有多开心,毕竟,王心柔可不一般,她既是村中最美貌的村花,又是最具才情的才女。
黄老太眼光颇高,认为只有这样的女孩才配得上江鸿渊,才能为江家长脸。
所以,她对王心柔是掏心掏肺的好,后来,王心柔利用金手指给江家赚了不少钱,黄老太就更是如获至宝,将王心柔捧在手心里。
即便是江鸿渊宠妻宠到忽略老娘,用老娘的买药钱给王心柔换精米细面,让黄老太心中不适,这样的摩擦也并没有让婆媳两个决裂,相反黄老太很快调整了心态,在此后,一直与王心柔和睦相处,婆媳之间铁桶一般团结。
可现在,黄老太眼底的怨怼清清楚楚。
王墨不由得想。
这一次,情况会不会有所变化?
黄老太可是个非常现实的人。
现在王心柔才嫁过去,才女的名头已经跌落神坛。
因为这场比试,她不但声誉受损,还损失二十两银子。
那么,黄老太还会像原著中那样掏心掏肺的对待王心柔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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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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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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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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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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