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拐个太监当夫君>第七十四章 初生新婚
  王爷成婚,是一桩不小的事,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娶亲的六礼也一样少不得。

  皇亲贵胄成婚纳采一向都由宫里下旨,因而纳采一礼,苏家早已受了,接下来的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也不是什么大事,这重头戏还是最后一礼亲迎。

  魏誊催的急,日子就定在半月后,好巧不巧的,半月后也将将是苏幼清产子的时候,这下苏琬就不依了。

  不顾婚前新婚夫妇不能见面的礼,就奔到王府去了。

  “你为什么这么急!你明知道清清快要产子了,还有我最在意的就是她了,我若不能陪着她生产,你担待的起么!”苏琬忿忿道。

  魏誊平静的在一侧吃着糕点,道:“宫里那么多太医宫女,他们会伺候好的,你就安分的等着嫁给我吧。”

  苏琬一把夺过魏誊正要塞入嘴里的糕点,“我不嫁你了!其他我的都可以依你,独独不让我陪着清清生产,我决不允许!”

  魏誊好整以暇的望着苏琬,“你说的可是真的?”

  苏琬想也没想,答道:“当然是了,若我食言了任凭你处置!”

  魏誊勾唇浅笑道:“那我答应你就是了,将婚期延后,不过你要说到做到啊。”

  “当然了,我说到做到。”苏琬并不知道,自己又陷入了魏誊给她设的坑里,她就这么傻傻的跳了下去。

  魏誊满意的点头,“那我无话可说了,夫人自便就是。”

  苏琬咬牙切齿,将手里的糕点塞回了魏誊嘴里,悻悻的离去了。

  魏誊依苏琬所言,改了日子,生生将婚期又推迟了半月。

  前半月苏琬一直在宫里陪着苏幼清,就等着她生产,奈何苏幼清肚里的孩子似是作对一样,到了日子却不肯出来。

  苏琬想尽了法子,也没法为苏幼清催生,只能听天由命,坐等孩子自己愿意出来那天。

  “这孩子一定是你像魏家的人,若不然怎会这么倔,还一直折磨他的娘亲。”苏琬怨声载道的说着。

  苏幼清轻抚着隆起的小腹,道:“到日子了总会出来的,阿琬急什么,我这个做娘的都不急。”

  苏琬轻点了苏幼清的大肚,“你知道些什么,若你肚里的孩子迟迟不出来,还不是害的你这个当娘的。”

  苏幼清嘟着嘴表示不满,苏琬心疼苏幼清,温柔的摸了摸苏幼清挺起的肚,“我这也是关心你,莫气莫气,对孩子不好。”

  又是没有动静的一天,苏琬为苏幼清把了脉就回苏宅了,她待嫁的身份,太医署也是很少去了,要不是为了苏幼清,她是不准备进宫的。

  当日夜里,挺着大肚子的苏幼清,感觉到了异常的腹痛,腹中的孩子呼之欲出,屏儿见苏幼清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忙叫来了早就备好的接生稳婆。

  苏幼清疼的紧攥着被褥,稳婆在她耳畔一声声的喊着,“娘娘,快用力,就快出来了。”

  苏幼清紧咬着唇想要将腹中的孩子弄出来,稳婆在一旁助力,不停的推着她的肚子,若非早就知道要遭这一劫,苏幼清断不信

  魏恒在外不停的踱步,紧张的好似屋里生孩子的人就是他,小福子从未见过魏恒这么紧张,在一侧憋着笑。

  屋里一阵阵叫声传出,魏恒骤然停步,拦住一个捧着血水盆的婆子,“清妃怎么样了?”

