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致平凡美丽的你>Chapter 14
  林晓直接到了肿外的医生办公室报道。

  负责带她的医生之一是肿外的主治医师沈忠敏,沈医师。沈医生一早就在肿外的医生办公室等她了。

  她是肿外负责协助副主任医师跟台的主治,也负责分配到肿外的实习生基础带教之一,主要教她们如何操作肿外的操作系统,以及了解肿外的一些布局还有医疗器械的使用与规则。

  沈医生比她大了5岁,加上性子本来就温和,所以格外给林晓说了一些在肿外的状况与注意事项。

  比如肿外最不好惹的就是大主任齐鸣,齐主任对待实习生相当严格,实习生稍有做错的地方,就会引来齐主任的训斥。

  可每次大查房的时候,齐主任问实习生的问题,都比较难,要林晓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再比如肿外的魏医生,至今单身。

  肿外也是外科里面单身医生最多的科室了,加上魏医生平日里笑容灿烂,充满童真,时常表现出幽默风趣的一面,很吸引院里的年轻护士与女医生的喜爱。

  林晓只是笑笑,她现在还不想找男朋友,但也不好意思拒绝沈医生的热情。

  最后的重点,提到的是顾教授。

  顾教授的高冷,是整个仁和都众所周知的。

  沈医生看着拿着小本子记得很详细的林晓,格外严肃的说道:“林晓,记住了,肿外除了齐主任以外,还有一个人,千万不要去招惹!”

  齐主任的凶名,早在外科急诊时,她就有所耳闻,但可没听说仁和还有跟齐主任一样不好惹的家伙。

  “相比魏医生的温柔,顾教授的高冷也是出了名的。”

  “顾教授?”林晓记在本子的笔停了停,“哪个顾教授?该不会是顾言吧?”

  沈医生看着眼前的肿外无菌手术室,继续道:“你只要记得,但凡以后参加顾教授的手术,手术中千万别说话,只需要听从顾教授的安排就好,顾教授这个人,很不喜欢手术中,别人提出质疑跟说与手术无关的话题。”

  林晓脑补了那种宛如在冷冻库中做手术,寂静无声,冰冻三尺的手术氛围画面,忍不住想笑:“好,我记下了。”

  沈医生笑了笑:“刚开始顾教授来的时候,还有些护士不知道,给顾教授送苹果,送饮料,表达好感,结果都被顾教授冰冷无情的眼神所漠视,自打那以后,只要食堂吃饭,除了魏医生,没人敢跟顾教授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更为恐怖的是,顾教授经常坐的那张饭桌,就算食堂在怎么拥挤,都没有人敢去坐!”

  林晓没想到肿外有这么多八卦有趣的事情,这还真是让她有些新奇。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沈医生就带她参观完了整个肿外诊室,看着并不忙的诊室,沈医生让她先到肿外的医生办公室,去报个道,问一下是谁负责她的临床带教。

  周一早上是各大科室巡房的高峰期,肿外的医生办公室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正在翻找病例的年轻医生。

  “那个,叨扰一下,你好,我是新来报道的肿外实习医,我叫林晓,请问我的带教老师是……”

  还没说完,李沂州主治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一亮,抓住了林晓:“你是肿外刚来的实习生?”

  林晓点了点头,不明所以。

  李沂州不等她说话,将手中的单子塞到了她手中:“王院长马上就要巡房了,我实在没有时间,你现在赶紧去负一层ct科,取一下这个患者的低剂量螺旋ct片子,填完诊断书后,送到副主任办公室去。”

  林晓将手里的手册放在肿瘤科的办公室,急忙向着负一的ct室跑去。

  等她赶去ct室外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只瞧取ct片子的窗口外,已经站成了长龙,无一例外都是赶着大巡房前,来帮自己主治取片子的实习医。这里还包含了肿内跟肿瘤放射科的实习医们。

  盛宏也百无聊赖的靠在墙壁上等化验结果,他看见师姐林晓的身影,立马来了兴致,拉着她走到一边,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师姐师姐,快跟我说说,肿瘤科那边什么情况呀?”

