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那个小丫头的目光时常会若有若无地打量着他的……肚皮!
若他没有看错的话,她真的是在打量他的肚皮。那鬼鬼祟祟又满怀求知欲的目光表明了,她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他明明可以用读心术来直接看出她的心思,却选择了不予理会。因为他不想时时刻刻都钻在她的心里,那样她会毫无隐私也毫无安全感。
反正,她若是真有什么疑问,肯定会直接问出来,而不会憋在心里。
可就在刚刚,在他不小心触碰到金雕“那物”的瞬间,他便了然了。
那个小丫头,不会是在寻找他的“宝贝”吧?
所以她每次在偷觑他肚皮的时候,常常会可疑地红了脸,好似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事情。
这还真是一个难以启齿的疑问,难怪小丫头都快憋出内伤了,也没敢问出口。
有些禽鸟类物种,“那物”的确是长在那个小丫头的目光所探索的位置,比如这只金雕,“那物儿”就明目张胆地长在表面,谁想看都能看得到。
问题是,他可是“一般的鸟类”啊!他是属于大多数鸟类的那种,“宝贝”没有长在表面上……
也幸好,他的“那物儿”没有长在表面上,不然岂不是都被那个小丫头给看光光了?
那样的尴尬,想想都觉得没脸见人!
他确信自己的判断无误,唇角不由狠狠地抽了抽,很是有些无语又好奇。
小丫头在母亲三从四德等等传统观念的教导下,是一个循规蹈矩、偶尔调皮的大家闺秀。
可她为何突然对他的“那物儿”感兴趣了?她喜欢的,难道不是他美丽的外表和优美的歌声吗?
想到这里,他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钻进那小丫头的心里,好好地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心爱的姑娘,可绝对不能长歪了!
正在他神游天外时,却听金雕试探地说了个字:“你……”
“怎么?”男子淡淡地问。
金雕看着男子,欲言又止,想说出心中的答案,却又生怕惹恼了对方。
想起当初第一次与对方在空中狭路相逢时的情景,它仍心有余悸。
那天,它便猜测对方已然不是凡躯,现在细思今日发生的种种,他已经完全确定了对方那神秘的身份。
“心知便可,不必说出口来。当心,祸从口出!”男子似乎猜出了金雕的所思所想,没等他说出口,便直接打断了他。
金雕眼神复杂地看着对方,终归是什么都没敢说出来。
是的,它不敢!不敢乱说话,不敢惹对方不快,不敢不听对方的话!
哪怕它是这一方天地间的霸主,却依旧没有胆子去招惹面前这人。
“若我所料不差,四日后,便是你的渡劫之期。你且好生将养身体,无需顾虑太多,届时,我若有空,便会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男子给金雕处理好了伤口,便起身淡淡地说道。
“为何?”金雕艰难地挤出这一句。即便想破了脑袋,它也想不出对方为何要一再地帮助自己。
“因为,这世间将要大乱,多一个地仙保护世人,终归是好的。”男子淡淡地说着,身体缓缓飘移退向洞口处。
是的,他是飘向洞口处的,而不是走过去。
“你……”金雕心头震动,不敢置信般地看着男子渐渐远离的身影。
“渡劫之前,你也莫要再去招惹那些魔物了,免得还未渡雷劫便先渡了魔劫。”
男子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金雕却依旧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恶意。
“我用灵气给你的居所设置一层屏障,可保这里安然无虞。”男子说着,站在洞口处大袖轻扬。
随着他的动作,一袭幽紫色的光芒便罩上了洞口,形成一层紫色的透明光罩。但很快,那光罩便消失无形,仿佛从未出现过。
金雕还未来得及出口道谢,便见那男子的身形已渐渐虚化,最终消失无踪。
金雕默然地望着跟往常没什么不同的洞口,心底有一种感激的情绪在蔓延。
哪怕那人说帮它是为了让它有能力保护世人,它依旧是满怀感激。
不过,想到那人说世间将要大乱,它的心里又有些忐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今日遇到的那只魔鹰,以及在魔鹰落脚处见到的那些魔物。琇書蛧
那些魔物,显然来者不善,对世间抱着不可告人的险恶目的。或许,自己真的该更加努力了……
安逸返回孟府时,已经是夜幕降临时分。它还未飞近孟府,便敏感地察觉到周围气息有异。
但是它并未迟疑,就假装什么都未发现,直接飞入后花园,然后经由后花园飞往孟雪晨的小院。
府中众人早已习惯了它天天飞来飞去,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它。
它飞到孟雪晨的院落上方时,照例在四周梭巡一番,确定周围并无危险,这才飞往雪晨的卧房。
雪晨正坐在窗前的桌边发呆。这一整天她都没看到安逸,心中一直忐忑难安,一直到那熟悉的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起身走到门边,拉开了房门,便见那令她百看不厌的美丽身影从眼前掠过,直接飞入房中,落在了她方才坐着的锦凳上。