  “禀陛下,孩子还没动静呢,不过应该快了。”婆子说罢就急匆匆的倒了盆里的血水。

  这之后一盆盆的血水从寝殿里往外送,魏恒呼吸一窒,生怕里头的苏幼清有什么不测。

  苏幼清一直从巳时生到次日的子时才将孩子生下来,她用尽了力气不消一刻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整个宫室,稳婆喜滋滋的抱着身上满是血污的婴孩,报喜,“恭喜娘娘,是个健壮的小皇子。”

  苏幼清早已没了意识,神色恍然她稍稍瞅了眼孩子的模样,还未看清呢,就昏死了过去。

  迟来的苏琬,还没帮上忙,就听到了婴孩的哭声,她忙跑入内,从稳婆怀里抱着小小的娃娃,欢喜的快要昏过去了,她目不转睛的瞅着怀里的婴孩,“这小娃娃长的真可爱,还是像清清。”

  苏琬抱着襁褓,逗弄着眼还未睁开的婴孩,笑的温柔,“真是个小可爱。”

  “太后驾到!”宦官的喊声入耳,苏琬紧抱着襁褓,生怕掉了。

  孙太后疾步走入宫室,一侧的宫人道:“太后,屋里血腥味重,你小心这些。”

  孙太后未理宫人的提点,反倒对着行礼的苏琬道:“快,给哀家抱抱。”

  苏琬起身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娃儿交给了孙太后,“恭喜太后娘娘,清妃娘娘生下一位小皇子。”

  魏恒稍迟些才入内,方才在外头等的太久,听到婴孩的啼哭,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孙太后来了,他才反应过来。

  孙太后慈爱的抱着怀里的孩子,轻哄着,又对着魏恒道:“皇帝,快来看看你的孩子。”

  魏恒依言走进了些,见到孙太后怀中的婴孩,有些哽咽,那还没张开的小脸,皱成一团,蠕动着自己的小身子,睡的正香。

  孙太后见魏恒喜欢的紧,就把孩子交给了魏恒,魏恒笨拙的抱着软软小小的婴孩,满脸的温和,“这孩子,真小。”

  苏琬不由笑道:“刚出生的孩子自然小了,若像陈塘关那位夫人一样,怀胎三年生出一个来,那可就不好。”

  虽是逗笑,却没有逗乐魏恒,魏恒一心一意的看着怀里新生的儿子,那是除父母兄弟外,唯一与他血脉相连的人啊。

  孙太后见状,拉着苏琬离开了,跟在孙太后身后,苏琬疑惑的问道:“太后娘娘,我们为什么要走啊,不多看会么?”

  “皇帝知道清妃临产,就忙赶来这撷芳宫了,他在意清妃,哀家晓得,因而也不想打扰他与清妃。”孙太后淡淡道。

  苏琬眨了眨眼,诚然没想到孙太后是这层缘故才离开。

  苏幼清转醒时,就看见魏恒温柔的抱着刚出生的儿子,苏幼清忽然觉得这么痛苦或许也是值得的。

  魏恒见苏幼清醒了,便将孩子放在苏幼清身侧,拉着她的手:“阿池,辛苦你了。”

  苏幼清微微脸红,但同时她也想起了刚才魏恒对她的称呼,阿池,是她闺中时候的乳名呢,“陛下叫我什么?”

  魏恒笑了笑抚去苏幼清的额间的薄汗,“阿池,你不喜欢我这么称呼么?”

  “没有,阿池很欢喜,谢谢子英……”苏幼清说完就羞的半遮了面。

  魏恒稍稍一愣,道:“你知道我的小字?”

  苏幼清道:“许你知道我的小字,就不许我知道你了吗?”

  魏恒笑意深,轻揉了揉苏幼清的发,“许,我当然许。”

  相顾无言,二人却在心里诉了许多衷肠,苏幼清累急了,生子的亏虚还未缓过来,与魏恒没说几句,就又去梦周公了。

  魏恒含笑望着苏幼清与孩子的睡颜,呢喃道:“从今往后,你们二人就是我的珍宝了。”

  苏幼清生子后没多久,魏誊与苏琬成婚的日子也快要到了。

  答应的事情魏誊一向都会做到,果不其然,燕景一行人临近大婚的那日,全都来到了京都。同时来还了一位苏琬没想到的人。

  萧乐漪褪去一身素衣,换上了锦衣华服,整个人都不大一样了,再见时苏琬有些认不出。

  “乐儿姑娘……”苏琬惊讶的望着面色红润的萧乐漪。

  萧乐漪温婉一笑,“怎么?见到我很奇怪?”

