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陈雅的哥哥陈浩真因为被人发现引诱孤儿进入自己位于郊外的别墅里,被警方调查。
之后警方在其别墅发现几个栩栩如生的蜡像,他们全是由活生生的小孩制作而成的蜡像。
泪水刺痛眼睛,往事仿佛发生在昨日,那么令人心如刀绞,悲痛欲绝。
“陈雅,我说了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们得继续往下走。”林峤警惕地扫了四周一眼。
“对不起,我有点控制不住。”陈雅擦了擦眼泪,僵硬地笑了笑。
“看到这些,你很难过,是吗?”
“我想起我哥……”
林峤的心猛地一收缩,“你哥……”
林峤看过陈浩真的卷宗,对十年前的那桩案子非常熟悉,眼前的一切,让他竟也忍不住怀疑起来。
“我一直不相信我哥会做那样的事情,当年我还小,明明相信他,却没能为他做点什么。”陈雅的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
这就是父亲不想让她看到的东西?这简直无法想象。
“小雅,别哭了。”林峤帮陈雅擦了擦眼泪,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的名字,“不管真相是什么,我答应你,一定会把当年的案件再查一遍。”
陈雅点点头,破涕为笑。
他们带着忐忑不安的心,继续往前走,这个地方诡异得还远不止这么简单。
林峤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切,为了保险起见,他本想给赵晖打个电话,让赵晖带人来支援,可是,这个地下室很古怪,根本接收不到一点信号,连紧急电话也没法拨打。
随着他们的慢慢深入,灯光在逐渐远离这个小小的房间,又逐渐消失,黑暗即将吞没他们,他们能感觉到,在另一个走廊的边缘,有一双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一具具已经死亡的尸体——一个个栩栩如生的蜡像。
“这里还有那么多蜡像!”
陈雅屏住呼吸,这里的空气让她的鼻腔感到灼热痛苦,以至于她又要忍不住热泪盈眶。
地下室就像迷宫一样,也许是黑暗使他们没能看到别的出口,他们顺着那条黑黢黢的走廊,绕了一大圈,又重新回到了刚开始从楼梯下来的地方,也就是那三个黑暗的走廊最开始出现的地方。
于是,他们不得不再次鼓起勇气踏进最中间的那个入口。
和第一个入口一样,这个入口的走廊里也没有灯光,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和鬼魅。很显然,这条走廊更长一些,他们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看到黑暗尽头的第一束光芒。
里面看起来像化学实验室,又像是手术室,各种各样的药剂,长短不一的手术刀,还有沾满血迹的白色床单,蓝色橡胶手套,更让他们不敢相信的是里面竟然还有罕见的老式焚尸炉。
“那是什么,林峤?”忽然,陈雅颤抖着嗓音,手指着前方一个很大的铁架子,上面还架着一个人形状的东西。
林峤手心直冒冷汗,他示意陈雅躲在他身后,一起走过去看看,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答案——那是一个人,可怜的孩子。www.xiumb.com
一根根金属铁管,沿着人的身体,扭曲地支架着,上面分布着密密麻麻的细孔,从里面喷洒出来滚烫的蜡,均匀地盖住那孩子的身体,他们看不见孩子已经被蜡糊住的脸,他一张一合的嘴唇,在拼命地呼唤着,却没有任何声音。
陈雅几乎要晕倒在地,眼前居然是一个还未死的人,他的身体被死死地锁在铁架子上,被沸腾的蜡浇盖在身体上,已经不能动弹,但她能明显感觉到他垂死的挣扎,他未停止的心脏,还在弱弱地跳动。这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是钱彬彬……”林峤喊道。
陈雅定睛一看,果然是钱三夫妇的儿子,钱彬彬。
