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野其实在更早的时候,就发现了问题,后来忙着恋爱,就没追下去。
白釉也砸么过来了,与他一拍即合,于是两人干脆分头行事。
江明野假装被青鸦引走,白釉则假装落入春蕾的陷阱。
两人盘算的很好,江明野灭了青鸦,白釉碎了叛徒……
不过,两人都算是未竟全功。
魔尊青鸦受天道规则之力庇护,他终究还是杀不了他,只能再次用樊笼关起来,仍回魔界。
白釉这边……
emmm,被这么几个小垃圾逼到差点儿堕境……
只能当做是黑历史了,不提也罢。
弹幕完全也是懵的。
不知是不是《青云山2》的剧情排练,还是真的别有用心的救援队,最重要的是,两人都没有事,还重新在一起了就好。
江明野收好秦夭夭虚弱的人魂,打算拉着白釉,走出雪洞。
谁知,这里九转玲珑,十分曲折,两人绕来绕去,把星芒都绕丢了,都没有找到出路。
白釉身上犹如万蚁噬心,动不动就是一阵热浪袭身……
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看江明野的眸子都快绿了。
落后他两步,他每一个动作,窄窄的衣服贴着肌肉轮廓,dna动了……
荷尔蒙根本不听话……
而江明野只顾着快些出去,他又以为白釉天生神躯,百毒不侵……
but!
快乐药不是毒啊!
白釉狠狠咬了咬牙,试图用坚冰和冷漠将眸中的烂漫掩盖……
失败!
“咳咳……”白釉不咸不淡地咳嗽了两声,
江明野回眸,拢着她的长发,碰了碰她的额头,低声哄着,
“别急,很快就能出去了。”
说完,他又去找路了。
白釉要哭了。
若即若离的拥抱,碰个额头,再加上低音炮。
妈的!
江明野真的成精了,小妖精!
“咳咳咳!”白釉红着脸又大声咳了两下,
“热死了……”
说着,她就要把身上,本就单薄的衣衫往下拽拽。
“乖,”江明野赶紧拦住,这样会感冒的!
“热?怕是又要发烧了……釉釉,咱们得快点回小屋去,这里太冷了……”
说着,还把衣服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风纪扣给扣的死死的。
他一身男子阳刚的荷尔蒙和雪山寒柏的清新味道,直蹿白釉的天灵盖。
更难受了……
白釉与他也不是没有过,但是哪次不是他主动,白釉一个自尊自爱的尊贵神明,多是半脱半就,全他的肖想,圆他的痴愿。
现在,
嗯!
白釉握拳,咬牙!
好想推倒,天神在上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一想到这里,又是一阵灵魂的颤栗,她忍不住从牙缝里飘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羞耻的:
“嗯嘤……”
江明野是彻底觉得她不对劲了。
他停下脚步,半拥着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釉釉,不舒服吗?”
废话!
白釉垂着眸子点了点头。
江明野抵着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果然烫得吓人,和上次发烧一样!
“这是又病了。”江明野蹭了蹭她的额头,懊恼地说,
“都怪我,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明知道你现在神力不济,还和你兵分两路……”
白釉看着他嘴角开开合合。
一句话都听不进去,饱满的粉唇蠕动,缓缓靠近那两片如同甘霖的薄唇。
贴上去了,就无师自通般的轻轻摩,和挲,
触感柔软,令人着迷。
他的味道清冽,明明整个人像是万年沉淀的苦,回味起来,却带着一丝回甘。
“唔~”
江明野的话被噎回肚子里,往日都是他引导着白釉,这回,白釉自己探索,便多了些横冲直撞。
贝齿咬着他的下唇,近乎于粗鲁的撬着牙关。
齿间相撞,不知谁的嫩肉被咬出了几道血迹。
“釉釉……”
“嘘嘘……”白釉生怕他是要推拒,毕竟演戏骗他,还踹他入山崖,还一声不吭离开小木屋……
零零总总加起来,她可不是个无情无义的渣女?
况且,现在自己也不是这解药的对手,他要是敢跑,她可真的追不上。m.χIùmЬ.CǒM
而且这种事,好像也不能一厢情愿,男子……
咳咳,也得是愿意的。
也不知道小江同志怎样了……
白釉的眸中淌着情丝,浓稠的如有实质,嘴唇蠕动,攀着他的肩,气息凌乱,狠狠地加深这个吻。
“釉釉,这里太冷了,不……”江明野生怕她再病了,急着带她回小木屋,还将她凌乱的衣衫又裹紧了些。
白釉晕晕沉沉的,大约只听到了“不……”。
她失望透了,甚至生出了这辈子没有过的几分颓丧,心中的暗涌还偏偏放肆地生出了浓浓的征服欲。
“咳咳,”
白釉从他的喉结啃到他的耳畔,在那颗小朱果边缘留恋,身上一用力,干脆把他扑倒在雪地上,
“江明野,”她的声音极致地低沉诱惑,
“你是不喜欢我了吗?”
“心底只有那个跟在你身后,叫你小师叔的女孩子?”
“我算什么?替身吗?”
“不是……”江明野一面被怀里的神明,考验着意志,一面慌张的要解释。
“嘘……”
白釉根本听不进去,将他的话彻底堵住,像是溺水的鸟,拼命攫取他身上的空气。
身子骨像是被拆散了,又重组起来,轻飘飘的不真实。
……
等她缓缓睁开眼睛,她软踏踏的身子被他搂着,两人坐在小小的浴桶里,水面里像是有些草药,熏得人脑子昏昏沉沉的。
白釉抬眼,他一只手拢着她的长发,一只手拿着一本外文书,专注的看着。
这件小木屋的主人大约是欧洲人,生活习性和他们很不一样,书里面的文字也是大圈套小圈,白釉一个坚信abcdes的人,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一豆暖黄的烛光,他头发已经长了,随意的在脑后挽了个小发揪,碎发侵扰着完美的五官,慵懒,又有几分艺术家气息。
“看什么呢?”白釉忍不住问了一声,声音哑的连她自己都几乎听不清楚。
江明野蓦然从书中醒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温度不烫,送算是放下了三分心,
“一本德国诗人的精品诗。”
“给我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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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meinemherzen.#
江明野的声音不大,唇角落在她的耳畔,犹如耳鬓厮磨一般,为她一人读诗,
#verlorenistdasschlüssel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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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低沉,不娇柔不造作,像是大学文学鉴赏课上,明朗学长的诗文朗诵。
男人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磁性,将某人心底那一点根本没熄灭的小火苗,又勾了起来。
白釉却辛苦的克制下了,不忍心打搅这样干净平凡的画面,
“什么意思呢?”
江明野浅浅的笑了,习惯性地捏了捏眉心,
“烂俗的情诗,我把你锁在心里,还吞了钥匙。”
“真俗啊……”
白釉也笑了,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的眼睛,嘴唇蠕动,终究把哽在喉咙的那句:
“但是你念得很性感,我,有点喜欢。”
咽回了肚子里,化作骨头缝里又重新激荡的欲。
她眯了眯眼睛,紫眸更添几分水色,然后睁大了眼睛,圆滚滚的小鹿眼里清澈如水,
“江先生,”
白釉几乎正襟危坐,鼻子轻轻皱着,露出几分天真和哀求的神情,像是初尝禁果的洁纯天使,
“可以再做一次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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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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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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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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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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