  苏琬莞尔道:“这倒没有,不过我在想,你应当与你的公子,又重修于好了吧。”

  萧乐漪面带酡红,“还得多谢你,公子他对我很好……”

  “快与我讲讲,你们是怎么一回事。”苏琬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萧乐漪与应柏千重逢的事了,短短将近一月不见,这应柏千动作倒也快,一晃就把佳人追到手了。

  萧乐漪羞怯的被苏琬拉去闺房话家常了,应柏千没来苏宅庆贺苏琬,只留了一箱贺礼,便去了宣王府,找了魏誊。

  “稀客稀客,应兄居然也会来我这王府。”魏誊热络的招呼着应柏千,好似两人是认识已久是挚友一般亲密。

  应柏千见了魏誊,没有多话,反倒跪地,“草民多谢王爷相助!”

  魏誊忙扶起应柏千,“何必谢我,要谢还是谢我夫人。”

  “应某能寻到自己妻子,还是王爷的功劳。”苏琬却是是为应柏千找到了萧乐漪,然真正帮了应柏千的,还属魏誊。

  这事要提及的话,那也是长长的一段话了。

  魏誊道:“当年不过举手之劳,不成想竟促成了你与你夫人今日之缘。”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这恩草民无以为报。”应柏千说着又要跪下,魏誊眼疾手将他拉住,“好了,再谢我,我就担不起了。”

  魏誊又道:“你是个将才,在山寨只当个寨主实在委屈你,我想着你若能来京都,拜忠义候为师,也不会亏了你日后也能做个大将好过现在的日子,你的乐儿也不会因你的身份而两难,你今后就带着你的兄弟们,为我大魏的官兵,护我大魏疆土”

  应柏千一愣,道:“王爷书信要我带来所有弟兄,就是为此事?”

  魏誊笑道:“我早已与皇兄商议好了,我知道你从前的过往,我也知道你的人品,我很放心你。”wWW.ΧìǔΜЬ.CǒΜ

  “草民并未千里马,恐担不起王爷这伯乐青睐。”应柏千诚恳的说着。

  魏誊却道:“旨意已经下了,你若想反悔,不光我不允,只怕我的皇兄也不会允。你就认命吧,乖乖听从安排。”

  应柏千不再推辞,只是道:“臣遵旨……”

  至此朝中又得一良将,也是美事一桩。

  这头应柏千与魏誊话了一些,便赶到了苏宅,准备接萧乐漪去驿站,等着不日入宫觐见陛下。

  萧乐漪与苏琬从头说到了尾巴,苏琬知道所有事后,不由感叹,缘分的奇妙,没想到萧乐漪与应柏千与魏誊也有一段记不大清的过往,当真是无巧不成书。

  与从前相识的人叙旧完,不日就到了苏琬与魏誊成婚的日子。

  待你长发及腰,佳人嫁我可好,我聘十里红妆,娶佳人为妻。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银笋尽标齐……”喜婆边说着吉祥话边为苏琬梳着发髻。

  苏琬端庄的坐在菱镜前,身上的嫁衣艳红如血,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苏琬犹自不敢相信,她居然出嫁了,嫁的人还是个王爷,这可是她从前不敢想的。

  纵然百般不信,她却是实事的嫁给王爷了,就在今日。

  外头绿荫蔚然,透着一丝晨曦,映再交织在一道的藤蔓上,宣王府一片艳红,无不显着喜气,朱红的大门外,铺着艳红的锦绸,一直延到内堂。

  苏琬这头梳妆打扮,再告别了父母,就上了轿,苏琬坐的喜轿很快就入了宣王府,至宣王府,还未下轿,苏琬的手就被一双大掌牵引着,苏琬来不及用喜扇遮面,就被横抱着抱入了内堂。

  内堂里一众达官贵人今日都在,独独少了苏幼清与魏恒,苏幼清因在月中不好前来,而魏恒担心苏幼清的身子,也只送了礼,人也就不来了。

  新人至,傧相也开始举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漫长的繁文缛节过去,苏琬被送入了新房,魏誊在外头与那群贵胄周旋对饮酒。

  红烛高燃,寝房内只听得到烛火燃烧的声音,推门声入耳,苏琬忙拿起喜扇半遮面,一身酒气的魏誊,走进了喜房。

  他踉跄了几步,轻轻将门带上,蹑手蹑脚的走到桌案边,斟了两杯酒。

  “饮了这合卺酒,你生是我魏誊的人,死是我魏誊的鬼。”魏誊端着酒盏递给苏琬。

  苏琬不接,她将喜扇丢在一边,道:“那为何不是你生是我苏琬的人,死是我苏琬的鬼呢?”

