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通报,景安只是想让人知道他景安来了,日后传到正德帝的耳朵了说不定还能给自己加上几分,可没想到正德帝此刻就在里面,这个举动反倒是惹人厌恶。
只能说景安找错了人搭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谁又知这是不是报应呢!
殿内。
景玉看了看正德帝和皇后两人的脸色,心下了然,嘴上还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父皇,怎么不叫他们进来啊,景玉还想和他们玩儿呢!”
听到景玉开口,正德帝倒是不好摆着什么脸色,道,“身体还没好,就想着玩儿呢!”
“父皇~”景玉撒娇道。
皇后这边倒是很快敛住了不喜的神色,顺着景玉开口道,“说的正是呢,小孩子就是应该和玩伴多玩玩,要不臣妾遣人把人迎进来吧!”
正德帝听完后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接着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景玉身上。
皇后这才吩咐身后的大宫女,“锦云,把两位主子请进来吧!”
“是!娘娘!”名叫锦云的大宫女应了一声,躬身出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没等景玉反应过来就尘埃落定,弄得景玉心里如今只剩佩服二字。
玩伴啊!
景玉可不信正德帝没听出来,这皇后开口直接把两人降到了供人取宠的身份,正德帝还没反驳,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温和无害的母后竟然是怎么厉害,三言两语就利用正德帝心里的怒气给两人上了一记眼药!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这话传出去,日后这两人在宫中的日子可就不是这么好过的了!
这招果然够狠!不过景玉表示,她很喜欢!Χiυmъ.cοΜ
母后威武!
被降为玩伴的两人接到了通传心思各异,二公主则是想该如何不着痕迹的对付景玉,三皇子景安则欣喜若狂,自以为得到了表现的机会。
两人各怀心思,快步走了进去,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景玉挖好的坑!
……
“儿臣景月给父皇请安!”
“儿臣景安给父皇请安!”
两人一前一后接连请安说道。
看着一丝不苟在那行礼的两人,正德帝眉头皱的更紧了。
迟迟不见叫起,景月有些不耐,不由抬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吓了一跳,‘皇后怎么在这儿?!’
许是景月的表情太过夸张,正德帝呵斥道,“怎么学的规矩!见了皇后不行礼就罢了,竟然还大呼小叫,直呼皇后。”
景月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何时把心里想的话竟然说了出来,连忙跪下告罪道,“父皇恕罪,儿臣只是,只是长时间未见母后,心里太过想念,一时间有些失态,还想请父皇恕罪。”
说完景月便想自己扇自己两巴掌,刚才她可是直道皇后,而不是母后,这么一说,岂不是自己打脸,可想而知,父皇改怒了。
果不其然,这句话说的,任谁听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正德帝直接气得连话也不想说了。
这边景玉躺在床上悄悄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句:真蠢。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景月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看了皇后一眼。
察觉到景玉的小动作,皇后微微一笑,轻轻抚了抚,景玉的头发,示意其稍安勿躁。
屋内顿时一阵沉默。
此刻,二公主景月的心里可谓是苦不堪言,她来虽然是想找景玉麻烦的,但皇上和皇后在这儿,她还怎么找景玉麻烦!父皇一大早来这也就罢了,怎么皇后还在那儿?母妃不是说皇后在自己宫中从不来景玉这里的吗?难道,是母妃骗了她?
一时间,景月的心思千思百转,跪在那里竞走了神。
那边景安也是暗暗叫苦,他只想着跟着二公主来能方便一些,没想到却惹出了这么多麻烦,皇上和皇后在这儿就在这儿了,至于这么大呼小叫的吗?
景安有些不解,却也不敢抬头。
此刻他是请安也不是,不请安也不是了。
景玉看着这么一会儿就又走神了的景月和好像暗自苦恼不知该干些什么时候的景安,景月冷笑了一声,暗道,“真是不够作死的。”
而且仿佛还嫌现在不够乱似的,火上浇油道,“母后,为什么二姐和三哥不向你请安啊?嬷嬷跟景玉都说过了,见到父皇和母后都需要请安的。”
景玉似是不解的小声说道。
说完,景月还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看着皇后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对,对景玉最乖了。”皇后笑了笑,把景玉按了回去,顺手给景玉掖了掖被角,轻声道,“好了,好了,好好休息,一会儿,母后再跟你说话好不好?”
只是,这两人的声音再小,在这么个房间内也是清清楚楚的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当中。
景安听到后脸色一阵青白,暗道真是被景月害惨了。
而二公主景月不懂话中的深意,看见景玉这样卖乖,卖巧心里更是一阵厌恶,这种厌恶之情直接戴在了脸上,配合着她故作柔弱的姿态更是,让人一阵厌烦。
正德帝的脸色则是彻底黑如锅底了。打量着两人精美华丽的衣袍,怒气大盛,“知错,我看你是不知错吗你知什么错?一大早这,便在宫外吵吵嚷嚷,不知道你妹妹是正生着病吧?这是安的什么心思?还有你!”说着,正德帝转头看向景安,“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你有你这种大清早风风火火来自己妹妹的寢殿的嘛!”
“儿臣——”景月直接吓懵了,她可从来没见过正德帝发如此大的火,一时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儿臣知罪,父皇教训的是。”那边景安反应得到快,连忙拉了拉二公主景月让他连忙赶忙闭嘴,跪下磕头认错。
说完,景安紧接着转向皇后那边,“儿臣给母后请安,儿臣失礼之处,还望母后不要怪罪。”
事情到如此地步,景月就算再傻也反应过来了,赶紧收回那厌恶的的表情,同景安一同告罪。
“哼,没有教养的东西!”正德帝怒骂一声。
“皇上,这都是孩子,您动这么大的气干嘛呀!”
这时,皇后终于开口说道,抬起手给正德帝顺了顺气。
就算是没有着妆,没有身披朝服,那股威严也是不容人忽视,只听皇后又慢慢道,“皇上怪这孩子作甚,左右臣妾这封号也是皇上钦赐,让这六宫之中的人知道,又是见不得人的,称一句皇后便称一句吧!再说了,怪这些孩子们有什么用?皇上仁德,从小便养在各位妹妹的身边,一时间让妹妹们惯坏了,也是有可能的。到时皇上,不该因为这个而气坏了身子啊!”
正德帝听完皇后这句话,怒气倒是稍减,“看来朕给他们些恩典,便不知道姓什么了!一些个好好的孩子,就让他们教成了这样!”
闻言,皇后笑了笑,继续给正德帝顺气道,“可不正是这个理嘛!皇上您的孩子自然是千好万好,只不过现下是让人惯坏了罢了,不是臣妾自夸,您瞧景玉多乖呀!”
“哼,也就景玉好点儿了!”正德帝冷哼了一声,话语间却是有一股喜意,接着道,“你是皇后,这事该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朕还有事,晚些时候再去你宫中用膳。”
说完,正德帝,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景玉,看也未看跪在地上的两人,大步离去。
“臣妾恭送皇上!”
皇后起身福了福身子,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
“不必送了。”正德帝摆了摆手,后面李德安一行人赶忙跟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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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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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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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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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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