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婷婷一点也不胖》
“去操场干什么呀?”
“你去了就知道了。”
两人走到操场围墙底下,那里早有个人在等着她。“卡卡给你的。”
鹿鸣双手将这一袋零食向她递了过来。陆婷婷一把接过袋子,卤鸡爪,小鱼干,还有一个草莓蛋糕。
“我太感动了。”路婷婷没吃晚饭,肚子早就造起反来,接过袋子,找了块干净的草皮就坐下埋头吃了起来,卡卡只听到身后传来阵阵“真好吃”的砸吧嘴吧声。
“这是你叫我来的目的?”
卡卡双手插兜,高昂着下巴,看向鹿鸣。
“对啊,老话不是说,讨好一个人,首先得讨好她闺蜜。”鹿鸣迎上她的目光,如是说。
卡卡没吱声,路婷婷独享美味。
第二天就是星期三。
学校规定每周星期三的第九节课就是大扫除,这周听说上头有领导要来学校检查,第九节课的时候老班拿着本子在讲台上强调了大扫除的重要性后就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了卫生委员。
卫生委员是个务实的小胖子,老班前脚宣布大扫除后,他后脚就将打扫卫生的安排贴上了公布栏,撂下一句“大家自己去前面看哈,等快下课前10分钟我会挨个检查,别偷懒,偷懒的罚扫一周”就和几个要好的男孩子去后山玩起火爆的“鬼画符”的游戏。
这是一款挑战内心的游戏,游戏规则就是玩者一块儿抽签来决定谁当鬼,抽到当鬼的人就要把一张黄色符贴在额头上扮成僵尸,在学校后山固定区域内追着其他人跑,当鬼的人有能力随时喊停,其他的玩伴在听到“停”后,如果没停下来就是第二个鬼,如果都停下来没人被“鬼”给抓住那就游戏继续,直到有人被“鬼”给抓住。
后山是围墙之外一块没有树木,只有几块大石头伶仃耸立的大草坪。一中校园在整个县城的凹陷处,草坪则在凸起的地方,平日里有围墙阻隔,所有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可自从学校校庆完毕后,优秀学子赞助的新教学楼陆续动工。
学校原先面积实在有限,无奈之下,学校拆除了高墙,往外拓宽范围。
围墙一推倒,无异于柏林墙被拆除对于东西德国的意义,一中学子嘴角上扬好几个弧度。后山被解放出来后,有了个新名字,叫“情人山”。新晋情侣有了个新去处,其他人也有了新的八卦和游乐场地。
路婷婷在卫生委员刚宣布完毕,就占据着地理优势和自身体重优势率先冲到任务栏。
她将卫生委员歪扭着的字上下盯了好几遍,确定自己名字没出现在上头,再将名单列表扫了两遍,也没发现“卡卡”的名字后,开心地拉着卡卡就出门去。
她心里揣着事,走路都不自觉咧嘴偷笑,卡卡好几次都问她发生了什么好事,她颇为神秘地只“嘿嘿嘿”,半句也不透露。
卡卡也没再追问,她好几日没有睡好觉,正好借这个绝好的机会补个觉。
路婷婷回寝室就洗了个澡,还专门拿出卡卡的粉饼在脸上摁了好几遍。
擦完后来镜子前一照,这里白一块,那里黄一块,像马戏团的小丑。
路婷婷:“……”
她用手指将白色部分重新抹匀称,看到镜子里水润的自己,嘴角上扬了几个弧度。刚准备走出寝室时,又折返回来,从裤袋里掏出“青蛙王子”的变色唇膏,在嘴角上下认真擦了遍,开心地出了门。
刚到门口,遇到方婉。
“哟,路婷婷你穿这么少,不冷啊。”
“脂肪厚,冷什么冷?”
“去干吗呀”
“不关你事。”
路婷婷蹦蹦跳跳跑了出去,寒气逼人,她穿着件印着白色卡通人物的正红色毛衣,黑裤子下是双单鞋,穿着厚棉衣的方婉嘴角冷哼了声,摇摇头就进了寝室。
天边一轮圆盘坠下山头,世界像被黑罩子给全盖住。路婷婷走过喧闹的操场,径直走向碎石块散落的一条小路,屁颠屁颠往山上走。
喧闹声渐稀,刚下过雨的山路,茅草上缀着水珠,人一走过,裤脚沾湿一片。路婷婷走到坡顶,抬头扫了眼底下跳动的小黑点,又往下走了过去。
这山顶她第一次来,出门走得急,没带手机,这会儿她慢慢地走下坡,走了四百米,就见一座小庙,庙里灯光已坏掉,像萤火虫般闪一下就灭掉,她眼里晃起红色小点,顺手一推,门就开了。
走进去是个没有屋顶遮挡的天井,庭院尽头有香火在簇动,似是有人来过,路婷婷正准备找个最佳位置时,就听见外边传来金属撞击的哐当声。
路婷婷以为有人来了,慌忙用手理了下额前的刘海,确定头发没有太过毛躁后,又不安地捋了捋。
那响声只持续一秒,就进入死寂。
路婷婷:???
