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怎么了?”“掌门回来了?“”掌门怎么了?“此起彼伏的嘈杂让本来安静的道观一下如同来到了最豪华的商场。
“什么?!掌门师弟受伤了???“顾子萧一手拿着他的玄机箱,一手将白色的长袍随意往肩上一披,肩上的长发披散下来,本就长的有些慵懒的脸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依旧有种没法紧张起来的感觉。
顾子清被小心翼翼地放到顾子萧床上,整洁到没有尘埃的米白床单一下变得血迹斑斑,可是向来爱整洁,连被子褶皱都要耐心抚平的顾子萧此时丝毫没在意这些,他在自己的玄机箱上左右挪动着木板,迅速拼接处一个八卦的图案来,再用手指同时摁下黑白双色的圆点,玄机箱应声而开。
“啧,大晚上的也不让睡觉,这都是怎么搞的?伤的这么重?我早说过,要避世,要避世,不要进演艺圈这龙潭虎穴!偏偏不听,就要进!说好了当上影帝就回青莲观安心修炼,断了红尘,但你看看,一去就是五年,非要一身伤了才被死狗一样拖着回来!”顾子萧一边用玄机箱内的银针扎在顾子萧的周身穴道处,一边不停地叨叨。
“行了行了,你个死鱼眼,可住嘴吧,用心给我治掌门师弟的伤!救不活我拿你是问!”顾子义有些烦躁地皱起眉头,用力拉过房内的一张竹椅,大马金刀地一屁股坐了上去,一条腿“哒哒哒”地抖着发出声响,让人听着心烦。
顾子萧瞪了眼顾子义,不甘心地闭上嘴,将气集中在手掌之上,集中精神拍在顾子清的背上。
“噗!”顾子清猛地吐出一口黑红色的血水来,他身上的银针也随之掉落到地上。
“师弟!你没事吧?告诉师兄,是谁对你下的毒手,师兄帮你报仇!”顾子义看到顾子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赶忙上前询问。顾子清虚弱地摇了摇头,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报什么仇!这一看就是恶灵所伤,亏你还是青莲观大师兄,这都不懂,怪不得要师弟替你当掌门!”顾子萧埋怨着从玄机箱内抓出四五味不同的草药来,推给顾子义道:“你就别再这捣乱了,去给掌门煎药。”
顾子义不放心地看了眼虚弱的顾子清,哼了一声推门而去。屋外几个穿着同样白色道袍的道士们担忧地往里看,被顾子义驱散开去。
屋内只剩下骆小满了,顾子萧默默拿出一把剪刀,开始一点点剪开顾子清已经黏在皮肉上的衣服。
“嘶……”因为血液的干涸,顾子清的皮肤和布料紧紧黏合在了一起,稍稍一动就扯下一大块皮肉来,血水再次从深口中涌出来,瞬间浸湿了被褥。
“忍着点,这下知道吃苦头了吧。”顾子萧嘴上埋怨着,表情中却分明带着心疼与怜惜。
“子萧师兄,我……唔……”顾子清有些委屈地看着顾子萧,额头上又冒出冷汗来。顾子萧将一块干净的布塞进顾子清嘴里道:“咬紧了,这么深的伤口,上药的时候有你受的。”
站在角落的骆小满看着褐色的粉末洒在顾子清深可见骨的伤口上,疼的浑身抽搐,双手不受控制地去抓床沿,胸口急促起伏着,发出呜呜地喘息声。这些,这些可都是为了她才受的伤啊。顾子清之前是多么爽朗干净的神明,如今因为和自己这个灾星混在一起而被折磨成不成人形。
骆小满痛苦地用手狠命掐自己的手腕,想转移内心的痛苦。
“喂,你是叫萧凌是吧?那个什么三个英文字女团的,你看到掌门被什么东西伤了吧?跟我详细说下当时的状况。”顾子萧瞥了眼骆小满被掐紫的手臂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骆小满缩到角落中,把头深深埋到膝盖内,手里紧紧捏着已经有条裂痕地木牌,瓮声瓮气地说道:“都是我害的……所有人都说我的命太硬,会克死所有爱护我的人,是灾星,我知道的,村里大旱的时候,死了那么多人,唯独我死不了,就连跳河也没死,还害死了秦阳,现在,现在又轮到顾子清……都是我的错,我早该去死的……”Χiυmъ.cοΜ