  林晓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什么什么情况?”

  “就是你跟顾教授呀!”

  听他从嘴里说出来“顾教授”三个字,林晓下意识警觉起来。

  盛宏喋喋不休的说道:“肖淼淼都跟我说,师姐你居然跟顾言住在一起了!天呀,难怪顾教授会保下你。师姐你可真是深藏不漏呀!”

  “你说什么?”

  林晓气的牙痒痒,照着盛宏的小腿,猛地一脚踢了过去。

  “师姐,你疯了!”盛宏龇牙咧嘴大吼着,捂着小腿吃痛的瞪着林晓。

  林晓满是威胁的瞪着他:“肖淼淼那个大嘴巴,等我见到她非撕了她那张破嘴!”

  盛宏看林晓怒意满盈的样子,好奇追问起来:“难道师姐跟顾教授吵架了?”

  林晓深吸口气:“我跟顾言那个冰坨子,势不两立,不共戴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盛宏急忙闭上了嘴,取了单子逃之夭夭,以免殃及池鱼。

  十分钟后,林晓从ct室窗口取了一叠各种检查单。

  她看着上面标记的记号,越发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不过恰巧,同组的实习医魏琛也来取单子,瞧见她的身影,急忙走了过来。

  “师姐,你也来取片子?”

  他掏出白大褂里的随手笔录,按照肿瘤科各个主治送来化验的患者名字,将上面的详细记录与片子一一分开。

  “2床病人的痰液检查化验单,是肿外的李沂州主治要的,9点前拿到副主任的办公室,还有c区放射科3临时加急做的超声波检查结果,这个患者是跟放射科联合会诊的,一张要送到b7的放射科,7床转入肝癌的片子,要准时交到肿瘤科的孙医生手里。”

  林晓看着一堆各种各样的单子,头昏脑胀,迷迷糊糊的被魏琛强拉着去了器械科。

  几分钟后,林晓从器械科走出来,手里又多了以后要用的听诊器、笔形手电筒……

  魏琛看着仿佛已经麻木的师姐,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姐?你确定自己没问题吧?”

  林晓盯着眼前成堆的东西,深吸口气,虽然已经焦头烂额,仍然摆出一副万事ok的模样,心里却忍不住努力安慰自己,祈祷今天万事太平。

  两人捧着东西进了电梯,魏琛看着从化验科取来的通知单里,抽出那份要送去肿瘤科副主任办公室的痰液检查化验单,递到了林晓的手里。

  “这是李沂州主治要师姐你送去副主任办的片子跟结果,这是跟片子一起要填写的诊断书。”

  魏琛是个大男孩,认真的帮林晓指出上面应该怎么填写:“另外,早上九点王彬副院长准时在肿瘤科病房进行大查房,师姐你千万不要迟到了。”

  林晓万万没想到,刚来肿瘤科第一天,就赶上了惯例的大查房,她深深叹了口气,接过那份诊断书,脸上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冲他挥了挥手。

  魏琛见她答应了,开心的一笑,转身就毫无仗义的溜了。

  肿瘤科的副主任办,一共有两个,一个轮值办公室,在外科大楼,只有他们值班的时候,才会用到,上次林晓在外科大楼第一次见到顾言那个办公室就是。

  第二个就是正常的办公室,在肿瘤科大楼的24层。

  仁和国际医院肿瘤科的分类比较复杂,除了重点科室外,还有专攻胃癌、结直肠癌、食道癌这样单独分出来的科室,科副主任办与主任办便分配在了c24,属于这栋大楼金字塔顶尖的位置。