“安逸,你这一整天去了哪里,让我好生惦念。”孟雪晨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快步走到安逸身边,伸手摸了摸它漂亮的脑瓜儿。
“人家去给小晨晨找好吃的了。”安逸边说边振动了一下翅膀,随之一袭紫色流光划过,一株灵草便出现在桌子上。
“唔……这是什么?”雪晨好奇地将灵草拈在指间,细细地打量着。
这株灵草通体金黄色,叶瓣圆润透明,散发着幽幽的异香,是孟雪晨从未见过的。
她颇有些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这株灵草,也忘记了继续追问安逸这一天的去向。
“此乃灵珠草,与七彩灵珠有异曲同工之效,不过服用的方法有所不同。”安逸说着,详细讲解了如何服用这株灵草。
它的眸光深幽而温柔,缱绻中透着宠溺,就仿佛是一位少年正在与自己的心上人在悄悄说着情话。
孟雪晨记下了灵珠草的用法后,便抱起了安逸,笑道:“你走了一整天,这会儿该饿了吧?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哇!男女授受不亲,小晨晨你不要抱人家!”安逸夸张地叫着,但是声音里却透着明显的愉悦和幸福。
“就你会作怪!”孟雪晨娇嗔着,垂眸看着怀中这毛茸茸的一坨,心中也充溢着莫名的幸福。她轻轻抱着安逸,走出自己的小院子,顺着游廊走向饭厅的那边。
可走着走着,她托在安逸身下的那只手就不安份地摸来摸去,似乎在探索着什么……
安逸不动声色地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毛手毛脚乱吃豆腐,心中既感到好笑又深觉无奈。
就在刚刚,它窥见了她的心思,确认了自己的猜测,知晓她想在自己身上寻找的是什么。
这还真是一件无奈的事儿,它明知道答案,却又无法开口对她解说,只能让她继续揣着这疑问,一脑袋浆糊的自己寻找答案。
但愿,她不要因为这奇怪的好奇心而做出什么丢面子的事儿,不然它的罪过可就大了……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你俩好亲热啊!”
孟雪晨秀眉微蹙,看向声音来源,只见一大坨五彩缤纷的毛团子,正在空中向她们这边飞过来。
“肥果果,你怎么又跑过来了?”雪晨有些不悦地问,一点点都不想搭理那个一天里无数次跑到她院子里来的大鹦鹉。
“果果就是来看看那个丑家伙有没有回来。”
肥果果怪腔怪调地说着,在孟雪晨的头顶盘旋不休,一双大翅膀还夸张地大幅度拍击着空气,生怕没有人注意到它似的。
“昨日孟老爷不是让下人将它锁起来了吗?”安逸舒服地窝在孟雪晨的怀中,看都没看那只嚣张的大鹦鹉,说出口的话却差点将肥果果给气个倒仰。
“果果又不是狗,为何要锁起来?你这个丑家伙也太目中无人了!”肥果果愤愤不平地喊着,翅膀愈发用力地扇动起来,仿佛恨不得一下子就将安逸从雪晨的怀中给掀下来。
“嗤!你是人吗?”安逸不屑地冷嗤,依旧没有抬头看一眼那个拼命想炫耀自己羽毛的家伙。
孟雪晨听着这两只鹦鹉打嘴仗,忍着笑没插嘴。她倒要看看,安逸会如何修理这只一直喊它“丑家伙”的胖鹦鹉。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肥果果这回是真的恼了,大声咆哮着,冲着安逸就俯冲下来。
安逸眼睑微启,眸中划过一抹冷光。也没见它动弹,却听肥果果已然像受到了致命打击般发出一声惨叫,肥大的身躯倏然向一边倒飞过去。
孟雪晨愕然看着这一幕,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安逸就在她的怀里,所以她很肯定安逸并未动手,更没有攻击这只肥鹦鹉。
可肥果果却的确像是受到了攻击般倒飞出去,伴随着一连串嘎嘎的惨叫,轰然砸在了不远处的廊柱上,又顺着廊柱掉落在地上,摔出砰的一声巨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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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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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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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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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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