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私生子’,苏幕的笑吟吟的脸色冻结成冰,暴怒的冲过来。两人打的天翻地覆,红木星杖的威力比银木星杖要弱许多,苏幕的身手也比不过苏城,没过几招就被苏城给打趴,电锁环扣在他脖子里,限制他的能量芯体,现在苏幕就个丧失异能的普通人。
苏幕扭头瞪着他:“你故意激我?卑鄙。”
“既然你拿着红木星杖,应该知道最能发挥它威力的怒火,可惜你实力太弱,怒火不够。”苏城将他的星杖拿过来丢给肖扬,“禁不起刺激,不是我们苏家人的性格。”
又变着相的说他是私生子。苏城够毒的。
苏幕一秒变成小白兔,央求道:“哥我错了,你不要锁着我,我也不要去土星极北监狱。我只是和你开玩笑,我们是血亲,我才不会害你。”
“???”这家伙是影帝吗?说变脸就变脸。
苏城牵着锁链遛狗似的往山洞走,白久久失去一条腿只能让肖扬背着她走。到山洞才发现白元他们早已消失,只留下一些村民看守。白福父子想到刚才白寿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心寒不已。村民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面对他们。
白福问:“白元他们呢?”
村民领着他们往山洞里走,前面是一条窄缝,大小只能容小孩通过。村民说:“族长到这里就让我们去门口守着,等我们回来就发现他们不见了。”
小爱把尾巴伸进去,能感受到风:“不行,进不去。白寿那么壮怎么可能通过?”
“缩骨功?”柳斐蹦出个武侠世界专有名词。
“没有。”白福四处转悠,敲敲打打,“二哥心思缜密,既然他们逃到这里还能跑,一定有出路。”
苏幕说风凉话:“笨,你们是不会找到的。”
柳斐察觉他小孩脾性重,刺激他:“你给我们个提示,我们一定能在十分钟里找出结果。如果我们输了,就放了你。敢不敢玩?”
苏幕撑着石壁:“我才不上当。”
有点尴尬。
苏城按下按钮,电锁环电击苏幕,那是会使电星人疼痛的电流程度。苏幕缩在地上,举手投降:“疼疼疼,哥你别按了。”
苏城:“路在哪儿?”
苏幕忽然哭起来:“你也打我?我就不说。”
柳斐从苏城脸上看到了‘心塞’两个字。
山洞黑黝黝的,几束手电光在洞中晃动。几束光从不同方向交错照在石缝上,柳斐无意间从缝隙里看到一个和自己很像的人,她再定睛细看却又看不见了。她摸着石缝发呆,刚才另一个自己就在石缝里面,她也在朝自己看,这不是镜像,因为在笑。
忽然她有种可怕的想法,一墙之隔,是不是有两个世界?
“你在想什么?”苏城问。
“你怎么什么事都管?”白秋生把柳斐拉到一边去。
苏城拽住她另一只手:“我有事和她说。”
白秋生:“巧了,我也有事和她说。”
两人僵持不下。
白秋生抬起下巴示意看白久久:“你应该去照顾她,柳斐和你有关系吗?我们可是约定过要以身相许的,她是我媳妇。”
“你说什么?”苏城一副你敢再说一遍试试的模样。
柳斐见鬼似的杵了下白秋生,他脑抽了?她瞟了眼苏城,心虚的低头。
“贝斯特,你过来,我的腿很疼。”白久久呼唤他。
白秋生将柳斐拉到一边,柳斐拧他胳膊:“你胡说八道什么?”
“疼。我有要事和你讲。”白秋生扯开她,边走边小声说,“我刚才经过石壁看了上面的壁画,想起医札上记载过这些。”
“真的是祭祀?”
他点头:“确切说是用火阎魔祭祀。太爷爷医札上写他看到了和我们一样的镜面山,我发现了个秘密。”
“什么秘密?”
“这是一个巨大的谎言。”白秋生在墙上画了一个圈,“我们从跨入三姑山开始就进入了一个一面巨大的镜子,它照出了三座山,同样的当我们进入时,也会有变化。”
柳斐:“你的意思是,也有三个我们?”
“对,医札上是这么说的。而且有人提前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从一开始就有人在说谎。他要迷惑所有人,从中挑选出火阎魔喜欢的祭品,当第三个祭品牺牲时,镜子会破碎,火阎魔也会复活。”
这就是苏城说的有人要复活三姑山?原来指的是火阎魔。
柳斐不太相信:“可我们已经死了这么多人,说谎的人怎么知道谁是火阎魔喜欢的祭品?”
“正因为不知道所以会广撒网,我们三队人马忽然间互相攻讦不就是从邓秀妍的变化开始的。”
邓秀妍的变化是因为苏城,柳斐转头看他,苏城感受到她的目光抬起头,用眼神询问她有什么事。
苏城是可疑,她明白白秋生的意思:“这说不通,有人要复活三姑山是他告诉我的,他没必要再弄这些幺蛾子了。”
白秋生高深莫测道:“最高明的谎言就是七分真三分假,那三分会要了你的命。邓秀妍就是个替死鬼。”
柳斐:“那是苏幕搞的鬼,苏幕能骗我,肯定也能骗邓秀妍。”
白秋生摇头:“我的意思是苏城真的一直不知道苏幕的存在吗?如果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诈死?”
“不行,我要去问问他。”
“回来,别打草惊蛇。”白秋生把她按住,“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能在说谎,一路上走走停停,有第二第三个我们混进来,原来的可能死了可能在另一个地方,同一个人不会同时出现,所以我们都没察觉到。你没发现一路上很多人性格都变了吗?”
小爱!
从前小爱不会那么冷漠,即使见惯了生离死别也不会轻易舍得同伴的离开,它烧二哈的时候太果决。而且苏城和白元他们对抗的时候,也坐观不动,凭它的血性,怎么会因为苏城的一句刺激就放弃?
柳斐狐疑地盯着白秋生:“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也被偷换了?原来的白秋生可没这么聪明。”
“原来你一直觉得我很蠢?”白秋生吐血,他解释,“我二叔虽然看着不亲人,但他是最爱我和阿爹的,别看他平时不理我,但总是会偷偷催我逃回家,只是我不理他。但直到他不顾我们的把我们关在洞外,我才发觉他不对劲。进入三姑山,他一路上都对我们不冷不热,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二叔了。”
柳斐决定去试试,她去找小爱:“你找到出路了吗?”
小爱拍拍石头,冷的打哈欠:“没,我咋这么困?”
她把灰球红莲给它:“吃这个扛饿,也扛困。”
“我不吃素。”小爱继续找。
“这不是普通的花,能补充能量。”
小爱:“你怎么知道?”
柳斐:“从我妈的漫画书里看来的。”
小爱狗头一歪:“你妈怎么知道的?”
“或许她来过?”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妈妈会和她玩镜面游戏,为什么妈妈会画红莲,似乎很多事情从小就已经注定了。
小爱拍拍她:“想不通就别想了,眼下出去才是正事。”
她揪住小爱:“你不是真正的小爱?它根本就荤素不忌。”m.xiumb.com
小爱忽然整个气质都变了,它抖抖毛,一脚将她踢飞:“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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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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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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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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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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