  下了电梯,并没有想象中忙碌的景象,相比于外科急诊,这里简直称得上相当冷清。空调开得十足的走廊里只有护士台站岗的小护士,以及正在做清洁工作的保洁阿姨。

  这样的工作环境,果然符合顾言那个冰坨子的生活习惯。

  沿着肿瘤科主任办这一层走廊的办公区依次是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副主任办公室,靠近正中,阳光明媚的大厅正对面,才是主任办,早上她已经在里面见过齐鸣了。

  林晓沿着廊道走过去,只瞧走廊上偌大的专家栏里新换了底板与专家简介,最上面的肿瘤科专家组顶层,占据整个外科大楼金字塔顶端的,居然不是一如其他科室般白发耄耋的老教授们,反而是个年轻人,配着一双金丝眼镜框,显得雅人深致、温润谦和。

  可这个人化成了灰,林晓也认得。除了他顾大教授还能有谁。

  她的目光望向了上面个人简历,不禁暗暗咋舌。

  顾言:仁和国际医院肿瘤外科科室副主任、副主任医师,仁和癌症诊疗中心癌症专家组组员,仁和癌症治疗中心、癌变与侵袭原理实验室高级副教授。上海复旦大学医学院毕业,哈佛大学医学院md(medicinaedoctor)专业学位,于安德森癌症中心(mdandersoncancercenter,mdacc)进行了为期3年的住院医师培训与肿瘤临床专科培训,期间通过了usmle考试,后任职安德森癌症中心的外科教授、癌症早期诊疗学术项目副主任,专攻癌症的早期发现与诊疗,于国外多个权威学术论坛发表多篇论文,美国权威医学杂志《纽约客》的医学专栏作家。

  林晓虽然早就知道顾言的背景不一般,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

  她今天上班的时候,还听见小护士们讨论说,顾言跟肿外的魏冉魏医生、胸外的季磊季师兄还有个雅称,叫什么“哈佛三刀客”,据说他们三个人都是哈佛毕业的师兄弟。

  林晓在护士台填写完诊断书后,转身来到办公室门前,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了顾言冷清的声音,林晓应声推门而入。

  顾言的办公室并不是两个人共用一间的那种,而是间单人办公间。林晓环顾一圈,只瞧设施齐整完善,从空调到加湿器,再到现磨的咖啡机饮水机,一应俱全。

  左侧的墙上三台各连接不同手术室的led同步显示屏,正在显示同步进行的三台肿瘤外科的手术,右一侧则放着精美的艺术品。一眼看去,菱白色的病房里映着落了满室的阳光,安宁又静谧,是个绝佳的办公地点。

  等林晓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了办公桌后正靠在椅子上翻书的男人身上。

  林晓格外注意他手里的书。

  ——眼泪是悲哀的解药,会淌眼泪的人一定是懂得这句话的意义的。出自巴尔扎克的《幻灭》。

  百叶窗中透过的阳光刚好洒在了他的身后,映着满地的璀璨。

  一如专家栏里的照片,高挺的鼻梁架着吉普的金丝眼镜框,白大褂则被他挂在了左侧的衣架上,身上穿着深蓝色的平驳领修身西装,阳光照在他的脖颈上,映得上面雪白的衬衫更加明亮。

  林晓拿出手中的痰液检查单,调整脸上的表情,笑着说道:“顾……教授好,李沂州主治让我来给您送2床病人的痰液检查结果。”

  说完她急忙递上手里的痰液检查单,抬起头,刚好对上了顾言扭头看过来的视线,那双水晶眼镜片后的眸光里映得满是细碎的光影。他轻描淡写的看了眼检查单,留下句“稍等”后,便继续翻着手里的书。

  “稍等?”林晓脸上的笑容僵硬下来,望着没有丝毫打算看检查结果的顾言,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站着等还是该坐下来等着,只能这么尴尬的望着他,但是一会儿不是说王彬副院长惯例大查房嘛,这样难道不会迟到?