顾子萧一边给疼得再次晕过去的顾子清掖被角,一边听骆小满撕心裂肺的哭诉,他见过的惨状太多了,他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已经不愁吃喝,还名满天下的明星小姑娘而动容,反而打着哈欠朝骆小满走来,毫不怜惜地一把抓过她的右手道:“命太硬?我倒是看看你的手相会有多奇特。”
骆小满毫无防备,手里的木牌掉落在地,滚到了顾子萧脚边。顾子萧随意瞥了眼,突然他猛地睁大眼睛,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他慌忙捡起木牌,用灵力探了探,接着他不可以四地望向呆楞着仰视着自己的骆小满。
顾子萧拉过骆小满的右手,用蛮力扯开了骆小满的衣袖,露出她手腕下被可以隐藏的一处伤疤。
“你,你是……”顾子萧咽了口口水,看着面前已经骆小满仍旧抽噎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命,命啊,逃不掉的。“顾子萧看了看身后昏迷的顾子清,叹了口气对骆小满说道:”你暂且留下帮着照看下掌门,明日我会删除你的记忆,送你下山,我累了,去别处睡会儿,别来烦我。“
骆小满抽噎着问:“可,可以不删除我的记忆吗?“顾子萧朝骆小满随意一摆手离开了。
“唔……水……“骆小满听到看着顾子清痛苦的呻吟,赶紧抹掉自己的眼泪回应道:“水?我,我马上去取,子清你好好躺着。“
骆小满前脚刚离开房间,顾子清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神色复杂地望着骆小满离去的背影。几只恶灵出现在顾子清身边,那个叫阿皎的女鬼愤愤地瞪着屋外。
“一号,跟上她。”恶鬼立刻化为一团白烟消失在空中。
骆小满在空旷的院子里循着夜里的一缕白烟来到了厨房外,她正要推门而入,屋内传来顾子义的一声喊叫。
“什么?!你说这个萧凌竟然就是当初和掌门师弟换命格的女孩?!她,她竟然还活着……这,这不可能……”
“轻点,你个大嗓门!被别的师兄弟听到了怎么办?!她手上有和掌门一样的伤痕,还有掌门亲自给的木牌,师父说过,我们不让她和掌门有所交集。“
“看师父这么做真的良心能安吗?!“
骆小满轻手轻脚地把耳朵贴到门外,听着里头断断续续传来的话语。
“当时情况危急,恶灵把师父逼到绝路了,我们一派除了子清其他人都资质平平,难托重任,可偏偏子清他的命格会害死其他师兄弟……“
”所以当时师父就牺牲了这个无辜的女孩!“
”顾子义!要是我们除灵一派没了,恶鬼纵横,死的无辜之人只会更多!这个女孩正好被抛弃在悬崖边,师父为了天下苍生才不得不将子清和萧凌的命格调换,师父也因为逆天改命而死!“
”所以萧凌本来可以活的名利双收,幸福地让人嫉妒,现在却失去了一切,这就是师父说的拯救苍生?!“
”你!”
“请,请问你们这里有碗吗?子清他醒了,要喝,喝水……“骆小满尽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脸上带着有些傻的笑容一脸镇定地走了进去,但仔细看去,她的手脚都在微微颤抖。
顾子萧和顾子义涨红着脸,两人像被两只捏住了喉咙的鸭子,直勾勾地盯着骆小满一个人走了进来,三个人的房间只剩下药锅发出的噼啪声。
“啊,这里有碗,我,我倒点水就走,哈哈哈哈……“骆小满尴尬的笑声在夜色中回荡,她低头看了看水碗中的自己夸张的笑容,值得低下头,亡命徒一般逃离了现场。
来到屋外,她猛地吸了口气,屋内的压迫感令她窒息,手中的水晃出了一半多,可怜兮兮地。
“好了,都没人看了,还在这里加戏?这么敬业阁主知道吗?”小蝴蝶的吐槽声突然响起。
骆小满面容呆滞地望着水碗,麻木地咬着自己泛白干裂的嘴唇,鲜血淋漓。
“喂,喂,骆大胖子,你被夺舍啦?不会吧,难道你真的爱上顾子清了?你不可以这样的!你清醒一点啊!你说话啊!你缩话!!!”
