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来到吕青海的房间,周翮翔拜道:“师父,弟子本想等修炼好高深玄术再去报仇,但是我实在报仇心切,不能再等了,所以向您辞行。”
吕青海没想到周翮翔竟然才学习一年玄术,就要找仇人报仇,急道:“翮翔,你们现在的玄术都还太弱,还是再学几年吧,否则,你们去了就是送死啊!”
周翮翔道:“师父,弟子绝不是去送死,弟子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报仇。”
吕青海心中以为周翮翔说这些话只是让自己放心,便还是劝道:“翮翔,你这十成把握我看只有三成,你们的玄术高低我还不知道嘛,你们怎么会是那些山贼的对手!”
周翮翔还想再说,被吕青海打断:“还是听我的,再练上几年,这样才更有把握,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周翮翔道:“师父,报仇不分君子小人,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报仇,我也等不了十年,我已经让那些山贼背着血债逍遥快活了一年,不能再等了!”
苏家四兄弟虽然也不放心以他们现在的功夫去报仇,但是见周翮翔去意已决,又说有十成的把握,便也跪下道:“请师父同意我们走吧。”xǐυmь.℃òm
吕青海见五人去意已决,明白自己无法阻止了,叹道:“好吧,你们既然去意已决我也不再强留,你们什么时候走?”
“即刻动身!”周翮翔道。
吕青海见周翮翔如此想离开八玄宫前去报仇,又叹了口气:“好,成功了,别忘回来。”
“是。”
“你……去吧!”
五人见吕青海如此不舍,心中也十分难过,便又拜了一拜,出了吕青海的房间,回屋收拾了行李,牵了马,从原来的通道出了八玄宫,时隔一年,又看到外面的世界,心中百感交集。
五人骑着快马赶了许多天的路,终于到了杳山附近,此时已是下午,便找了客栈休息,在房间里,苏全忠问道:“公子,我们现在的玄术平平,根本不是杳山山贼的对手,你又说有十成的把握,这怎么可能!”
周翮翔微微一笑:“我这个办法确实是十成把握,我敢肯定,杳山上必有水源,他们平常都是在山上的水源取水,所以……”
周翮翔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道:“曾经师父跟我说过,离殿的第七层是他们的药房,上次师父让我去给他取药,我无意中发现了这瓶散功药,这种药可不常见,无色无味,人只要吃了,在一定的时间内浑身无力,内力全失。所以我想今晚把这药掺在他们的水源中,明天上午咱们上山,宰了他们,一个不留!”
苏全孝道:“公子,这个办法好是好,不过估计那山贼也会派人看守水源,我们该如何将这药混入?”
周翮翔看向苏全义:“难道你们忘了,全义的轻功可是不错,在咱们之中也是最好的,今晚让全义潜入山中,将药撒入山泉即可,全义,能办到吗?”
“公子,放心吧,不过为什么咱们不直接下毒呢?”
“哼,让他们这么死太便宜了,咱们一个个杀才过瘾!”
“那么公子,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苏全义拍着胸脯道。
“好,那么你晚上动身,成败就看你了!”
到了深夜,苏全义换了夜行衣,骑快马到了杳山,悄悄从后山摸上关去,山上树木急多,便于藏身,守关的山贼也困得不行,有些打盹,苏全义轻易潜入山上,翻身过了寨门,找到了水源处,果真有十人在那把守,五人面向山泉,五人背向山泉。
苏全义捡了一块石头,朝远处投去,发出声响,面向山泉那五人迅速转身,与另外五人警惕的看向四周,苏全义找准时机,蜻蜓点水从水面上掠过,路过湖中时拿出散功药,撒入山泉中,接着到了对面,躲在草丛中,之后悄悄摸下山,回了客栈。
“公子,我回来了。”苏全义推门道。
周翮翔等人都在等他的消息,见他回来,急忙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苏全义笑道:“散功药已经全部撒入山泉中,他们明天肯定浑身无力,内力全失了。”
“好,好,赶紧休息,明天出发!”周翮翔大喜道。
五人在客栈都因为过于兴奋,半夜才睡,第二天一早,五人便到了杳山脚下,等了一个时辰,四人抽剑上山。
杳山上,郑平山等人都已经浑身无力,郑平山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我们都浑身无力?”
“大哥,应该是咱们今天早上吃的东西有问题,赶紧找几个人下山绑几个郎中回来给咱看看吧。”
“说得对,来人啊,来人啊,他奶奶的,人呢!”
郑平山喊了几声,都不见有人来,杨霸天道:“大哥,别喊了,我看咱们是被人下药了,全山寨的兄弟恐怕都已经倒下了!”
“有人暗算,那不是官府就是咱的仇家,他们要是现在上山,咱们可就完了!”解束道。
“那现在怎么办,对了,五弟呢?”郑平山问道。
“昨天下山去妓院了,说抢回来的姑娘没味,我看咱们就等他回来吧。”闻修道。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郑平山叹道。
闻修奇道:“大哥,不对啊,咱们都没劲了,外面怎么吵吵嚷嚷的?”
“谁知道,让他们叫去,好歹让人知道咱山寨上有人,别轻举妄动!”解束道。
杨霸天仔细听了听,叹道:“完了,咱们完了,那是哀嚎啊,恐怕已经有人上山,咱们的兄弟正受人屠戮呢!”
“什么,妈的,我去会会!”
闻修勉强从椅子上起身,接着就趴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都没起来,嘴里只是不停地骂。
杨霸天摇头道:“四弟,你还是省点力气等五弟回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山寨上的喽啰全被周翮翔等人杀光,五人走进大厅,看见郑平山四人,周翮翔冷笑道:“你们就是山寨的头领吧!”
郑平山勉强拱手道:“在下不知哪里得罪了兄弟,引得您大开杀戒,请您放我们一马,以后一定好好报答!”
周翮翔继续冷笑道:“放过你们,你们当初放过我们震东镖局了吗?”
“震……震东镖局,你是?”郑平山惊道。
“我是震东镖局的少镖头,周翮翔!”
“大哥,他怎么会是震东镖局的人,震东镖局不是都被我们杀光了吗?”闻修大声问道。
他性子耿直,想起什么就说什么,现在一下点燃周翮翔的怒火,周翮翔直接上前,一剑割下闻修的头。
周翮翔怒道:“那日我醉倒酒楼,才躲过一劫,是老天让我活下来的!”
郑平山等人见他那么快就杀了闻修,心中都大吃一惊,郑平山还想拖延时间,便又道:“公子,那都是误会,误会,我们山寨的钱财你随便拿,只求你放过我们!”
周翮翔狂笑道:“休想!”
他又接连杀了杨霸天和解束,郑平山吓得连连求饶,周翮翔慢慢走过去,冷笑着一剑刺入郑平山的大腿,接着又连刺十几剑,将郑平山刺死,最后一剑砍下郑平山的头颅,仰天大喊道:“爹,娘,还有震东镖局的男女老少,我周翮翔为你们报仇了!”
周翮翔说完泪流不止,同时又狂笑着,苏家四兄弟看着周翮翔,虽然知道他心里苦痛,但还是隐隐感觉害怕,周翮翔撕下一块破布,蘸了血,写下“杀人者,周翮翔也”
“大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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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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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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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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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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