“林峤,快把那个关了,救他……”陈雅有些手足无措,脱下自己的外套,托在孩子的头上,以避免蜡继续喷洒在他的头上、脸上,“快点啊,想想办法,他已经昏过去了!”陈雅声嘶力竭地喊着。
“陈雅,你镇定一点,我们不是在自己的家……我会想办法的。”林峤抓紧陈雅抽搐的双肩,试图让她镇静下来。
可是这一切对于陈雅来说,真的太残忍了,她怎么忍得住。
林峤找不到这个机器的开关在哪,蜡还在源源不断地喷洒出来,一层层地覆盖在那孩子的肉体上,那些蜡,已经把孩子包裹在了那台机器里面,这种看着鲜活生命渐渐死去而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对于他们来说,简直痛不欲生。
“我要砸了这个鬼东西,陈雅,你躲开一些。”林峤拖起身后的一把椅子,没有过多犹豫,便朝孩子身后的铁管砸去。
“不行的,你不能这样做,管子一破,蜡会自己喷涌而出,到时候蜡只会越来越多。”
那个时候,这个孩子其实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了,即使他们能让钢管里面的蜡停止喷洒,孩子全身重度的烫伤也无法让他继续活下去。
可是,他们却还在试图能够把孩子救下来,他们所做的,却又是那么的徒劳无力。
沸腾的蜡喷洒在陈雅的全身,而她还在努力帮孩子遮盖住头和脸,她已经忘记了疼痛。
“陈雅,他已经死了,这样下去,你也会被烫伤的。”林峤把陈雅拉开,而陈雅却像一尊雕像似的一动也不动。
这种不甘心,林峤感同身受。
就在那个时候,走廊里出现一声猫叫和急促的脚步声,林峤知道有人来了,他拉起陈雅的手,用最快的速度躲在了一个柜子后面。
林峤探出头,看见走廊里,越来越逼近的烛光,不由地心里发紧,突然,那只猫,也许是挣脱出了那个人的怀抱,箭一般地朝房间里面跑来,就像是一只猎犬,好似发现了林峤和陈雅这两个入侵者。
陈雅重重地喘着气,鼻息打在林峤的侧脸,她紧紧地抓住林峤强壮的手臂。
“别怕,只是一只猫。”林峤感受到了陈雅的不安,悄声安慰道。
这时,那只猫已经爬到了他们所躲避的柜子上,不停地叫着,而他们对此束手无策。
“你在叫什么,唔,你这只臭猫。”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妖艳的声音,就像嘴里含着东西喉咙发出的那种咕噜声。
林峤对这个声音特别熟悉,那是苏紫岚的声音。
那只猫又叫了几声,随即跳到了一个像长长的手术台面上,尾巴一甩一甩的,大摇大摆地在上面走着。
“这个小屁孩可真难搞,还别说,我其实还挺喜欢这个孩子,可惜了。”苏紫岚又吃吃地说起话来,“不过我觉得把他做成蜡像会更好一点,这样的话,他就不会背叛我们啦!”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才使那个机器停了下来,总之,喷蜡的声音的的确确已经停止了。
林峤把头悄悄地探出一些,只见苏紫岚正拿着一把刀子,在已经被浇满蜡的孩子身上慢慢地刮着,她一刀一刀地刮,试图让这些蜡变得更薄更均匀。
原来,用真人制作蜡像的始作俑者是苏紫岚。
“你们还不出来,是想让我把你们一个一个揪出来吗?”突然,苏紫岚带着又是愤怒又是诡笑的声音,慢吞吞地说。
陈雅往外面指了指,低声说:“她知道我们在里面。”
林峤点点头,他示意陈雅待在柜子后面,然后说:“你看情况行动。”
他从腰间拿出手枪,从柜子后面走出去,看着满脸讪笑的苏紫岚,内心愤怒到了极点。
“原来是你呀,林峤。”苏紫岚又捂嘴笑了笑,“你怎么进来也不打一声招呼,起码我会心情好一点。”
“你给我闭嘴,真没想到你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残忍,限你一秒钟之内,举起手来!”
苏紫岚不为所动,仍然镇定地拿着手上的刀,慢慢地刮覆盖在钱彬彬身上的蜡。
“我劝你还是放下枪,有事好好说,这些只是蜡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多做几个送给你。”
“苏紫岚,你真是大言不惭,心如蛇蝎,这么多活生生的孩子,你怎么忍心把他们做成蜡像?”