叮叮叮,一连串的虐度值提示音升升降降响了老半天才停。
“你你你,你做了什么?顾子清的虐度值突然直线猛飙,一直到30才停!”
“好了好了,唧唧歪歪的吵死了。”骆小满抬手潇洒地拨弄了下头发,嘴角勾起邪笑道:“你个垃圾系统,刚才顾子清派来的这么大坨马赛克就浮在拐角处盯着我,你都没有发现?”
小蝴蝶惊恐道:“什么???哪里哪里?”
“真的是要你何用,早走了。刚才换命格的事估计他听的比我还清楚。看来他也是有同情心的嘛,只要他还有同情心,就完蛋了。“骆小满朝着顾子清房间的方向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小蝴蝶紧张道:“满,满哥,你要做什么?“
“刷爆他的虐度值!”骆小满一脸腹黑地端着碗朝顾子清屋子走去,“接下来闭嘴了,我要投入情感给顾大影帝送水去了,总不能让一个’伤员’等太久。”
“哼,男人都一个样。“骆小满假装没有听到屋内传来一声细微的当啷声,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骆小满立在床前,看着依旧虚弱地闭着眼的顾子清,手中的碗不由紧了紧,她闭着眼睛上刑场一般拉开顾子清的袖口,伤疤凹凸不平的走势让她瞬间如遭雷劈。
她的碗摔碎在地,没错,是和她手上一样的伤口……顾子萧没有骗她,20年来,她所经历的一切悲惨,其实都是改由顾子清承担的,要不是这个断掌,不是这个命格,她就看不见恶鬼,她的父母也不会死,她的父母不死,尚义县的人就不会恨他,更不会视她如蛇蝎,更不会拿她祭祀,她若是没有被祭祀也就不会碰上秦阳,要是她没有碰上秦阳,秦阳也就不会死,一切的一切,所有的不幸,都是顾子清带给自己的,5小时前她还视他为自己唯一的神明。
顾子清难受地睁开眼,神色复杂地盯着骆小满。骆小满被这双入墨的眸子盯得发慌,逃难般地挣脱道:“我,我刚才不小心把碗给打了,我,我再去给你弄一碗水来。”
骆小满刚到门口就撞在了顾子义怀里,已经换回素色道袍,并束起发的顾子义竟还真的有点道家大师兄的味道。
“不,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骆小满身上染上了药渍,却不管不顾地狼狈出逃。
顾子义摇了摇头,对身边跟着的另一个小道士吩咐道:“帮刚才跑出去的姑娘准备间干净的屋子,让她洗个澡,再吃顿好的。去吧。”
“是,大师兄。”小道士屁颠颠就往外追去。
“子义师兄就是上道,身上黏糊糊的就想好好洗个澡,还有吃的。“骆小满悠闲地泡在木制澡盆里,懒懒地翻了个身把手随意搭在澡盆边缘,在氤氲里长长输了口气。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从未听过的短调,她闭上眼随着内心轻轻哼起短调,声音轻却悠扬,仔细一听,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顾子清在门口听你唱歌,而且看神色貌似是……定住了?”
骆小满勾起笑容,翻了个身,接着哼自己的调子。
“注意注意,那个女鬼来了,50米,30米……10米“小蝴蝶疯狂警告中。
“啧。“骆小满不满意地皱了皱眉,迅速调整好姿势,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木盆一角,接着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把,眼泪瞬间涌出眼眶。下一秒,门“哐当“一下被砸开。
“谁?!“骆小满话还没问完,一阵刺鼻的气息就包围在她四周,她迷迷糊糊感到有一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但她却什么都感知不到了。
“阿皎!住手!“隐身的顾子清一下扯开恶鬼的手,恶鬼尖利的指甲深深嵌入骆小满的脖颈处,被硬生生扯下一小块肉来。顾子清看了眼骆小满血肉模糊的皮肤,微微皱了皱眉。
叮,虐度值32。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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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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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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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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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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