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安心?”她顿时失控,将日记丢给他,“你走之后,我被保安骗去休息室,被他坑害掉进地下,又差点被变态男掐死,你一句让我别问就想打发我?你们的身份还有这只会说话的胖狗,我都不问了,我只想知道谁要杀我和允儿。是那个保安吗?”
小爱心碎一地:“请收回胖字,狗爷我最讨厌别人说我胖,谁说我吃谁。”
苏城没有被她过激的举动激怒,但听出些端倪,他目光锐利地打量她几秒又恢复原来的神色:“你们先出去。”
小爱贱兮兮道:“美人请吧,老大发话了。”
苏城摇头:“你和吥叽先出去。”
小爱狗叫:“你重色轻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悄咪咪干什么好事?我要一起干。”
苏城表情不变,但显然已经没耐心听它罗里吧嗦打嘴炮。小爱识相地跳下床,摆着尾巴和吥叽出去。它趴在门口听墙角,苏城的触手伸到门上,眨眼间将小爱电飞。
柳斐有点害怕,他的眼神一直比较温和,但现在却截然不同,像一把刀似的,而她是刀靶。
“你要干吗?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不会真看上我了吧?”
“别紧张。”
苏城伸手按在她肩头,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柳斐虽然平时四处聊骚但真到了这一步还是怂了。她挣扎了下往旁边挪,苏城左腿弯曲压在沙发上,挡住她的去路,他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脸,似乎要看出个天机来。
她只要一抬头就能亲上他的下巴,她为了避免亲吻只能保持低头。但即使这样也能闻到他身上的沐浴露,苹果味。大男人用苹果沐浴露实在好笑,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恢复聊骚本性。
“我说你想干吗?别光愣着不动啊。”
说动就动,苏城反手将她翻过来压在沙发上,手臂如同铁臂坚固。苏城拉下她的皮大衣,将浴袍一并扯下,露出半个肩背。柳斐没想到他来真的,受到惊吓,恨不得抽自己,嘴贱。
“你别乱来,我是正经人,你敢来硬的我不会屈服的。”
她刚把衣服拉上去又被苏城扯下来,他将她双手反拧在身后,另一只手彻底拉下她的浴袍。她整个后背暴露在他目光下,腰窝如同维纳斯的酒窝,性感诱人。
“别动。”苏城低喝一声,他的声音很轻但分量很重,她即使心里害怕但手脚乖乖的放弃挣扎,莫名其妙顺从他的话。好像他的话就是命令,应该听从一般。
他把桌上的空调板拿来,将温度调到最高,把房里所有的的灯都打开,亮得刺眼。两人谁也没先开口,安静的诡异,只有呼呼的空调风声。门窗关得严实,屋里很快就热起来,灯光又强烈。苏城又保持着单腿跪的姿势,她一呼一吸都是尴尬和害羞,脸上发热,身体也跟着发热。渐渐后背有些疼,她想遮住即将浮现的图案。
“柳斐,别动。”苏城按住她的手,仔细盯着她的后背。
他的手冰凉没有温度,她的手火热烫人,一冰一火,一冷一热。
她后背浮现出树状环形血红文身,从肩部一直蔓延到腰窝,似一副色彩单一的油画,妖艳且奇异。
苏城眼睛闪动,松开她,发呆思考问题。
柳斐莫名其妙地拉上衣服,屋里太热让她思绪也变慢几拍,身体也跟着腾起一股燥热。她可不想白白放过这机会,她勾住发愣的苏城,仰头吻住他的唇,他的唇很冰,正好融化她的热。她的一手攀着他的脖子,一手沿着颈项摸下去,停在浴袍前,隔着绵软的浴袍在他胸口打圈。她不时看向他的眼睛,但他始终没有波动,连一丝欲望也没。
苏城牙齿一动,咬了她一口,不轻不重刚好够她吃痛松开。
“嘶。”柳斐松手摊在沙发里,捂着嘴巴。她埋怨地推他一把,不正经道,“看你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原来这么热辣。你刚刚看我的背,看出什么了?你对文身一点惊讶也没有?”
苏城微微抿唇,好一会儿才说:“你这是……引诱我?”
“是啊,但你油盐不进。”他刚刚直接拉她衣服看后背,一定对红树文身很了解,但他很谨慎,色诱也没用。
苏城低垂着眼,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那我自己来?”