她来到大门口,两手用力一拉,门就像是只沉睡不醒的石狮子。
路婷婷:……
什么情况啊!!碰见个鬼啊!!
她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大厅里的灯幽幽闪着,四周老旧的桌椅板凳咯吱乱响。
大声呼喊,没被人发现就算了,被人发现也少不得名字出现在违禁的白名单上。
慢慢等吧!
噼里啪啦,天井里边沙沙声响起,路婷婷站定,摊开手掌。
细密如碎石子般的冰雹在手心融化,手掌心湿了。
三月飞雪???这是什么反常的自然现象?
惊喜战胜了恐惧萦绕在心头,她在庙中长廊里找了跟凳子躺了下去。风从身上刮过,带跑所有热气。
这一夜睡得特不安稳,噩梦就像跳皮筋,一个接一个。
卡卡是在寝室喧闹声中醒来的。她揉了揉眼,“婷婷,我们是不是将晚自习睡过去了?”
“是啊。不过老班没来教室。”
方婉脑袋出现在她床边。
“……”卡卡没理她,俯身往下一看。
底下被子已散开,可那身形……陌生如斯。
“人呢?”卡卡爬下床,一掀被子,虾粉色的枕头歪扭放着。她第一时间就在列表里找到蒋小花,愤愤地敲下“路婷婷在你那儿吗?”后没等到回答后,就将列表里稍微眼熟的人悉数问候了一遍,没有人告诉她路婷婷的踪迹,她往下刷,在列表最后一栏里找到“周昉”。
抱着试一试心态,敲下:“路婷婷是不是在蒋小花那儿。”
周昉秒回:“大姐你开什么玩笑?”
卡卡没再回消息。
周昉:“小胖妞不见了?”
卡卡:“嗯。”
周昉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将枕头塞进自己被窝里。
“哥几个等下宿管来给我挡一下。”没等到回应就拿起外套和手机出门去了。
室友们都以为他是溜出去上网,就配合宿管演起戏来。
围墙被推倒给了男生们一个爬墙去网吧的新路子。
周昉出了宿舍门后,就去了小卖部,没发现路婷婷踪迹后,就在学校里展开地毯式搜寻工作,在刚走到操场处,就听见熄灯铃敲响。
再回寝室已来不及,他也没打算再回寝室,他心里乱糟糟,鬼使神差走到后门,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靠在墙上,从兜里掏出根烟,摁开火机,疾风将小火苗吹灭,他用力打火,小火苗闪跳。
“艹”他烦躁地用双手拢住这微弱火苗。
蓝黄光在黢黑处燃得正旺,他视线涣散,在一根烟灭掉时,他目光聚拢来,他掐掉烟头,往砖头外走了去。
路婷婷醒来时脚尖都冻得没了知觉,她揉搓下手臂。
夜真长,往日一觉醒来就是大白天时总感觉黑夜短暂,今夜睡不着时才更能体会“长夜漫漫”四字所言非虚。
她再次来到大门口,用力拉了拉大门。
好家伙,纹丝不动。
她瘪瘪嘴巴,倚在门上,垂头耷拉。
周昉看着那个崭新的小金锁挂在老旧的庙门上,眼里蹿起一团火,他往后退了5步,像旋风般,往前冲上去,对着门就是一脚。
路婷婷听到脚步声欢喜地凑近门去,谁知刚挨近,就有股猛力向她扑棱过来,她来不及闪躲,整个人就如山坡滚石,掉在地上。
门一开,周昉打开手机手电筒,四下扫了扫,没见人踪影,低垂着脑袋,就见暗处有双眼蹬得老大,眼里怒火在翻滚。
如果眼神能杀人,他当下早已秒碎成渣渣。
“路婷婷,你是要吓死个人啊,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干什么?胆子真肥。”
“关你屁事。”路婷婷拍拍身上的灰尘,一瘸一拐就出了门。
“你腿怎么回事?”周昉慌忙跟上她,走到她身后。
“你不说我还不气。”路婷婷猛地站定,正是下坡路,黑灯瞎火,周昉埋头走路,没来得及刹住脚,直直地撞进了路婷婷的怀里,脑袋也好巧不巧正撞在一团软软的地方,只一秒钟,他就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脸红成烧红的铁棒。
路婷婷就像拔萝卜般将他的脑袋从自己胸口拔出来,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个丁工。
周昉脑袋吃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见路婷婷像个老太太似地走一步脚往下探了探,再接着踩下去。
他再次打开手电筒,屁颠屁颠跟上去。
两人下了坡,宿舍大门已紧闭。再进去已不可能,敲开宿管的门也无异于自投罗网。
“附近有个网吧,要不要去那里过夜?”