苏紫岚郁闷地转过头来看了林峤一眼,然后目露凶光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和你父亲一样蠢。”
林峤开了一枪,以作警示。
瞬间,苏紫岚手上的刀掉在地板上,发出“咣当”一声响,她摆动着身体,像只蠢猪似的瑟瑟发抖,她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林峤,你可不能对我开枪啊……”
林峤步步紧逼,没有丝毫松懈。
然而,林峤没有想到,当苏紫岚靠近后面的办公桌的时候,她的手迅速地在桌子上按了一个按钮。
林峤脚底的地板突然像门一样地打开,幸好他反应够快,用手紧紧抓住了地板的边缘,没有立即掉下陷阱,而枪却直接掉进了陷阱内。
在林峤快要掉下去的那一瞬间,躲在一旁的陈雅近乎要尖叫了起来,她迅速地走到林峤身边,想帮助林峤脱离险境。
苏紫岚又按响了另一个按钮,一声如警报的汽笛声充斥着整个地下室,随后,十几个穿着黑色外套,面无表情的年轻男人出现在苏紫岚周围,他们的手上都紧紧地握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给我杀了他们。”苏紫岚得意忘形地大笑着。
形势变得十分危急,十几个人朝他们走来,令人窒息的地下室变得杀气腾腾。
千钧一发之间,林峤一跃而起,终于回到了地面,他把陈雅紧紧护在身后,之后踢开了扑向他们的第一个人。
十几个人像任人摆布的木偶一样挥着手术刀疯狂地对他们又是戳又是刺,场面极为混乱。
“小雅……小心……”
“林峤……”
林峤为了保护陈雅,自己的手臂被划了一个深深的伤口,血像喷泉一样冒了出来。
“你先走,我来应付他们,快……”林峤一把推开陈雅,热血和汗水流遍他的全身。
“不行……我不能……”
“快走……”林峤吼了一声。
陈雅擦了擦眼泪,双腿近乎瘫软,她啜泣着,内心无比绝望,林峤一边分心保护她一边还要应付那么多人,只会让他更加处于劣势,为今之计,她只能先离开,可是……她怎么可以丢下他一个人独自战斗。
陈雅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全身鲜血淋淋的林峤,眼睛里的泪水汹涌流出。
林峤使出浑身解数挡住所有想去追陈雅的人,他心里希望陈雅能够逃出这个地狱,他默念着:小雅,快跑,不要管我……
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从他的背后刺来,接踵而至的疼痛感让他一阵眩晕,可是,他铁人一般的意志让他又重新打起精神,用尽全力,应付眼前的一切。
当他把所有人打倒在地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分钟后了,他狂喘着气,全身已经被血和汗湿透,在昏黄的灯光下,他没有看到苏紫岚……接着,他也重重倒在了地板上。
——
陈雅躲在两个蜡像后面,不敢动弹。
苏紫岚大笑着,就像一只恶心的乌鸦,盘桓在眼前,“你躲在哪里啊?”继而,她径直走向蜡像,走向那狭小的缝隙之间。
陈雅的汗毛直立,有些手足无措,眼看苏紫岚就要走过来了,可是,她的身上除了已经变干变硬的蜡,什么也没有,恐惧依附在她的身上。
当苏紫岚走到那两个蜡像前,陈雅要扯着嗓子喊出来的那一刻,她又走了回去,她的脚步是那样轻,像幽灵一样的无声无息。接着,她又迈着窸窸窣窣的脚步走了过来,在蜡像前停顿了一两秒。
陈雅心想,也许是苏紫岚没有发现蜡像后面的她,她祈祷她能够快点离开,又不免担心林峤遭到什么不测。
正当陈雅不知所措的时候,苏紫岚用手上的刀把两个蜡像的头给砍了下来,一张扭曲丑陋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来不及思考,险些昏死过去。
陈雅尖叫了一声,这时候,她能想到的就是本能地尖叫一声。
“你还躲在这里干什么啊,嘻嘻……”苏紫岚把眼眯成一条缝,像极了刚才那只丑陋的蠢猫。
陈雅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做点什么,她跑出了两个蜡像与墙之间的夹缝,想逃离那张脸,那张可怖令人憎恨的脸。
苏紫岚手上拿着一把手术刀,在后面追着,嘴里不断发出那种咕噜咕噜的笑声。那只猫,也跟在陈雅身后,凄厉地叫着。
她好像在玩一个追逐与逃命的游戏,非常享受在其中。
陈雅喘着气,死命死命地往前跑,所到之处,一片黑暗,而身后,是苏紫岚追逐她的灯光,就像那只猫一样,他们已经紧紧地粘着她了。
黑暗中,她不知道自己窜到了什么地方,总之,她走过一个又一个的交叉路口,这里就像一个迷宫,而她,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更没有时间停下来选择一条明智一些的路线逃跑。
她拼了命地跑啊,跑啊……
在一个幽暗的路口,她被什么绊倒在了地上,软乎乎的东西,她怀疑,是一个人。