  魏誊端着酒尴尬的瞧着苏琬,道:“好,夫人,是我错,我重新说过。”

  “夫人,饮了这合卺酒,我生是你苏琬的人,死是你苏琬的鬼。”

  “这话中听的很。”接过魏誊手里的酒盏,两人饮了合卺酒。

  喝了合卺酒,苏琬忽然就跑到床榻处,拿起扔在一旁的喜扇,遮脸,魏誊狐疑的走上前,“怎么了?”

  “你先别靠近我,今夜你就睡软塌吧,我一个人睡……”苏琬攥着嫁衣的裙摆,含糊的说着。

  魏誊不答,反倒凑近了苏琬,搂着她一道倒在床榻上,他认真的说道:“你都是我的妻子了,不该做些妻子该做的事么。”

  苏琬挣扎着,想推开魏誊,却被魏誊搂住,他哑着声,道:“阿琬,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话是这么说,只是苏琬今夜还不想这么快履行妻子的指责,且不说前几日苏幼清生子的场景吓坏了她,她有些害怕。

  犹豫再三,苏琬不再反抗,一双眼睁着,大胆的直视着魏誊,“你就这么想行周公之礼?”

  魏誊挑眉道:“洞房花烛夜,人生一大喜事,这么大的日子,我若不做些什么,恐负这良宵。”

  外头烟火燃起,红烛泯灭,纱幔垂落。

  清晨蒙雾环绕宣王府里火红的新床上,躺着一对璧人。

  早醒的魏誊睁眼就见到了身侧的苏琬,他怜爱的抚了抚苏琬的面颊,望着她恬静的睡颜,他不觉想起初次见她的窘样。或许也只有她在身边,他才是快乐的吧。

  苏琬也悠悠转醒,见魏誊瞅着她,白了一眼,“该起了!”

  “不如在多躺会儿吧。”魏誊淡笑着道。

  苏琬不想理会魏誊,披了外袍就跑到屏风后让婢子为她更衣了,梳妆好后便是入宫请安。

  新妇进宫请了安,孙太后之前就与苏琬说了许多家常,因而这次没有留苏琬太久,提点了几句,就放了魏誊苏琬离宫。

  “魏誊!你会不会纳妾?或是去侧妃。”方才在寿安宫,太后说的几句话,让苏琬很是不安。

  魏誊淡淡道:“当然不会。”

  苏琬道:“说大话谁都会,谁要信你。”

  魏誊笑道:“你若不信,那我就给你看,我会不会纳妾。”

  魏誊可谓是说到做到,新婚第二日,在苏琬小憩醒后,侍奉她的小婢女便对她道喜。说魏誊亲自求旨,说这今后这宣王府就她一位正妃绝无侧室。

  苏琬听后大惊!不理解魏誊这样做的意义。

  后来魏誊是这么对她说的:“我只想独疼爱你一人,当初我称帝的时候,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而如今我只想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一起举案齐眉。”

  听完魏誊这么说,苏琬感到十分温暖,她靠在魏誊怀里,道:“你这个假太监,告诉你啊,我喜欢你。”

  魏誊笑着抱着她:“恩,我一直都知道。”

  苏琬抬眸与魏誊相视一笑,她这个太医,拐了个太监当了夫君,虽然这个夫君不是真的太监,还是一个当过皇帝的王爷。但,今后的日子应该会很开心吧。她的清清妹妹,在宫里和魏恒也会好好的。

  他们两对啊,一定都会幸福。

  魏朝史有书,宣帝年间,身为双生子的宣帝与宣王同娶了苏家女,为一桩美谈,两兄弟都与妻子恩爱情比金坚,此后魏朝哪位皇帝都没有这兄弟二人来的情深。

  自然除了魏恒与魏誊两人抱得美人归以外,还有其他几对也算圆满。

  在应柏千与萧乐漪之后,苏琬又撮合了两对,一对是柳莺与燕景,另一对则是方仪与蒋渊。

  总而言之,苏琬阴差阳错拐了一个不是太监的王爷,书了一段美事,并流传于后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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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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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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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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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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