周昉提议,路婷婷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网吧。
登记处的小哥在玩消消乐,头抬都没抬,沙哑嗓子道:“身份证拿出来登记下。”
“我没带。”路婷婷委屈巴巴地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
“我有。”周昉狡黠一笑,从大衣里掏出两张。登记的人在键盘敲击几下,将身份证退了回来。
“这张归我。”路婷婷死攥着硬邦的身份证,找个位置就坐了下来。
“记得还我,那是小花放在这儿的,还要还的。”周昉像个小跟班凑近她坐下来。
路婷婷登录下自己的qq,消息接二连三弹了出来,她直接在“最心疼的甜蜜”那个列表里找到那仅有的一个人。
“为什么约我又不来。”键盘被她敲得飒飒响,周昉戴着耳机都能感觉到她的愤怒。
“姐姐,您轻点,搞坏了键盘是要赔钱的。”
路婷婷没理他,见电脑那头没有回复,又啪啦输入,“明天下晚自习,小卖部右边那条长廊上,你不来,身份证就碎在我手上。”
发完这句话,她从周昉的鼠标垫上拿起他手机。
没有开机锁。
周昉正开黑开在高潮时,屏幕闪光灯咔嚓咔嚓三连拍晃花他的眼。
重见屏幕时,屏幕里已经在回放他死亡记录。
周昉:“……”
路婷婷:“把我刚才拍的那张照片发给我。”
周昉:“姑奶奶你今天吃了火药了。”
路婷婷:“别废话,发我!”
周昉:“惹不起惹不起”
周昉明显感觉到今晚的路婷婷有点不对劲,平日里她软萌可爱,没事笑得像个傻子,今晚她眉头拧巴,整个人闷声不吭,心事重重。
两人一夜无话,周昉在游戏世界里玩的不亦乐乎,天微明,他结束最后一轮激战,右下角消息提醒只有5分钟时间就到时间,他兴奋地冲着左边的屏幕扫了过去。
一个空空的聊天对话框,没有任何回话。
周昉:……
他背后有股凉意直往头顶蹿,身边的人冷冷地,全身上下写了三个字“我不好惹”。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都没说话,又沿着原路回到学校。
正是早餐时间,食堂门口来往的人进进出出,周昉还想问路婷婷想吃什么,就见她耷拉着脑袋往前走,那样子,像没有灵魂的机器。他立在原地,看着她行尸走肉地走,头顶灰蒙蒙的天,小雨淅沥下,那人没回寝室拿伞,径直往前,逆着撑伞的人群,说不出的寂寥。
路婷婷逆着人流来到小卖部,小卖部门口也正值人流高峰,进来的人,出去的人,摩肩擦踵,她没吃早餐,又熬个通宵,身心俱疲。
她从人群中擦肩而过,转背就走上小卖部旁的一条僻静小路。
竹叶潇潇,咖色枯树枝在泥上积了厚实一层,黄泥上小笋冒出头,竹林深处,青石凳上有个穿着白蓝相间的校服,打着把透明长柄雨伞的人低头站立。
赏心悦目的场景,头顶已洇湿了一片的路婷婷眼角湿润,她看着那个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此刻却陌生如斯,
她心下凄徨,酸甜味在交织纵横,虚虚晃晃往前走,像在汪洋大海里遭受到飓风撞击的小帆船。
这一刻,她竟然很想马上逃离。
可少女的自尊让她步步往前走,那窄窄一条路,每多走一步,都无异于凌迟。
他明明近在咫尺,可为何看起来远在天涯。
蒋小花:“我的身份证呢?”
路婷婷刚伸出手,蒋小花就从她手里一把拿过来。
拿到身份证后,小花转身,大步往前就要消失在林子尽头。
“为什么要骗我?”路婷婷哽着喉咙,似是呢喃,又似在斥责。说出的话卡在喉咙里,带着悲壮和凄怆。
蒋小花止住脚步,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步离开。
“有意思吗?”路婷婷蹲在地上,任凭头顶竹叶上密林般的水珠砸落在自己的头上,顺着脖子滑落入身体。
天可真凉了。
周昉在密林处找到陆婷婷时,看着她蜷缩成一团的可怜模样,莫名想起自己家那只捡来的小金毛。头发就像蜘蛛网,密密麻麻黏在脸上,可怜巴巴。
他很想过去像领养金毛般摸摸她脑袋,吹干她的头发,将每根毛都梳顺。
可他不敢,也不能。
他走了过去,漫不经心撑开伞。
“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底下传来一声冷哼。
“是啊,第一时间赶来现场嘲笑。”
她多可笑,明明脆弱的要死,却故作坚强。
“你可以走了。”路婷婷将嘴角咬出血,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周昉看着自己脚下已缩成一团的小可怜,她明明想要温暖的怀抱,可她非要口是心非故作坚强,一受伤就缩成一团,竖起厚厚的尖刺,自我救赎,不给任何人再次靠近她的机会。
周昉低着头,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后,估摸着时间到了,将雨伞轻放于一旁地上,转背就离开,走进了教学楼。
用力一推,铁皮门哐当打开,冷风灌入,教室里正低头八卦的几个女生充满怨念地瞄了他一眼后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琇書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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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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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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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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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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