借着后面追逐而来的灯光,她看见,那是一个已经全身发黑的男孩,赤裸着身体,整个人就像是一堆腐肉,一个死去很多年的人。这个男孩,肯定是被苏紫岚迫害了,这个恶毒的女人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陈雅被吓得又是一声尖叫,想继续爬起来往前跑。
可那原本躺在地上的男孩,突然像夹子一样,紧紧地抱住她的腿,嘴里发出微弱的哼哼声。陈雅大概是疯了,才会这么做,她居然扶起那个男孩,想带着他一起跑。
男孩瞬间像是清醒了,即使没有了一丁点力气,竟也颤颤巍巍地跑了起来,前面的路越来越窄,窄得只能容纳一个人跑,后面的灯光也越来越近,而那个原本死了一样的男孩,居然把跑在前面的陈雅给挤到了后面。
没过多久,他们能看到那边的亮光了,不知是月光,还是黎明的曙光。
事实往往是残酷的,他们还没来得及多想,可怕的事情再次发生。
那个跑在前面的男孩,扑通一声倒在前面的陷阱里,陈雅不得不停了下来。这条路是一条死路,前面的陷阱封死了整条路。
陈雅呼喊着那个男孩,可是洞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她只闻到了泥土夹杂着鲜血的腥味,这个味道很浓很恶心。
当苏紫岚提着手上的那盏灯逼近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前面的陷阱里插满了密密麻麻的手术刀,而那个男孩,已经倒在里面,被刀子插满了全身,仿佛成了一只刺猬。
“别过来……你这个变态……”陈雅呼喊着,汗水凉透她的全身。
苏紫岚把灯放在她的脸旁,仔细看了看,眉毛拧得紧紧的,思考了一会儿,她笑着说:“你就是陈汉林的小女儿?”
陈雅看着那盏灯,是一盏人面形状的手提灯,她觉得那是人皮,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是又怎么样?”
苏紫岚又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你和你姐姐一样蠢。”她把手上的刀架在陈雅的脖子上。
“我姐姐?”两年前,姐姐陈念发生意外,失去了年轻的生命。
此时此刻,陈雅能清晰地感受到,苏紫岚架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刀所散发出来的冰凉刺骨,因为太过于痛恨,她仍然忍不住地朝苏紫岚扑去。
“你给我说清楚,我姐姐的死不是意外,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反正今天你也得死。”
陈雅的眼泪大滴大滴掉下来,这句话比刀还令人可怕。
一阵电光火石间,陈雅的瞳孔急速收缩,冰凉刺骨的刀刃向她刺来。
就在那个瞬间,陈雅看见,一个身穿黑色风衣,戴着口罩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握紧拳头,狠狠地朝苏紫岚的脑袋砸了过去。
苏紫岚的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那把刀,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男人拉起陈雅就往前面跑,没有说任何话。
“你是谁?”陈雅感觉很温暖,男人好亲切。
男人没有回答她,他把她带到一个路口,然后对陈雅说:“一直往前面走,不要回头,更不要停留!”
陈雅愣愣地盯着他,以及他渐渐离开的背影。
“哥……”陈雅下意识地喊道。
对方没有回头,没有停留,也没有任何其他反应,脚步匆匆。
很快,他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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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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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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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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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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