他低头封住她的唇,攫住她的双手按在沙发上。他的吻热烈而霸道,丝毫不像他刚才那副死人样子。他追她躲,唇舌间的游戏乐此不疲。他的手掌沿着腰往上,游走在她的红树文身上,像是在描摹她的文身图案。她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嘤咛声,两人在沙发上滚成一团。干柴烈火,水到渠成,可苏城忽然放开她站了起来。他正人君子似的守住最后节操,拿了件衣服盖在她身上,丝毫不慌。xǐυmь.℃òm
柳斐怔怔地盯着天花板,这就完事了?她掀开衣服,上下看他,这种程度下男人能把持得住,不是爱到骨子里就是有隐疾。他爱她那是不可能的,那就是有不可告人的隐疾了。她穿好衣服,颇有些同情他,拍拍他的手臂。
“谁还没个难言之隐,我理解你。不要灰心,人生路还很远呢,有得治就赶紧的。”
苏城迷茫地看着她,等明白她暧昧的眼神,不自觉脸色有些发红。
她觉得自己说中了,男人不举和太监没差,可怜兮兮的,一副好皮相再能吸引狂蜂浪蝶,那也是只能远观不可近玩。她眼神越发同情。
“柳斐!”苏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脸上的红还没退去,显得比她还害羞。
“我懂。”她没忘记正事,“你不能透露允儿的案子,那你告诉我红树文身是怎么回事总行吧?”
苏城不回答。
她纠缠不休,得不到答案她活着不踏实。
“你一定知道。沉默是金,你都能开金矿了。”
“过奖。”苏城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拧开喝了点,避开她的目光,“你明天到公署三号来。”
讨厌,就知道吊她胃口。她也累了,准备回去睡觉,刚迈出一步就差点扑在地上,脚踝已经肿成猪蹄,踩不了地。
她委屈地看着他:“能不能送我回去?我是真疼得走不动,没装柔弱。”
苏城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叠齐整的崭新手帕,抖开递给她。
柳斐不知道手帕要用来做什么,包扎脚?
“包一下耳朵,流血了。”苏城道。
她后知后觉摸下耳朵,手指上染了血,或许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耳朵也疼得厉害。倒八辈子血霉才碰到这种事!
她瘸着腿挪到他面前,还差一步,她故意摔倒扑在他身上,但苏城轻巧转身给她让地,她直接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她咬牙,暗暗握拳,这人也太难撩了。
她默默爬起来扶墙往外挪,好不容易挪到卫生间墙边,身体忽然腾空一轻被人拦腰抱起。她惊呼一声抱住苏城的脖子,意料之外:“你肯送我了。”
“照顾伤残人士是应该的。”苏城用脚勾开门出去,“你住哪儿?”
柳斐靠在她怀里,坏笑:“口是心非的臭男人。”
苏城手上力道松了松,眼看要就地放下她。柳斐赶紧抱紧他,嘴上也老实了:“左边第一间。”
苏城背着她走到门边,停顿会儿示意她开门。
柳斐在口袋里摸摸,空荡荡的,门卡好像在卡槽里,她着急出来就忘了拿门卡,真是……糊涂!
“我没带门卡。”
“我叫服务员帮忙开门。”
“这么晚麻烦别人不太好。你那儿房间那么大,借我住一晚?”
苏城没吱声。
柳斐死乞白赖地抱着他,她头疼脑热,在湖里泡了那么久又受到惊吓,浑身发烫。她撑不住就把脑袋靠在他肩上,他冰凉凉的很舒服。她往苏城身上又粘了几分,迷迷糊糊道:“我发烧了,你好人做到底就收留我一晚吧。”
“好。”苏城背着她又走回去,走廊的灯光很暖,他很凉但有种温暖人心的力量。
柳斐偷偷看他,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脸部线条很柔和。他一定是感受到她的赤果果的目光,眼神闪躲一下,他干咳一声,竟然偏过头去,是害羞了?她心底偷笑。
苏城把她放在床上,自己披着大衣睡在单人沙发里,他睡得很规矩,坐的很端正,一手撑着额头靠在扶手边入眠。房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柳斐躺在床上盯着他,心里有情愫在悄悄萌发,她这辈子从没遇到过像他这样的人。
他的背包放在桌上,她确定苏城睡着了才爬起来偷偷打开他的背包。她翻看文件,封面写着“公署三号”四个黑体大字,乍一看有种严肃的感觉。首页白纸上是一份通知。第一段是奇形怪状的符号,她除了标点符号其余的一个字不认识。哪个国家的文字?她扫了眼文件第二段几句中文:南太湖溺亡一少女,系他所为。
这个他是谁?
苏城动了下似乎要醒,柳斐赶紧把文件放好爬回床上睡觉。苏城一定知道谁是害允儿的凶手,明天去公署三号就能解开谜题了。
等她睡醒,苏城已经走了,而她的房卡放在她枕头边,同时还有一盒感冒药。
她看着药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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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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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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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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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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