  可眼前这位仿佛真的当自己不存在,就如空气一样。

  可顾言没有让她坐,她也不敢坐。就只能这么站着,古灵精怪的眼睛四处乱瞄。

  瞧着顾言身后的展示柜里,整面墙都是透明的活体标本,里面放着各种器官部位生长癌细胞的活体标本,这些应该都是从病人身体上切下来后,直接做成研究标本的。

  她看着正对自己的方向,是一个肺部下叶的结核旧病灶,不过拇指盖大小的结核病灶被手术刀横面剖开后,里面密布着灰色坚硬的豆粒肿瘤,密密麻麻,仅仅看了一眼,她就急忙移开了目光,只觉得自己脖颈到后脑勺的头皮一阵阵发麻,起了层鸡皮疙瘩。

  心里暗骂顾言这个变态,居然喜欢收藏这些!

  但她却格外注意到,顾言办公桌上放着的相册,上面是一位穿着白球鞋笑容灿烂的白衣少年。应该是年轻时候的顾言。只是林晓看着那张照片,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眼熟。

  顾言注意到她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将相册翻了过去。

  林晓这才惊醒,瞧着顾言漠然的神情,一刻也不想继续待下去,急忙提醒他:“顾教授,麻烦您看一下痰液检查单,没有问题的话,我还要去病房区,今天王彬教授大查房……”

  顾言抬眼看了眼前颇为不自在的林晓,指着检查单下一起附带的病例报告,问道:“下面2床患者的诊断书是谁负责抄录的?”

  林晓看了眼他手指的地方,正是自己刚才在化验科临时抄写的,急忙说道:“是我负责抄录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嘛?”wWW.ΧìǔΜЬ.CǒΜ

  顾言看着那份诊断书,指着上面一处书写,漠然说道:“2床患者初步诊断是肺癌二期,接下来要做低剂量螺旋ct检查,而这份附带的病例报告上写的却是tumor,肿瘤?患者得的分明是癌症,癌症的医用英译不应该是cancer吗?癌症并不等于肿瘤,这么简单的医学常识,都能写错?!难道你是第一天才来医院的?”

  林晓心里咯噔一下,看着自己抄录的病例上,的确写的是tumor,不禁暗暗叫苦,她哪知道肿瘤科分的这么细,顾言分明就是故意找她茬嘛!

  顾言继续翻开手里的书,目不转睛,语气冷淡的说道:“拿回去交给李沂州,诊断书重新写。”

  林晓大气都不敢喘,拿着痰液检查单跟病例,刚要出门,却又被顾言叫住了。

  林晓尴尬的站在原地,回过头去瞧着他。

  顾言起身:“你不是准备去找你的临床带教老师嘛?不用找了,我就是。”

  “你就是?!!”

  听着他的话,林晓头皮一麻,心道,不会如此之巧吧,还是冤家路窄?

  在外科急诊让他顶了雷,现在报应居然来得这么快!她实习分配去了肿瘤科,转眼顶雷的就成了自己的带教老师?

  林晓有一种预感,接连两次惹到顾言,怕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下一秒,顾言静静的看着她半晌,便越过她,向着门外走去。

  林晓木然的僵在原地,看着他倾身越过自己。

  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顾言回过头看了依旧站在原地的林晓,问她:“就这么害怕再次碰到我?”

  没错!就是害怕见到你才故意躲着你!

  林晓心底简直就要冲他大声咆哮说出这句话。

  可表面上,她依旧是那副没有多少起伏表情的模样,摇摇头,风轻云淡的口吻:“不是的。”

  顾言看着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撒谎。

  五年前外公去世,他即将出国的前一晚,去她的学校,找了那个经常给外公送报告的女学生,可惜,学校说她刚好去了外地参加学校组织的活动。之后隔着山海的五六年,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所以当他一回到上海,心里始终会觉得在某个地方会遇见那个曾经的女孩,果不其然,在他来仁和的第三天,她就冒冒失的闯了进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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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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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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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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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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